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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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拿呀,里面等著吃酒呢……”男子催促道。 不管了,時間要來不及了!鶯兒憑記憶抄起一壺酒,告別那男子,直奔迎賓堂而去。這回好找,整個將軍府燈火最明亮、人聲最鼎沸之處就是了。 她趕到時,柳云冉剛剛跳完舞,正優美大方地向眾人行禮。 席間皆是尋常百姓根本碰不到面的權貴高官,各個戴玉冠、續美髯、著華服,舉止得體、談吐有度。 當然,也可能是家中妻眷在側,大家都要臉,不至太過放浪,只敢暗中把目光流連于臺上年輕舞姬們的臂膀、胸脯上。 柳云冉的視線與臺下還冒著汗的鶯兒對上,鶯兒緊張地點點頭,柳云冉心中一定。趁贊賞聲稍歇,她上前兩步,跪地行了一大禮,脆聲道:“奴家長樂坊柳云冉,恭喜蕭將軍旗開得勝、加官晉爵!” 席間一靜。 柳云冉微微抬眼,向前看去。 上首那男人并未續須,面部輪廓如刀刻般深邃,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氣勢如龍虎般壓人。他身形極其威武,一身雄壯肌rou撐起玄青刻絲白鶴羽織錦直?,正是驃騎將軍、圣上親定的定遠侯蕭延康。 他左手邊坐著一俊朗英氣的年輕公子哥,兩人五官有幾分相似。此人她也認得,是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將軍府世子蕭景珩,正眼神玩味地看著自己。 右手邊坐著一精雕細琢的稚齡男童,看著不過十歲上下,正眼神放光、大快朵頤。莫非是將軍的幼子?沒聽說過啊…… 正想著,上首男人發話了:“你跳得很好,想要什么賞賜?” 終于到了這時候! 柳云冉再怎么早熟,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女。她心里閃過母親下體潰爛、郁郁而終的樣子,聲音顫抖又堅定:“奴家不要賞賜,只想斗膽敬將軍一杯酒,不知將軍可愿賞臉?” 席間又是一靜,然后猛地喧嘩起來。 不管屏風那邊女人家的心思如何,屏風這邊的男人們紛紛調笑道:“侯爺好艷福!” “這升遷賀宴上還有美人獻酒,真讓我等艷羨不已啊!” 蕭延康沖眾人拱手笑笑,接著淡然道:“有何不可?” 柳云冉大喜,起身接過鶯兒手中的酒壺,款步上前,給他倒了滿滿一盞。 蕭延康一飲而盡,眾人齊聲叫好。 事成一半,柳云冉不再久留,又拋給那魁梧將軍幾個媚眼,就攜一眾舞伴離場更衣去了。 …………………… 柳云冉一舞結束,宴席也近尾聲。 蕭戟奉令收整府中各處護衛。 蕭延康另尋了個機會囑咐蕭銃道:“靈素這會應是留在梨園吃酒,你去把她接到晴芳榭,今夜便讓她留宿那里。然后你再去仰止苑那邊知會一聲。” 蕭銃點頭應下。 他來到梨園后先碰上一臉愁容的班主,于是攔住他詢問趙教習在哪。 班主見到他,松了一口氣道:“蕭大人,您來得正好。趙教習她不勝酒力,喝醉了,正鬧脾氣呢,誰都不讓碰!這可如何是好……” 蕭銃走進堂中,里面確如班主所言,一身雪白襦裙的趙靈素被眾人圍在中間,撒酒瘋似的,誰也不讓靠近。眾人尊敬她,皆是無可奈何。 見他出現,圍觀人群讓處一條道,蕭銃走過去道:“靈素姑娘,將軍讓我接你去……” “我哪兒也不去!我要回家!回……仰止苑!” “現在太晚了。”蕭銃為難道:“靈素姑娘,府中馬車都被來往客人占去,不如今晚……” “我會騎馬,給我一匹馬就行。” 她怎么就會騎馬了?真是醉得不輕,都說起胡話來了。 殊不知,方才慶功宴上被人催著捧著,趙靈素足足喝了整壺酒下肚,身體馬上便起了反應。她前世談過幾段簡短的戀情,并非不知事的雛兒,知道這絕非單純醉酒,當下心道不好:這就是被那柳云冉下了藥的酒吧?怎么讓自己給喝了? 可藥效實在生猛,自己這身體又不勝酒力。剛開始她還能稍微分得清人、記得要回家,漸漸地眼前就起了重影,誰也認不得了! 局面僵持了一會,這樣鬧下去不是個事兒,蕭銃于是強行半摟半鉗住神智不清的趙靈素,離開了梨園,向晴芳榭而去。 …………………… 再說蕭延康這頭。 女眷皆已先行退讓離席,蕭延康攜兒子蕭景珩收尾,兩人守在府外老榆樹下,一一恭送離別客人。 到最后一輛馬車離開巷口,已是月明星稀。 父子倆回了府中,蕭延康忽得注意到八皇子齊驍還躲在門邊等待。 行禮后,他對蕭景珩怒目而視:“胡鬧!怎么還不送八皇子回宮?!” “蕭大人,您不用擔心,我是偷偷跑出來的,父皇和母妃并不知曉。” “……” 蕭景珩笑嘻嘻道:“齊……八皇子今晚睡我院里。爹,您就放心吧!” 蕭延康無奈,也放不下心,怕不省心的長子又帶著尊貴年幼的八皇子亂跑,堅持要親送兩人回蕭景珩的院落。 途經一處涼亭時,一女子聲音忽而從不遠處幽幽響起:“侯爺!” 夜深人靜的,蕭景珩和八皇子被齊齊嚇了一跳。 蕭延康只心道誰在此處裝神弄鬼,定睛一看,頗為無語:此人正是晚間壓軸一舞的長樂坊花魁,柳云冉。 柳云冉自敬了那杯酒后,便一直關注蕭延康去向,算算時間,藥效怎么著也該發作了。且此時此地已經是她能接觸到蕭延康的最好時機——若是他回了院子,自己是斷然近不得身的。 是以,她也顧不得旁邊好奇打量的蕭景珩和那男童,厚著臉皮道:“侯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跟在蕭延康身后暗處的蕭戟心想:這花魁倒是豁得下顏面,可惜有明月珠輝在前,她恐怕要失望了。且她一口一個“侯爺”,真是馬屁拍到馬腿上還不自知。 果然,蕭延康眉峰一擎,不愉道:“晚間風疾,姑娘還是盡早回去吧。” 說完就要走。 柳云冉急道:“侯爺留步!奴家有要事稟報!” 蕭延康腳下一頓。 蕭景珩擺出一副體貼神色,挪揄道:“父親既然有‘要事’在身,便自去忙吧!我會把八皇子照顧妥當的,您放心。” 他強行拖著還想看熱鬧的齊驍走了。 蕭延康思咐一番:這花魁先是敬酒,又候在此處堵他,倒像是提前知道他的行蹤一般。還“要事”,她一長樂坊妓子能有什么“要事”?如此風sao下賤,真是令人作嘔。 蕭延康內心不齒,道:“姑娘若有要事,盡可告知貴班班主。” “那侯爺就不好奇嗎?” 涼風習習,柳云冉穿得輕薄,忍不住打了個顫。而對面男人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連眼風都懶得掃過來。 蕭延康想勸她自重,聯系她身份又未免可笑。他耐心已然耗盡,不欲再多糾纏,冷冷丟下一句:“我確實沒興趣。”就要帶蕭戟離開。 柳云冉心想:這蕭延康果真不是個好糊弄的,那藥還不如下給他兒子!但事已至此,悔恨無用。大不了自己脫光了站在這里,就不信他能無動于衷! “侯爺留步,奴家……” 正待她施展魅力之時,黑漆漆的小路那頭遠遠跑來一個丫頭,邊跑邊喊:“小姐,糟了!那藥……” 這邊三人皆尋聲望去。 竟是鶯兒!柳云冉大驚失色,慌張打斷道:“閉嘴!” 原來是鶯兒終于回憶起不對,怕自家小姐鬧出笑話,趕忙跑來通知一聲。她遠遠看著一人站在路當間,只料是小姐還沒等來將軍,跑至近前才看清,原來她家小姐立于亭中,而路上那人正是人高馬大的蕭將軍!不對,是侯爺了。 被面色冷峻的蕭延康堵個正著,鶯兒腿腳發軟,心里發噱,直接跪倒在地,口中不住喃喃:“那藥、藥……” 蕭延康哪里還有不懂,聲音沉得像能滴出水來:“今晚真是熱鬧,原來戲還沒停,此‘藥’非彼‘要’……” 柳云冉用力閉了閉眼,這丫頭誤我!她腦筋急轉,想跑來跪在蕭延康腳下再辯,卻被蕭戟拔劍攔住,癱倒在地。 在蕭戟的厲聲斥責下,鶯兒毫無半點抵抗力,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云冉面如土色,心中大恨。 聽明白了前因后果,蕭戟不得不感慨這對主仆膽大妄為又愚不可及,竟把這些見不得人的腌臢手段帶到將軍府中,當這是什么地方?這妓子表面一派弱不禁風的樣子,還真是不可貌相。 而蕭延康聽聞那下了藥的酒被送進梨園,又想起他早先派了蕭銃去接趙靈素……當下有些不安,天下不會有這么巧的事吧? 不行,他得親自去看看。 蕭延康當即令蕭戟將兩人捆住關進柴房,明日再做處置,隨后就大步流星朝晴芳榭而去。 今天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