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謝古樊被看煩了,“外公,你一直看我干嗎?” 吳老:“小樊談過女朋友嗎?好像一直沒聽說過哦。” “怎么突然問這個?”謝古樊皺眉:外公難道有讀心術(shù)嗎,我才想過這事,他突然就問起來了。他如實說:“沒談過。” 吳老:“哦~~我有幾個老朋友的孫女也都還單身,你要不要認(rèn)識一下?” 謝古樊頭也不抬就拒絕了:“不用。” 吳老:“哦~~沒有想法是吧。” “外公,我怎么覺得你話里有話。” 吳老:“嗯~~沒有,我是想告訴你,其實外公我啊,是很開明的。” 一旁的白長青一碗豆?jié){下肚,腦子已經(jīng)清明了,聽見吳老的話,再聯(lián)想一下剛才樓梯口他奇怪的行為,靈光一閃,邏輯突然就串起來了。想通的一瞬間,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白長青:“不是,吳老,我昨天喝醉了。” 吳老:“明白,都吃吧,豆?jié){都涼了。”說完,拿起報紙又看了起來。 謝古樊:什么情況? 因為腿傷的原因,謝古樊好久沒有跟陳昕和蔣建寧去喝酒了,陳昕打電話約局,說他哥出差去了,晚上可以徹夜狂歡。 陳昕的父母在他初中的時候就過世了,當(dāng)時正在讀大學(xué)的哥哥接手了父親的公司,一邊讀書,一邊管理公司,還要收拾陳昕的爛攤子,屬實不容易。都說長兄如父,陳揚(yáng)對陳昕的管教有些嚴(yán)厲也是難免的,在外面怎么亂世魔王的陳昕在哥哥面前也只能像個小綿羊一樣聽話,不僅是因為害怕,更是因為尊重。 蔣建寧這些損友很喜歡調(diào)侃他,說他被哥哥管得像個小媳婦一樣,他嘴上會罵回去,但其實不會因此生氣。 陳昕約的地方顯然是新開業(yè)的酒吧,正在做開業(yè)活動,人特別多,舞池里的舞娘跳得特別賣力,周圍的歡呼喝彩一陣高過一陣。謝古樊到了酒吧,從門口開始就擁堵在人群里,好不容易才在舞池右邊的卡座找到了陳昕和蔣建寧。 蔣建寧又在調(diào)侃陳昕:“呦,你哥一不在,你就溜出來啊。” 陳昕一身熨燙得整整齊齊的酒紅色襯衣加小西褲,頭發(fā)上還打了發(fā)蠟,儼然一副精心打扮過的模樣,懶懶的斜靠在沙發(fā)上,“今天小爺我要干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謝古樊在空位上坐了下來,看著陳昕:“你這是什么妖精穿搭。” 對“妖精”一次頗為滿意的陳昕做作的摸了下頭發(fā):“謝謝你對我今天的高度評價。” 剛來的謝古樊聽得一頭霧水。 蔣建寧解釋說:“這小子今天要獵艷,他想破處了。” 謝古樊有些訝異:“怎么突然有這雄心壯志,也沒見你想要找女朋友。” 陳昕:“我不想要女朋友,我只想一夜風(fēng)流。” “吃錯藥了?” 妖精對謝古樊的評價不置可否,繼續(xù)一副坐等別人搭訕的姿態(tài)坐著。 帥哥效應(yīng)還是有效果的,不過一個多小時,他們的卡座來了五批美女,有問陳昕微信的,有問謝古樊微信的,但鮮有搭話蔣建寧的。 蔣建寧不滿地說:“怎么回事,好歹我當(dāng)年也是個班草,怎么這么沒有人氣。” 另外兩人看看他的t恤大褲衩加拖鞋,外帶一點邋遢的已婚男人氣質(zhì)。謝古樊安慰道:“嗯,可能是看出你是專一的已婚男士吧。” 蔣建寧摸摸下巴:“嗯,有眼光。” 謝古樊本就不是帶著獵艷的想法來喝酒的,對于來搭訕的美女都禮貌拒絕了。跟蔣建寧兩人邊聊天邊喝酒,愜意悠然。 反觀陳昕,一晚上都不怎么說話,也不怎么喝酒,說是獵艷來了,但是來搭訕的姑娘也是一個都不搭理。皺著眉把人審視一番,就別過頭去了,非常不禮貌。 突然,一直不對勁的他站了起來,在桌上拿了一瓶酒和一個杯子,繞過桌子走出了卡座:“我要主動出擊去了。” 等陳昕走遠(yuǎn),謝古樊低聲問蔣建寧:“這小子怎么了,一整晚都不正常。” 蔣建寧吃著酒料,“估計和他哥吵架了,剛來的時候,把他哥罵了一頓。” 謝古樊覺得新鮮:“他還會跟他哥吵架?” “鬼曉得。”蔣建寧擺擺手,“問他吵什么,他也不說。” 過了十二點,酒吧里又迎來了新的一波高潮,但是單純?yōu)榱撕染贫鴣淼膬蓚€人卻已經(jīng)到了差不多要回去的時候了。蔣健寧站起來,人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尋找陳昕酒紅色的身影。但無奈酒吧里人頭攢動,找個人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他給陳昕打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來。 電話另一頭的人說:“喂,你是誰啊?” 蔣健寧一聽就知道這人已經(jīng)喝醉了,他說:“陳昕,你在哪呢?” “哦,是蔣健寧。”陳昕似乎在跟旁邊的人說話,女孩子的笑聲傳到了電話里。陳昕似乎在往外走,酒吧的聲音逐漸變小:“我要去開房了,你們自己回去吧。” 隨后,電話里就是一陣忙音。 蔣健寧跟謝古樊說:“這貨好像真要開房去了。” 兩人趕緊出門去找陳昕,在酒吧門口看見了正在攔車的陳昕。 他懷里抱著一個穿著火辣的女生,說話吐字清晰,走路不搖不晃,應(yīng)該醉得不是很厲害。女生提醒他后面有人再看,他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還能揮手跟兩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