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升職手冊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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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長青閣,沈榆乏累的歇下,如今蘭花被挪走,她是時候恢復正常作息了,不然豈不是就和緒昭容那樣成了個病秧子。 其實吳婕妤說的,德妃又何嘗想不到,賢妃這樣安排分明是在釣魚,指不定那豆仁糕也是她安排的,畢竟阮貴人對花生忌諱,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有個意外也和旁人無關。 德妃留了黎貴人這個后手也是怕以防萬一,她怎么會不知道黎貴人辦事不牢靠,可是黎貴人忠心呀,比起能力,德妃顯然更看重忠心這一點,所以才沒有用自己和吳婕妤,因為哪怕黎貴人被抓住,肯定也不會多說什么。 但是沒辦法,德妃還是高看了黎貴人的能力,不然這件事也是天衣無縫的。 這個時候德妃肯定忙著收拾黎貴人的爛攤子,所以第二天沈榆并沒有過去請安,則是乖乖在屋里抄宮規。 皇后責令宮中每個妃嬪罰抄一百遍宮規,她不僅要抄一份,還要模仿德妃的筆跡抄一份,不然怎么做個貼心好下屬。 其實原主在家中并未和父親學習太多,整日忙著干活,哪有時間看書寫字,只不過是夜里偷偷拿著字帖臨摹。 不過她很喜歡書法,一開始進入公司吃過不少虧,性子也浮躁,后面被上司指點一下后,她開始愛上了書法,因為這個最能磨練人的耐心。 哪怕吃了虧,她也學著接受,并且努力吸取教訓,月滿則盈,水滿則虧,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帆風順的人生,所以她要學會接受失敗,經驗多了自然就知道各種意外會怎么發生,也就知道各種應對的辦法,簽單量自然而然也就提升了。 “奴婢從來不知主子的字這么好?” 昕文端著糕點進來,滿臉驚詫的看著桌上的一張張精美的簪花小楷。 沈榆莞爾一笑,“有空我教你。” 聞言,昕文連忙搖搖頭,“不行,奴婢哪是這塊料。” 說到這,她又湊過腦袋低聲道:“剛剛聽說德妃娘娘又去了長春宮,好像是宮里四處都出現了毒蛛,好幾個宮人都被咬了。” 不急不緩寫下兩個字,沈榆將紙遞給昕文,“這是你的名字。” 德妃的補漏這不就開始了。 望著紙張上的字體,昕文一臉呆愣,因為從來沒有念過書,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名字,在主子的筆下竟然這般好看。 “這是我的名字嗎?”她不敢置信的拿過這張紙,頗有些小心翼翼。 “主子。” 這時聽竹走了進來,面上說不清是什么表情,“剛剛尚寢局來了人,說是皇上晚上翻了您的牌子。” 侍寢縱然好,可在這個關鍵時刻對主子來說卻未必值得高興。 聞言,沈榆沉默片刻,卻見兩人都一臉憂心忡忡,不由笑了起來,“皇上已經有好幾日沒有過來,這不是好事?” 第23章 帳暖 “可是眼下宮中發生如此多的事, 萬一德妃娘娘又讓您吹枕頭風,到?時候一不小心惹怒了皇上可如何是好?”饒是昕文也察覺到?其中利害關系。 這個?時候無論?主子?說什么,都會有嫌疑, 可若是什么都不說, 誰又能擔保皇上不會問呢? 沈榆端過一旁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該來的終究會來, 逃避是沒有用?處的, 左不過也就是被皇上厭棄, 只要娘娘還在就行。” 聽竹沒有作聲, 而是退了下去,準備再探探長春宮那?邊的動靜。 窗外下起了綿綿細雨,憑空多出一絲冷意, 沈榆獨自坐在那?抄寫著宮規, 十分清凈。 這個?時候德妃哪來的閑工夫搭理?自己? 黎貴人?已?經沒了, 要是自己也被厭棄,那?德妃就真的無人?可用?,這個?時候不僅不會讓她吹枕頭風,反而還會極力讓她固寵重要。 不同于她的清凈, 此時長春宮里卻肅穆一片,偌大?的殿內跪滿一地宮女太監, 一個?個?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出聲。 德妃坐在皇后的左側, 喝了口茶,又覺得味道澀口,頗有些不耐煩的放下茶盞, 聽著那?一批批宮人?回話。 “啟稟皇后娘娘, 宮中一些陰暗潮濕地確有不少毒蛛,微臣已?經連夜讓人?清除, 保證不會再漏下驚擾各位主子?!”于尚宮躬身道。 “臣妾就說怎么可能會有人?平白無故暗害趙淑容,這春季蟲蟻多,出現幾只異常的也是常事,大?家都是姐妹,怎么可能會有人?下這個?狠手。”文昭華寬聲道。 然而還戴著帷帽的趙淑容卻依舊不甘心,非要討回個?公道,“怎么以前無人?被咬,就偏偏臣妾被咬后,這些毒蛛就一夜之間全冒出來了!” 德妃后面的黎貴人?忍不住出聲道:“蜘蛛那?么小,誰又會發現,只能說明你自己倒霉,怎么能怨他人??” 花榕不由看了她眼,心里頭已?經極其無奈,一早她就不支持讓黎貴人?去辦事,奈何娘娘一意孤行,覺得蘭才人?和?吳婕妤有異心靠不住,可是事實證明這黎貴人?已?經蠢笨到?無藥可救。 “你怎么能這樣說!” 趙淑容不悅的站了起來,聲音充滿憤懣,“敢情不是你被咬,你自然可以說風涼話。” 說罷,又啜泣不止的跪倒在地,“皇后娘娘一定要替臣妾做主,也就是臣妾命大?,不然如今臣妾早就一命嗚呼,哪還有時間在這叨擾您。” 賢妃看了看旁邊的女官,何尚宮忽然站了出來,“啟稟皇后娘娘,雖說這些毒蛛生的隱蔽不易察覺,可微臣也令太醫與養殖戶勘測過,京城與嶺南一帶氣候天差地別,縱然值春雨季,此類毒蛛也不可能存活在宮里,所以極其有可能是人?為帶入宮中。” “若是娘娘不信可再過五日看看,這些毒蛛無須人?為干擾,也會受不了周遭環境而死亡,又怎么可能一直存活在宮中,還能繁衍那?么多只。” 聽到?這話,眾人?都面面相覷,仿佛聽出一絲不對勁。 這于尚宮是德妃娘娘的人?,何尚宮是賢妃娘娘的人?,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真真假假誰知道是何緣由。 但可以肯定的是趙淑容被咬一定是巧合,不然誰失心瘋好端端暗害她,要說暗害阮貴人?不成,反咬傷了趙淑容,這還算有幾分可信。 “還有一件事,微臣不知是否該回稟。”何尚宮面露猶疑。 趙淑容恰好又跪著上前,“此事定是有人?暗害臣妾,皇后娘娘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皇后微微抬眼,示意她有話直說。 何尚宮看了眼后面的宮人?,“微臣按娘娘旨意徹查當日與趙淑容接觸之人?,雖然并未發現有何蹊蹺,但卻發現當日黎貴人?一直與阮貴人?形影不離,便?是宮宴時分兩人?也相聊甚歡,一個?路過的宮人?無意間瞧見?黎貴人?往阮貴人?身上抹了什么東西,后經微臣排查,發現不僅僅只有一個?宮人?發現此事。” “你胡說八道!” 黎貴人?突然站了出來,一臉緊繃,“我與阮貴人?是同桌而席,靠的緊密些怎么了,難不成女子?間磕磕碰碰也犯了忌諱?!” 德妃閉上眼,面上看不清任何情緒起伏。 好像知道自己太過激動,黎貴人?又紅著眼連忙上前跪下,“還請皇后娘娘明鑒,這定是有人?誣陷,嬪妾與阮貴人?和?趙淑容無冤無仇,為何好端端的暗害她們?” 聽到?這話,花榕也低下頭不知怎么看,對方一開口就把?人?往娘娘身上引,娘娘居然還放心讓此人?去辦事,由此可見?,再忠心的人?太蠢笨也不是件好事。 其他人?則低聲議論?起來,突然想起當日黎貴人?的確與阮貴人?黏黏糊糊,平時也沒看見?這兩人?關系有多好,怎么突然之間就如此親密了? 還正巧是阮貴人?懷著龍裔的時候,的確不得不讓人?深思?。 可是她們看見?又能怎么樣,難道還能出來加以佐證?那?不是徹底得罪了德妃娘娘? 殿內嘈雜不堪,一個?個?宮人?都顫顫巍巍的說著自己是何時看到?黎貴人?朝阮貴人?身上抹東西,綜合起來,時間都十分精準。 趙淑容不敢置信的看著往日與自己相交甚好的黎貴人?,從未想過自己這副模樣是對方害的。 “為什么!我平日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害我!”她捂著心口一手指著對方。 后者?面色慌張,目光時不時投向德妃的方向,然而并未得到?任何回應。 賢妃忽然輕聲道:“臣妾也不相信此事乃人?為,于是便?請了民間嗅覺靈敏的女匠,他們聞過阮貴人?當日所穿過的衣物,的確有毒蛛爬過的氣味,與宮人?們所說的位置不謀而合。” 聽到?這,黎貴人?不由癱坐在地,往日那?張傲慢的面容上此刻已?經沒有絲毫血色。 “果然是你!” 趙淑容接近崩潰,傻子?也知道其中緣由,明明這件事與她無關,可如今自己反而成了受害者?,難怪對方說她自己倒霉,原來真的是她自己“倒霉”! “賢妃jiejie事無巨細準備充分,可見?已?經證據確鑿。”德妃忽然抬眼,“黎貴人?,你素日目中無人?慣了,可阮貴人?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暗害她?那?些蜘蛛又是從何而來?” 聽到?這話,黎貴人?心中最后一絲希冀也蕩然無存,頂著各種看熱鬧的視線癱坐在那?許久,這才深吸一口氣,“沒錯,我無意間得知阮貴人?月事不準,常有嘔吐之癥,便?懷疑她是不是有了身孕。” “憑什么一同入宮,她家世還沒有我好,憑什么她可以懷上龍裔,而我連皇上一面都未曾見?過,我不甘心,我怎么可能甘心!” 說著說著她突然笑了起來,語氣充滿不甘,“所以我讓御膳房采買的太監在外面弄了一批東西進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掉她的孩子?,誰知道那?些畜牲不聽使喚,竟然咬了旁人?!” 她這副癲狂的模樣倒不似作假,以對方的腦子?也裝不出這么像,可見?心底早就對阮貴人?不滿。 趙淑容更是惡狠狠的瞪著她,一邊又啜泣不止,“可見?臣妾并未說錯,此事果真有人?在從中作梗,此等毒婦皇后娘娘定要狠狠嚴懲,皇上本就子?嗣不多,如今因她又痛失一個?,倘若容忍此等風紀存在,今后宮中豈不是人?人?自危。” 何尚宮則立即去御膳房尋找黎貴人?口中的采買太監,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何尚宮又匆匆趕來,伏在賢妃耳邊低語幾句。 后者?則看向皇后,“那?名太監不久前自戕而亡。” 聽到?這話,眾人?更是吸了口氣,這到?底是畏罪自盡還是殺人?滅口,也就只有那?小太監自己知道了。 被吵鬧了半天,皇后眉間微蹙,“進宮是讓你們安分守己伺候皇上,為皇家開枝散葉,不是讓你們爭風吃醋暗害她人?,宮里有此等風紀存在,倒的確是本宮的疏忽!” “娘娘息怒!”眾人?齊齊彎腰行禮。 “自今日起,本宮會在佛堂為逝去的皇嗣禱告二十一日,你們也要回宮反省自身,若再發生此事,其族三世永不為官!” 慍怒的聲音令眾人?心頭一跳,可見?皇后這次是真的惱了,不然怎么會下此嚴令。 “黎貴人?心術不正,戕害皇嗣,不知悔改,今降為采女,遷入西苑,永世不得出!” 皇后忽然起身,看了眼旁邊的賢妃,“今后宮里的事你多上點心,本宮不想再看到?宮妃相殘之事發生。” 賢妃屈身行禮,“臣妾遵命。” 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不出聲,宮務向來都是賢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在管,如今這事怕還是讓皇后娘娘生了疑,不然怎么會卸了德妃娘娘的掌事之權。 待皇后離開,趙淑容首當其沖就斜了黎貴人?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就離開,畢竟不是市斤潑婦,總不能上前撕打出氣。 德妃扶著花榕上前幾步,看了眼賢妃,又看了眼地上面無血色的黎貴人?,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大?殿。 今日細雨綿綿,她只能徒步回宮,花榕則在一旁撐著傘,沒有人?開口。 這雨一下就是一整日,沈榆也抄寫了一日的宮規,便?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也陸陸續續得知了黎貴人?如今的下場。 其實都在意料之中,賢妃早就備好了陷阱,黎貴人?稍有動作就會被發現,她還那?么愚笨,一直粘著阮貴人?,無非就是白白給人?送把?柄。 黎貴人?也是天真,竟然覺得德妃還會救她出來,這種殘害龍裔的大?罪,太后都找不到?由頭把?人?放出來,更何況是德妃。 以德妃的性子?,大?概率會殺人?滅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黎貴人?看不到?希望反咬一口,到?時候可就是個?大?麻煩。 “主子?的字果真秀巧極了。”聽竹掌燈完忍不住感嘆道。 屋外細雨綿綿漆黑如墨,屋內燭火搖曳,一盞燭臺放在桌前,映亮一沓工整秀麗的字跡。 “娘娘可曾派人?來話?”她淡淡道。 聽竹微微搖頭,似乎也在奇怪,按理?說德妃娘娘剛剛被卸掌管宮務之權,應該急著洗清嫌疑才對,沒有什么比讓主子?在皇上面前諫言更方便?,但是今日卻一直都沒有動靜。 “娘娘不尋我,明日我還是要去給娘娘請安,都是遲早的事。”沈榆語氣平靜。 “皇上駕到?!” 就在這時,外頭響起一道尖利的通報聲,緊接著便?是宮人?們齊身見?禮,響徹整個?雨夜,“奴婢叩見?皇上!” 沈榆放下筆起身欲去迎接,奈何長時間坐太久一時間反倒是腿麻了,強行站起來時卻跌了下去,扎扎實實半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