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升職手冊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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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一個?宮女突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啟稟皇后娘娘,剛剛送飯的宮人發現馨淑華……上吊在屋里了。” 話音剛落,殿內一片嘩然?,眾人都是神色各異,頗有些不?敢置信。 “妃嬪自戕可是大?罪,她昨日不?是還信誓旦旦的很,怎么好端端就上吊了!” “還能怎么回事,定是聽到了風聲,反正?左右都是死?,還不?如自己給自己一個?痛快。” “聽說這喝了鴆酒會?疼痛難忍,腸穿肚爛,也許她想換個?痛快點的死?法也不?一定。” “那倒也是,她向來自負,何?時也不?愿落了臉面,與其等著讓人賜死?看笑話,不?如自個?了結自個?。” 殿內議論紛紛,皇后也眉頭一皺,“莫要聽風就是雨,妃嬪自戕是大?罪,本?宮會?親自回稟皇上,但若是哪個?宮再傳出一些風言風語,本?宮唯你們是問!” “嬪妾不?敢!”眾人立即低下頭。 趙淑容坐在那頗有些懊惱,就這樣讓那個?毒婦死?了未免也太便宜她了,就該讓她腸穿肚爛一點一點在恐懼中死?去。 待會?她定要去看看尸體解解氣才行,死?的這么蹊蹺,可別是炸死?。 直到晨省散了,眾人也不?敢在長春宮議論,只能相約一起去“賞花”說道說道此事。 回到頤華宮,沈榆抱了會?孩子,眼看著又重了不?少,可見平日里沒少吃,哪里還有剛出生時的瘦弱勁。 聽竹端著糕點進來,又摒退了乳娘等人,左顧右盼一眼,壓低聲音,“已經處理好了,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抱著孩子一會?,沈榆手?酸的只能放在軟榻上,一邊拿著撥浪鼓逗弄,倒并未在馨淑華一事上多問,反正?在外人眼里對方已經是自戕,誰又會?去為一個?已經被賜死?的妃嬪翻案,至于霍荀會?怎么處理馨淑華的父親,最?起碼也是斥責降職。 上回腹中之子不?詳一事,馨淑華父親可沒少挑火,以為她不?懂朝中之事,便肆無忌憚敗壞她聲名,那些人一個?兩個?她都記在心里,不?識時務者?何?須留著。 “看到人了?”她忽然?想起什么。 聽竹往四周看了眼,小心謹慎將所有窗戶都各上,又拉下窗簾,整個?內殿瞬間陷入一片昏暗。 她走上前湊過腦袋壓低聲音,“為了防止意外,奴婢是親自見的人,她說皇后娘娘未出閣前有一青梅竹馬,正?是皇后娘娘父親手?下副將的嫡子,兩人自幼相識,時常一起在校場賽馬,但是皇后娘娘一門為駐守邊關全?部捐軀,皇上為了穩定軍心,這才將當時的皇后娘娘冊立為太子妃。” “可是大?婚當日,兩個?小宮女在外頭議論此事被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給聽見了,皇上縱然?沒有發作,可待皇后娘娘也就是不?冷不?淡的樣子,該給的臉面都會?給,但要說寵愛肯定是沒有的,縱然?初一十五也只是做做樣子,從未有過云雨之事,這些年皇后娘娘也一直無心權位,此事當初的賢妃德妃都知曉,握著這個?把柄在手?,她們自然?不?會?把皇后娘娘當做對手?,反正?皇后也生不?下孩子。” 和預想中相差無幾,沈榆不?由的親了親孩子的臉,一邊捏著他小手?,“她是先帝賜婚,又是滿門忠烈,不?想坐這個?位置也得?坐,倘若廢棄,那么也會?丟了父親的顏面。” “那副將的嫡子可還活著?” 聽竹搖搖頭,“當初和皇后娘娘父親駐守邊關時一同捐軀了。” 沈榆怔了怔,難得?心生感慨,“那倒也怪不?得?。” 怪不?得?皇后總是一副疲倦乏累無欲無求的樣子,一夕之間親人摯愛全?都慘死?,然?而自己卻還要背負這一身?責任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換作誰都會?變得?行尸走rou,哪里還會?在乎什么權利名位。 不?過對于霍荀而言只是需要一個?皇后,只要此事不?宣揚出去丟了皇家顏面,他當然?也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后宮里那么多女人,他不?可能去在意每個?人究竟是不?是心甘情愿入宮,又或者?心里是不?是還有別人,也沒有那么多閑心了解,宮里每個?人只需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主子。” 隨著外頭響起慕衣的聲音,聽竹立即過去開門,前者?神色匆匆,平日里鮮少如此慌亂。 “啟稟主子,剛剛御膳房送泔水的太監突然?身?上起了疹子,也高熱不?退,經太醫初步診斷,說是極有可能是鼠疫,楊院判就立即讓人來給您稟告了。”她滿臉憂色。 沈榆眉頭一皺,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撥浪鼓,總有那么些事不?讓人省心。 “先把人隔離開,這幾日接觸過的人也一并隔離,所用?之物通通焚燒,將嚴尚宮她們叫來,” 慕衣趕緊點頭,“奴婢這就去吩咐。” 看了眼還在咧嘴笑的孩子,沈榆聲音微沉,“把伺候三皇子的人都看好了,所吃所用?之物都嚴加篩查,今日起不?許踏出頤華宮一步。” 第114章 謀利 “那?皇后娘娘那?邊要不要知會一聲?”聽竹正聲道。 沈榆眉間微蹙, “去吧。” 告不告訴都一樣?,對方也是把事情全推給?自己?來處理,除非危及到皇后的聲譽, 不然就算天塌下來對方也不會理睬。 不過她不能不在意, 意外也就罷了,倘若是人為, 這無?疑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今天是一個小太監, 明天誰知道是不是頤華宮的人, 孩子還那?么小,任何危險因素都不應該存在。 只是半刻鐘,嚴尚宮等人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連帶著楊院判也都提著藥箱匆匆趕來, 彼此神?色都十?分凝重。 殿內跪了一片人, 六司掌事也都在,沈榆靠坐在那?看向楊院判,“確定是鼠疫?” 后者低著頭趕緊道:“微臣與幾位太醫都核查過,確實是鼠疫無?疑!” 殿內氛圍一片肅穆壓抑, 眾人都心頭沉重,鼠疫可不是小事, 一個不好那?可是會感染全宮的人, 如今也沒?有完全醫治的藥物,全靠運氣才?能存活,這要是一旦徹底蔓延當真不堪設想。 “那?奴才?這幾日去了何處, 接觸過何人, 何時發的燒?”沈榆目光灼灼看向嚴尚宮。 后者連忙跪著上前幾步,不知道是不是熱的還是太緊張, 此刻滿頭大汗,“回娘娘的話,據這奴才?所言,他是昨日夜里才?發的熱,起初也沒?有在意,就服用了兩貼藥,但是一直不見好,身?上還起了疹子,這才?發覺不對勁趕緊去尋太醫診治,今早經太醫確診后微臣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其關押至無?人之處,這幾日與他接觸過的人也一并隔離了起來,包括其尋常用過的東西也都全部?燒毀。” “不過宮外有鼠疫,微臣早就時常叮囑六司,凡是出宮之人務必小心,所以這奴才?也不敢與任何人接觸,就是每日將泔水送出宮,然后再回宮,而且京中鼠疫并不盛行,只是城外病例多?,按說他沒?道理會接觸到這些病患才?對。” 這無?疑是天降橫禍,一個處理不好她這個尚宮也別想當了,所以沒?有人比她更焦急。 沈榆看向楊院判,“讓太醫院多?備些硫磺,各宮各殿都要分發,每日灑在角落四處。” 聽到這話,楊院判也怔了下,硫磺對于去處瘟疫是有良效,不曾想貴妃娘娘也懂這些。 “微臣這就去辦,不過目前宮中硫磺儲備不多?,恐怕只能出宮采買。”他立即道。 沈榆沒?有說話,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思索片刻,才?將目光投向嚴尚宮,“硫磺一事你協助太醫院盡快辦好,無?論?花多?少銀錢也無?妨,但若是讓本宮發現其中有人借機中飽私囊,仔細想想值不值。” “微臣即刻就去辦!”嚴尚宮忽然抬起頭,一臉為難,“可是……娘娘有所不知,近來京中硫磺價貴,各商戶壓著壓著都不愿意出售,就等著鼠疫爆發再抬價。” 端起旁邊的茶盞喝了一口,沈榆目光灼灼,“那?就將此等人員名?單遞上來,正好將此風氣一并肅清。” 嚴尚宮摒住呼吸趕緊低下頭,“微臣領命!” 要動那?些商戶必定要經過于尚書,她可遠遠沒?有這個本事,就看貴妃娘娘怎么處理了。 待到眾人退下,聽竹也端著一碗酸梅湯進來,眉眼間略帶憂色,“倘若是意外還好,但若是人為,恐怕不得不防。” 沈榆靠坐在那?閉目養神?,俗話說心靜自然涼,人為也無?妨,主?要是看對方是沖著誰來的,如果是沖著自己?來的,那?目標倒可以縮減。 但如果是有人膽大包天,想趁機發一筆不義之財,那?也不是不可能,宮中所需硫磺用量肯定是源源不斷,倘若整個商會都一并抬價,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抓起來,可如果妥協,到時候那?白花花的銀子可全流出去了。 不管究竟是何人所為,或許這也是個機會,京中商會歸戶部?管轄,商會發國難財,戶部?尚書不可能不知道,這時候就可以趁機給?對方扣一個官商勾結的罪名?,至于這鼠疫是誰傳進來的不重要,她說是誰傳進來的就是誰傳進來的。 戶部?尚書可是世家大族里的頭頭,長期霸占這個油水部?門無?人可動,不知道干了多?少結黨營私之事,霍荀肯定也早就想要將其除掉,既然如此這的確是個好機會,就算拉不下來,也要讓對方脫層皮。 現在不把這些毒瘤肅清,今后處理起來更麻煩,那?自然還是讓霍荀來解決,這些世家大族階級觀念頗深,對于她今后的路無?疑是個大麻煩,必須早早除掉才?行。 “那?太監如今被關在何處?”她忽然抬眼。 聽竹怔了怔,“主?子難道是想親自審問?” 說罷,立馬搖搖頭,“不可,如此太危險,您若是不放心嚴尚宮她們,讓奴婢去也是一樣?,倘若您有個好歹,那?三皇子又怎么辦?” 她知道主?子的心情,雖然只是一個人感染鼠疫,可其背后蘊含的麻煩無?法估量,但是過往是不得不除掉賢貴妃,主?子才?鋌而走險引誘對方出手,如今實在是不值得再次冒險,也不能再賭。 沈榆已經起身?洗了個手,“不會有事的。” 嚴尚宮等人能問出什?么,就算問出什?么也未必會說出來,鼠疫只能通過血液和體.液傳播,只要切斷傳播途徑,縱然面對面也傳染不到自己?身?上來,并沒?有那?么可怕。 見勸說無?果,聽竹面上全是擔憂,許是知道自己?說再多?也無?法干擾主?子的決定,便也只能趕緊讓人去備轎攆。 那?太監被關在西苑的一處柴房里,這里平日基本無?人經過,更不會感染給?誰,再次來到此處,看著那?破舊的宮磚,沈榆心情有些復雜。 在這宮里宮人的命都是不值錢的,譬如高燒而亡的原主?,最終還是會被扔去亂葬崗無?人收斂,所以才?需要努力往上走,每一步都不能小心大意,因為底下有無?數人想取而代之,一旦疏忽大意,明日這冷宮就是她的棲身?之所。 隨著破舊的柴房門被推開,一旦光束映入進黑暗的屋里,地上正躺著個病怏怏的太監,他下意識用手擋了下光,當看見那?迤邐的裙擺時才?敢抬起頭,下一刻不禁臉色一變,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跪在那?。 “奴才?叩見貴妃娘娘!” 這流光錦的料子今年全送去了頤華宮,不用想也知眼前的娘娘是誰,但他做夢也沒?想到還能看見貴妃娘娘,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惹了禍事,貴妃娘娘要來尋自己?麻煩? 思及此處,他渾身?不自覺開始發抖。 沈榆站在門口并未進去,只是面上系著厚重的面紗,目光灼灼,“你仔細想想,這兩日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人奇怪的事?” 聽竹看了眼其他宮人,后者們都立即退后數丈。 縱然還在高熱,可太監腦子還沒?有糊涂,此刻像是明白了什?么,也立馬思索起來。 半響,才?跪在那?低著頭道:“回……回娘娘的話,是有一件,昨日奴才?出宮時看守宮門的禁軍給?了奴才?一塊炊餅,說是看奴才?運送泔水太辛苦,可是奴才?與他也只不過每日打個照面的功夫,更談不上有什?么交情,不知為何突然間給?奴才?一個炊餅。” “對對對,此人叫何貴!”他忙不迭補充起來。 老實交代還能有命,不老實交代那?肯定沒?命,自己?這個樣?子能不能扛過去還不好說,但也不能白白讓人給?害死?啊! 聞言,沈榆目光清明了幾分,也沒?有再多?問其他,只是看了他眼,“鼠疫也并非無?藥可醫,自會有人給?你送藥。” 太監渾身?一僵,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貴妃娘娘竟然不處死?自己?,而且竟然還有人給?自己?一個奴才?送藥?! 對對對,貴妃娘娘還需要自己?的供詞,那?么肯定不會讓自己?就這樣?死?了! 等回到頤華宮,沈榆立即沐浴更衣,一番折騰下來天色漸晚,最后一抹余暉也漸漸消失,空氣中只有拂過的熱風。 為了防止意外,她也沒?有再去抱孩子,只是翻看著京中商會的各路名?單資料。 能在進入京城商會的多?半背后都有背景,官員無?法從商,所以很多?商賈其實就是某些官員養的人,表面毫無?關系,但實際盈利都是落在官員的手里,圈地抬價販賣私鹽撈油水的招數數不勝數。 這京城商會多?半都是戶部?尚書的人,所以這次究竟是何人所為還真不好說。 隨著殿門被推開,聽竹腳步匆匆走了進來,一邊將所有窗戶合上,一時間殿內只剩下燭火搖曳的光影。 “那?何貴背后沒?有什?么復雜的關系,但也不敢保證是不是被人收買或者利用,往往如此才?是最可疑的。”聽竹壓低聲音道。 沈榆一邊翻看著冊子,好似聽見了什?么,隨即起身?將冊子放入衣櫥的圣旨底下。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平地響起一道“皇上駕到”的聲音。 她邁步走向屋外迎接,庭院之中跪滿一地的宮人,那?道玄青色的人影已經來至廊下,不等她行禮,就拉住了她手腕。 “聽聞你今日去了西苑。” 沈榆腳步一頓,突然掙開男人的手,退后兩步神?色嚴謹,“太醫說只要兩日無?事就無?妨,皇上這兩日還是勿要再來尋臣妾。” 李長祿站在那?也是連連點頭,想開口又不敢說,剛剛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勸過了皇上,蘭貴妃今日才?見了一個鼠疫病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可是皇上非要過來,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霍荀看了眼面前青絲如瀑的女子,低聲一笑,“朕見過的時疫數不勝數,不差這一回。” 隨著手腕再次被人握住,沈榆抬頭看向男人棱角分明的側顏,面上依舊全是嚴謹,想說什?么已經被拉進了屋里。 “此事茲事體大,臣妾不放心底下人,所以才?會親自去審問一番,倘若是一些有心之人以此來謀害皇上,那?著實不堪設想。” 將人攬坐在懷里,霍荀摸了摸女子腦袋,目光灼灼,“今后這些事讓下人去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