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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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校服整潔的跟學生會那幾個標兵一樣,連個褶皺都沒,把運動款式穿出了筆挺感,令人牙疼的“端莊”。 前后差距之大仿佛剛從’古惑仔’劇組殺青,轉頭就進了’我的少女時代’。 轉學生也挺意外,若有所思地凝視著他看了兩秒,驀然微微一笑。 安潯被他笑得后背發(fā)毛,心想笑屁。 他試圖將昨天叼著煙不乏戾氣的痞相、跟眼前表情無辜看著他笑的這位畫上等號。 確實是一個人……個鬼。 規(guī)規(guī)矩矩背著雙肩包,扣子扣到最上頭一顆,看著連句臟話都沒說過。 真能演。要是這位按原本的路子大張旗鼓地來學校,張堯得當場掏出兩粒速效救心丸。 安潯心道,影帝啊。 幾個念頭在腦海里過了一圈,也就一瞬間的事兒。 他打了個呵欠,興致缺缺地錯開視線,漠不關心。 關他屁事。 正看著他笑的閆賀安見他撇開頭,笑容淡下去。 張堯給閆賀安找座位:“你個子高,坐后排沒問題吧?” 閆賀安沒戴眼鏡,多半不近視。 “嗯?!遍Z賀安很好說話的點點頭,抬手一指,禮貌在兩個空位里選了一個,“老師,我喜歡靠窗。” 張堯沒有異議:“行,這樣更好。安潯沒掉出過年級前三,他坐你旁邊對你有好處,有什么不會的放心大膽的問,他不會拒絕你的?!?/br> 瞬息之間被安排了個徹底的安潯緩緩抬頭:“?” 他覺得大堯對他整個人都有誤解。 成績好只是腦子好使,跟人品沒關系。張堯有必要明確這一點。 安潯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他這輩子的人生信條是努力做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不禍害別人,但也堅決不為他人吃虧或犧牲。 朋友也不值得,朋友會背叛。 家人除外。 安潯有話直說:“老師,我不想要同桌?!?/br> “安潯啊,你的意見我知道了。”張堯擰開茶杯蓋吹了口氣,和藹可親地無奈道:“但是沒辦法,我主意已定?!?/br> 安?。骸啊?/br> 他郁悶地抓了一把頭發(fā)。 任清華深表同情,幸災樂禍。 也就大堯能管管安潯了。 一個人坐最后一排容易自閉,她認為安潯的確該有一個同桌。 閆賀安朝著安潯走過去。 全班都嗖嗖嗖扭脖子看向靠窗的角落——最后一排是安潯的絕對領域,生人勿近。 在班上絕大多數(shù)人看來,安潯性格挺不合群的,什么活動都不參加,沒什么集體榮譽感。 春游不去,籃球不打,社團不參加,高一開學第一天分座位就直言不需要同桌,暑假無論哪天叫他出來玩都不去。 暗戀安潯的人不在少數(shù),沒一個敢告白,怕被拒絕了以后尷尬。 除了初中就跟他一個班的任清華、外加一個跟誰都笑嘻嘻百折不撓的林方加,班上跟安潯說話超過五句的屈指可數(shù)。 陳友白推了推眼鏡,擋住眼里藏著的那點羨慕和落寞。 他也想跟安潯做同桌的。 可是他不好意思主動找老師說。 “真巧,又見面了?!痹谌喑錆M八卦的矚目中,閆賀安把書包往桌上一擱,特自然地撐著桌子低頭,看了眼安潯暑假作業(yè)卷子上寫的名字。 “這兩個字兒啊?”閆賀安說話字正腔圓的,帶著點兒吊兒郎當?shù)木┣?,有股子正氣和輕浮糅雜的矛盾感,“你名字挺好聽?!?/br> 伸著脖子關注著的任清華心想完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緊張之余,后知后覺有點疑惑。 什么叫“又”見面? “是嗎?”安潯挺平靜的,不像抬杠,“不巧,我討厭我的名字?!?/br> 閆賀安反應挺快。 他其實是有愣了愣的,那一瞬他的思維好像飄走了兩秒,不知道在想什么。 緊接著,他突然笑了:“那感情好,我還以為世界上就我一個人討厭自己的名字呢?!?/br> 安潯明擺著當他在放屁,閆賀安也不介意。 剛開學所有班主任例行開早會,張堯沒待多久就走了。 全班自習。 閆賀安好幾年沒像這樣老實坐教室里了,不知道干什么好。 他腿一伸想踩桌子下面的橫桿,給膝蓋猝不及防撞了個狠的,疼得他齜牙咧嘴。 這桌子對閆賀安這身高著實矮了點,得花點兒時間適應。 閆賀安無語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靠著椅背把腿一抬,椅背往后仰了個三十度角,總算能擱下他整個人。 他兩手抄著褲兜,椅子慢悠悠地晃蕩,悠閑地跟度假一樣。 他視線一轉,落在同桌身上。 臨窗光線好。閆賀安也算見過不少人了,沒一個白的像安潯這樣,給人一種皮膚薄得透明的錯覺。 安潯坐得不算筆直,挺隨意的,桌子對他來說高度也顯而易見的不合適,但他挺會解決問題。閆賀安視線往下一掃,看見桌腿下面墊著四個小木頭塊兒。 他桌面上很簡潔,用什么擺什么,多余的一件不往上放。 手里握著的那支筆是最簡潔的純黑中性筆,毫無個人特色。 見安潯在做卷子,閆賀安脖子一伸,在他左后方正大光明地偷看。 安潯做題沒過程,閆賀安就看到他不停落筆,caacc的,跟瞎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