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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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比嚴均成這個當事人都更早一步察覺到他的心思。 不過大家都默契地當作沒看到。 從涂改液開始,嚴均成跟鄭晚交流的次數也逐漸增多。 投桃報李,嚴均成也會將自己訂正的試卷還有筆記本借給她。 一開始,只是「感覺」纏繞在手指,到后來,是手臂,是胸膛,是發絲,最后直擊胸腔、心房。 春末夏初,氣候反復無常。 昨天還炎熱,今天就下起瓢潑大雨,氣溫也很低。 鄭晚淋了些雨,瑟瑟發抖。 嚴均成將自己的外套遞給 了她。 其實一直到此時此刻,嚴均成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女生產生情愫。 他只是覺得鄭晚跟別人不一樣,她……很干凈,如果說他一定要跟什么人打交道,他會選擇她。 他借給她的筆記本,她在還給他之前會檢查有沒有折痕,封面有沒有沾上別的東西。 它比他借出去之前還要干凈。 甚至跟她交流,他也覺得無比的舒適。 當然,他也不覺得他能跟一個女生當朋友。 鄭晚卻不知道該不該接他的外套,有些遲疑——事實上,除了他以外,也有別人要借外套給她,但她總覺得那幾個男生身上有一股味道,準確地說,是不太干凈的味道,她也挑,當然不想披上。 嚴均成身上就沒有,既沒有香味,也沒有別的味道。很干凈。 最重要的是,她總覺得自己如果拒絕了他的好意,他以后可能都不會再跟她借涂改液了。 一個并不怎么跟人來往的同學,她會有意識地想要保護,或者說維持同他之間這很淺很淡的「交流」。 她在他身上并不會察覺到類似「孤獨」「孤單」的情緒。 他在他周圍畫了一個圈,他不會走出去,也不會讓人走進來。 當他愿意跟圈外的人「交談」時,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拒絕他。 她接了過來,小聲說:“謝謝。” 晚上下課前,她還給他寫了張紙條:【衣服我回去洗了再還給你,可以嗎?】 嚴均成如同拆禮物一樣,拆開了這疊好的紙條,回了她:【你決定。】 …… 如果,如果他知道這一件外套最后會擊垮他內心的防線。 他還會借嗎?他也不知道。 鄭晚很快地就將洗好的外套還給他。 嚴均成也淡定地接過來,鼻間滿是那股他最初聞到的味道。 不,也不一樣,似乎少了些什么,他說不清楚。 他甚至還在想,她家這洗衣液的味道還挺持久,大概率是她爸爸或者她mama洗衣服時用量過多,這其實不太好。 他一邊這樣想,一邊穿上外套。 突然。 他定住了。很奇異地,很奇妙地,他腦海里冒出這樣的感受—— 他好像抱著她了! 第93章 當天晚上,嚴均成做了一個令他難受卻也興奮的夢。 他的確自傲,也自大地將自己跟其他同性劃了明確的分界線。 然而這個夢將他過往的意志全都粉碎。 第二天天都沒亮。 他起床后狼狽地關上洗手間的門,開始清洗床單。家里的洗衣機聲音過大,他也不愿意在清晨吵醒家人。 對自己這樣的反應,嚴均成甚至感到厭惡,更厭惡的是,由于涉及到了知識盲區,夢境也戛然而止,他竟意猶未盡。 嚴母習慣性早起。 見兒子在晾曬床單,她正抬腿要過去詢問,想到兒子的年齡,她也尷尬地移開視線,只當沒有看到,如同往常一樣準備早餐。 在這一代的長輩心里,跟孩子談論生理實在難以啟齒。 這一部分也是留白。他們深信,到了一定的年齡,該懂的都會懂。 鄭晚并不習慣早上騎自行車去上學。她家離學校并不算遠,公交車就從門前經過,擠上車后,她碰到了班長。 班長是個熱心腸,怕她被別人擠著,拉著她的書包肩帶,讓她過來。 “你家住這塊兒呢?” 班長有個很武俠的名字,叫孫凌風。 孫凌風長得也高,已經快突破一米八了。 “嗯……”鄭晚點頭,公交車上幾乎都擠滿了學生,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又問他:“之前怎么沒在這路車上碰到過你?” 孫凌風笑了笑:“我自行車壞了,這兩天就坐公交車。還是騎車方便。” “確實,等車也很不方便。”鄭晚又問他,“那這條路好騎嗎?” 天氣也逐漸炎熱。 以前初中就在她家附近,走路就能過去,現在上學還要坐車,去年倒還好,入學時已經是九月份,熱也就熱了一個月左右,也可以忍受。 現在這公交車也沒冷氣,可想而知到了夏天有多難捱,光是想象一下各種汗味交織,她就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孫凌風回:“還行,有自行車車道,沒什么危險,不過就是夏天太曬了。” 鄭晚點頭,決定回去再好好想想。 以后究竟是騎車上學,還是坐公交…… 車上學。 孫凌風這個班長很稱職,他對班上每個同學都很關照,伸手護著鄭晚下車,兩人都舒了一口氣,并肩往教學樓方向走去。 鄭晚性情溫和,孫凌風為人也坦蕩仗義,一路說說笑笑進了教室。 以往嚴均成并不會刻意地注意鄭晚跟誰走得比較近。 今天仿佛有心靈感應——是的,身上沾上了她的味道后,他對于她所有的一切都很敏感。 他克制而冷靜地盯著她越來越近。 但她沒有看他一眼。 “我對自行車還挺熟的,我姨也在專賣店。”孫凌風見時間還早,跟著鄭晚來到她課桌前繼續說笑,“你如果想了解的話,也可以問我,我給你推薦好的。” 鄭晚笑著點頭,拉開書包拉鏈,真心地謝他:“好,我回去跟我爸媽商量一下,到時候再跟你打聽。” 孫凌風比了個ok,“行。” 嚴均成的視線終于緩慢地從她身上,一寸一寸地挪到了孫凌風的那張臉上。 孫凌風準備回自己的座位,不經意地跟他對視,愣了一愣。 他……感覺不太好。 他什么時候得罪嚴均成了? 正想過去問問,老師已經提前抱著課本進來,他只好作罷。 嚴均成感到莫名的憤怒,他也不知道這股無名之火從何而起,可能是天氣逐漸炎熱,可能是同桌正聒噪地跟人聊游戲。 早課期間,他喊了鄭晚一聲。 鄭晚回頭看他。 終于看他了。 “幾點了?”他問。 她抬手看了時間,回他:“還有五分鐘下課。你沒戴手表?” 他伸手給她看手腕:“壞了。” “喔……” 旁邊的同學靜悄悄地擠眉弄眼。誰也不會直接點明,但這確實是上學期間的一大樂趣,看嚴均成每天找各種理由跟鄭晚說話,的確很有意思。 這天之后,嚴均成跟鄭晚借東西的次數多了起來。 涂改液、鉛筆、透明膠。 除此之外,他還要問她時間。他早就將手表摘了放在家里。 …… 當嚴均成再次跟鄭晚借涂改液時,她的…… 也用完了。 嚴均成平靜地點頭,但他也沒跟別人借,連這個想法都沒有。第二天,一瓶新的涂改液放在了鄭晚的課桌桌面,鄭晚還來不及問他多少錢,他又跟她借了去——這個舉動讓她愣了好幾秒。 他不是去文具店買了涂改液,怎么沒想著給他自己買一瓶? 也許像他這樣的學霸都尤其較真。 她收到過很多情書,也被很多人當面告白過,這些青春期的愛意,讓她早早地就能分辨出一個人對她是不是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