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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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挽幽也是因為反復聽到“三月十五”這個詞, 這才想了起來。 之前三年,小白從沒?過?一次生辰, 今年謝挽幽來了,自然做不到無視, 想給它正經過?一次生辰。 可是—— 謝挽幽微微抿唇:“正好?趕上問仙大會, 那天情況復雜, 還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怎么來不及?”封燃晝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詢問道?:“你打算如何給小白慶生?” 謝挽幽想了想,不太確定道?:“給小白煮碗長?壽面?我先前……一直沒?給小白慶生,也不太懂, 要不就照著修真界的規矩來吧。” 這個問題把封燃晝也給難住了。 像他這種存在,生來就是神啟所創造的殺器,自然不會有人為殺器慶生。 他頓了頓:“我也不太懂, 不如明天問問沈宗主,他或許知道?。” 謝挽幽覺得沒?問題, 點頭道?:“好?,明天去問。” 兩人定下這件事后,一同沉默了一會兒。 謝挽幽一想起小白是如何度過?這三年的,心里就悶悶的,而封燃晝則是想到了謝挽幽和?謝灼星這些年所受的苦,同樣心情復雜。 謝挽幽枕著手趴在岸邊,她沒?看封燃晝,最先開口:“不問問我之前為什么不給小白慶生嗎?” 封燃晝:“我可以等你愿意告訴我的時?候,再聽。” 他能感覺到,謝挽幽不太愿意談及以前的事,所以他便沒?有多問。 封燃晝攬著謝挽幽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沉沉道?:“對不起,如果我早點找到你們?……” “沒?有什么早點不早點的事,”謝挽幽打斷他:“如果你遇到從前的那個我,你不一定會喜歡上那樣的我,而我,說不定也會因為冒犯了你,死在你的手中?。” 封燃晝攬著她的手臂頓時?緊了緊。 的確,以當?時?的情況,如果謝挽幽當?年沒?有及時?離開,被?他抓住,她所描述的那個場景便真的有可能發生。 “所以你看,”謝挽幽嘆了一口氣,似是感慨:“世間的陰差陽錯從未停歇,說不定這就是天意與命運所做出的,最好?的安排。” 謝挽幽說著,笑著搖了搖頭,沿著臺階上了岸,濕漉漉的里衣緊貼著她的肌膚,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封燃晝目光掃過?她濕透的長?發和?衣服,眸光微暗,但還是正經地上前,幫她烘干了身上的水珠。 察覺到伴侶心情不佳,封燃晝自然也生不出其他的旖旎心思,為了哄好?伴侶,等回?到房間后,封燃晝變回?了原型,矜傲地低頭,勉為其難地讓謝挽幽摸他的虎耳。 反正其他地方,謝挽幽也摸過?了,讓她摸摸耳朵……也不是不可以。 謝挽幽摸著手感溫熱且毛絨絨的虎耳,心情果然變好?了一點,甚至得寸進尺地揉他的略顯猙獰的虎頭,見他只是不贊同地瞪著自己,頓時?更有底氣,很不客氣地往上,開始摸他的暗紅色龍角。 她的手溫熱柔軟,剛碰一下,封燃晝渾身便像過?電一般,控制不住地一顫。 這對角,實在太敏感了。 他下意識往后仰了仰虎首,卻被?謝挽幽兩只手拽住了頭頂的兩只龍角:“別動?。” 龍角鋒利,封燃晝怕劃開謝挽幽的手,謹慎地沒?有再動?,任憑謝挽幽拽著龍角,若有所思地觀察他。 封燃晝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么?” 謝挽幽沒?回?答,而是一翻身,騎到他身上,然后趴在虎背上,用手撥開他后脖頸上的毛,不知在搗鼓什么。 封燃晝:“?” 他想轉過?頭去看謝挽幽的動?作,但沒?成功,只得載著謝挽幽,原地焦躁地轉了一圈。 趴在他背上的謝挽幽忽然說:“我能咬你的后脖頸嗎?” 封燃晝眉頭一跳:“什么?” 謝挽幽還怪有禮貌地跟他解釋:“因為你昨晚咬了很多次我的后脖頸,所以我也想體驗一下,咬后脖頸究竟是什么感覺,可以嗎?” 封燃晝:“……” 雄性貓科動?物的本能就是支配和?占有,咬住雌獸的后脖頸,才能確保雌獸無法?逃脫。 所以在這種本能下,封燃晝只要察覺到謝挽幽想逃離的意圖,便會咬住她的后脖頸。 ——哪怕謝挽幽是人類,不會因為后脖頸被?咬而真正受制。 可謝挽幽現在卻說,她也想咬自己的后脖頸試試? 這種顛倒的關系對于雄性來說,儼然相當?于一個挑釁。 可是,謝挽幽卻是不一樣的。 封燃晝權衡了片刻……如果能讓伴侶高?興,他也不介意縱容一下伴侶。 在他的默許下,謝挽幽如愿咬上他的后頸。 ——可惜白虎的毛實在太厚了,她一口下去,只咬到滿嘴虎毛。 謝挽幽:“……” 謝挽幽不甘心地又啃了幾口,均以失敗告終。 謝挽幽覺得自己大概是傻了,為啥非要跟封燃晝的本體死磕——直接咬他人性的后頸不香嗎? 于是謝挽幽拍拍封燃晝的背:“變回?來。” 封燃晝瞇起眼:“……你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沒?有啊,我能有什么壞心思?” 封燃晝沒?聽她的話,載著她走?了幾步,原地趴下,枕著虎爪閉上眼:“去睡覺。” “不要,陪我玩。”謝挽幽晃晃他的虎頭,他沒?反應,謝挽幽想了想,傾身過?去,試探地…… 封燃晝渾身一顫,猛然睜開眼,謝挽幽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丟在了床上。 封燃晝按住她,眸中?風雨欲來:“謝挽幽,你是故意的?” 他一張俊美的臉已經染上了幾分靡麗,看著格外勾人,謝挽幽看著他,神色依舊淡定:“我說了,陪我玩。” 封燃晝用泛紅的眼睛盯著她她,喉結滾了滾,忽然笑了一聲,他松開謝挽幽,拿出一只冰冷的東西,扣在謝挽幽的手腕上:“那我就陪你玩個夠。” 謝挽幽低頭,看到手腕上的東西——那只天階手銬。 她咽了咽口水:“……” 糟糕,好?像玩脫了。 …… 謝挽幽雙手被?銬在背后,渾身軟得跟面條一樣,雙眼發紅:“真……真的不來了!” 封燃晝的指骨蹭過?她的腳踝:“還玩嗎?” 謝挽幽此刻就是后悔,很后悔,她拼命搖頭:“錯了,我錯了……” 封燃晝頓了頓,像是因為她的服軟而放過?了她,謝挽幽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封燃晝慢條斯理地說道?:“既然要玩,就好?好?玩……乖一點,自己上來。” 謝挽幽:“……” 玩還是你會玩。 …… 胡鬧了一整夜,第二天謝挽幽再次起遲了。 謝灼星在清晨時?分飛過?來找謝挽幽,卻驚訝地發現,娘親竟然跟昨天一樣,還在睡覺! 謝灼星不明白,明明娘親之前都會堅持每天早起的呀? 謝灼星思忖了片刻,自動?為謝挽幽找到了一個借口。 ……難道?是因為跟狐貍叔叔“修煉”得太晚,所以才會這么累? 謝挽幽對上幼崽充滿擔憂的純潔目光,莫名?有些心虛。 她輕咳一聲,推了推身邊饜足地攬著自己的封燃晝:“起來。” 封燃晝一點也不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懶洋洋道?:“還早。” 謝灼星都要氣死了,跳到封燃晝的胸膛上,用小爪爪對著他譴責地指指點點:“狐貍叔叔,一點也不早,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說罷,小眼神變得鄙視:“狐貍叔叔,你自己不努力,不要拖著娘親一起。” 封燃晝瞥了它一眼,一翻身,蹲在他胸膛上的謝灼星“哎呦”了一聲,一個沒?蹲穩,便沿著被?子滾了下去。 封燃晝還把胳膊壓在暈暈乎乎的幼崽身上:“你看不順眼?那你拉我起來。” 謝灼星像舉重一樣,艱難地用兩只爪爪舉起他的胳膊,氣鼓鼓地瞪封燃晝。 它還這么小,怎么拉得動?這么大的狐貍叔叔啊! 最后還是謝挽幽掙脫封燃晝的懷抱,頑強地爬了起來,結束了這場鬧劇。 謝挽幽還惦記著給謝灼星過?生辰的事,于是離開了魔域,前往碧霄丹宗,特意向沈宗主咨詢了一下意見。 沈宗主在修真界廣結善緣,參加過?不少小輩的生辰宴,因此很有經驗。 修真界舉辦生辰宴,原本是要邀請親朋好?友前來喝生辰酒的,然而聽聞謝灼星的生辰恰好?在三月十五,問仙大會那天后,沈宗主也覺得計劃或許趕不上變化,一時?間犯了難。 謝挽幽想了想:“那還是簡單點辦吧,如果有空,大家就聚一聚,一起吃個飯,如何那天實在沒?時?間,就照人間的規矩,做一碗長?壽面。” 沈宗主頷首:“現在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謝挽幽從沈宗主書房的窗戶看出去,便見枝頭一個含苞待放的小花苞。 原本掛在枝頭的冰雪已經漸漸消融,只留一些半化的冰晶。 春天就要到了。 同樣的窗外景色,天元宗主神色陰沉地看著枝頭那朵含苞待放的花苞,伸出手,將花苞掐了下來。 他身后的人戰戰兢兢道?:“大人,這次的藥……” 天元宗主手里捏著那只花苞,只冷淡地了一句:“蓬萊島上個月抓了多少有用的修士?” 霜雪未消,空氣里還殘留著寒意,那人頭上的汗卻猛地冒了出來。 “是零,有用的修士,一個都沒?有。”天元宗主轉過?頭,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纏繞住那人的脖頸:“你們?竟然還敢來要丹藥……沒?用的廢物,你們?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在這種重壓下,那人的腰越彎越低,唯唯諾諾地應是:“是我們?辦事不力,請大人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立即說:“問仙大會就快到了,若是有丹藥提升實力,我們?蓬萊島的弟子必能擊敗其他宗門的弟子,擠占所有進入劍閣的名?額,絕不讓拂霜劍主有機會拿到拂霜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