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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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進入全新的旅程,而一轉眼,他已經愛了她這么多年! 第92章 很早前,嚴均成就發現了一個事實,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缺點也能成為優點。 他是家中的第二個孩子,在他出生的年代,計劃生育仍然管控得十分嚴格。 嚴母體型本就偏瘦,懷孕初期各種反應折騰得她幾度都后悔留下這個孩子,東城的冬天來得早,在腹部隆起時,她可以穿很厚的棉襖大衣遮擋,就這樣一路掩藏,直到生產前竟然也沒幾個人發現。 為數不多的知情人自然也不會對外宣揚。 可是家里多一個嬰兒,這又怎么能瞞得住?于是,嚴父做主,忍痛將才出生不過兩天的小兒子送到了親戚家。 嚴均成的童年便是這樣度過。 大舅二舅姨媽家,堂叔堂伯家幾經輾轉。在他上小學前,他見父母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親戚們對他都很好。 嚴父嚴母對這個小兒子虧欠多,心里也著實疼愛。 省吃儉用都給他買好的衣服、好的奶粉,如果說小兒子要吃他們的rou,他們也毫不猶豫割了給他,然而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也要考慮現實,更要為孩子以后做打算。 寄養在自家兄弟姐妹家里,嚴父嚴母也一百個不愿意,可他們也不得不這樣做。 人生就是這樣,有舍必有得,有得必有失,當夫妻倆終于能將兒子接回來時,他已經快六歲。 嚴均成早慧。 親戚之間無人不夸,嚴父嚴母更是喜不自勝。雖然沒有上過幼兒園,可嚴均成早早地就學會了認字。 早慧也就意味著到六歲這個年齡時,很多事情他都已經懂了。 他跟父母并不親近。 嚴父嚴母心里也苦,但也知道這是沒辦法強求的事。如果再給他們重來的機會,他們也會這樣做,只能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來彌補兒子。 一家四口平日里在外人看來也其樂融融。 尤其是當嚴均成上小學表現出過人的天賦以后,嚴父嚴母幾乎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 嚴均成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從他上學的那一天開始,他永遠都是第一名。 曾經嚴均成的性格被別人稱之為孤僻。 之后這些人又說他是性格沉穩。 很有意思。 嚴均成不 愛結交朋友,更不愛處理與自己無關的瑣碎雜事,因此高一剛入學時,班主任習慣性地要欽點第一名為班長或者學習委員時,他冷淡拒絕。 什么時候發現自己身上也有著普通男生的劣根性的呢? 高一下學期文理分科。 那天教室很吵,他也不受影響,低頭看書,兩個女生經過他的座位,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芬芳。 他嗅覺正常,聞過很多種味道。 這個氣息,也并沒有特別到令人難忘,也許是這道題費了他不少腦細胞,破天荒地,他抬眸想要休憩片刻,跟這馥郁氣息的主人四目相對。 明明是兩個女生,明明靠得也不算近,但他莫名其妙地認定她是這味道的主人。 鄭晚怔了一怔,還以為是自己說話的聲音吵到了這位年級有名的學霸,下意識地噤聲。 高一上學期的壓力還沒那么大,女生們聚在一起也喜歡討論哪個男生長得更好。 嚴均成總是榜上有名,除了學霸的光環以外,他的身高,他的長相乃至于他的獨來獨往,都足夠惹人注目。 不過,也僅僅只是這樣。 這時候學生們普遍都含蓄。女生偷偷看一眼有好感的男生,男生故意在女生面前大聲嚷嚷,這才是他們那個時候的主旋律。 對于嚴均成來說,他首先認識的是鄭晚身上的味道,再抬頭看到的才是她的臉。 漂亮、美麗這樣的詞匯用在她身上,他也沒有意見。 性子也高傲的男生,厭惡于與只知道評價女生相貌美丑的同性為伍。 盡管她的確很美。 真正注意到她,是因為一出聒噪的事件。 正如男生之間會因為打球時一言不合而拳腳相加,女生之間也會因為一些情緒而發生爭執,鄭晚的好朋友薛妮精心制作的歌詞本被人撕了。 薛妮哭得傷心難過。 其他女生都來安慰她,有的遞紙巾,有的跟著罵人。 只有一個人蹲下來,默不作聲地將地上的紙片全都撿起來。 “不好意思。” 嚴均成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來。 她抿了抿唇,輕聲說:“有紙片在里邊,能幫我撿一下嗎?” 嚴均成低頭,他同桌是…… 靠墻坐,果然有兩張紙片在同桌的椅子下。 他拖著椅子往后一挪。 他是準備再彎腰去撿,然而鄭晚誤會了他的意思——這也不怪她,他在班上幾乎沒有朋友,很少跟人往來,這身高這面相,也確實不像助人為樂的性子。 自然而然地,他措手不及。 她經過他,拂過他的褲腿,坐在了他旁邊,彎腰去撿紙片。 兩張課桌拼在一起。他一時之間愣住。 鄭晚撿起紙片,看向他,意思很明顯,讓他再往后挪,她要出去。 見鬼。 嚴均成這樣想。可能是歷任班主任的習慣,他從記事起,就沒跟女生同桌過,她這樣坐在他旁邊,他竟然有一種她本該就坐在這里的錯覺,沒有絲毫違和感。 他乖乖地起身,讓出位置。 她走的時候,也會經過他,他低頭看了一眼,那股清香依然縈繞在鼻間。 嗯…… 他的猜測沒錯。 如果沒有這個插曲,他是不會注意到她在拼這個早就成碎片的歌詞本。 體育課從外面回來,教室里也坐著別的同學,他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果然她還坐在課桌前,專心致志地拼接。 他想,如果她的耐心能分給他一些。 或許他在學業上能夠更近一步。 她確實是他見過的最有耐心的人,在心性浮躁的青春期還能如此坐得住,以后呢? 這個自由安排的體育課,他都沒察覺到自己頻繁回頭了好幾次,好像在賭,賭她的耐心還能維持多久,他注意到了,她課桌上還有一小堆碎片。 曾經他還寄養在姨媽家時,他的爸爸出差給他帶了一份禮物,是一份拼圖。 很稀碎的碎片。他不覺得拼這個有什么意義——將完整的圖片切割成碎片,再將它拼好,意義何在? 干脆將它收好,放進了抽屜里。 而她,在做一件更沒有意義的事。 她拼好了,即便她已經很細致,但這個歌詞本上依然有一道一道的裂痕。 薛妮卻感動壞了,眼眶紅紅地,拉了拉鄭晚的手,用腦袋去拱她。 鄭晚癢得不行,后退,又笑出聲來。 “好啦。”鄭晚安慰她,“沒事的。” 如果嚴均成足夠細膩的話,也許會感知到薛妮的感動。 薛妮哭,不是因為歌詞本被撕了,而是撕它的人是她過去的朋友。 是她的友情傷害到她了,鄭晚又給了她更溫柔更包容的友情,一失一得,失的是錯的友情,得的是對的友情。 每次月考之后,老師總會調整位置。 在夏天還沒正式來臨之前,鄭晚坐在了嚴均成的斜前方。 她跟每個人關系都不錯,也包括他。 “嚴均成怎么跟你借涂改液。” 下課后,薛妮跟鄭晚去洗手間時壓低聲音問她。 鄭晚愣了幾秒,“他的用完了。” 薛妮一臉興奮,“重點不是這個,是他跟你借,他怎么不跟他同桌借?” 鄭晚解釋:“他同桌在睡覺。” 薛妮:“那他怎么不跟前后桌借?” 鄭晚:“你去問他。” 薛妮果斷地下了結論:“他那個你。” 鄭晚:“……” 為什么跟鄭晚借涂改液。 嚴均成也不知道,當涂改液擠不出來時,他環顧一圈,看到了她,喊了她一聲:“鄭晚,有涂改液嗎?” 鄭晚抬頭,邊回答「有」邊遞給他。 兩個人的手指也碰到。鄭晚沒什么反應,這種事每天都會發生,她借涂改液給別人也這樣,嚴均成卻沒這樣淡定,上課時,他總覺得食指指腹上有東西,低頭一看,什么都沒有——纏繞在手指上的,是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