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的蜜月旅行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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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后娘娘詳述一下。”凌秋桑完全不擔心。 “禹州除了水患之外,還算是個富庶之地,人杰地靈,出了不少才子佳人,如果陛下能想辦法讓百姓免于水患之苦,想必百姓們都會認可陛下的能力,屆時本宮歸還政權,也能讓人心服口服。” 治理水患,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花的時間長,少則幾年,多則幾十年,否則是辦不成的。 而這禹州,更是老大難的問題了。 保皇黨和攝政王黨的臉色都不好看,要是再等個幾年,朝堂上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的風云變幻。 不少攝政王黨和保皇黨都站出來表達這任務不算合理,請太后另出考題。 今天清理了部分太后黨的人,朝堂上站著的,大部分都是攝政王黨和保皇黨,全都站出來了,太后也不能置之不理。 太后似乎考慮了一下,然后道,“治理水患,確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那便再來一件簡單的事情,北方如今干旱,現已入秋了,氣溫依舊拔高不下,賑災糧送過去了,百姓現在不至于餓死,但熱死的人卻是不少。” 他看著小皇帝,語氣里帶著幾分戲謔,“如果陛下能讓北方的百姓不再熱死,那本宮便立刻歸還政權。” 在這古代,四季變遷,嚴寒酷暑,乃是上天注定的,如何能在夏天涼爽度日呢? 宮里還好,每年的冬天都會大量地儲存冰塊,夏天就能取用,普通百姓哪來的冰塊? 賑災的糧食能四方征集購買,但是這冰塊,總不能送外地調配過去吧?怕是還不到半路就化成水了。 不過,這都到秋天了,哪怕氣溫再怎么高漲,也抵不過冬季的來臨,遲早罷了。 于是太后又補充道:“這任務就以一月為限,如何?” 太后這算盤珠子嘩啦啦響,吵得凌秋桑耳朵疼,對別人來說,治理水患,興修水利,可能確實是有點兒難,但是對他來說…… 他只想送太后一個高級嘲諷:就這? 至于讓北方的百姓解暑,不要再熱死人了,這就更簡單了。 送分題,完全不慌。 “那就這么辦吧。”凌秋桑拍板兒決定,他點名:“工部何在?先說說禹州水患的事情。” 工部尚書賀古堂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他是個保皇黨,陛下第一次親政,他拼著一把老骨頭,也必然要支持一下陛下的。 “禹州年年水患,工部為何不作為?”興修水利,這可都是工部的工作。 賀古堂臉黑,“這禹州水患乃是天災,不僅是本朝,前朝也依舊如此,而且禹州地勢特殊,泥土松軟,臣等也無能為力,只能等水患發生再補救。” 頓了頓,他目光不善地看著左相:“戶部每年撥下來的款項有限,其中還被貪墨了不少,我們工部也是有心無力啊。” 凌秋桑大怒,“既然如何,你工部為何不上報?” 賀古堂剛才還在想皇帝是不是終于硬氣起來了,想要收拾太后黨了,結果沒想到小皇帝居然找他麻煩。 他哪里是沒有上報,可朝政之前都被太后把持,他的奏折多半也被左相給壓下來了,而且他也拿不出左相黨的貪墨證據,上報了也無用。 他嘆息一聲,“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朕要你有何用?”凌秋桑罵完之后,撐著下巴,似乎在考慮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工部尚書年紀大了,禹州是個不錯的養老的地方,當官不為百姓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紅薯已經被禮部尚書拿去種了,那工部尚書就去禹州種樹吧。” 荒唐啊,荒唐,這陛下簡直是荒唐。 那禮部尚書反對立男皇后,被貶去賑災,這還算有個說法,要是災情得到控制,那也是禮部尚書的政績了,回京之后,就算不升官,賞賜是絕對不少的。 但這工部尚書為什么被貶? 還被貶去種樹???這是什么道理??? 禹州幾乎年年水患,前前后后不知道多少代工部官員前赴后繼,改善情況的也只是寥寥無幾,只說這幾年,哪怕是沒有那刺史的貪污,工部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前些年這事情沒爆出來,頂多說一句工部怠政,一般來說,罰一罰俸祿也就算了。 特別是這工部尚書還是保皇黨,皇上這話說出來也太讓人心寒了。 工部尚書賀古堂卻似乎意識到一點什么,能在工部坐到尚書的職位,除了背后的世家,那跟他本身的能力還是有關系的。 他想了想,并未像其他人以為的那般叫屈叫冤,而是恭敬地接了圣上的旨意。 凌秋桑暗中點頭,這工部的老頭兒還是有點兒用的。 “行了,種楊樹和柳樹吧。”凌秋桑揮手,“工部尚書這位置還是給你留著,把樹種好了再回來,你理個章程,去找戶部撥款。” 戶部那老頭兒老神在在的站出來,“陛下,前些日子,修繕皇陵,行宮修建,以及陛下親口批的一百萬兩賑災銀和一百萬兩軍餉,如今戶部已經捉襟見肘了,撥不出款項去種樹了。” 戶部,就是一個國家的錢袋子,前面能隨便拿出百萬兩銀子去修建陵寢,去修建行宮,必然還是有錢的。 現在說沒錢,無非是這太后黨把持了國庫,不想讓皇上順利完成任務。 剛才藍御拿出來的賬本,戶部下面不少官員都落馬了,這戶部尚書倒是謹慎,沒捉到他的小辮子。 但是戶部是什么,就是為國家賺錢的部門。 凌秋桑前些天也沒閑著,還是略微查了一下大晉這個國家的歷史和當朝的官員。 說實話,大晉之前是真的挺富有的,還虧得開國皇帝和之后的那幾個皇帝的積累。 那時候的大晉還真稱得上是盛世繁華。 別的不說,這國家就沒缺過錢。 但是這后面幾代皇帝就不太行了,再到凌秋桑這一代,要不是國庫有底蘊,這國家得被敗家太后黨給弄破產了。 賑災的錢不能動,百姓才是一個國家的根基。 邊關糧草也不能動,往年糧草不足也就算了,他凌秋桑來了,就沒有讓邊關將士餓著肚子保家衛國的道理。 加上今天落馬的大臣,抄了他們的家,應該也能有不少錢,不過.....他要做的事情,光是抄了大臣的家,應該是不夠的。 所以他琢磨了一下,“朕還年輕,再活個幾十年都沒問題,皇陵的事情先等等,還有修行宮的錢,都給朕挪出來種樹。” 行宮就不說了,但是這皇陵暫停修建,似乎不太合適,一般來說,皇帝登基就要開始準備皇陵的修建了。 太后黨巴不得他早點死,好讓他傳位給太后的親兒子,這皇陵也確實是早就在修建了,但這年年改建,這里需要重新做,那里需要重新建。 凌秋桑心里門兒清,不找些借口,怎么找戶部撥款?底下的人怎么貪墨? 呵,都要給朕還回來。 又有人站出來說暫停修建皇陵,于理不合巴拉巴拉。 凌秋桑一掌拍在了桌上,啪的一聲,桌子四分五裂,摔了個細碎。 “于理不合?又是于理不合?這朝堂上于理不合的事情還少了嗎?” 凌秋桑站起身,從臺階上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每一步都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半個朝堂的官員都在貪墨國庫的錢糧,百姓凄苦你們看不見,朕不過就是暫停修建皇陵罷了,有何不可?” 他指著空了一半的朝堂,又指了另外一半還在朝堂上的大臣,“真當朕是不敢動你們了嗎?你們可還記得,這國家姓什么?這天下是誰的天下?” 百官噤若寒蟬,通通跪地趴伏,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不管是哪一派的大臣,對傀儡皇帝的印象都是軟弱可欺,身子骨兒也差,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能一巴掌拍碎一張實木桌,氣勢還這么足。 百官心里同時起了個想法,這朝堂,怕是真的要變天了。 就連太后和左相也不免心驚,這事情的發展確實逃脫了他們的預料。 不行,得想辦法補救了。 施懿倒是悠然看著他們家桑桑,不得不說,桑桑比他更適合做皇帝。 或許這么說也不對,如果這次是施懿穿成了皇帝,這朝堂上今天得被鮮血淹沒,他雖不是暴君,但從來都不是表面這么溫潤仁慈。 在他眼里,在皇權至上的古代,只要能把國家建設起來,百姓能吃飽飯就夠了,達到目的就行,至于達到目的的過程,并不重要。 殺幾個大臣罷了,有的是人頂上來。 這么做的后果,無可厚非的,在百姓心中難免留下一個殘暴的印象。 還是桑桑仁慈一些,雖然也有些不按套路出牌,但是很顯然,這次朝堂大換血,罷黜那么多貪官,百姓也要稱贊一聲陛下英明。 鑒于凌秋桑這個皇帝發了火,早朝就此終止,他點了工部尚書和藍御去御書房開小會。 治理水患,也從來不是光種樹就能解決的。 禹州地處南方,每年降雨量大,江河湖海也多,而北方卻缺水,每隔幾年都有一場旱災,今年就特別嚴重。 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南水北調,這樣的話,禹州水位下降,水患也就很難發生了,而北方也能有水可用,但這是一個大工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可以先把計劃做出來。 目前的首要目的是讓禹州百姓免受水患之苦。 凌秋桑找來了禹州的輿圖,查看了發生水患的地理位置,倒是和上個世界的蜀省和渝省有八/九分的相似,而蜀省和渝省都有一項非常偉大的水利工程。 都x堰,三x大壩。 三x大壩就不說了,現在的人力物力,完全達不到,但是都x堰還有cao作的可能性。 畢竟都x堰本來就是上個世界的古代人建成的。 這事情就簡單了,根據這里的實際情況,然后抄個作業而已,都不用怎么動腦子。 但是這個古代世界的人力物力和上個世界不能比,還得從長計議。 凌秋桑讓太監上了筆墨,比著輿圖上的地勢,粗略地畫了個草圖,施懿一眼了然。 他們家桑桑前兩日還在吐槽要在這個世界待很久,轉頭就給自己找了這么復雜的事情來辦。 工部尚書還是有點兒本事的,他看著皇帝陛下畫圖紙,眼神越來越驚恐,過了一會兒,驚恐轉換成了驚喜。 這,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皇帝嗎? 藍御這個武將也湊了過來,興修水利,人工有限,必然會用到火.藥開山辟路,所以他原本就是等著皇帝給他派任務。 結果這一看,他的瞳孔就微縮了一下,下意識地說出口,“這不是都x堰嗎?” 凌秋桑和施懿都聽見了,卻默不作聲,他們原本就沒打算打聽人家的信息,可這傻子,自己就說出來了。 工部尚書沒聽清,“什么堰?世子爺說的是?” “沒什么。”藍御擺手,“還是先看陛下畫的圖紙吧。” 凌秋桑一邊畫圖紙,一邊掰開了揉碎了,用這個時代能做到的工藝技術,仔仔細細地給工部尚書講解。 讓工部尚書去種樹就是個幌子,興修水利才是重點,這事情也必然只能交給賀古堂全權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