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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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銘深吸了幾口氣,努力把呼吸調整好。等心情稍微平復了些,他走到另一排橫梯前,輕松地抬腳架到了最高那格,握住腳踝靠了上去。衣服也隨著動作收緊,勾勒出柔和的臀部曲線,還露出了一截白嫩的小細腰。 這柔韌性堪比國際一線女單,都能做貝爾曼轉了。每次拉筋就頭疼的杜清劭看到眼前這一幕,臟話瞬間脫口而出。 他甚至懷疑這家伙是在故意顯擺,但還是爭強好勝地扳著腿往上挪了一格,疼得齜牙咧嘴。 總算活動開了筋骨,到了主場,他立刻滿血復活,脫下外套瀟灑地甩到一邊。黑色緊身的訓練服顯得少年的身材更加苗條,也不乏上臂結實的肌rou。 “開始吧。”他給洛銘一個眼神。 冰面上凝著層白霧,冷氣竄上來鉆進領口,出過汗的地方涼颼颼的。洛銘扣上拉鏈,五月氣溫早已回升,他還穿著厚重的風衣,完全和杜清劭不在同個季節。他嘗試往后壓了幾步,刀刃在冰面滑出颯颯的聲音,等身子稍微暖和了些,才如釋重負地出了口氣。 這塊冰比他常用的硬,壓刃有些吃力,加上為了避開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小孩兒,他每一步都很拘謹,看起來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 杜清劭雙手背在身后,配合他的龜速慢慢蹬冰,不禁嘲笑道:“我覺得你比較適合給那邊的小孩做教練,絕對是五星好評,分五次付清的那種。” 洛銘并不能完全理解他說的每個詞,但通過觀察他的表情和語氣,大概就知道這小崽子想表達什么。“這里人太多了。”他往后看了眼,淡淡道。 “這還能叫人多?”杜清劭數了下人頭,“您要求真高。” 他沒進國家隊之前一直在南方老家的冰場訓練。那時候借著冬奧的勢頭,冰上運動開始在全國普及,引發了不小的熱潮。但就省會有冰場,一家獨大,每次他放學去訓練時常常熱鬧得嚇人。 看他放不開的樣子,杜清劭想,這個來路不明的一百零八線“編舞師”究竟該有多廢。 洛銘雖然不說話,卻把這個小屁孩的臭眼神盡收眼底,往后壓了幾步加速,滑到相對空曠的位置,收起右腳浮腿,將力量蓄在腰腹,伴隨上身簡單的舞蹈動作在冰上留下一串弧線。 趁其不備,他已經繞到杜清劭眼前站定,緩緩手臂打開,指尖劃過一個柔美的弧度。而剛才冰面上的弧線組合,就是他上賽季長節目中的一小段接續步。 無論是基礎步法還是較難的外勾步結環步,都在留下了清晰的圖案。杜清劭折回去反復看了幾遍,發現挑不出什么大問題,不甘心地撇了撇嘴:“還不錯,就是用刃太淺,滑得不流暢,一看就知道沒怎么練過。” 所謂用刃深淺看得是滑行時與地面的角度,刃深摩擦小速度快,動作相對漂亮,更考驗運動員腰部腿部的控制力。這需要多年的訓練和力量積累,他目前做得也一般。 洛銘不置可否:“這種感覺就像我看你做舞蹈動作一樣。” 他的嗓音很細,話音落下幾秒,杜清劭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被嘲諷了。 火氣一下就竄上來了,他往前滑了幾步,把對方逼退到場邊:“那你學了那么多年芭蕾,柔韌性這么好,做個貝爾曼轉給我看看?” 洛銘并沒有明顯的慌亂,用手在腰側按了按,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眼,沒應聲。 “喂,我讓你說話!”等了幾十秒,杜清劭很不滿。 “你想聽我說什么?”他換了個站姿,單手叉腰,“做了你也學不會,有什么意義。” 這?杜清劭想罵人的嘴瞬間僵住——目瞪狗呆都不足以形容此刻他的表情。 無數句臟話在他腦中如彈幕般飄過,連著幾次深呼吸,他才控制住情緒:“柔韌性和力量本來就是不可兼得的東西,再說我哪里動作僵硬?不信看我滑一段給你看看。” 看到滿冰場的小孩,洛銘輕輕嘖了聲,往前滑了幾步:“du,這里……” “別吵,我有分寸。”他往后瞥了眼,一邊壓步加速,繞到場邊先挑了一個后外點冰三周(3t)試了下感覺。確認無誤后,他逐漸加速,拐到旁邊相對空曠的地方,一個刀齒步小跳,上臂大鵬展示開始了接續步。 看他毫無章法地亂甩手臂,洛銘不由皺眉,心想那么好的一套編舞怎么能被糟蹋成這樣。身體控制力欠佳,動作有放無收,亦會影響到步法的穩定性和整體美感,升組之后絕對是pcs難民。 正在心里想著,不遠處一個莫約三四歲的小女孩突然撲得一聲摔在了冰面上,旁邊大哥哥模樣的男生上前扶她,全擋在了杜清劭的滑行軌跡上。 洛銘抬頭,發現他絲毫沒有減速的痕跡,瞬間警覺起來,加速上前拽住了他的肩膀。電光火石間,兩人在空中轉了半圈,杜清劭被他丟向了擋板那側,在上面結結實實地磕了下。 趴在冰上目睹了全過程的小女孩嚇得愣住,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喉嚨里嗚嗚幾聲,淚珠簌簌地滾落。 八目相對,四臉懵逼。 “du,你已經是個專業運動員了,這點危險意識都沒有嗎?”洛銘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在冰上停住,難得提高聲音,擺出老師的威嚴。 杜清劭揉了揉被撞疼的腰,繞過他滑到小女孩面前,從口袋里翻出幾張揉成團的餐巾紙:“對不起,哥哥剛才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