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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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賀安下車后往回走了一段,燒烤味兒滿街飄蕩。 他腳步放慢,停下來。 鎏金燒烤。他瞇起眼辨認這四個字,簡陋的霓虹燈牌上,那個“鎏”字下邊兒的“金”不亮了,第二個“金”字也只剩下個“人”,遠看店名就是“流人燒烤”。 紅底金字,怪喜慶的。 室內一覽無余,面積不大,一打眼屋里總共八張桌子。室外也有幾桌人,但初秋晚上還是有點兒涼的,在外頭的人不多。 玻璃門窗看得出不常擦。安潯正在里面忙,從圍裙口袋里拿出起子開啤酒,動作干脆利落。 閆賀安安靜地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失笑。 他可真是什么都干啊。 送外賣還不夠,上了一天課,還在燒烤店打工? 別人一天24小時,安潯當自己是超人嗎。 閆賀安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點惆悵沒了,挺好笑的。 像安潯這么忙,肯定沒有時間傷春悲秋。 他或許也該給自己找點兒事做。 不過他們之間,或許真有點兒緣分。 臨城再小,好歹也是一座城市,人口百萬往上是有的。 送外賣能碰上就夠巧了,打車回家也能碰見,多少帶點兒合該碰上的命。 第14章 閆賀安推門進去,風鈴作響。 店內裝潢挺簡單的。一進門的小柜臺后頭貼著一個倒過來的福字,看著有些年頭了,招財貓托著一顆玻璃球,上下搖著爪子。 兩邊兒掛著的畫特別有年代感,左手邊是萬馬奔騰,右手邊是花開富貴,正當中供著一座小的關公像。 座位滿了,這個點兒正是最上人的時候,閆賀安視線掃了一圈,角落里那桌一個光頭大哥正準備起身,往柜臺這邊走。 閆賀安干脆靠在柜臺這兒等位置。 光頭大哥rou眼可見的醉醺醺,脖子通紅,到柜臺沒見著人,問閆賀安:“結賬的呢?” “后頭端菜去了,”閆賀安自來熟地一指后廚的簾子,跟自己家開的一樣,“馬上回來。” 這態度太篤定,光頭大哥點點頭,胳膊肘往柜臺上一搭,也不回座位了,就在這等。 短短幾分鐘的功夫,閆賀安跟光頭大哥已經聊上了。 安潯在后廚打包完外賣,端著托盤急匆匆出來時,就看到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的人——同桌閆賀安,正跟八號桌的客人聊得火熱,勾肩搭背的活像忘年交。 他愣了愣,先把烤串和涼菜挨個上了,拎著托盤往柜臺走。 閆賀安正對著他,聊到一半看見他了,高興地朝他揮手:“嗨,回來了?正等你呢。” 安潯:“……” 他一時間真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閆賀安這種熱情的態度不正常,還是他這種慢熱的性格有問題。 他看了閆賀安一眼,推開柜臺的活動門進去,給八號桌的客人結了賬。 “小兄弟,下次再碰見,哥請你吃飯。”光頭大哥大著舌頭,哐哐拍了閆賀安兩下子。 閆賀安一口答應:“那感情好,我等著啊,謝謝哥。” “……”安潯目送結完賬的客人紅光滿臉地走了,目光轉向交際花一樣的閆賀安,審視著他淡淡道:“你跟蹤我?” 閆賀安挑眉。 他一手搭著柜臺,屈指敲了兩下招財貓的腦袋:“怎么,這家店不讓人進來吃?我回家就經過這里,剛好看見了想吃燒烤,誰知道你在這兒。我不想換地方了,不行?” 見安潯不說話,閆賀安輕笑:“別不信,你知道我住哪兒,離這不遠。這條街是我回家必經之路。” 安潯送外賣時間不短,臨城本來就不大,他記性好,整座城市的地圖幾乎印在他的腦子里。 他知道閆賀安說的是真的。 不置可否,安潯平靜點頭:“坐吧,八號桌清了。” 他領著閆賀安到剛吃完的那桌,動作利索地把桌上的盤子摞在一起放到塑料箱子里,用抹布把桌面清理干凈。 “二維碼點餐。” 安潯說完抱著塑料箱子走了。 閆賀安打量了一圈周圍這環境,拉開最靠里的椅子坐下來。 他斜對面掛著一個小電視,正在播晚間檔狗血肥皂劇。 電視聲音挺大,吃飯的店里本來就嘈雜,這一下子各種聲音往閆賀安耳朵里灌,跟安靜的網約車形成鮮明對比。 “他不能捐。”電視里,一個梨花帶雨的女士欲言又止。 醫生皺眉,“為什么,他是最合適的,各方面都匹配。” 女士猶豫片刻,毅然決然,泫然欲泣:“他倆,他倆是親兄妹!” 醫院炸了。 閆賀安:“……” 挺好的,二十年前的德國骨科劇。 閆賀安盯著電視,隨意地靠在墻上,也不嫌棄墻面有油煙留下的痕跡。 閆賀安不愛自己一個人待著,燒烤店比一般的小飯館氛圍都熱鬧些,他津津有味看了會兒電視,時不時瞄一眼安潯,心情挺好。 一直看到廣告跳出來,他才戀戀不舍地掏出手機掃碼點餐。 全國的燒烤店菜單都大差不差,閆賀安隨手各點了幾串,拉到飲品那里,加了兩瓶啤酒,下單。 廣告正播到“不,是你的益達”的時候,安潯拎著兩瓶啤酒過來,掃了眼桌角的號碼,又抬眼看了看閆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