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零種辣椒[穿書]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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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看韓云英這態度,不學還不虛心!魏檗真想撇了她,直接去找自己奶奶楊秀。 “干嘛?!” 韓云英看到魏檗走近,氣哼哼白了她一眼。 啊啊啊啊煩死了!我媽這態度,如果直接去找我奶,會引發家庭大亂斗吧!!! 魏檗從沒想到,目前為止自己職業生涯遭遇的最大滑鐵盧是家庭矛盾。 太煩了太煩了,魏檗路過韓云英,口氣硬邦邦擺爛道:“明天活更難更精細,你要這態度,明天別來了。我直接去找楊梅花,一天一塊錢在村里招人,有的是人干。” 說完頭也不回,徑直走了。 不一會兒,謝明月輕輕巧巧從后面跟上,悄悄跟魏檗說:“姐,我聽嬸兒在說你呢。” “隨她說。”魏檗輕哂:“是罵我吧。” “沒有沒有。” 謝明月連忙否認,自小看著她爺爺明哲保身,她一點兒也不想參與到人家的家庭矛盾中,她只是擔心明天工作能不能順利進行。 “我路過,聽到嬸說這是你家的地,沒她同意別人誰都不能下地。” 魏檗猛得頓住腳步。 回頭快步走到韓云英面前。 深吸一口氣,暗道,再給她個機會再給她個機會,不一般見識不一般見識。做好心理建設,用盡量平靜的口氣跟韓云英說:“明天要叫人把綁繩辣椒的花的花蕊都剪下來,你要是能干,就叫上我奶、我大娘她們,明天一早帶小鑷子或者小剪刀到咱家地里。” “哼。” 韓云英白了魏檗一眼,哼一聲,沒說行也不說不行,走了…… 死不認錯、死不道歉是吧。 魏檗緩了好一會兒,才散了心中那股郁氣。 回去路上,謝明月猶猶豫豫的問,能不能把這新技術告訴靜姨。魏檗索性繞了個彎,帶著謝明月到山彎村找李靜,告訴她明天在油山西村自己家辣椒地里給辣椒苗人工去雄、授粉,如果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李靜聽了,喜上眉梢,還沒等她答應,老花支書插話道:“檗丫頭,我大兒媳婦干活也不笨,要不明天也讓她一起去幫忙?” “好啊。”魏檗跟老花支書道謝:“我正愁人手不夠呢,到時候按一天一塊錢給她們結工錢。” “那哪行!你讓她們去就是看得起她們,再給錢,成啥了。” 老花堅決不同意拿錢,他在山彎村,乃至山水鎮威望都不低,很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在他看來,老魏頭家祖墳青煙冒歪了,魏檗這丫頭如果是個男娃,老魏家何愁不發達。 看她折騰的這些事情,別管剛開始看著靠不靠譜,最后都成了。 老花雖然不明白帶著鑷子剪刀下地干嘛,但他人老成七鵝群依五而爾七五貳八一看最新完結rou文清水文精,直覺是個好事兒。既然魏檗不藏私,主動來叫他兒媳婦,老花干脆買一送一,再強塞一個兒媳婦過去。 李靜留魏檗和謝明月在自家吃了晚飯,第二天一早,魏檗拿上她準備好的各種工具,帶上謝明月去油山西村。 在村口,遇到等在那里的李靜和她妯娌。 一起到了自家地頭上,魏檗看到她媽和她奶幾個人已經到了,不由心里暗暗松口氣。 多虧她這個農技站站長的身份背書,她娘擰歸擰,嘴硬歸嘴硬,大事上尚且不敢跟她亂來。 幾人下來自行車,魏檗還想著要不要互相介紹一下,李靜就問她奶楊秀“嬸子好”,李靜她嫂子的手也和魏檗她大伯娘握在了一起,熱情聊起東村七姑家八姨meimei家的小兒子…… 好嘛,原來我才是跟大家伙兒最不熟的那個人! 魏檗在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中艱難插話:“那個,日頭要上了,咱干活吧。” 韓云英大概嫌她插話,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幸好李靜和她妯娌來之前得了公爹老花支書的交代,一定要好好學學魏檗干的活,一個兩個對魏檗態度擺得端端正正,聽了這話,連連點頭。 “對對對,抓緊干活。” “先干活,嫂子,咱干著活聊。” 魏檗讓謝明月遞給自己一把小鑷子,自己從斜挎包里掏出個貼了白紙的塑料小瓶,走到一株系白繩辣椒苗跟前,彎下腰,捏起一朵小花,輕輕撥開尚未綻放的花苞,把花瓣一瓣瓣挑起來,露出里面細小的花蕊和花心。 魏檗手上動作更加輕柔,她用鑷子夾住花蕊,一點點把花蕊全部拔下來,把帶著花藥的細小顆粒,扔進貼了白紙的塑料小瓶。 她沒有抬頭,手上動作不停,跟圍在自己身邊的人說:“每一朵花都要這樣,把這些雄蕊撥出來。但一定要注意,不要傷著中間這個花芯。” “全部都撥嗎?” 李靜她嫂子看著開滿小花的成片辣椒,絕望的問。 魏檗壞心眼的打趣她:“你猜。” 第39章 種辣椒,賣種子 ◎種辣椒,賣種子◎ “只撥系繩的這些。”魏檗告訴李靜嫂子最終“答案”, 邊說從自己斜挎包里又拿出幾個貼了不同標簽紙的塑料小瓶,分發給大家。 李靜的嫂子松了口氣,拍拍胸脯:“嚇死俺了。” 魏檗給大家分配任務。 她指著李靜手里小瓶上的紅色標簽, 跟拿到同樣紅色標簽的謝明月、韓云英和她大伯娘說道:“你們看,你手里小瓶上貼的紅紙,你就光撥系紅繩的辣椒, 把花蕊撥出來放這里邊。” “還有我奶, 嬸子、嫂子。”魏檗把楊秀手里小瓶上的白色標簽轉到前面給大家看:“奶你看你瓶上貼的白紙, 只撥系白繩的辣椒上的花就可以了。” 魏檗自己也拿了個貼白紙的塑料小瓶, 給大伙兒強調:“一定一定要小心,不要碰壞了中間花芯!” 李靜和謝明月已經到地里埋頭苦干, 魏檗正要下地,聽見韓云英小聲嘀咕:“這么小, 我老眼昏花的,可難說。” 不生氣不生氣, 我要氣死她不能讓她氣死我。魏檗深吸一口氣, 拿出挎包里準備好的一塊錢鋼镚,遞給李靜妯娌和她大娘一人兩個,跟她們說:“大娘、嬸子,這活計又多又細,我跟花支書和我爺爺都商量過了,你們過來幫忙,一天給一塊錢。” “嬸子你先給靜姐拿著。”——為什么叫李靜姐, 叫李靜嫂子嬸子——哎呀不要問了,大家各論各的。 “大娘, 這里邊一塊是我大嫂子的。” 魏檗余光看到韓云英停住動作, 她又摸出一塊遞給楊秀:“奶, 這是你的。” “哎呀,老二家的地,我咋能要錢。”楊秀臉上笑開花,一邊說著不要,一邊樂滋滋的接過錢。 韓云英再也忍不住了,鄉里鄉親來幫忙,管頓飯已經是講究人家了,什么時候給過錢?!這是給錢嗎,這是剜她的rou啊!她湊到魏檗跟前,還沒來得及張嘴,魏檗先說話了。 “娘,辣椒種你也知道多值錢,都是按克按粒賣。一朵花結成辣椒至少幾十粒種子,你跟我置氣不要緊,撥花蕊的時候可得看仔細,要是碰壞了花芯,別說辣椒種,辣椒都結不出來。” 好家伙,魏檗這是說話嗎?不,她這是在韓云英被剜了rou的心上再捅一刀。 韓云英心里疼得血糊淋啦,又氣又急又憋屈。這負面情緒啊,它不會消失,它只會從一個人,轉移到另一個人。魏檗轉移了她的壞情緒,拿著小瓶和鑷子,施施然下地干活。 韓云英再生氣,也不敢拿“搖錢樹”開玩笑。她只是面子上過不去,當父母的不想給孩子低頭,心里其實明明白白,大丫頭有本事。她仔仔細細一朵花一朵花的挑,生怕像大丫頭說的,手一抖,碰壞花芯,好幾塊錢就沒有了。 辣椒花挑花藥是個熟能生巧的活計,最最重要的是手要穩,做熟了技術含量并不比縫衣服高多少。 韓云英、楊秀,魏檗的大娘,包括李靜,平日里都是做慣了針線活的,所以魏檗一抬頭,發現,一不留神,所有人的進度都比她這個手殘黨快了…… 除此之外,她還發現,她奶他娘幾個,特別信服李靜妯娌兩個。比如會不會把花碰壞,這個像花蕊能取下來么之類的,她們自己拿不準的,哪怕自己就在旁邊,她們也要跑遠路去問李靜。 那李靜呢?李靜……李靜早就對魏站長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別說李靜,問問山水鎮上到副書記老于,下到各個村的駐村農技員、村支書,技術上的問題,哪個敢跟魏站長嗆嗆。 所以這算什么? 魏檗心里好一陣無語,大概就是你在外面混得人模狗樣,專業領域一言九鼎,但遇到你專業相關的時候,你爸媽依然認為你是胡咧咧,反而對朋友圈里的半桶水專家深信不疑吧…… 為啥呢? 魏檗仰頭望天,轉轉長時間低頭低得難受的脖子。自己在農技站,還是離村里太遠了,中間隔了好幾層,還不如村大隊里大隊長直接利益相關,說話好使。但農技站站長吧,說有多厲害,也不能夠。所以就這么著,不上不下,卡這兒了。 怎么才能讓自己在家里說話更好使呢? 魏檗想爭取更大的話語權,不外乎經濟和社會地位兩個方面。 賣辣椒種子掙了錢,話語權應該能進一步擴大。還有其他方法嗎? 身體太累,大腦缺血,暫時想不出。 魏檗索性招呼大家:“歇歇吧,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干。” 還管飯啊。韓云英心疼的都要麻木了。好在有魏檗給她畫的賣辣椒種的大餅,忍著心痛,強笑著招呼大家伙兒去家里吃午飯。 午飯過后,眾人又去地里干到太陽落山。 果然是熟能生巧,速度比上午快了很多。 臨走的時候,李靜不好意思拿魏檗的錢,但她嫂子已經拿了,她不好再退,只好跟魏檗說:“魏站長,我看剩下的辣椒苗不多了,明兒估計也沒我們的活,我們暫時先不過來了。” 魏檗看出了李靜的不好意思。她知道李靜的性子,在她心里,她跟李靜早就是“君子之交”,所以也沒有搞推來讓去的虛假套路,直接點頭道:“好,明天在家好好謝謝,今天確實累,太謝謝你們了。” 說完魏檗又拉起李靜的手,跟李靜說:“我估計后天大后天差不多就能開花,開花之后我還要點粉。活不多,也不難,你到時候有時間,可以大后天早上八點前過來看看。” “那可太好了。”李靜緊緊握住魏檗的手:“到時候我一定來。都不知道怎么謝你。” 魏檗笑著說:“咱姊妹之間,不用說這些。” 第二日,李靜和她妯娌兩人便沒有來。魏檗家人,再加上謝明月,六個人干了多半天,終于把所有綁繩的辣椒苗的雄蕊都去掉了。 魏檗又給了她奶和她大娘、大嫂子,每人一塊錢“工資”。 回到鎮上,魏檗同樣按一天一塊錢的“勞務費”標準,摸了兩塊錢給謝明月。 謝明月說什么也不要。 魏檗玩笑似的說:“給你攢嫁妝。” 謝明月不吱聲,還是搖頭。 相處這么久,魏檗大致摸清了謝明月的性情。明月看著安靜不張揚,心里其實極有主意,她如果開心,嘴角會有小小的笑意,她如果沉默不吱聲,其實是心里不認同的無聲反抗。 魏檗看出,謝明月至少現在,并不想“攢嫁妝”。 魏檗心里,其實有一點點高興的。謝明月才十六歲,魏檗還是希望她以后能繼續去讀書。 這么想著,魏檗端正了深色,跟謝明月說:“明月,留著給你當學費。” 謝明月還是搖頭。 好一會兒,她才低聲說:“我不上了。我考不上。” 說話間眼淚掉落,砸在袖口,洇出一片濕意。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