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白長青還轉過頭來跟司機說再見:“師傅,您慢走啊,謝謝您啊!再見哦!” 謝古樊把快把頭垂到自己吐的污物里的白長青拉了起來,“換個地方吐,這塊都要滿了。” 白長青乖巧地順著謝古樊的手起來,換了一棵樹,蹲下來繼續吐。其實已經吐不出啥了,但是他的胃里難受,一直犯惡心。 “你在這待著別動。”謝古樊松開拉著白長青的手,看看周圍,說:“我給你買水去,等我回來。” 不一會兒,謝古樊拿了兩瓶茶飲料回來。 白長青漱漱口,又喝了點,勉強舒服了點,坐在馬路牙子上休息。 謝古樊問他:“好點沒,要走了嗎?” “坐會兒,我怕我吐你車上。” 謝古樊點點頭,陪著他不顧形象的坐在路邊。 “嘿嘿。”原本安靜坐著的白長青突然笑了,“你跟我一塊兒坐這,就像破產了一樣。” “你這是什么比喻……” 天晚了,街道上人很少,偶爾有人騎著電動車經過,看見兩個男人大半夜的坐在路邊,都會忍不住看他們一眼。醉酒的白長青肆無忌憚的看回去,路人趕緊別開視線,加速離開,離開時嘴里還嘟囔著什么。 謝古樊說:“他好像在罵我們神經病?” 白長青看著路人,回懟道:“你罵人呢?” 這次那個路人罵出來了,聲音順著風吹了過來,他罵說:“有病!” 謝古樊:“……” 他發現白長青的小動作特別多,手跟嘴,不能一塊安靜,這會兒沒了動靜,轉頭一看,他低著頭扣地上的草。謝古樊扭頭看看身后白長青吐的兩堆污物,再看看白長青扣著的草。忍不住出言提醒。 “青哥,你扣著這個草,可能別人昨天剛吐過。” 扯著小草的手愣在原地,迅速的伸了回來,在難得一穿的西裝褲上擦了擦。擦完還是覺得不自在,白長青捏捏自己的手,不滿地瞪了謝古樊一眼:“你亂說啥呢。” 謝古樊看著他不自在的樣子覺得好笑,抿著嘴憋著自己的笑意,去車上給他找了包濕紙巾,抽了一張給他擦手。 白長青說:“你一個大小伙,怎么濕巾都有啊。”言下之意是覺得濕巾不是大男人常用之物。 謝古樊湊近看看白長青的臉,這家伙到底是醉著還是醒著,怎么說話這么不討喜。 他湊的有點近了,白長青的醉意直接沖到了臉上,滿臉通紅,他皺著眉毛看著面前的大臉,還有像扇子一樣撲朔的睫毛,腦子沒轉過來地對著謝古樊的睫毛吹了一口氣。 謝古樊被嚇了一跳,但確信這人是醉著的了。 他站起身,順便拉起白長青:“走了,坐了半小時了。” 白長青跟小孩一樣,乖巧地跟在謝古樊后面,乖巧地坐上車,乖巧地系上安全帶。到了家,乖巧地下車,乖巧地跟謝古樊進了家門,乖巧地跟進了謝古樊的房間。 謝古樊看看房門,再看看床上的白長青。 “?” 他走到床邊要把白長青叫起來,卻聽見他已經睡熟了,還微微打鼾。 “?!”謝古樊犯難,推推白長青,“誒,不是,青哥,你睡錯地方了。” 見床上的人沒反應,謝古樊又重復了幾遍。 白長青微微抬起頭,“啊,是嗎?”說完,從床上爬了起來。 謝古樊松了口氣,卻看見這個醉鬼站在床邊開始寬衣解帶,脫到只剩下個小褲衩子,哐當一聲,倒在了之前一直睡著的沙發上。得嘞,理解錯他的意思了。看著床上赤條條的rou體,謝古樊趕緊移開了視線,去衣柜里面給白長青找毯子。 第二天,白長青醒來,頭痛的厲害,伸手想要摸手機,卻摸了個空,從床上掉了下來。這一摔把他摔清醒了,看看周圍,才發現不是自己的房間。 謝古樊正在衛生間刷牙,聽見一聲巨響,趕緊出來查看,就看見某人躺在地上揉著后腦勺。 他嘴里含著泡沫,口齒不清地問:“摔下來了。” 白長青有點尷尬,先不說自己怎么在別人的房間里,為啥自己就穿了一條褲衩子。他忍不住低頭看看,還好,今天沒有升旗儀式。 謝古樊原本很正經的關心白長青,卻看他低下了頭,順著他的視線,落在了褲襠上,原本正經的腦子瞬間就不正經了。拋去幼兒園和小學時給女生送過小蛋糕,謝古樊一直是油鹽不進的單身狀態。但是現在,說實話,他有點鐵樹開花的感覺,雖然只是生理上的,但好歹在擇偶上有了個大方向。 要是能遇見長得像白長青這樣的女生就好了。 謝古樊的腦子里已經跟長得像白長青的女孩育有一兒一女了,白長青還在觀察自己有沒有升旗的趨勢。感覺到內心平靜,心無波瀾后,他緩緩起身,開始找衣服。 他抱著臟衣服,往外走,走過謝古樊身邊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先回房了。” 剛走出房間,卻跟剛走上二樓的吳老四目相對。 吳老的眼睛從上到下掃視了他一遍,然后側頭看了看他身后的房門。 白長青抬手正要跟他問好,小老頭倒退著消失在了樓梯口。 “?”白長青表示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餐桌上,吳老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謝古樊和白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