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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應照我 第88節

    陳寶愈悻悻地心想,就是心眼有點小,太記仇了。

    戌時二刻。

    芙蕖坐了一桌搖骰子的莊,余光見樓里出現了很多神色有異的人,看似漫無目的地在四處游走,實際已經彼此圍成陣,困守了整座樓。

    陳寶愈已經不見了。

    一畝香的正門口此時走進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芙蕖一眼就認出了姚氏。

    盡管她黑紗罩面,捂得嚴實,但騙不過芙蕖的眼睛。

    只是與她結伴同來的那男子不知是誰。

    白合存讓她給弄哪去了?

    芙蕖已經在這張桌上連贏三局,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第四局,她卻果斷棄了贏面,押了反,瞬間前功盡棄,虧了個徹底。

    芙蕖不以為然,撒下錢,換桌了,挑了個合適的位置,盯著姚氏那二人上樓,進了宴雪隔壁的房間。

    一瞥之后,芙蕖便收回了目光,她是以宴雪私客的身份,在此受著貴客般的招待,伙計和熟客都愿意看在宴雪的份上,給她三分薄面。她散了錢財,再一句乏了,誰不會硬留她。

    芙蕖便施施裊裊地回了宴雪房間。

    陳寶愈命手下的人開門迎了姚氏進來。

    正對著門前的桌案上,擺著那盛腦袋的盒子。

    姚氏揭了面紗:“陳堂主。”

    陳寶愈坐在椅子上,沖她點了下頭,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與她同行的那位男子身上,健壯,不算年輕,是個習武的男子,身上還少見的有一股殺伐之氣。

    陳寶愈望著他,挑了下眉,露出幾分驚訝,道:“南秦的六殿下,好久不見啊,什么風把您給刮來了?”

    南秦的六皇子上前一步:“確實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你還是大燕朝的陳王世子,才幾年的光景,就搖身一變成了朝廷追緝的欽犯。”

    姚氏見自己哥哥出言不客氣,皺眉去拉他的袖子。

    陳寶愈從來不吃嘴上的虧,當即反擊道:“是啊,上次見面,殿下您還是秦皇最中意的兒子,手握監國之權,才幾年哪,風水輪流轉,聽說你九弟馬上要入主東宮啦。”

    六皇子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

    難聽的話要多少有多少。

    陳寶愈不想那么快翻臉,于是收斂了不少。

    姚氏上前一步,勸和他們彼此之間的交鋒,對陳寶愈道:“陳堂主,我要的東西呢?”

    買謝慈的命只不過是捎帶的,她最想要的,還是那紙方子。

    陳寶愈道:“不急,你應給我的報酬,我需要先看一眼。”

    姚氏不悅道:“你們銀花照夜樓的規矩可不是這樣的吧?”

    陳寶愈呵道:“規矩?銀花照夜樓的規矩是不接人命之外的買賣,夫人你這單生意是我私接的活,得按我的規矩來。”

    姚氏只好妥協,她從寬大的衣袍下,摸出了一個主制的圓筒,放到了桌案上,緊挨在陳寶愈的盒子旁邊,如此近的距離,能清晰的聞到那種濕腥的味道,姚氏卻沒想要開盒子驗一驗,而是捂著鼻子退遠了。

    陳寶愈傾身將那竹筒拿在手里,打開蓋子,從中抽出了厚厚一沓書信。

    姚氏道:“我按照你的吩咐,詢問了我兄長當年事情的始末。譚羿確實曾在徽州置辦了不少田產,因為徽州是他的老家,他是為了興辦族學鄉學。他將此事托付給了曾經的同窗好友,徽州知府。而徽州知府早與南秦不明不白的勾纏在一起,聽從了上頭主子的吩咐,在此事上做了手腳。譚羿寄回徽州的錢,非但沒有用于辦學,反而流進了崔字號的地下銀莊,經由一畝香賭場的暗中cao縱,翻了好幾十倍,變成了來路不明的錢。”

    譚羿入獄后,伸冤無門。

    與徽州知府的通信,是唯一可以證明他清白的證據。

    可那些人存心要他死,怎么可能交出信?

    陳寶愈將塵封多年的信,一頁一頁地展開看了。

    譚羿大人為了興辦老家的族學、鄉學,半輩子的家底都掏出來了,難怪當年抄家的時候,堂堂朝廷二品大員,連米糧都沒多出一口。

    譚羿無比信任曾經的同窗好友,信中甚至還詳細籌劃了學堂建成時的模樣。

    到時候,該如何勸鄉里的調皮孩子們入堂讀書?又該從哪里請德高望重的先生教課?

    他甚至連孩子們入學的束脩都減免了大半,從自己的年俸中抽錢補足。

    陳寶愈驗明了信的真偽,忽然之間變得十分安靜,他將所有書信收進了竹筒,遞到了身邊一個下人的手中,命他拿下去收好。

    南秦的六皇子拖了把椅子,橫刀立馬地一坐,說:“我不明白,幾年前的舊事了,陳世子何苦費這么大周折,翻這筆舊賬,難不成您還有著一腔赤心報國的熱忱啊?”

    陳寶愈:“開玩笑吧……赤心報國可和我沾不上邊,六皇子您一雙眼睛時時刻刻盯著我們大燕朝的動向,應該知道,當年譚家的女兒,與我算有幾分情誼。北地氣候不如你們南邊暖和,立冬潁河的水里那么冷,我實在不忍心見她一直飄著啊。”

    姚氏等不及聽他廢話,問道:“我的東西呢?”

    剛才從陳寶愈手中拿走竹筒的那位屬下回到廳中,俯身在陳寶愈耳邊說了句什么。

    陳寶愈低頭,從懷中摸出一牛皮紙信封。

    東西遞進了姚氏手里。

    姚氏迫不及待的撕開了火漆封口,她哆嗦著手,逐字逐句地通讀下來,整個人忽然一軟,倒在她兄長的手臂里,喃喃道:“藥引……我上哪去找藥引呢?”

    ——“當然是問你的兄長要!”

    一個聲音突兀的從珠簾后面傳出來,木輪子咯吱咯吱的壓著地板,謝慈的身影出現在琉璃溢彩的簾子后,伸手撥得那名貴玉石叮當撞響。

    南秦的六皇子周身一震:“你?你怎么還活著?”驚愕了一陣,隨即,他反應了過來:“好啊,你們是一伙的,陳堂主,銀花照夜樓百年聲譽,你就這么放在腳底下踩。”

    陳寶愈更舒適的歪在椅靠上,一只手撐著頭:“說了多少次,你們這單生意,是我接的死活,再說了,就算我出爾反爾又怎樣呢,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等我把你們給咔嚓一了結,你們下去到閻羅面前伸冤吧。”

    陳寶愈將殺人滅口的意圖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六皇子神色慌了,暴喝一聲:“來人!”

    可外面靜悄悄的,連針聲都沒有。

    謝慈腿上蓋了一層厚重的黑熊皮,他把手搭在上面,襯得指節分明如玉。謝慈說:“莫慌,先別急著動手。夫人從我這里吃了虧,我理應回報給您一點歉意。”

    姚氏緊緊的靠著她的兄長,警惕地盯著他:“你要說什么?”

    謝慈沖她招手,說:“您別靠他那么近,往我這里來一點。無論大燕和南秦有什么愁怨,這都與夫人你一介弱女子無關,你只是想救女兒罷了,對嗎?”

    姚氏讓他溫吞的一番話給說動了。

    她就是想救女兒。

    當年身懷有孕,她逃難到揚州,想找一安身的地方,真好撞上了白合存,人傻,還老實,她出身南秦后宮,耍點陰損的手段,對付一個二傻子容易得很。

    她冒充成女扮男裝,回鄉探親的姚家子,在驛站中灌了白合存一夜的酒,兩人睡到一張榻上,衣衫不整的醒來,姚氏反手把肚里的孩子扣到白合存頭上,把人哄得暈頭轉向,在元配夫人剛死不久,便頂著鄉里鄉親的唾罵,把她迎進了府里。

    姚氏當初沒想著自己能活,她自知身中蠱毒,性命難保,只想在死前把女兒安頓好。

    白合存家里原有一女兒,她怕白合存厚此薄彼,便開始早早籌謀將那女孩弄走。

    可不料,生下女兒之后,她的身子竟然漸漸有了好轉。

    她本以為這是上天給她的恩賜。

    然而,好景不長。

    她女兒剛開始長乳牙的時候,便咬破了奶娘的乳胸,拼命的嘬人的鮮血。

    姚氏驚詫之余,肝腸寸斷。

    身為一個母親,她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于是此后十余年,她沒有一天,不在尋找解蠱的法子,一步一步的,順藤摸瓜,查到了燕京。

    當日芙蕖將她南秦公主的身份告知于謝慈。

    謝慈立刻便著人深查了一番。

    他對姚氏說:“你當年為了所謂愛將自己置于萬劫不復之地,你那男人如今在哪里?”

    姚氏怔怔道:“他……他死了,他被父皇處死,我保不住他。”

    謝慈:“你被騙了十一年。”

    姚氏不解其意。

    謝慈道:“他完美的完成了主子給的任務,他怎么會被處死呢。他不僅沒有死,還得到了一大筆錢,他仁德人寬厚的主子甚至還安頓好了他的下半生。”

    六皇子挪動了兩次身子,明顯坐不住了。

    謝慈聽到木椅晃動的聲音,轉頭對他說:“當年,你親妹要嫁的人,正好是你政敵家的兒子,是二皇子一派的得力干將。你無權阻止這場婚事,所以就派你的一個手下,去對她百般勾引糾纏。六殿下,你可不太像是個男人啊。”

    姚氏在心里慢慢反應著這番話,猝然回頭,目眥盡裂。“兄長!是真的嗎?!”

    六皇子:“你莫要聽外人挑撥……”

    謝慈坦然自若:“是不是挑撥,夫人心里自會辨別……畢竟,那人確實你的暗衛,也確實是得了你的令到了她身邊貼身護衛。時間嘛,正好是在她剛定親之后,巧得很。”

    姚氏頹然跪坐在地,忽然雙手砸著地面,凄厲的哭吼出聲。

    六皇子忍不住去拉她:“當年的事是我對不住你,反正你現在蠱也解了,別鬧了,等將來登基稱帝,你是我唯一的胞妹,獨一無二的長公主,潑天的榮華富貴等著你,你何苦非要念著那小雜種,你若是喜歡孩子,喜歡女兒,等我將來過繼一個公主給你……”

    姚氏屈著腰身,狠狠一個耳光,打碎了他剩下的話。

    她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幾乎破了音——“畜生!”

    謝慈轉動木輪車,到陳寶愈身邊,揮了揮竹筒,說:“信我驗過了,平此足以翻案,你我交易達成,就此別過,你的爛攤子,我不插手了。”

    陳寶愈一揮手,命人推他出去,懶洋洋補了一句:“記得帶走你的女人。”

    謝慈在樓中上下掃了一圈,沒見著芙蕖的身影,推開隔壁房間的門,只有宴雪安靜的睡在矮榻上。謝慈皺眉,四處尋不見芙蕖,扭頭詢問陳寶愈的屬下。

    一畝香早就被盯起來了,一指鳥雀也別想隨意進出。

    幾個暗樁問了個遍,各個都一頭霧水,說沒見著。

    那個只露了一面的女人,仿佛從未出現在這里。

    第78章

    走出一畝香的大門,房檐上挑著幾具尸體。

    南秦六皇子帶來的人早被無聲無息的料理干凈了。

    賭坊的伙計們也用繩子串了一長條,正蹲在房檐下,聽著滴滴答答的血淌下,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