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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應照我 第79節

    謝慈趕到了事發地。

    一片狼藉,血染了遍地,不見刺客的身影,更不見皇上的身影。只余一匹雪白的馬原地踟躇,尊貴的毛上浸了血污,正在往地上滴落。

    謝慈駕馬順著痕跡的方向追去,半路遇上趕來的城防營,勒馬對提督道:“封鎖消息,務必穩住城中百姓,嚴防別有用心之身渾水摸魚,制造禍亂。”

    城防營提督拱手道:“謝大人放心,早已交代下去了。”

    謝慈順著明鏡司一路留下的記號,追到了藕花街。

    他趕到時,徹夜燈火煌煌的藕花街也只剩下空蕩蕩的混亂。

    賭坊妓館音樓皆下了門前的燈籠,家家戶戶大門緊閉。

    謝慈打馬順著街道,一路走到潁河畔,平日里笙歌曼舞的畫舫此刻也都安安靜靜停在岸邊。

    唯一艘最華貴的描金畫舫靜悄悄的飄在河中央。

    謝慈跳下馬。

    一人詭秘的出現在他身后,道:“銀花照夜樓一共到了十二位好手,他們劫持了皇上,就在畫舫上。”

    謝慈腳下一動,回頭,看見了紀嶸的臉。

    紀嶸的臉側劃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他說:“銀花照夜樓名不虛傳,此事難辦。”

    謝慈點頭,說:“我既來了,交給我吧。”

    紀嶸一點頭,于是又隱進了暗處。

    描金畫舫上的燈在一瞬間齊齊亮起。

    隨時響起的,是一個女人嫵媚的嗓音:“謝大人請上船。”

    畫舫離岸足有百米遠,可那女人的一字一句,清晰的破開了水上的涼霧,在夜空中回蕩著,鉆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可見其內力深厚。

    謝慈彎身,從地上撿起了一只琉璃燈。

    燈上拴著麻繩,他這一撿,順起來的,其實是一整串,足有十二只燈。

    謝慈打燃了火石,將燈一一點亮,用刀鞘卷著麻繩一甩,一串燈直指著畫舫的方向,在水面上落下一條直線。

    第一盞燈落水的時候,他人已經騰空而起。

    他點過水面,每踩一盞燈,便滅一盞燈。

    等到等全滅了,河面再度沉下寂靜和黑暗,謝慈已站在了畫舫的船頭,迎風而立。

    第69章

    畫舫敞開了門,迎了謝慈進去。

    謝慈用刀柄挑開了夜風中張揚浮動的紗幔。

    畫舫正中央斜倚著靠枕的那人,竟是他的老相識。

    曾經的陳王世子,陳寶愈卸去了滿身的金尊玉貴和錦衣華服,換上暗沉的粗布麻衣,他斟著畫舫中名貴的瓊漿,腳下,女子分開兩側跪伏在地,他見了謝慈,笑著說:“離京多日,再也不曾享受過藕花街的溫柔鄉,不想再相逢,老相識竟然也認不出我了。姐兒們,當年本世子在京,可沒少拿銀錢珠寶供你們撒著玩啊,到底是□□無情,看我現在成了窮光蛋,便把昔日的恩義皆拋在腦后,不過是借貴寶地歇個腳而已,竟還嫌我弄臟了她們的船。”

    一個姐兒鼓起膽子辯駁:“不是的,不是的,世子……”

    陳寶愈反手一個耳甩上去,然后揉著麻痛的手:“噓,別吵嘴。”

    清脆的巴掌聲令謝慈皺眉側目。

    這一耳光可不輕,那姐兒低頭用帕子死死的捂住嘴,不敢吭一聲,血卻從指縫中透了出來。

    謝慈上前一步,對面的刀劍也上前一步,直指他的咽喉。

    謝慈將刀杵進了腳下的船板中,向他展示自己兩手空空。

    兩人對視片刻,陳寶愈一揮手。

    雙方這才偃旗息鼓。

    陳寶愈左手邊的位置是專門給他留的。

    謝慈泰然落座,道:“聽著好像是在指桑罵槐,罵我嗎?陳兄何時給我銀錢珠寶,我怎不記得了?”

    “謝大人是何等人物,縱我有萬貫家底,也不敢到您面前施恩哪——我說的,是這位。”

    陳寶愈伸手指著的方向,有一位樓中屬下拎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扔了出來。

    小皇帝雙膝撲通一聲跪在船板上,隨即咬著牙要爬起來,可身后不容情面的一腳重重踩在他的后頸上,令他動彈不得。

    謝慈冷眼打量了他一番,見他身上并沒有明顯眼中的傷處,才放下心,吐了一口氣閉上眼。

    ——這是他們大燕朝的皇上啊。

    謝慈問道:“挾持皇上,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雇主的意思?”

    陳寶愈道:“我做買賣向來是要收錢的,撞見皇上真的只是巧合。皇上是你命不好啊!”

    皇上咬牙切齒:“你犯下的是死罪!”

    陳寶愈挑眉:“我知道,不用你刻意提醒。若是平常,我一定不會給自己找這么大一麻煩,但今日天賜良機,獵物主動送上門來,不搞點事情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陳寶愈用鞋尖踢了踢皇上的臉,說:“燕京城里固若金湯,按理說我不可能有為所欲為的機會,皇上難道不好奇,今天一切事情的起因?感謝謝大人啊,提早撤走了將近一半的巡城守衛、讓我的人在華陽街上暢行無礙。”

    謝慈袒露要害是為了引魚上鉤。

    但是誰也沒料到還皇上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沖出來找死。

    程方言和明鏡司都是天命行事,他們無權置喙謝慈的決定,更不知此舉其中的深意。就算他們肯相信謝慈并無反心,但它撤掉城防營對京畿的守衛,以至于皇上落入歹人之手,是不爭的事實。

    明日所有朝臣都會得知此事,謝慈將會身陷囹圄百口莫辯。

    陳寶愈湊近了皇上的耳邊呢喃:“陛下,您想拔了謝慈這一根刺嗎?”

    皇上明顯恨陳寶愈多過恨謝慈,板著一張倔強的臉問:“你想要朕干什么?”

    陳寶愈:“這是一個拉他下馬的最好機會,今夜我將他人帶走,明日您便將他的罪名扣嚴實,保證他一輩子摘不掉弒君犯上的罪名,史書上遺臭萬年,如何?”

    皇上的目光從陳寶愈身上移開,轉而望向謝慈。

    謝慈對皇上道:“答應他。”

    皇上輕喚了一聲:“先生?”

    謝慈說:“你如果不答應,他就會殺了你,以坐實我弒君犯上這件事情。”

    他又轉頭望向陳寶愈,指著皇上說:“他已經與你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原本今日的局是我為你設下的,卻被你如此輕易翻了盤,多虧皇上幫了你大忙,看在功勞苦勞都不少的份上,把我們家皇上放了吧。”

    陳寶愈微微一笑:“不行。”

    謝慈:“你想怎樣?”

    陳寶愈說:“我想親眼看你們君臣反目。謝大人不知好歹,給我挖坑跳,現在落在我的手里,我當然要連本帶利討回來。我怕你跑啊,謝大人,您雖是文臣,但功夫可深不可測,皇上,拿出您那中看不中用的匕首,剔了謝大人的髕骨,我就放您全須全尾的下船。”

    皇上有一把防身用的胡刀,說中看不中用有些過分,那刀是有點花里胡哨,卻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好刃。

    陳寶愈說的中看不中用,其實暗指的是皇上這個人。

    皇上被人壓到了謝慈面前,低頭望著他的膝蓋:“先生你對朕這么好,到底圖什么?”

    謝慈撇下眼來看著他,說:“圖你不聽話,還特別愛添亂。”

    謝慈伸手,在皇上腰間的衣衫下,摸到了那把他隨身攜帶的胡刀,抽了刀鞘,硬將其塞進了皇上的手中。

    謝慈攥著皇上的手不肯松開,道:“皇上,同樣的錯誤您犯第二次了。”

    皇上的手在止不住的顫抖,謝慈卻能穩穩的托住他。就像魚游在水里,水能包容藏納魚的一切。

    謝慈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閑心翻舊賬:“皇上可還記得三年前,您也是擅自偷溜出宮,追著臣到了揚州別苑,途中遭到一路刺殺,折損了無數重肝義膽的護衛。”

    謝慈問他:“皇上,還會有第三次嗎?”

    皇上用力搖頭。

    謝慈帶著他的手,第一刀刺進了自己的左膝里,緊接著第二刀,同樣毫不手軟的廢了自己的右膝。

    仿佛那不是長在自己身上的血rou骨骼。

    鮮血濺了皇上一臉。

    血色迷蒙的眼里已經看不清任何東西,只定格在謝慈最后那因為劇痛而發狠的神情。耳邊是船上的姐兒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陳寶愈就在這一片雜亂中出言呵斥:“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我們謝大人治傷,傳出去怕人要說我們銀花照夜樓不能容人了。”

    隨即有人上來揭開了皇上,一只有力的手拎著他的后頸,把他拖到船邊,狠狠一腳踢進了水里。

    刺骨的河水灌進了口鼻,黃沙奮力掙扎著將頭露出水面。

    守在岸上的明鏡司眾人,見此動靜急忙派人上前查看情況。可一但他們獻身于明處,便會遭到畫舫上的冷箭攻擊。

    無奈,紀嶸只對吩咐所有人下水。

    皇上在溺死之前被撈上了岸,手中牢牢攥著他那把胡刀。

    紀嶸蹲下身查看皇上的情況。

    皇上吐出幾口河水,啞著嗓子道:“都愣著干什么?快去救人啊!”

    紀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皇上說要救的人是謝慈。

    紀嶸等人從水中脫身之后,便已經看到那畫舫上的燈都熄了。紀嶸親自帶人登上了船,重新點燃了燈,才發現滿船都是橫七豎八昏迷的姐兒,其余人等都不見了蹤影。

    徒留船板上觸目驚心的血跡。

    芙蕖做了一個非常冗長的夢,她從夢中醒來,經歷了一場大汗淋漓的痛楚,心境卻從未有過的清明。

    鳳髓母蠱的血果然是最好的藥引,支撐著她一步一步的嘗試著,最終無限趨近于最正確的結果。

    她成功了。

    吉照和竹安靜靜的守在房間里。

    芙蕖將頭發攏在了肩前:“他來過了,是嗎?他人現在哪里?”

    芙蕖想見他。

    吉照據實回答:“他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