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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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便是中秋,朝廷放了假,中秋佳節本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只汪沉孤家寡人一個,無父無母,林旻那邊又是父母雙亡,顧宣又只有個老父親在家中,三個人愣是湊不出一對團圓家庭來。 于是在中秋當日,汪沉提了酒和茶去定國公府將顧宣拉出來,一同去了林旻的府上拜訪。 汪沉鮮少來林旻的府邸,上一次來還不知是幾年前,這一次到了他府上,發現府上的風格沒什么變化,院子里的仆人卻越來越少了。 知他生活節儉……但這日子過的未免也太節儉了些。 汪沉向來奢華慣了,看到這般凄涼場景自然心中要腹誹一二,顧宣望了眼這諾大的宅子,放眼望去,一大院子做活的奴仆都未超過三人,也有些看不下去。 整個林府看起來就沒什么生氣。 林旻對二人的到來有些意外,連忙吩咐下人去做飯來,汪沉笑著制止道:“不必費心了,我帶了好酒與好茶,顧宣提了好菜,咱們三人一起過個中秋佳節。” 三人將桌椅抬至院中,擺放好了餐具,便在月下吃起酒來。 林旻今日來了興致喝了一杯,只他不勝酒力,一杯下肚臉很快就紅起來,臉頰guntang猶如火燒,后續怕醉不敢再喝,只以茶代酒敬二人。 顧宣在那案件后的幾日頹廢了幾天,現在逐漸緩了些元氣,只他心中仍有芥蒂,現在正一個勁地喝著悶酒,說話的便只汪沉一人。 “這也不知道是咱們在長安相聚做伴的第幾個年頭了,眨眼間,咱們年歲都長起來了。” “那是你,”顧宣卻是看不慣他的,拌嘴了一句:“我現在才弱冠之年,正值大好韶華呢。” “啊是是是,小公爺說的是,你現在這般年歲可在那長安女子中搶手的很,恩師沒想著要幫你相看個女子嗎?” 顧宣緊皺著眉頭,不大喜歡這個稱呼:“別這么叫我,而且前段時間經歷了那糟心事,現在男女之事我厭惡都來不及,你要是想催就去催云臺,他都二十有八了,現在還未成家,你只盯著我做什么?” 可憐林旻只安靜喝著茶,笑眼看他們兄弟二人拌嘴逗趣,未曾想話題突然就來到了自己頭上。 看著他倆的視線只一瞬間就移在了自己身上,林旻苦叫不迭:“哎哎哎,我現在這官職營生每日忙上忙下的,哪有時間娶妻啊。潮生兄你之前送到我府上的兩個姑娘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更何娶個妻子回來。你也別瞎cao心了,下次要是再說什么給我物色了一個人選的話,你自己去娶人家姑娘吧。“ 汪沉也委屈地很:“這說的什么話,你又不是不曉得我這破身子,天天靠著一碗藥強撐著,誰曉得哪一天就西去了,把人家娶進府,這不是讓人家守寡么這……” 幾年前恩師就想過要幫他說一門親事,但被自己婉拒了,他那時就擔心過這事。這幾年府上的女人是一個接著一個地進,但也只是圖一時痛快,從未想過給女主人的名分。 畢竟一旦給了,哪一天自己體內毒血爆裂發作不治而亡,那過門的妻子真真是過得凄慘。 林旻輕拍了他一下,皺著眉道:“大過節的說這話也不怕晦氣。” “就是,”顧宣也跟著道:“就你烏鴉嘴。” 汪沉只淡笑了笑,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眼神隨意一瞟,落在林旻腰間所掛之物后便難再轉移視線。 林旻今日在府中穿的是常服,退去了官場的戾氣,一副書生溫文爾雅的樣子,而他現在腰間別著的是一柄竹笛,尾端墜著一顆佛珠子,質地不算精良,但看著也不是市面上幾十文錢就能買到的普通之物。 注意到男人的視線,林旻把腰間的笛子取下來呈現指汪沉面前,道:“潮生對這笛子頗感興趣?” “也不是,只是覺得平日里似乎沒見你拿著這玩意兒,想不到你還會吹笛,怪不得賞樂之道你的見解要比我高上許多。” 林旻略低著頭,有些不大好意思,他身上的酒氣還未散去,臉還是紅的,“說笑了……只是會點皮毛而已。” 林旻拿著手中的笛子細細摩挲,眼里泛著柔和:“這笛子是我當年來長安考科舉時兄長送給我的,他怕我思念家鄉,給我個物什留個念想,今日中秋有些想念兄長了,便拿著這舊物瞧了瞧,不曾想讓潮生兄看了笑話。” 汪沉垂著眼,“我記得你的老家是在幽州。” “嗯,目前我兄長在那處做了個小本生意,每隔一段時間會給我寫信說一下近況,即便有四年未見了,也能聊表寬慰。” 汪沉笑著道:“你說也真是巧,我打算過段時間向圣上請調去幽州巡查那邊的軍情,你兄長既然在那里,我抽個空可以幫你去看看。” 林旻愣怔一下,隨后從椅子上起身,朝著男人行了個大禮:“如此,便多謝潮生兄了。” 汪沉擺了擺手,最不喜他文縐縐的樣子,“咱倆之間這么客氣做什么?” 林旻坐回椅子上,許是感懷傷時,拿起手中的笛子便對月吹了一曲。 曲調宛轉悠揚,樸雅高遠,韻色悠揚,在這等節日聽來竟絲毫不覺得感傷,反而有幾分開闊之意,不失宏壯。 一曲已畢,汪沉便鼓起掌道:“云臺真是好技藝,這曲子比我之前聽過的仙樂都要動聽得多。” 這夸贊屬實有些胡謅了,林旻也不拆他的臺,只笑著給他倒了杯酒,月上枝頭,三人也興致正酣。 到了戌時二刻時分,三人的這場“團圓酒會”才到了尾聲,林旻歡笑著將二人送出府,看著人走遠了,才撐不住身子,費力扒著門沿站著,呼吸沉重,雙眼渾濁,乍一看還以為是什么喝得爛醉的酒鬼,可從始至終他也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 他費力地移動著身軀,很快就有下人來扶著他回房。 門口等候多時的婢女見到林旻這般樣子,臉上心疼得很,一道扶著男人脫鞋上了榻。 她差人打了熱水來,掀開林旻的衣服一看,胸前白皙的肌膚泛著guntang的紅,比男人臉上的紅還要重許多,甚至已經冒出不少紅斑來,看著極其嚇人。 熱水很快上來,婢女拿出一個小瓶來,將藥粉倒入盆中,用帕子沾了水給男人擦拭。 一邊擦拭還禁不住埋怨道:“您也是的,明明就不能喝酒,非得跟那二位喝。” “只......只喝了一杯而已.......興致所至......”林旻此時正痛苦地緊閉著雙眼,聲音虛弱,手卻攥著笛子不肯松,“只一杯......我睡一覺,明早起來就緩和了......” “還好只是一杯啊.......您要是再多喝一些,可就......” 婢女還在喋喋不休說著,就見林旻已經神志不清了,可如此,手上的笛子仍是沒松,嘴巴微張著,時不時吐出一兩個字來,仔細聽著竟是像孩童般的囈語:“哥哥......哥哥.......難受.......” 婢女嘆了口氣,只將林旻翻身過來繼續弄著,用帕子擦拭了一遍后,那紅斑才看著不那么滲人了些,今晚睡上一覺,明早雖然紅斑不退,但起碼身子能撐得住了。 ================ 昨晚上碼字到一半就撐不住睡著了,抱歉,這本來應該是昨晚上的,就當我欠了一更吧,看什么時候有空補起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