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關于領證
【含一點反攻情節,慎?!?/br> 裴氏集團對裴懸來說,只是一個執念。 同為裴家人,憑什么裴玨得到的關心與愛護就要多? 很小的時候,裴懸懵懵懂懂地意識到一個點,裴家的一切最后都是要留給裴玨的,無論是裴父裴母的愛還是裴家的財產。 她起先對裴玨真的好,至少那時裴玨還天真,一些無理取鬧、恃寵生嬌說明不了什么。而隨著裴玨年紀漸長,意識到自己處于整個裴家的關注重心后,對她的態度越發不尊重。 “jiejie,以后等我成為裴氏集團的老板,我會大發善心地分出十分之一給你,以告慰你這么多年來的照顧?!迸岖k笑得純真,“你要是求我,我會更大方一些?!?/br> 他預想裴懸要低頭向他索要更多,像無數奉承他的同學朋友一般,視他為萬事萬物的主宰、世上最仁慈、出手最闊綽的存在。只要是臣服于他的人,無一都能得到物質上的褒獎。 裴懸這時才意識到,以前天真爛漫的弟弟已經不存在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徹頭徹尾被寵壞的暴君。 但她當時更關心裴玨的身心發展,有先見之明地向父母匯報這事,卻被裴父不耐煩地揮手趕走:“你弟弟愛怎么樣就怎么樣,你別管。他說的也沒錯,這事業要男性繼承發展才靠譜。我們以后當然會給你物色個門當戶對的人嫁了,你也別擔心這些有的沒的?!迸崮更c頭稱是。 而裴懸如墜冰窖,骨子里發著寒冷。 幾天后,她想通了。 如果父母的愛是偏頗的,那她不要了,她唯一要的就是財產,裴氏集團。 無論如何,裴玨到底是被養廢了,裴父裴母迫不得已用起裴懸。 但怎么能放心把公司大權交由一個女人,于是物色了一個不錯的對象,要裴懸去相處一番。 “于少,你之前在宴會上也見過的,郎才俊貌,與你最般配。”裴母笑地眼角起了皺紋,“你去相處試試,這樣我們才能安心。” 安心安心,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裴懸不屑一顧:“您在護膚美容上花的錢不少,怎么皺紋還是這么明顯呢?” 裴母臉一僵,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她在暗諷什么。 封建家長的權威不容置疑,裴母頓時慍怒道:“好好想清楚,不然你馬上就能被撤職。” 裴懸反笑:“相親的目的不就是結婚么?我馬上就能結給您看?!?/br> 能和誰結?裴母馬上想到了裴懸家里的那個女人,怒意更甚:“別給我整那一套剛合法的東西。平時玩玩可以,關鍵時刻別掉鏈子?!?/br> “而且她能給你帶來什么實際利益?” 裴懸嘴上更不饒人:“平時玩玩?當年裴玨玩物喪志,難道我沒有提醒過嗎?他就是被你們的‘平時玩玩可以’毀掉的?!苯又f:“而且,我和她是戀愛關系,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腌臜下流的隨便玩玩的關系?” 裴母急了:“誰允許你這么說你弟弟?他這不好端端的——反正,這相親你非去不可。” 解釋是沒有意義的。 在約好的相親日子那天,裴懸沒有去,而是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很晚才回家。 按常理,這個點寧歡已經熟睡了,所以進去看見她穿著睡衣在沙發上擺弄手機,裴懸覺得奇怪。 兩人剛對上眼,寧歡馬上起身回臥室。 ……什么意思? 裴懸搖搖頭,看著手機里裴母的十幾個未接來電,干脆關機,洗漱就寢。 臥室里安安靜靜的。 她輕輕上床,蓋好被子,合眼睡覺。 身側傳來窸窣異動,裴懸以為寧歡要下床,沒在意,只是下一秒,腰腹上感到壓力,她睜開了眼。 寧歡肩上披著半滑不滑的被子,雙腿夾著她的腰,儼然一副上位的模樣。黑暗中她紅紅的眼睛看不真切,裴懸以為她想要了,雙手撫上她腰際,失笑一番。 今晚怎么這么主動? 直到有柔軟的手指在胸口游走,裴懸意識到不對勁,眼睛一瞇。合著她是想要反客為主,于是頭疼起來。 先前多年相處,裴懸不是沒有讓寧歡試過,只是幾乎沒有一次體驗稱得上好——這人經常動著動著就眼淚汪汪,動作又輕又柔,生怕動作太重弄痛她。 算了,再引導一次吧。 裴懸耐心地解開身上睡衣的扣子,順著寧歡動作把衣物除干凈了。她捉住寧歡的手,摁到自己的胸口上,指引她揉弄。 以前寧歡的前戲準備得特別長,光是在胸部這一塊兒就能停許久。但今晚似乎不太一樣,寧歡用的力氣大了些,重重刺激著乳首的神經細胞。rutou很快充血立起,在摩擦的食指和拇指間顯得尤為明顯。 動作依舊青澀,力道把握得不是特別好。裴懸忍著飄上來的星點疼痛,內心嘆氣,眉毛時不時蹙著。她像給小貓順毛一樣撫著寧歡的背,慢慢把她壓向胸口。 寧歡今天格外聰明,一下就明白裴懸的意思,身子伏得更低,嘴唇去夠rutou,落下一吻,淺嘗輒止。 但是僅僅一個吻怎么夠呢? “多一點?!迸釕颐念^。 寧歡受鼓舞般,回憶著裴懸對她是如何做的,照搬到裴懸身上。含著rutou,小舌輕觸、纏繞,偶爾用牙齒輕咬。 “哼嗯……”裴懸鼻腔泄出一絲悶悶的聲響。 尋得門道后,寧歡不太乖了,漸漸加快舔弄的速度和力道,逼著情欲漫上裴懸的眼眸,讓她不能再想別的人、別的事。 幾滴淚水隱忍地滾落在裴懸的身上,沒有人注意,連淚水的主人都沒發現鼻頭酸的厲害,眼睛又澀又濕。 手游移至吐露著情液的地方,寧歡觸到那抹濕潤,手指不自覺蜷縮。 因為害怕被拋棄,所以迫切地想從她身上獲得一點需要自己的安全感,這樣做是對的嗎?寧歡的心苦澀極了。這段關系,只要裴懸想,什么時候都可以結束。而她從來就不是主導者,在嗅到不安的因素后惶惶度日。 裴懸輕喘:“繼續。” 如果能滿足她的欲望,是不是可以多一分幸存的可能?寧歡想不通了,在此刻她只是一條巴甫洛夫的狗,聽到命令后條件性反射地順從。她進入裴懸的身體,她不了解這兒,唯一可做的就是依著本能去努力,去填平裴懸欲望的溝壑。 她魯莽而又克制地刮擦著陰蒂,手指抽弄著幾處相較別處也許更敏感的點,感受著裴懸與她負距離的同頻。 是這是是那都不重要了,寧歡想。至少這一刻她們在一起,至少這一刻……越發緊促的喘息聲,越發模糊的眼前景色,裴懸緊緊抱著寧歡,兩人的心跳仿佛隔著皮rou連通在了一起。 偌大的世界,渺小的兩具軀體親密無間。 裴懸身體力行,很快從高潮余韻中抽離。今晚寧歡做得確實不錯,給了她十足的驚喜。 不待多想,胸口傳來濕意。 ……哎,又哭了??? 裴懸無奈地開啟床頭燈,抽來紙巾,把人從身上扶起一點,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今晚……很棒?!笨赡芮啡闭娣答伈艑夹g沒底氣吧?那多夸一點是不是就不會哭了…… 結果這淚水越擦越多,裴懸哭笑不得。主動方怎么還要被動方來哄的? 但是寧歡卻雙眸含春,悄悄攀上她的手,摩挲起她的中指。裴懸神色漸漸變了。 臉都哭花了,還想著這種事……真是欠教訓。yuhuo又回籠,灼燒著裴懸的理智。 所以她順理成章地把小花貓反壓在床上,一如往常地欺負她。 身體,要一絲不掛、全盤敞開;欲望,要洶涌模糊、燒得熱烈;意識,要絕對臣服和沉淪,不得沾上半點別的東西。 裴懸的手法熟練,能把寧歡做成全然水做的模樣。上面淚流不止,下面亦然。 熱,尋不到出口的熱。 裴懸瞟一眼,見人還在哭后,啞著聲音:“水怎么還這么多?床上都是你的……” “是不是要再流多一點……?嗯?” 寧歡暈著,身體極力迎合著裴懸的動作。在茫茫無際的白中,她不知道怎的開始祈求。她不想再被拋棄。 她會心甘情愿地被她欺負、心甘情愿地迎合她的欲望,只要不留她一個人……從她身上得到滿足的話,是不是就不用找別人了? 思緒亂成一鍋粥,在頂端之后徹底沉睡。 裴懸吻了吻精疲力盡的人,清理狼藉。 在安頓下來時,已是凌晨兩點。裴懸意識尚且活躍,她隨意從床頭抽來手機,不小心拿到了寧歡的。沒等放回去,指紋便解鎖了。 用誰的不是用。裴懸翻了幾篇商業資訊,失手點進短信,發現有個手機號碼十分眼熟。 這不是她媽的電話么? 警鈴響起。裴懸馬上進去看聊天記錄,心漸漸沉下。 -“裴懸是不是在你那兒?” -“阿姨您好,她不在的?!?/br> -“別裝了,讓她趕緊去相親,小于有禮貌,不介意她遲到一會兒?!?/br> 寧歡沒回。但是在一小時后,裴母突兀地發來這樣一條消息。 -“小懸和于少相談甚歡,馬上就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我勸你識相點,早點離開她。” 裴懸眉頭緊皺。她看了一眼睡著的人,心里疼得厲害。 一晚的荒唐,睡到中午不足為過。 裴懸先醒,第一件事點開手機,果不其然未接電話更多了。 她點開裴母炮轟來的消息,掃了兩眼,無非是指責一類。不甚在乎,放下。 今天是工作日,裴懸大大方方曠工了,留在家里陪寧歡。娛樂休閑事一件不落,書房沒進過,桌上的項目推進案赤條條擺著。 “明天準備材料,拍照,后天登記結婚?!迸釕艺f。 寧歡差點嗆到水。 “這很急嗎?慢一點的話,三天后也可以?!?/br> ……有什么差嗎? “昨天的相親我沒去,”裴懸解釋,“回來晚是因為朋友生日?!?/br> 寧歡點頭,若無其事地繼續喝水,悄悄掩下的眸子里盛著復蘇的神采。 事實證明,裴懸可以不要裴氏集團,而裴氏集團不能沒有裴懸。不少合作方不滿于臨時更換負責人而且換上來的負責人不夠專業的緣由,與裴氏集團多次協商。 裴父不愿利益折損,只得聯系裴懸回去上班。 “既往不咎,你回來把這幾件事了結了先?!?/br> 裴父消息發來的不是時候,因著裴懸正戲弄著已被認可的她的老婆。床頭赫然擺著兩本新鮮出爐的結婚證。 “是不是要有點妻子的自覺?”裴懸調笑著,埋在她體內的手指一弓,身下人的神情果然變得更迷亂了。 寧歡是沉浮于汪洋大海的扁舟,完完全全被裴懸牽著走。不用再擔心迷航,不用再擔心沉沒,因為裴懸會帶著她靠岸,因為裴懸也是她的伴侶。所以放心地沉淪進欲望的漩渦,任由裴懸作弄。 是的,是要有妻子的自覺,然后乖乖地履行義務。 極致的纏綿,前所未有。 事后,裴懸看見裴父的消息,拍了兩個紅本本依偎在一起的照片給他發去。 過了很久,裴父才回:“上班更重要?!?/br> 裴懸哼笑,恐怕屏幕那端的兩口子已經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