田園犬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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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聞皓一勾唇:“比比?” “好。” 兩人迅速端起了桌上的氣、、槍,江聞皓之前跟江天城去過幾次靶場,因此很快就掌握了手感。 他兩腳打開與肩同寬,頭稍向側轉瞄準靶心,扣動扳機—— 砰! 一個氣球應聲而炸。 人群里頓時有人發出叫好聲,老板的表情則是微微一僵,但還是盡量保持淡定,沖江聞皓比了個大拇指:“可以啊小伙子,繼續!” 江聞皓扭頭看向覃子朝,對方也贊許地沖他點點頭,低聲夸了句:“真厲害。” 江聞皓的臉頰一熱,別過頭再次瞄準氣球。 “砰”又是一聲槍響。 這次氣球沒破。 “哎喲可惜了!”老板裝模作樣地拍了下大腿。 江聞皓則是微微蹙眉,摩挲著槍身。 覃子朝說的沒錯,這把槍的準星和缺口的確有問題。剛才打中應該純屬是打球時候練的那點準頭和手感。 他沉了口氣,活動了下手腕,而后再次將槍端好。 瞄準,扣動扳機—— 砰! 還是沒打中。 江聞皓將槍一撂,低聲罵了句“cao”。 剛想把剩下的幾發隨便打兩下算了,后背突然間抵上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與此同時,一雙手從他身側繞過來,握著他的手一起托穩了槍。 “后背靠緊我,保持平衡。”耳畔傳來覃子朝低沉的嗓音。 江聞皓愣了愣,但還是隨著他的指令將身體的力量放到了對方身上。 覃子朝的掌心很熱,覆在江聞皓手上的時候他甚至覺得有些燙人。 “別急著瞄準,向下…移兩厘米。” 覃子朝控制著江聞皓舉槍的手,往下按了一點。 店老板的臉色瞬間一白,心里喊了句“要完”! “槍托抵肩,扣扳機的手指放松…對,很棒。” 覃子朝的語氣依然溫柔:“我數一、二……” ——三。 他眸色一沉,靶子最上方的氣球“啪”地炸開了! 現場再次爆發出激烈的歡呼。 店老板此時已經知道今天的買賣怕是要賠,又不好當眾發作,只得悻悻陪著笑臉,訕笑道:“我今天這是、這是遇著槍神了啊!哎嗐~” 后面的“哎嗐”真實暴露了他的心情。 直到覃子朝的手從江聞皓手上挪開,江聞皓的呼吸才一點一點逐漸恢復成了原本的節奏。 與此同時,他聽到自己的心臟正在發出劇烈的跳動。先前貼著覃子朝的后背上不斷攀升起又細又麻的電流,每一根汗毛都仿佛要跟著悄然豎起。 覃子朝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端起槍“砰”“砰”又接連開了十下,無一例外,通通正中目標。 此時三子他們拍完了大頭貼,隔著老遠就看見一群人圍在個打槍的攤位前,也上前湊熱鬧。 接著就看到了正在射擊的覃子朝。 “桌哥!!哎喲那是我桌哥!!”三子沖著人群介紹,又對著覃子朝大喊,“桌哥,再來二十塊錢捏,給他打窮!!!” 老板一聽這還得了,連忙將腰包里還沒捂熱的那十塊錢還給了覃子朝,雙手抱拳作揖,想趕快送走這尊大佛。 覃子朝也是見好就收,對老板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將錢重新裝了起來,回頭對江聞皓說:“我們走吧?” 江聞皓這才稍稍回神,“嗯”了下:“看不出來你槍打的這么好。” “你也不錯。”覃子朝笑著壓低了聲音,“就是這老板不太厚道。” 此時三子他們擠到了兩人跟前,毫無保留地對江聞皓炫耀道:“這你就不直道了吧!我桌哥會開真槍哋!” 江聞皓意外地看著覃子朝。 三子:“他的槍可是祁叔手把手教哋,祁叔是誰啊,槍王捏!” “三子。”覃子朝打斷,沖三子搖了下頭。 三子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話多了,趕忙縮縮頭不再吭聲。 覃子朝從老板手上接過那個所謂的“禮物”,一只巨大的土粉色的兔子塞給江聞皓,就發現對方的臉似乎有些紅,疑惑地問,“你是不是打槍打熱了?” 江聞皓沉默了下,抱兔子的手緊了緊:“有點兒。” 何止是熱,簡直熱血沸騰。 …… 作者有話要說: 第43章 魚刺 要說這只土粉色的兔子可真丑啊,兩只耳朵甚至都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眼睛近看也是一大一小,有一側還有一截短線頭,感覺隨便一扯兔子的眼睛就能立馬滾下來。 江聞皓抱著它,走在路上頻頻惹人回頭,相當顯眼。 他一臉不耐,見誰看他他就瞪回去,殊不知這樣的表情從覃子朝的視角來看簡直可愛極了。 江聞皓撇了覃子朝一眼,將兔子往他懷里送了送:“自己孩子自己抱,熱死了。” 覃子朝接過兔子,直接拎著那兩只耳朵扛在肩頭。高大寬闊的身材搭配粉色的兔子玩偶,顯得既違和又有點兒出奇的適合。 一行人到酒坊拎了兩大壇高粱酒,又到賣魚的地方買了條四斤多的草魚,最后三子又去切了幾斤柳安特產鹵牛rou,這才是算是逛完了集,風風火火跨上摩托,往汽修店趕。 隨著眼前的景物越發熟悉,江聞皓知道再往前沒多遠就是鄒莽原他家了。 在經過的時候他不由扭頭朝著鄒家大門看了眼,只見屋門緊閉,里面一點聲音也沒有。臨墻的角落里還有些沒來得及清掃的紙錢,應該又是縣城里的人送的。 在這熱鬧非凡的日子里,這里就像是一方無人愿意靠近,生怕無端沾染了晦氣的禁地。 摩托車到盡頭拐了個彎,到了汽修店。 隔著點距離,江聞皓就看到了那個叫楊志祁的男人正趴在地上,用一只扳手去撬一個輪胎。 見到覃子朝他們回來,楊志祁扶著輪胎探了探頭,沖覃子朝招呼了句:“回來了。” 語氣沒見多熱情,但也不冷淡,將被機油搞得黑黢黢的手放到一旁的盆里涮了涮,又在圍裙上一擦站起身來。 “祁叔。”覃子朝從摩托車上下來,摘掉了頭盔。 楊志祁點點頭,一雙老鷹般帶著點兇勁兒的眼睛這才斂了些鋒利。 一旁的三子也跳下車,獻寶似的沖楊志祁舉了舉手里的草魚:“祁叔還活蹦亂跳哋!” “廢話,我又沒死,肯定活蹦亂跳的。”楊志祁罵了他一句,轉而看向覃子朝身后跟著的江聞皓,帶著點深褐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你是子朝的同學吧?上次來店里我們錯過了。” “祁叔好,我叫江聞皓。” “嗯,小江。” 覃子朝:“祁叔,我這次去比賽,江聞皓幫了不少忙,對我很照顧。” 楊志祁又盯著江聞皓看了兩眼,沖兩人笑了下:“互幫互助挺好,上次你冒雨回學校也是為了小江嘛。” 這話一出,江聞皓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畢竟那天覃子朝是從祁叔這里走的,他知道也很正常。 但覃子朝卻是愣了,神情略略一僵。 要知道他從沒有告訴過楊志祁,江聞皓就是自己那天口中的室友。而祁叔之前分明還拿“女朋友”的事打趣過他。 “都先進屋。”楊志祁一低頭,重新去擺弄他的輪胎,“等我把手上的活兒弄完就來。” “好,我先去把魚燉上。”覃子朝說。 楊志祁:“三子你去給子朝搭把手,別光想著吃。” “誒誒,我直道!” 一群人擁擁嚷嚷地進了屋,本就不大的汽修店瞬間就變得有點擠。 江聞皓總覺得這位祁叔看人的眼神跟尋常人都不太一樣。該怎么說呢,就像是臺做ct的儀器似的,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人由皮到骨的給一眼看穿。 覃子朝給江聞皓找了個干凈地方讓他坐著,自己拎著魚和rou轉身進了廚房。 江聞皓玩了兩把游戲,抬頭見三子他們正聚在一起打撲克,幾個人臉上都貼了不少紙條,臨時掂過來當牌桌的油漆桶被他們敲的咣咣作響。 “小sao爺來打牌呀!”三子回頭朝江聞皓招呼著。 江聞皓知道他其實想喊的是“小少爺”,因為口音導致這名字聽起來變了味兒。 “叫江聞皓就行。”江聞皓起身,“你們玩兒。” 他對打牌沒什么興趣,于是慢悠悠朝汽修店后頭的廚房走去。 還沒進門,就聞到里面飄出濃郁的香味。 覃子朝正站在水池邊剮魚鱗,握刀的手快到只差重影了。他迅速將魚肚子剖開將里面洗掏干凈,抽了腥筋。 另旁的鍋上蓋了蓋子,香味便是從這里發出的。 感覺到身后有人,覃子朝回頭看去。見是江聞皓,微微蹙了下眉:“你怎么來了?站遠點,腥。” 江聞皓聽話的站在覃子朝身后不遠的位置,看他捯飭魚。他覺得這比打牌或是打游戲都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