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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有沒有讓鬼魂變成真人的辦法?在線閱讀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51、

    曼谷的雨大得發白,沖刷一切所見之物。白色房子上鎖,我抓起磚頭砸碎玻璃,從一樓窗戶翻進去。感謝雨,他們沒有聽見我的聲音。一樓無人,我靜步到二樓,在旋轉樓梯處停下。燈光昏暗,人影綽綽。

    “怎么樣了……?”焦急踱步,是媽的聲音,我確信無疑。

    “師傅在做法,”來自陳歷之聲,“我們只要等。”

    “以前你也是找的這個師傅嗎?”她問。

    “是他。要不是你當年太急,不愿意等師傅把法做完,不至于如今這樣……”他點燃一支煙,吐息之間說道,“男人的心就像野馬,根本回不來的。你那時還不如就跟我,也不吃這些苦……”

    “說那些有什么用呢?”她影子在墻上定住,似在苦笑,“總之就像我說的,這一次必須了結。”

    “心真狠,”他咂舌道,“沒必要做那么絕吧?再說……真要做成古曼童賣出去了,賣出去是高價。你就裝作不知道嘛,反正也不是你真的兒子,他都沒出生。”

    她任他為自己點煙,“你們男人不懂的,我怎么忍心賣出去,我心痛……以前是我做錯了,我不能一錯再錯,而且我女兒全被毀了……”

    我聽不下去,出現在他們面前。

    “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們!”我嘴唇戰栗,揚起刀。

    她撲通一聲跪我腳邊,又要演同一戲碼。

    我高高舉刀,她與她的情夫同時尖叫。刀起刀落,沾起她的碎發。她從刀旁縮開,淚水沾著發的碎屑滾下來。雷滾落,極白極亮。我俯視她,雨水自我周身滾落,濡濕她的眼睫。你真的痛嗎?我想問她,你真的有愧嗎?但我沒有時間。我從木地板上拔出刀,直奔向走廊。

    走廊盡頭坐著他們請來的師傅,要把哥哥毀于一旦。我闖進那間咒語嗡嗡的血紅房間,所謂師傅正跪坐在蒲團上,哪管他能不能聽懂中文,我怪物一般嚎叫,持刀讓他滾開。

    我砸碎rou眼所見的所有燭臺與神像,最后從正中間抱走哥哥。直覺告訴我那就是他。不是那座金黃色嬰孩塑像,而是在它之后,那個小小的木盒子。

    媽跟陳歷沖進來,師傅用泰語同陳歷飛快說著什么。陳歷仍想讓我冷靜下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想對他好,也對你好。”

    我一只手牢抱木盒,另一只手持刀,為自己開道。燈光昏暗,但他們貪生怕死的卑劣神色一覽無遺,我冷笑出聲。陳歷試圖奪刀,他篤定我不會殺他。燭光照亮他額間疤痕,我確實不會殺他,我將刀轉向自己脖頸。

    刀鋒進我皮膚,已經沁血。我自己感覺不到,是從他們表情看出。我一步步往前走,他們一步步后退。

    在逃進漫天大雨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身后兩人,尤其是她。她疲于這場對峙,靠住樓梯,渾身破綻。她知道自己已經敗露,再也無計可施。好一個以贖罪作誘餌的驚天騙局,實則是徹頭徹尾的背叛,更是他們對我與哥哥的全方面圍剿。

    “……媽。”我突然出聲,嗓音暗啞。因我的呼喚,她的眼睛被點亮片刻。那殘燭一般的目光在我身上飄搖,企圖找到攀附之處。

    我一字一頓,親手摁熄她的目光:“你從來都不配被這樣叫。你是個騙子,你們都是騙子。你們無可救藥,不如去死。”

    無論身后是怎樣出格的叫囂辱罵或哭喊,都無法令我再回頭。我側身撞開大門,雨腥味劇烈翻涌,世界展現出它本來面目。

    52、

    從那天起,我與哥哥流離于曼谷雨季,開始漫長的逃亡。

    逃出白房子后,我從陳歷家里取回背包。哥哥很虛弱,但仍強撐著替我找到他的錢夾。好在現金夠用,我從便利店買來許多速食,又到戶外店,憑記憶填補一些空缺用品。任何涉及到登記身份的活動都能讓他們找到我。因此我不能住酒店,也不能去警局掛失護照。

    雨一直下,我冷得渾身打顫,緊靠哥哥坐在鐵皮垃圾桶旁。起初我想告訴他,白房子里究竟里發生了什么。但他示意我不用再說下去,他已經猜到。他還想說點什么,但忽然失衡,朝另一側滑落。我趕緊攬住他,可力氣太小,他已經倒在雨中,徹底闔上雙眼,像墜地的白色飛鳥。

    我拼命搖晃他。不知過多久,他終于再度睜開眼,神色迷蒙,但看到我便很本能地笑。他吃力地抬起一只手,觸碰我受傷的脖子,嘴唇微弱地張合。我聽不見,湊到他臉邊。

    “疼嗎……?”他氣若游絲,堅持用手掌替我敷住傷痕。

    “不疼,一點兒都不疼,”我抓住他的手,“你感覺怎么樣?”

    他凝視著我,很久沒說話。我趴伏在他雙眼旁,里面倒映深藍雨幕,雨幕下方是無限小的我。這便是我的全世界,是我唯一容身之所,他的眼眸。他微微將頭側向我,眼角因此淌過一滴雨水。

    “回去吧……寒寒,”他勸我,“我已經……沒辦法再保護你。”

    我拼命搖頭:“不可能,我要帶你一起回去。”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答應她……”

    “不是你的錯,”我哭起來,“不是你的錯,哥哥。是她太無恥。”

    他不再與我爭辯,只顫顫巍巍伸出手,替我擦掉淚水。可是淚水與雨水混在一起,怎么擦也擦不盡。

    已經不太記得如何度過那段時間。很多時候我們躲在暗巷雨棚下避雨,霓虹燈牌總是搖搖欲墜,在雨中偏斜著,有一兩個字母閃爍,直到不再亮。夜里生冷,衣服干了又濕,貼在皮膚上讓人難以忍受。在雨里漚得太久,我感覺自己聞起來像條死魚。

    哥哥靠在我肩頭,身體輕如羽毛,發絲間散發雨水冰冷的氣味。從前他做我保護者,現在輪到我保護他。

    他如流砂般塌陷、消逝。雖然速度緩慢,但我知道他真真切切地離我遠去。一股強大力量正把他從我身邊奪走。

    “睡吧,說不定睡醒我們就到家了呢。”我多希望他能在夢里聽見我的話語,雖然我們已經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