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的路人甲原來是男二[穿書]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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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分開 江山蕭寂, 萬鳥驚飛。 江隨舟走在幽深寂靜的琰山之中,黑暗籠罩,空無一人的琰山仿佛沉睡的神靈, 誰都不敢驚擾祂的美夢。 千年以來,自從安城覆滅, 怨氣從生, 陰骨林被作為?試煉之地,這?座中洲與西洲相?隔的巨大山脈就成了一個無人踏足的禁區(qū)。 江隨舟看著腳下厚重的積攢的樹葉,與林中密布的蜘蛛網(wǎng), 微微皺了皺眉頭。 史書?中記載,琰山難度, 一在于其本身山林荊棘,聽?聞有神靈殘骸遺落, 非飛越不可度;二則便是因為?怨氣深重的陰骨林。 而現(xiàn)在, 陰骨林中怨氣漸消, 琰山的屏障就?少了一半。 剩下的,便是琰山自己的危險。 他之所以來此, 是要去西洲拿一樣?xùn)|西,若能順利度過琰山, 會比如今人來人往的塵海要快得多——畢竟琰山就?在上州附近, 而塵海卻要向北再行萬里。 傳送法陣也?只能縮短一半距離。 至于要拿的那樣?xùn)|西…… 江隨舟自嘲笑笑,他從來不是無欲無求的仙人,即使成功過一次,再活一世, 也?始終放不下心里的執(zhí)念。 活一次, 便要滅一次。 他找到?了夫人提到?的傳送法陣,將鑰匙插了進(jìn)去, 轉(zhuǎn)瞬之間?,光芒亮起。 頸上掛著的魂玉始終散發(fā)著瑩瑩暖光,他心下一定,邁入了傳送發(fā)展之中。 而另一邊的上州城,韓歲歲看著滿城的繁華,始終有點(diǎn)抬不起興趣來。 秦蘭卿湊到?韓歲歲身邊,眼睛眨了眨,問她:“怎么了?某個人不過走了一日,這?就?開始想念了?” 韓歲歲的眼睛瞪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她捂住秦蘭卿的嘴,看向旁邊正在交談的柳瀠和封開霽,見他們好似什么都沒有聽?到?,才小聲對秦蘭卿道:“你說什么?” 秦蘭卿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會再大聲說話,韓歲歲才把她放開。 “不是吧,”秦蘭卿打量了一下韓歲歲的臉色和可謂驚慌的眼神,猜到?了些?什么,湊到?韓歲歲耳邊問:“難道……你們還未定情?” 韓歲歲的臉色已經(jīng)紅成了晚霞,她低著頭擺弄攤子?前面?的絹花,一邊在手?心悄悄捏了個隔音罩,等到?陣法成型,終于稍稍松了口氣。 出于被起哄的擔(dān)心,韓歲歲沒有承認(rèn),反而看了看在旁邊攤位比劃匕首的柳瀠,問道:“你們呢?” 這?下扭捏的人換成了秦蘭卿,但大小姐即使扭捏也?只有一瞬,臉上的紅暈就?散了許多。 她把目光投到?了柳瀠身上,撇了撇嘴角,道:“急什么,反正名分都定下來了。” 韓歲歲以一種全新?的眼光看向秦蘭卿,她猶豫著開口:“所以名分也?是你……” 秦蘭卿搖頭,道:“自然不是,家族定下的,我原本也?不樂意?,只是那次門派大比……我看他也?不差,所以才同意?了。” 韓歲歲看著秦蘭卿臉上的神色,心道:絕不是因為?不差,必然是發(fā)生了些?什么。韓歲歲很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然而秦蘭卿不愿意?說,她也?不會逼著問。換位思考一下,若是有人追著問她為?什么喜歡江隨舟,她也?不樂意?說。 有些?事?情,本來就?不適合說與旁人。 兩句話說完,絹花攤的攤主聽?不到?兩個人說話,只能看到?兩個人嘴在動,一時?懷疑自己耳朵壞了,摳了摳,仿佛也?沒事?。 但再看她們兩個的眼神就?不對了,里面?多了許多驚恐。 韓歲歲注意?到?了,但是她實在擔(dān)心秦蘭卿什么時?候又把話題轉(zhuǎn)到?自己身上,便略帶歉意?的看了一眼攤主,還是撐著那道隔音罩。 萬萬沒想到?,這?一眼大約讓攤主誤會了些?什么,立即開始趕人了。 他賠著笑臉,聲音顫抖道:“兩位姑娘不如去別的攤位上看看?我這?里賣的東西又貴又難看,根本就?挑不出什么好東西來。” 秦蘭卿正興致勃勃與韓歲歲說那次門派大比的事?,沒想到?聽?到?攤主這?么一句。 她有些?莫名,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一支絹花簪子?,牡丹嬌艷,惟妙惟肖,雖然材質(zhì)廉價,卻也?稱得上漂亮,什么情況? 攤主看到?她的眼神,立即道:“兩位姑娘手?上的就?贈予姑娘,求您們了,去別的攤位看看吧!” 韓歲歲見秦蘭卿要開口說話,立即把隔音罩撤下,悄悄松了口氣。 秦蘭卿上下打量了一下攤主,沒看出什么異樣來,最后開口疑道:“你……精神有異?” 攤主愣了一下,隨后忙不迭點(diǎn)頭,道:“對對對,我腦子?有病,求您了,快走吧!” 韓歲歲見秦蘭卿也?有些?怔然,估計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承認(rèn)自己有病的,她連忙也?秦蘭卿拉走了:“走吧,錢我給了。” 扯著秦蘭卿走到?了另一邊的攤子?上。 沒想到?賣匕首的攤主比賣簪花的攤主膽子?還小,立即將匕首一收,道一聲:“原來你們是一伙的,我不賣了,不賣了,你們快走吧。” 這?下連韓歲歲都有些?疑惑了。 隔音罩能嚇到?一個,還能把隔著把三米遠(yuǎn)的另一個也?嚇到?? 封開霽見攤主收拾東西立刻就?要走,立即轉(zhuǎn)過頭問她倆:“你們做什么了?” 柳瀠也?很不理解,轉(zhuǎn)過頭看著兩人。 秦蘭卿走到?柳瀠身邊,疑惑道:“我們就?是正常挑了會兒絹花,聊了幾句而已。”就?那幾句,她也?克制了聲音,而且就?算聽?到?了,有必要直接被嚇走嗎? 一行四個人,秦蘭卿走到?了柳瀠身邊,韓歲歲原本在秦蘭卿旁邊,其次是柳瀠,最后是封開霽。沒想到?封開霽抱著劍繞到?了韓歲歲身邊,低聲道:“凌空法訣用?得不錯,是你對吧。” 封開霽一直關(guān)注著韓歲歲,自然沒有錯過她手?上捏的那道法訣。 然而韓歲歲抬頭看他一眼,眼中很是疑惑:“那你看清我用?的什么法訣了嗎?” 封開霽回憶一下,也?愣住了:“隔音罩?” 隔音罩為?什么會把兩個攤主嚇成那樣? 如果是韓歲歲自己說是隔音罩他或許心中尚有疑惑,然而他自己回憶過的,隔音罩的法訣又十分簡單基礎(chǔ),再不會有錯,是以他也?開始疑惑了起來。 更令幾人疑惑的還在后面?。 此處是在上州城的北市,最是魚龍混雜之處,小攤眾多。因為?不用?向城主府繳納攤位費(fèi),所以來擺位子?的人又多又雜,既有平民百姓,也?有九流三道。 城主府向來對北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并不妨礙北市上的人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就?在賣匕首的攤主將他們四個趕走之后,凡幾人經(jīng)過的地方,攤主都會警惕地看著他們,有些?膽小的便如匕首攤主一樣,已經(jīng)開始紛紛收拾起了攤位。 韓歲歲抬頭看了一眼高懸的太陽:還未到?正午,這?就?收攤了? 他們走過去,后面?的攤主便開始議論紛紛。 封開霽受不了了,抓住一個要跑的攤主的衣領(lǐng),問他:“你們在怕什么?” 那攤主看上去十分年輕,眼角一道淤青,衣衫不至于襤褸,卻也?是rou眼可見的窘迫。他捂著臉,支支吾吾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魔……魔,放過我,放過我,我母親還在等我回去……” 封開霽放開了他的衣領(lǐng),見他嚇得臉都白了,眼瞼也?不住地往上翻,只好放開了他。 攤主扛著扁擔(dān),連滾帶爬地跑了。 封開霽回頭看向自己的伙伴:“魔是什么意?思?上州城有魔?” 柳瀠看到?街上的人都有慌忙逃命的趨勢,抿了下唇,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找個地方說話。” 然后便把他們帶去了一家酒樓,離北市近得很,拐兩個彎就?到?了。 進(jìn)了包廂,隨意?點(diǎn)了幾道菜,柳瀠就?布了一道隔音符,道:“我幼時?來過此處,隱約有些?印象,這?里環(huán)境清幽,正好邊說邊吃。” 他正要說話,封開霽抬了下眼簾,柳瀠就?住了口。 封開霽便往屏風(fēng)后面?走去。 酒樓的布置很是清幽雅致,包間?亦是不小,韓歲歲只注意?到?了屏風(fēng)后面?還有空間?,等跟著繞進(jìn)去了,才看到?后面?原來有個可以休息的撥步床。 撥步床上掛了一道飄逸的垂簾,隨著窗戶飄進(jìn)來的微風(fēng)而微微搖擺,看上去像是有人。 韓歲歲立即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張符篆捏在指尖。 秦蘭卿與柳瀠注意?到?她的動作,也?將隨身的武器現(xiàn)了出來。 封開霽走過去,拿劍一挑。 ——沒人。 韓歲歲立即松了一口氣。 但是封開霽的動作卻沒停,他敲了敲床后,聲音沉悶,他一挑眉,道:“沒有隔板。”順手?貼了一張隔音符。 回頭見韓歲歲指尖的符篆,嘴角勾起,道:“你以為?小爺要查什么?” 韓歲歲接收到?他的嘲笑,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到?他的動作,她也?明白了封開霽在忌憚什么——酒樓茶館向來是信息流通之地,其中原因除了來往之人眾多外,還在于其背后的主人動機(jī)不純,處處都可能設(shè)了機(jī)關(guān)。 她道:“偷聽?的手?段千千萬萬,沒有隔板就?沒事?了,你也?太天真了,說不定我們腳下就?有破解隔音符的法陣呢?” 確實有這?個可能。 柳瀠往腳下一踩,一道檢驗法陣亮起,光芒如潮水一般平鋪開來,說明也?沒有異樣。 封開霽:“……你怎么不說有望月線在呢?” 韓歲歲:“連心蟲。” 柳瀠與秦蘭卿:…… 見兩人誰也?不服誰,秦蘭卿無奈地取出一物,道:“用?這?個,領(lǐng)域珠,總可以了吧。” 第35章 尋覓 領(lǐng)域珠可以形成一個絕對封閉的領(lǐng)域, 使用?后可以隨領(lǐng)域珠的主人心意變幻環(huán)境,十分珍貴,通過被作為作戰(zhàn)的壓軸靈器, 但是非要做隔音之所,自然也可以。 韓歲歲回到桌子前坐好, 封開霽跟在后面。 領(lǐng)域珠使用?之后, 四人身周的環(huán)境就變成了一處樓亭的頂層,中間一方玉桌,四周可見下方城池繁華景象, 再?向外望去,還有肅穆沉郁的群山, 形成了城池的一道天然屏障。 這景象一出來,柳瀠就道:“玉京御風(fēng)樓?” 秦蘭卿作為幻境的主人, 熟門熟路的在身后的椅子?上拿出一方軟枕, 道:“御風(fēng)樓的風(fēng)最是舒服了, 景致又好,便在這里好了。”她抬眸, 問柳瀠:“你方才想到了什么?” 柳瀠便道:“也沒?什么,我只是覺得, 上州城不會有魔。”他曾經(jīng)?隨家族游獵隊伍出行過, 雖然次數(shù)并不多,但其中遇魔一次卻讓他印象深刻——城池寂靜,到處殘破不堪,路上根本沒?有幾個人出行, 全然不似上州城這般繁華。 封開霽也道:“我曾聽家中長輩說起過, 魔物?噬殺,根本沒?有清醒的意識, 這便意味著,魔物?并不擅于隱匿,要么不會現(xiàn)世,要么無法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