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媽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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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mama還好,剛睡著沒多久,等她醒來了,我讓她給你回個電話。” “外婆,真的沒事嗎?mama怎么會發燒?不會啊,南城的天氣那么好,怎么會發燒?” 無意偷聽的嚴煜明白了。 他上節課才從鄧莫寧那里知道,鄭思韻的mama有事回了南城,所以這幾天她暫住在學校宿舍。 可現在怎么回事? 鄭思韻的mama生病又住院了? 等他反應過來時,拐角處沒了聲音。他試探著下樓,還沒往下走幾步,不經意地一瞥,見鄭思韻扶著欄桿,垂著頭,肩膀微微聳動。 頓時嚴煜頭都大了—— 她該不會是在哭吧? 這…… 他可以不理會直接走人嗎? 嚴煜還沒想好下一步,鄭思韻聽到腳步聲,收住了眼淚,扭頭看去。 落在嚴煜眼中,只覺得她看起來好可憐。 鄭思韻收回視線,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是從二十八歲重生回來的,也不太記得十幾年前的細節,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上輩子這時候…… mama是不是晚了幾天回來—— 那個時候,她只顧著埋頭學習。 她不應該太慌張。 可想到mama生病,她有點擔心,甚至在后悔,為什么沒有陪著mama一起回去,就算她做不了什么,至少在mama生病的時候,她能守在一邊。 在鄭思韻的人生中,沒有任何人比她的mama更重要,哪怕是她自己。 她能這樣快地進入初中生的角色,能夠沉心靜氣地學習,全部全部都是為了一個執念。 讓mama過上好日子。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嚴煜舉起手做投降狀。 鄭思韻悶悶地嗯了一聲。 嚴煜慢吞吞地挪到她旁邊后,才問道:“你mama生病了嗎?” 鄭思韻根本不想說話,她偏過頭去看別處。 嚴煜不會安慰人,他幾乎高出鄭思韻一個頭,此時此刻他拘謹,搜腸刮肚,也只能干巴巴地說:“現在換季,生病也很正常。” 鄭思韻需要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這是成源集團未來的繼承人,這是未來的小嚴總,他叔叔是人人懼怕的嚴總。 她才能克制住瞪他的沖動。 她也不是分不清好賴,知道這個男生是在安慰她,只是可能不大會說話,她不用錯怪他的好意。 嚴煜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后退一步,“那我先走了。” 鄭思韻:“嗯……”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謝謝你。” 她這樣說,嚴煜反而不好意思。 幾乎所有的嚴家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嚴煜下樓時又抬頭看了一眼,鄭思韻已經上樓回教室。 - 南城醫院。 鄭晚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四周寂靜無聲,她怔怔地看向窗外,大腦亂成一團。病房的門虛掩著,逐漸地,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還有若有似無的說話聲。 她心下惘然,起身,機械般地走到病房的洗手間里。 洗手間狹窄,她連燈都忘記開了,只手撐著洗手臺,神色木然地看向鏡子。 身為母親,只要回想起剛才的夢境,她就心痛…… 難忍,她甚至下意識地忘記了,在那本書中,那個名為鄭思韻的女配的母親也意外去世。 她想不到自己在夢中的處境,想不到自己的壽命太過短暫,她滿腦子里都是女兒那絕望的臉。 鄭晚死死地摳住洗手臺的邊緣。 明明纖細的手指,這一刻仿佛匯聚了無窮的力量,可以抵擋住所有的災難。 她心亂如麻,感到恐慌。 連帶著身體也控制不住地在顫抖。 直到有人輕輕敲了敲門,傳來了也能一秒輕撫她所有不安情緒的慈祥聲音,“小晚,怎么不開燈?有沒有舒服一點,我讓護士過來再給你測測體溫好不好?” 鄭晚的目光從倉皇逐漸平靜,她伸手,胡亂地摸索著,終于摸到了開關。 驅散了這窄小空間的黑暗。 “媽,我馬上……出來。” 她手抖著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沖洗著,她才一點一點地恢復清醒。 鄭母擔憂地侯在門口。 鄭晚開了門,她以為掩飾得很好,可母女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關系。 鄭母一眼就看出了女兒的不對勁,臉色蒼白得嚇人,整個人如落葉般搖搖欲墜,她趕忙上前,牢牢地扶住了女兒,“這怎么了?小晚,你快去躺著,我馬上去叫醫生過來。” “沒、沒事。”鄭晚明明也六神無主,這一刻,卻撫上了母親布滿皺紋的手,微微一笑,眼中也有微弱的光芒,“真的沒事,就是做了個夢,被嚇到了。” 鄭母笑了聲。 即便女兒現在三十多歲了,可在她眼中,還是當年那個做了噩夢會抱著娃娃來尋求安慰的小女孩。 她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胳膊,哄道:“夢都是假的,是反的。” 鄭晚卻一秒安心,“嗯,夢是假的,永遠都不會發生。” 她躺回到床上,鄭母坐在床邊。 “乖孩子,再睡一下,你爸爸回去做飯了,等下才到。” 她蒼老的手,也帶著力量,一下一下地輕撫女兒瘦弱的背。 鄭晚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即便睡著了,她也握住了mama的手。 她從mama這里獲取的力量,最后也會變成她的,她會像mama保護她一樣,竭盡全力…… 地保護她的女兒。 - 嚴煜幾乎不上晚自習,他在學校呆了一整個白天早就膩了,放學鈴響,第一個沖出教室。 司機已經在學校門口等著了,他跟司機楊叔的關系很好,上車后也沒多想便問道:“楊叔,你說我們這里去南城開車得多長時間啊?” 楊叔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神色如常地回:“問這個做什么?開車過去少說十個小時。” 嚴煜也就隨口一問。 他嗯了聲,又靠回座位,“我就是問問,南城這么遠啊。” 只是覺得鄭思韻在電話里哀求著要回南城的語氣太可憐。 可這件事他也沒立場去幫她。 如果被叔叔發現,恐怕會更麻煩。 嚴煜今年十五歲,他生活太簡單,也許他最大的煩惱不過是「有什么辦法在面對叔叔時不腿軟」而已。 他不了解這個社會規則,即便是跟他如此親近的楊叔,在送他回家后,也沒有遲疑地撥通了王特助的號碼。 王特助聽清了司機楊叔的話后,也有些疑惑:“嚴煜問去南城開車要多久?” 楊叔也很納悶,“他突然提起來。也就說了一兩句。” 王特助若有所思:“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后,他沉思幾秒。 嚴總的家事按理來說他不該過多的摻和,可嚴煜提到了南城,看樣子還想去南城。 為了避免多余的事情發生,耽誤了嚴總的工作進度,王特助沒有過多猶豫,將這一事情又原原本本的匯報給了嚴均成。 …… 嚴煜看到嚴均成回了老宅時,嚇了一大跳。 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然半年都不會回來一趟的叔叔怎么出現在家里了? 嚴均成輕描淡寫掃他一眼。 他已經嚇得不吭聲了,還以為自己的那點心思被叔叔發現了,悄悄地將背挺得更直。 嚴均成隨意坐在沙發上,他目光如炬,漫長的幾秒打量之后,他終于開口了,“你想去南城?” 嚴煜:“?” 他一臉懵。 搞沒搞錯,他不過是一個小時前隨口跟楊叔說的,這么快就傳到了叔叔耳朵里。 還讓不讓人有 隱私? 腹誹歸腹誹,面對叔叔時膽小如鵪鶉的嚴煜還是老老實實地回道:“我就是隨便一問。” “隨便?”嚴均成淡淡地說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