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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應照我 第92節

    她的母親又懷上了她的手足,死的時候是一尸兩命。

    芙蕖踢翻了擺在門口的飯盤:“你和你的女兒有今天,都是你自己的報應!”

    姚氏見她氣得神志不清,笑了:“我的女兒還有活路,等她將來生下一個孩子,無論男女,她都能解脫。你找不到她的,你們誰也找不到她。”

    芙蕖冷笑著反問:“我找不到她嗎?”她開始來回踱著步子:“讓我來猜一猜,你會把人藏在哪里?”

    姚氏看見她的表情有種要喋血的瘋狂。

    很奇怪,她不害怕落到那些男人的手里,卻在面對女人時格外謹慎。

    因為只有女人才懂如何讓同性生不如死,正如同方才姚氏對芙蕖說的那一番話,極其精準的踩中了芙蕖的痛處。

    當然,芙蕖也明白姚氏的軟肋在哪里。“等我找到你的女兒,放心,我不會傷害她,我一定會好好地養著她,供著她。讓她將來嫁一個如意郎君,和和美美,在濃情蜜意中生下一個孩子,兒子也好,女兒也罷。她會親眼看著自己的骨rou成為怪物,然后步上你的后塵,痛苦一生不得解脫。”

    姚氏高高凸起的眉骨,更顯得目光陰狠毒辣。

    這雙眼睛,曾經給年幼的芙蕖帶去過無數的噩夢。

    但現在,芙蕖再也不會害怕她了。

    芙蕖停下腳步,雙手抱在胸前,仰頭盯著房梁,用好聽的尾音輕言細語道:“讓我想想,你會把人藏在哪兒呢?”她獨自念叨著:“燕京城?那不大可能了。南秦?你在南秦眾叛親離,一母同胞的兄長便是害你至深的罪魁禍首,你也不可能把女兒托付給他們。徽州城?你一個南秦女子,在徽州能有什么根基,也不對。揚州?白府舊宅我曾去探過一回,已經易主了,我見過新主人,是一對市井賭徒的夫婦,但是我沒在府里見到孩子。”

    芙蕖垂下眼尾,黑眼仁掃下姚氏,沾進了嘲諷的意外:“按理說,已經明確查過的地方,我應該不會再去第二次了……但是,我偏不!”

    姚氏喉間滑動。

    方才被芙蕖踢翻的碗盤碎片正擺在面前,她閉上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而后她猛地抓起一片碎瓷,用身體沖向芙蕖。

    芙蕖不閃不避,嘴唇抿緊成一線,從齒縫中蹦出兩個字:“找死。”

    她的袖中刀尚未真正亮出鋒芒,卻有人更快她一步。

    芙蕖只覺耳畔有清風拂過。

    姚氏在撲至她面前時,忽地雙膝重重一跪,磕在了芙蕖面前。

    血珠從姚氏的雙腕、雙踝處滲了出來,她跪在地面上,雙手詭異的垂在身側,看得出她是努力想再向前一步的,可人一用力動作,搖晃了幾下,徹底撲倒在地。

    她的手筋和腳筋在方才的一瞬間,被暴力毀斷得徹底。

    謝慈背朝朝陽,看著芙蕖轉過身來,在晨暉的陰影中,開口道:“你不是說,你早忘了自己家在何處姓甚名誰么?”

    第81章

    木輪車吱吱呀呀的在地板上碾過去,聲音十分有節奏。

    芙蕖在吃飯,捧著一碗粥,小口小口的吃。她的對面另一人的碗筷完全沒動過。

    謝慈的木輪車停下時,芙蕖以為耳邊終于能落下清靜了,但他卻開口道:“明日安排人送你回揚州去。”

    芙蕖放下碗和勺,用帕子一壓唇角,抬眼:“不走。”

    謝慈冷下來的眼神對芙蕖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芙蕖問:“為何要把我送走?”

    謝慈道:“送你回去見你的家人。”

    芙蕖道:“我為何要去見他呢?”

    在謝慈看來,芙蕖之前逼問姚氏,目的便是急于打聽白合存的下落,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她應該早準備動身才是。

    可芙蕖卻是鄭重其事說:“我不想見他。”

    打聽,是因為不想被人玩弄于股掌,忍受不了任何欺瞞。見不見,就是另一回事了。

    倘若見了,十余年未見面的父女,中間隔著芙蕖那死去的親娘,和曾經姚氏狠心的拋棄,他們說什么,做什么?難道要抱頭痛哭,痛陳父女情深嗎?

    芙蕖想想就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

    惡心。

    芙蕖對謝慈道:“我們父女間的緣分早就斷在了十一年前,無論他本意如何,斷了就是斷了,寧可遺憾到死,也不要再去挽回了……你還吃不吃飯?”

    陳寶愈提供給他們的海鮮粥鮮香四溢,謝慈不是個重口腹之欲的人,所以并沒有對那些花里胡哨的食物另眼相待。

    芙蕖嘆了口氣,起身,蓮步輕移到謝慈身后,推著他的木輪車到桌前,素手盛了碗粥,親自執起了銀勺,往謝慈的嘴邊喂。

    謝慈可能消受不起這樣的美人恩,偏頭皺眉躲開了。

    芙蕖用手帕托著瓷碗,道:“你自己吃,不然我要強喂了。”

    謝慈聞言,仔細打量著她的神色,半晌,說:“若有一日你身居高位,一定是我的災難。”

    芙蕖的容顏如瓷質般光潔,她是疲于奔波,眼中掛起了掩蓋不住的憔悴,但一副皮囊卻越發的瑩潤了。

    謝慈:“你又鉆進那個牛角尖里出不來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芙蕖望著他那難得溫雅的笑,忽覺得一陣煩躁來的莫名其妙,她雙手微微顫抖著,將碗放回到桌面上。兩只手交握藏在袖子中,用力死死的掐著虎口。

    “我還能要什么?”她笑了笑:“當然是要你。”

    謝慈道:“你連親爹都能狠下心不要,怎么就非要在我身上吃苦頭呢?”

    芙蕖聽了他的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你說的很對,我不應該在你身上吃苦頭,我得讓難受的人變成你才行。”

    人的覺悟往往就在某一個瞬間,芙蕖在不停的追逐中,累了,倦了,猛然間停下腳步一歇,竟發現他依然在視線中沒有走遠。

    芙蕖是一個會不斷試探底線的人,既試探自己的,也試探別人的。

    謝慈永遠是她虎視眈眈盯著的一塊rou,她想把他吃進肚子里,初衷從未變過。

    陳寶愈手提著前襟竄進來的時候,正趕上他們在對峙。陳寶愈一松手,迎著這兩個人同時瞪過來的嫌棄目光,說:“別膩歪了,來活了,白合存有消息了,這老小子是活膩歪了,正往火坑里跳呢。”

    芙蕖情不自禁站了起來:“怎么回事?”

    陳寶愈告訴她:“是我隔壁揚州的兄弟遞來的消息,有人在銀花照夜樓下了單子,殺白合存。我順嘴打聽了一句原因,他手里握著當朝禮部侍郎官商勾結斂財的把柄,已經在上京告御狀的途中了……”

    謝慈:“上京告御狀?”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搖頭冷哼了一聲:“他是真的活膩了,人走到哪了?”

    陳寶愈:“剛出揚州,我的人已經動身了,希望能趕得及。”

    陳寶愈尚不清楚白合存與芙蕖的關系,他也完全不在于白合存是不是上趕著送死去,他只是害怕白合存此舉打草驚蛇,亂了他自己的局。

    陳寶愈面露陰狠:“我必須搶在雇主的前面,讓白合存死在我的手上,他手里一定有東西,否則他不敢如此膽大,我倒要拿過來看看……”

    謝慈看一眼芙蕖的臉色。

    芙蕖面無表情。

    謝慈嘆氣:“把人活著帶回來,交給我吧。”

    陳寶愈驚訝于謝慈的決定,在他的認知中,謝慈的思維是始終與他在同一節奏上的,他們有交易和合作在先,他所想,自然也是謝慈所想。

    陳寶愈不明白:“你要他活著?你搞回那么個廢物拖油瓶干什么?”

    謝慈含糊道:“他身上有別的我想要的東西,暫且需要留他一條命。”

    陳寶愈可不傻,沒那么好糊弄,他上前幾步,將他與芙蕖隔開,對芙蕖翩翩有禮的點了下頭,說道:“借一下你的人。”

    陳寶愈把謝慈推出去,反手帶上了門,人就站在門前沒走遠。

    以芙蕖的耳力,那說話聲仿佛就在耳畔。

    陳寶愈:“想誆我幫你辦事,你至少應該跟我說實話。”

    謝慈:“你可以不答應,但我也有我的辦法。”

    他并不是非求陳寶愈不可。

    陳寶愈沒臉沒皮慣了,他說:“透露一點,就一點。”

    謝慈:“我需要他活著,幫我辦事。”

    陳寶愈:“可是我覺得他死了更有用。”

    謝慈說:“我要辦的事,只有他能做到,換了旁人,誰也不行。”

    陳寶愈:“你賣什么關子?”

    外面忽然沒了聲,芙蕖也不知道他們接下來以不為人知的方式密謀了什么。總之,她是半點動靜也聽不見了。

    芙蕖原本是不想回揚州的,但目前情勢是她不得不回。

    謝慈獨自回來推開門,芙蕖轉身看著他。

    謝慈說:“我安排人陪你去。”

    芙蕖轉身朝屋里走了幾步,驀地回頭,說:“我不回去……你們這些弄權人的游戲,誰在你們眼里都是棋子,我不去摻和你們的熱鬧。白合存是個笨蛋,他是笨在不懂自保,一個人想活下去沒什么錯,但不是人人都能得償所愿。”

    第82章

    謝慈深受鳳髓多年的折磨,此蠱最能禍害人的心智,鳳髓就像是一條毒蛇,深扎進人心里最陰暗的地方,將那些見不得人的情緒叼出來,暴露在陽光下,滋養著它們,讓它們肆意蔓延生長,蠶食人的理智。

    謝慈身上過上毒的時候,已十四歲,他幼年時經歷的所有折磨和不公,是鳳髓最盈沃的土壤,多年惡性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如同懸在鋼絲上,搖搖欲墜維持著最后的平衡。

    他不知道芙蕖現在走到哪一步了?

    但他能感覺到芙蕖的眼神與從前不同,透過那一雙極美的眼睛,謝慈總覺得里面少了點什么。

    有什么東西被她狠狠的舍棄掉了。

    芙蕖死活不聽勸回揚州。

    謝慈心里反倒松了口氣,他一顆心好似懸在胸膛中,把她隨時隨地拴在身邊看著才能放心。

    同時,他又不得不時時刻刻提防著。

    他怕芙蕖隨時隨地祭了自己,來解他身上的蠱。

    可與芙蕖重逢至今,她一句犯忌諱的話也沒提,謝慈越發摸不準她的心思。

    謝慈轉著他的木輪車,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轱轱轆轆的壓過去,在上一個坡階的時候,輪子一歪,卡住了。

    果然,銀花照夜樓的東西都自帶暗殺屬性。

    按照謝慈以往的脾氣,必定會當場將其暴力拆掉,若無其事的送到廚房去燒柴。然而,現情況特殊,謝慈不敢賭自己的下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