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103節(jié)
鄭晚跟鄭思韻兩個人都商量好了,醫(yī)院六人間的病房本來就擁擠,她們母女兩個人可以錯開去探病。 在沒有晚自習以及放假的時候,由司機開車送她去醫(yī)院陪陳母跟王叔說話解悶。 如果鄭思韻上學沒時間,鄭晚下班后則去探病。 陳母的檢查結(jié)果也出來了,這家醫(yī)院的病人太多,排隊準備住院的病人更多。 鄭晚之前就聽同事說過,她母親甲癌開刀,排了一兩個月才住院,從住院到出院,也就只有七天時間。 陳母也并不是癌癥,只是過去的老毛病沒根治導致年年都要發(fā)作一次,她也不可能長時間的住院,畢竟等著這張床位的病人也不少。 王叔也跟鄭晚說了,等過幾天出院了,他們在醫(yī)院附近的酒店住兩天,休整好了,再坐車回桐城。 “思韻怎么說?” 鄭晚忙完,坐在椅子上。 嚴均成很自覺地俯身,為她按摩。 鄭晚半闔著眼,聲音也低低柔柔的,像極了某些脫力的時刻:“她說跟嚴煜他們約好了,晚上在外面吃,吃完了再回去。” 鄭思韻今天一整個白天都呆在醫(yī)院,傍晚時分才被嚴煜接上出去吃飯。 嚴均成手勁大,按摩要想舒服,自然不能輕輕地。 鄭晚猝不及防地低吟一聲,“輕點?!?/br> 她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被他掐斷。他手掌本就寬大,扣住她的后脖頸,仿佛她在他掌中被他所控。 這一聲,打開了嚴均成的某個開關(guān)。 他捂住她的嘴,語氣無奈地說:“既然我們都沒有這種癖好,你就忍耐一下,不要這樣出聲?!?/br> 鄭晚忙了一整天,腦子本就暫時鈍了,好幾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什么意思,拂開他的手,如果不是嫌他這會兒沒洗手,她都想咬他。 “yin者見yin。”她只能說這四個字。 她連罵人都不會,這輩子跟罵人沾得上邊的話幾乎全都是說給他聽的。 不要臉,不害臊,不正經(jīng),yin者見yin。 “那yin者想問你,晚上吃什么?”嚴均成從善如流應(yīng)下這個綽號。 “……” - 鄭晚覺得很奇怪。 她今天右眼皮不停地跳,心里也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但腦子里過了一圈也沒有思緒,直到晚上十點鐘,她的手機跟嚴均成的同時響起來。 給她打電話的是東城警方。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詐騙,這類的電話她從前也不是沒接到過。 可直到那邊說了今晚發(fā)生的事以及聯(lián)系她的原因后,一聲轟鳴,她嘴唇動了動,只覺得荒謬。 太荒謬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靜華不是出去旅游了嗎? 今天中午她們還聯(lián)系過! 那頭見鄭晚不說話,又問:“鄭小姐,請問你還在聽嗎?” 嚴均成也蹙眉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 東城圈子也就這么大,消息互通,這又是大事件,畢竟季柏軒遭遇這樣的事故,現(xiàn)在生死未卜,對于跟博兆有合作的公司和企業(yè)來說,無疑也是一場巨大的考驗,多少人今夜未眠,都在等著第一手消息,倒也不是關(guān)心季柏軒,而是擔心自己的項目會受到波及跟影響。 他掛了電話,見鄭晚整個人呆了一樣握著手機,雙眼茫然,面白如紙,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大步過來,伸手扶住她,隔得太近,也能聽到對方的聲音,他動作輕柔地拿過她的手機——現(xiàn)在這對于她來說如有千斤重的手機。 “喂……”他主動跟警察自我介紹,“我是她丈夫,她現(xiàn)在情緒有些不穩(wěn),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我們這邊全力配合調(diào)查?!?/br> 嚴均成低沉的聲音傳至鄭晚的耳膜。 不只是他的聲音,還有他的手,他站在她面前,伸手一下一下地撫摸她的頭發(fā)、肩膀,仿佛是用這樣的動作為她取暖。 簡靜華的手機通訊錄里也沒幾個人,她最近的一次通話是打給鄭晚的。 “好,我知道了。警官,我跟我太太馬上過去醫(yī)院?!?/br> 嚴均成掛了電話,明明這是一起簡單的、預(yù)謀已久的事件,他卻覺得空前的棘手。 站在他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將他的觀點如實地說出來,可能會顯得有幾分冷血。 他認為,簡靜華作為一個有一定閱歷的成年人,她能夠如此縝密地計劃這一切,一定不是一天兩天,她不是沖動之下做的決定…… 而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她一定知道。 鄭晚抬眸看他,她感覺手都在發(fā)抖。 嚴均成不忍心告訴她這些,他個子高,她又坐著,擔心她脖子酸,他半跪在地,斟酌著猶豫著,還是緩聲開口: “事情是下午發(fā)生的,那時候季柏軒去了他情人的小區(qū),簡靜華應(yīng)該是跟蹤了他很久,就等著這一天。” 事故的確慘烈。 連他也想象不到,簡靜華會這樣做。她自己的活路,以及季柏軒的活路,她都沒想留。 “她沒系安全帶,撞上了墻。是小區(qū)業(yè)主報的警,她跟季柏軒現(xiàn)在都在搶救中,你想去醫(yī)院嗎?想去的話,我?guī)氵^去。” “我要去。” 她低聲說。 兩人要出門的動靜也驚動了鄭思韻。 她迷迷糊糊地打開房門,見mama跟叔叔穿戴整齊要出門,問道:“媽,怎么了?” 嚴均成比鄭晚更穩(wěn)得住,他低聲安慰:“我跟你mama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在家有沒有關(guān)系,要不我讓瀾亭那邊的阿姨過來,或者我讓你伯母過來接你去那邊?” 伯母就是嚴煜的mama。 鄭思韻撓了撓眼皮,搖頭,“不了,我一個人在家里就好?!?/br> 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讓阿姨過來,或者她去嚴煜家里,好像都不太好,她也不想打擾別人休息。 嚴均成:“你一個人在家還是不太好,我讓阿姨過來?!?/br> 鄭思韻:“喔……” 她又看向mama,只覺得如果不是叔叔摟著mama,mama都快站不穩(wěn)。 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她首先想到住院的奶奶,又追在后面問,“是不是奶奶那邊有什么事?” 鄭晚也擔心女兒會嚇到,用力攥了攥手心,擠出一抹笑來,聲音有些飄,“不是,思韻,你就在家呆著,沒什么事?!?/br> 鄭思韻雖然內(nèi)心疑惑也莫名焦急,但還是懂事地點了下頭,“好。” 會是什么事呢? 嚴均成跟鄭晚出了門,由他開車載著她前往醫(yī)院。 醫(yī)院手術(shù)室門口也有一些人,都是季家本家的長輩。季太太神色疲倦,卻還是盡力安撫著,季雅寧還太小,此…… 時此刻也不在場,倒是身穿白色襯衫的季方禮跟傻了呆了一樣蹲在一邊,在這樣的時刻,也沒人能顧得上他的心情。 這場變故來得太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一旁的警察也在了解情況。 由嚴均成陪著,鄭晚來配合警察的詢問。在來的路上,鄭晚已經(jīng)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了,但視線觸及到那「手術(shù)中」三個字時,還是心口一抽,她嘴上回答著警察的問題,思緒卻已經(jīng)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她知道簡靜華有多痛恨季柏軒,每每提起時,都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但她沒想到,簡靜華會走出這一步。 “那之前她有透露過她的想法嗎?” 鄭晚麻木地搖頭。 靜華表現(xiàn)得太好了,沒人看出她的破綻來。鄭晚甚至有這樣一種感覺,這一步,靜華并不是一時沖動,這一步,靜華已經(jīng)琢磨了很多年,所以,每一個步驟都這樣的隱秘周全,就連她也完全看不出來靜華的心思跟籌謀。 也正因為如此,季柏軒才逃無可逃,如今只能在手術(shù)室里跟死神拼搏。 也許,連季柏軒都沒想過,他從未放在眼里,甚至提起就以輕蔑態(tài)度看待的簡靜華,能夠真正地報復到他。 “不好意思?!眹谰擅嫔氐馗煺f,“我太太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筆錄等她恢復一些我們再去可以嗎?” 警察也能理解,點了下頭,“好,那保持手機聯(lián)絡(luò)正常,之后我們也會聯(lián)系鄭小姐。” 嚴均成:“謝謝,麻煩了。” 等警察去了別處后,嚴均成才扶著鄭晚到了另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坐下。 那邊偶爾會傳來說話的聲音,有的在咒罵簡靜華瘋瘋癲癲,有的還會指桑罵槐說季方禮是個災(zāi)星,有的則在擔憂能不能救回來…… 東城已經(jīng)進入春末夏初。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鄭晚覺得很冷很冷,依偎在嚴均成懷里,還是會微微發(fā)抖。 嚴均成只能將她抱得更緊,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這個時候,任何安慰也都是蒼白的話語,沒有作用。 顧不得這里有沒有旁人看著,他摟著她,吻她的額頭安慰。即便她做人不愛鉆牛角尖,也隨著警官的詢問而不?;貞浀鼗仡欖o華的行為以及話 語,能夠給她正確答案的人還在搶救,她只能自己猜,猜靜華究竟是什么時候有這樣的心思。 另一邊,季太太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有可能會遇到的事。 本家的長輩看她跟人打電話,條理清晰,也都盡量要讓博兆受到的影響降到最低,各自也都松了一口氣,不怪他們勢利,這場事故有多慘烈看看血rou模糊的季柏軒就知道了,就算有足夠的運氣搶救回來,多半也得殘,這得耽誤多少功夫?對奪權(quán)的人來說,一分一秒都尤其重要。 有陳家作為強而有力的后盾,季太太的贏面本來就很大,現(xiàn)在季柏軒出事,基本上就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br> 他們也不需要兩邊搖擺,誰出頭就認誰是老大。 “各位叔叔伯伯姑姑……”季太太的聲音有幾分沙啞,人看著卻很精神,嘴角噙著一抹笑,“你們都了解柏軒,他把家里的臉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說到底,這也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揚,這件事還是不要聲張,一切都等柏軒醒來再說。 我呢,丑話講在前面,別人私底下怎么談?wù)撐夜懿蛔e人的嘴,但如果家里有什么人想賺賺零花錢接受記者采訪……” 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