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把那個that咬得極重,嘴角微微上翹,看上去三分微諷三分玩味。“我是……咳……白少……雕?!?/br> 6. “我信他媽的邪還白少雕,我看他就是個沙雕?!?/br> 今天這教學是沒法進行了,金成璧沒法保持鎮定。他用盡最后一絲理智,微笑跟老板道別,一出公司,這點理智就宣布告罄,他站在馬路牙子邊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我承認,我也被這一系列的變化搞得暈頭轉向:“啥意思?白少鳶還有個孿生兄弟叫白少雕?” “屁的個孿生兄弟,我跟他談了兩年,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孿生兄弟?!他全身上下哪一出老子沒看過,沒摸過,他就是化成灰老子也知道他是誰。”金成璧幾乎崩潰,“還孿生兄弟……丫就是當年一聲不吭跑了,現在沒臉面對我,編這種瞎話糊弄鬼呢。你信不信我要再多問幾句,他就會說那個叫白少鳶的孿生兄弟已經死了!” “那不排除有這個可能啊……”我弱弱地說??吹浇鸪设档哪樕?,又趕緊說,“我意思是說人家沒準真是孿生兄弟,不是說白少鳶死了——否則他為什么要編這種謊話糊弄你呢?沒有必要啊?!?/br> 金成璧臉色陰晴不定。 “要么你問問他jiejie?” “我還能說,白董,你好,請問你是不是有一對雙胞胎弟弟,一個叫白少鳶,一個叫白少雕?白少鳶是我那死不見尸的前男友,白少雕是我活不見人的現老板?” “……你消消氣,別撂狠話,撂狠話有啥用啊……” 金成璧住了口。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胸膛劇烈起伏,半晌道:“這工作我干定了,他可以糊弄我,說自己叫沙雕,有本事飛機票、護照身份證啥的都改名改成沙雕。他媽的,我還就非得把他這層皮給他扒嘍。” 我不知道金成璧到底是被“羅密歐”連誑帶蒙地挫傷到了自尊心,還是單純為了再度接近白少鳶找了個借口,總之,他咬碎后槽牙,迅速接受了自己老板叫“白少雕”這個事實,并決定繼續留在這兒,直到扒掉羅密歐的皮,或是幫白少雁奪回公司,或是干脆再度冥燈上身干翻這家公司為止。 ——但這其實并不是一件多難的事,白少雕,或者說白少鳶沒打算當真拿假身份瞞著他。一個月后,金成璧失魂落魄地給我打來電話,說,師兄,我今天看到他的護照信息了,護照上真寫的是shaoyuan bai,他媽的。 那會兒我正在忙,于是敷衍他:那不挺好,至少解答了你內心的疑惑,他的皮這不就算被你給扒了。 電話那邊沒了聲響,好久之后,我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金成璧的沉默:喂?成璧? 金成璧苦澀地說,“我就是想不通,他為什么要這樣騙我?!?/br> “那你可以直接問他呀。” “我問了,丫不肯說?!苯鸪设嫡f。 看到白少鳶的護照信息,金成璧再次被激怒,他直接沖進了老板辦公室興師問罪,他也不揭穿他的身份,只是咄咄逼人地問,雕總,白少鳶現在在哪里? 沒想到這位老板反將他一軍:你問這干嘛?你們不是分手很久了嗎?你很惦記他嗎? 電話里金成璧咬著牙,聲音嘶嘶的,他說,媽的,他是不是有???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我覺得有病的仿佛是我(鞠躬) 第73章 7. 想象一個場景—— “你的公司,新產品剛剛上線不久,本來社會反響很好,這時候突然有友商請黑公關對你進行歪曲解讀,故意往輿論爭議性方向帶,在公眾的雷點上反復蹦跶。這時候,你作為公司的最高決策者,應該如何回應?” 有時候我覺得,白少鳶就像是一個頑劣的學生,被他的家長——也就是他姐按頭補課,金成璧就像是那個倒霉的家庭教師,任他說的口干舌燥,學生自巋然不動。 而我,本該是擔任白少鳶訓練助教的我,國家認證副高級編輯的我,在這場cosplay中更是可有可無,全程坐冷板凳。 金成璧拋出問題,白少鳶不接招,垂著腦袋在那兒轉手表。過了幾分鐘,金成璧忍不住了,出聲提醒:雕總? 哦對,金成璧這人也夠損的。白少鳶堅稱自己叫白少雕,金成璧也不戳穿他,將計就計,開口閉口叫雕總。不僅私下叫,還故意當著公司其他人的面叫。他還鼓動白少雁,說羅密歐總是粉絲過百萬的大v,這么好的宣傳條件,不給公司用可惜了,讓白少雁逼迫白少鳶把賬號和密碼都吐了出來。 收繳了白少鳶的賬號的第一步,金成璧就給他改了簡介,明晃晃地把“白少雕”掛在簡介里,還申請了官方認證。 白少鳶哪能忍得了這個,當晚就背過白少雁,偷偷通過手機認證改了密碼,把官方認證申請給撤銷了。 金成璧在跟白少鳶的過招中扳回一局,得意得不得了。跟我說,“這貨當年就是個書呆子,現在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還裝逼拿老總的款兒,還對我撒謊、給我下絆子,也不看看老子這些年職場上摸爬滾打當乙方是怎么混過來的。裝唄,繼續裝,我看他能裝到什么時候。” 我無語,“你倆真幼稚。又幼稚又無聊。” “不是我無聊,他要是愿意給我好好道個歉,告訴我當年不告而別的原因,我是愿意放他一馬的——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大家好聚好散。”金成璧理直氣壯,“他不仁,我不義,他要玩這種當面裝陌生人的把戲,那我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