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2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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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宗主聞言,卻是冷嗤一聲:“拂霜劍主?呵,不過?是些人云亦云的傳言罷了,有何可懼,一人一劍,怎能斗得過?神啟。” “我要的,是你們?趁此機會,抓到更多有用的修士,”天元宗主眼神陰鷙,瞥了那人一眼:“否則你們?每月的丹藥,怕是要斷掉大半了。” 那人咬了咬牙,點頭應了下來! 天元宗主這才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那人眼前一亮,嗅到瓷瓶中?逸出的一絲味道?,神態瞬間變得不正常。 他顫抖地伸出手,恭敬而小心地接住了瓷瓶。 天元宗主漠然轉過?身:“這次的丹藥效果翻倍,盡快提升實力,若蓬萊島中?有人能讓拂霜劍認主,我就會給你們?,真正的解藥。” 那人手一抖,險些將瓷瓶摔了。 他抖著唇走?出門,沐浴在陽光里,卻感到了極致的寒冷。 手里小小一個瓷瓶,仿佛重若千金。 那人舔了舔干裂的唇角,神色復雜地看著那個小瓷瓶。 其實最開始,他們?只需一年服用一次這種丹藥。 但是,這丹藥提升實力的效果實在太好?了,只需服下一顆,就能直接跳級晉升,蓬萊島的島主和?長?老沒?忍住誘惑,用資源跟天元宗主交換了更多丹藥。 可后來,一切都失控了…… 丹藥所帶來的提升越來越少,而丹藥的副作用也逐漸顯現。 等他們?發現丹藥有成癮性,長?時?間不吃就會被?焚燒而死的時?候,蓬萊島天賦較好?的絕大多數弟子都已經服用過?這種丹藥。 他們?已經無法?回?頭了。 不吃丹藥,就會死。 天元宗主手里捏著丹藥,掌握著蓬萊島弟子的性命,蓬萊島承受不起失去大部分弟子的后果,只能為他做事。 然后,服用丹藥的頻率就從一年一次,變為了現在的一個月一次。 蓬萊島不是沒?想過?偷偷找煉丹師解毒,可天元宗主是天階煉丹師,想解他的毒,也只能找同樣身為天階煉丹師的碧霄宗主和?懸游道?人。 然而,蓬萊島一直身處神啟的監視之下,根本無法?找到求救的機會。 他抬起頭,直愣愣地看向天際。 如今的蓬萊島在修真界占據著一席之地,儼然是一個人才濟濟的大門派。 不知真相的蓬萊島弟子尚處在虛假的繁榮之中?,唯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蓬萊島就像一個千瘡百孔的豪華游舫,看似光鮮亮麗,其實已徘徊在覆滅的危險邊緣。 蓬萊島的未來,究竟會走?向何方? 那人這么想著,捧著手里的毒藥,唉聲嘆氣地離開。 第155章 對練 眼看距離問仙大會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 隨著日子迫近,謝挽幽越發?地生出了一絲緊迫感。 她本想趁著還有時間,再外出歷練幾次,卻?被封燃晝給攔住了。 “沒必要, ”封燃晝懶洋洋道:“你若是想快速積攢實戰經驗, 與?我對練就夠了。” “跟你對練……你確定嗎?” 謝挽幽默默地瞥他那雙一看就充滿力量的厚重虎爪:“你一巴掌下來, 我可能會死。” 封燃晝原本趴在花樹下看她練劍,聞言好笑?地晃了一下尾巴尖:“不會,我會很小心的。” 說罷,他伏低身子伸了個懶腰,這才慢條斯理?地朝著謝挽幽走去,竟像是真的要當她的陪練。 他走到謝挽幽的跟前, 整只?虎幾乎跟謝挽幽同樣高。 謝挽幽站在他身旁,更顯弱小無助。 謝挽幽:“……” 封燃晝甩了甩渾身的毛, 抖掉落在身上的花瓣,而后瞇起灰藍色的獸瞳, 對謝挽幽直截了當地說:“攻擊我。” 這、這么快? 謝挽幽料想自己一個元嬰期應該破不了他這個混血神?獸的防御, 便沒有再猶豫, 試著舉劍砍了他一下。 劍鋒剛碰到白虎的皮毛,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反彈,白虎毫發?無損,謝挽幽的手差點被震麻。 ……這她怎么打? 面前白光一閃, 封燃晝化作人形,他似乎對陪練這件事生出了興趣,對著謝挽幽勾勾手:“再來一次, 認真點。” 謝挽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劍, 一咬牙,使出全力開?始“家暴”。 封燃晝身法詭譎,不過眨眼之間,便掠過重重劍光,飛身朝謝挽幽而來,他的速度實在太快,等謝挽幽再回過神?,已經被封燃晝虛虛地掐住了脆弱的脖頸。 連一招都?沒撐過。 要是在現實場景中,謝挽幽如今怕是已經死在了封燃晝手中。 光是交鋒了一次,謝挽幽便意識到了自己跟封燃晝之間的巨大差距。 那是如山一般的巨大鴻溝,謝挽幽相信,絕大多數修士哪怕終其一生,恐怕都?無法跨越。 謝挽幽不免有些失落,分不清是因?為那鴻溝,還是因?為沒能再封燃晝手中過一招,太過丟臉。 封燃晝手指依舊虛虛攏著謝挽幽的脖頸,見謝挽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便靠近了她一些,低頭注視著她,放緩聲音問:“懷疑人生了?” 謝挽幽悶悶應了一聲。 她脖頸上還留有昨晚留下的紅色痕跡,封燃晝用指尖摩挲那塊肌膚,眸光微暗:“不用為此傷心,我本就是為殺人而生,實力更多來源于血脈,可你不一樣……” 見謝挽幽疑惑地看向自己,封燃晝聲音更低:“你才幾歲,往后還有大把的時間用于修道,假以時日,修為說不定能超過我嗎,你差的,只?是成長起來的時間。” “真的嗎?”謝挽幽被他這么一哄,瞬間又可以了:“但是不太可能超過你吧,我在變強,你不也?在變強?” “會的,”封燃晝指腹摩挲著她的脖頸,不知想到什么,漫不經心道:“我不可能一直變強……總會遇到瓶頸。” 哪有這么咒自己的人啊。 但不可否認的是,謝挽幽確實因?為封燃晝這一番話?重新有了斗志:“那我們繼續?” 封燃晝低低地應了一聲,唇角微挑:“只?要能在我手底下過三招,參與?問仙大會的絕大多數修士對你來說便不足為據。” 在他手底下過三招,聽起來很簡單,但實踐起來,卻?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謝挽幽連一招都?扛不住,更何況整整三招…… 剛開?始的時候,謝挽幽完全連他的一片衣角都?夠不到。 并且,為了模仿參加問仙大會的其他修士的作戰方式,封燃晝不僅會在地面上攻擊她,還會展開?背后羽翼,飛到空中偷襲。 謝挽幽本想留點情面,但封燃晝步步緊逼,她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來抵御封燃晝密集的攻擊。 白色的冰冷劍光連連亮起,霜雪般的寒意織成一張遍布殺機的巨網,與?熾熱的火球猛然間相撞,四周剛覆上一層寒霜的綠地,被火焰波及,又變回了正常的模樣。 謝挽幽喘著氣,仰頭看著懸停在空中的封燃晝。 對劍修來說,空中的攻擊實在過于致命,一旦對手上天,劍修將馬上處于被動。 而此刻,封燃晝黑紅色的羽翼張開?,一雙灰藍色的眼眸低垂,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謝挽幽的身影。 沒有給喘息時間,他伸手在虛空一劃,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火靈氣便自發?凝聚成了一把長弓。 他拉開?虛無的弓弦,一根燃燒著赤紅色火焰的箭矢瞬間凝聚,對準了地面上的謝挽幽。 略一松手,離弦之箭便以一個十?分恐怖的速度襲向謝挽幽,速度之快,力道之猛,從四周被帶動的氣流中可以窺見一斑。 謝挽幽:“……” 不是吧,玩得?這么大! 謝挽幽現在嚴重懷疑封燃晝是想借著陪練的名義謀殺親妻! 她在心里大聲吐槽,動作卻?絲毫不敢含糊,速度這么快,她是絕對躲不開?的,只?能調動渾身冰靈力硬扛。 可惜,謝挽幽最后還是沒能擋住赤焰流矢,直接被它炸開?時的沖擊波帶得?飛了出去。 落在地上的時候,謝挽幽都?沒回過神?來。 她灰頭土臉地撐著地抬起頭,人還有點懵。 封燃晝緩緩下降,落在一塊石頭上,矜貴地半斂起羽翼,依舊光鮮亮麗:“怎么樣?” 謝挽幽有一百句mmp想說,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一道焦急而驚慌的稚嫩聲音打斷:“不要打了!” 謝挽幽和封燃晝俱是一愣,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見謝灼星驚慌失措地飛來,擋在了謝挽幽身前,脊背弓起,渾身的毛全都?炸開?了,它眼眶發?紅,氣憤而警惕地瞪著封燃晝,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刺猬:“狐貍叔叔,你為什么要打娘親!” 謝挽幽被小家伙護犢子般擋在身后,一時間既感動又欣慰。 她知道謝灼星是誤會了,連忙跟孩子解釋:“我們沒打架!狐貍叔叔只?是在給娘親陪練而已。” 謝灼星一愣,似是有些不相信,稍微放下渾身的戒備,疑惑地重復了一遍:“陪練?” 謝挽幽一邊給孩子順毛,一邊解釋道:“對,狐貍叔叔假裝敵人跟娘親對打,等娘親遇上真的敵人,就有足夠的經驗打倒敵人了。” 謝灼星仰起小腦袋,狐疑地看了看封燃晝,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樣:“真的嗎?娘親,你要是被狐貍叔叔欺負了,就一定不能幫狐貍叔叔撒謊哦。” 封燃晝挑眉:“自然是真的,我沒事為什么要欺負她?” 謝灼星不開?心地垂下尾巴:“比如吵架啊,小白見過別人的爹爹和娘親,吵架的時候就會打架的。” 謝挽幽知道一個不和諧的家庭氛圍對孩子的影響有多大,因?此抱著幼崽認真解釋:“我們真的沒吵架,只?是友好對練而已,小白了解娘親,娘親是那種受了委屈不說的人嗎?” 謝灼星被謝挽幽抱在懷里親了親,依舊半信半疑,它轉著小腦袋看了看父母,糾結道:“吵架的人是不會牽手的,你們牽個手給小白看看。” 謝挽幽和封燃晝馬上牽手。 謝灼星繼續嚴肅地說:“吵架的人也?不會親親,你們再親一下給小白看看。” 封燃晝馬上親了一下謝挽幽的唇,似是意猶未盡,還回頭故意問謝灼星:“一下不夠吧,是不是要多親幾下才能證明?” 謝灼星:“……” 眼見得?狐貍叔叔如此過分,謝灼星氣得?差點一個仰倒。 不過這樣一來,謝灼星也?相信兩人只?是在對練了。 看到娘親被狐貍叔叔打得?這么慘,謝灼星十?分不忍心地跟封燃晝商量:“狐貍叔叔,你不要那么兇,可以輕一點打娘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