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晚飯 2hhp. 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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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幾日趙靈素還是如常去梨園。 她考慮過要不要將此事告知蕭延康,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作罷。 一來,蕭延康最近為處理進(jìn)爵任命和料理賓客來貼諸事奔走于朝堂府邸之間,忙得腳不沾地,根本見不到人;二來,這件事她只是旁聽,并沒有證據(jù)。 還有一則,她白日里將那柳云冉好好打量了一番。與其大膽作風(fēng)相悖,這姑娘生的柔美白凈,有種林黛玉般我見猶憐的氣質(zhì),不墜花魁之名。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2 b x x. 這花魁要下藥搞男人,被她選中的男人會不愿意嗎?要是人家郎才女貌、你請我愿的,她從中作梗豈不是當(dāng)了小人? 是以,她決定只當(dāng)沒聽過這回事。 重陽節(jié)前夕,最后一遍彩排過后,趙靈素勉勵眾人一番,準(zhǔn)備提早下班回家。班主這時托她明日早些過來,幫著指揮場地擺設(shè)種種,她一一應(yīng)下。 抱著琴出了梨園,等在門口的卻不是小廝,而是足有半月不見的蕭延康和蕭戟。 “將軍。”趙靈素給他見禮,心中猜測他是來給自己發(fā)工資了。 蕭延康接過她懷里的琴,說:“靈素姑娘,這邊請。” 兩人一邊寒暄,一邊往蕭延康所指方向而去。蕭戟像個影子一般,默默跟在二人身后。 “還沒恭喜將軍升遷,日后是否該改口叫您‘侯爺’了?” 蕭延康極淡地笑了笑,卻沒有半分驕傲的樣子,轉(zhuǎn)而問道:“靈素姑娘近來如何?這‘教習(xí)’做的可還順手?” 提到這個,趙靈素可就有的說了。她把樂班眾人好一頓夸,還撿了幾件趣事說給蕭延康聽。 最后,她信誓旦旦道:“您就放心吧,有我出馬、一個頂倆,保證圓滿完成任務(wù),明天您就等著瞧好吧!” 言罷,她還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 這話說的古怪又可笑,蕭延康忍俊不禁。 回想二人前幾次碰面,似乎總是不歡而散,只除了上一次。那次他終于定下心意,當(dāng)即便借口教習(xí)一事,引這少女入府——蓋因她之前表現(xiàn)的對“進(jìn)將軍府”這事很懼怕排斥的樣子。 蕭延康便盤算著,讓她先來這邊熟悉熟悉,將來自然就沒那么排斥了。 不能怨他算計,要怪只怪她長了這樣一副讓人見之難忘的容貌,陰差陽錯中,他已丟不得手。 二人穿過重重庭院,來到一處清幽僻靜的假湖邊。 這處人工引入的假湖位于將軍府西北角,占地寬廣,湖水波光粼粼,岸邊一片楊柳梧桐、丹桂百合,當(dāng)中一條架于池上的木制棧道曲折蜿蜒,通往前方一棟兩層高的水榭。棧道旁豎著一塊巨石,上面用朱紅色草書刻著三個大字:晴芳榭。 那晴芳榭腳下延伸出去一圈平臺,略高于水面,襯托著背景里的蔥郁樹木、如血?dú)堦柡吐焱硐迹赖孟褚环彤嫛?/br> 蕭戟識相地停住腳步。蕭延康領(lǐng)著趙靈素沿棧道走上那處平臺。 平臺四周有數(shù)盆矮松盆栽高低點綴,中間,一張櫸木束腰靈芝紋矮幾上擺著一壺清酒、幾樣小菜、各色糕點。 趙靈素驚喜又驚愕,扭頭看向蕭延康,只聽他道:“這段日子辛苦你了,靈素姑娘可愿賞臉?” “……” 辛苦半月,他不會一頓飯就想把自己打發(fā)了吧?趙靈素心想,算了,反正這面具已是價格不菲,足夠了。 “恭敬不如從命。” 蕭延康把她的伏羲琴擺在一面案幾上,兩人分別落座。盤盤精致餐食色、香、味俱全,高出周嬸手藝不少,看得人食指大動。 一頓飯而已,趙靈素也不與他客氣矜持。 蕭延康見她吃得開心,食相慢條斯理、落落大方,不帶一點小家子氣,心中更是歡喜。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著痕跡地打量她——面具下的皮膚欺霜賽雪,兩抹紅溜溜、水嫩嫩的嘴皮子,像清晨沾著露水的海棠花瓣。 花瓣微啟,吐出半點粉嫩舌尖,輕輕舔去嘴角的杏仁醬。 蕭延康看得心頭一熱,暗罵自己沒出息。 酒足飯飽后,已是日頭西沉,天色謐藍(lán)深邃,星槎漫天。 一溜宮裝丫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各拎了只貼金嵌玉的宮燈掛在水榭一層檐下各處,映得水榭內(nèi)外燭火幽幽。 趙靈素起身在平臺上踱了幾圈,凝望滿天繁星和影影綽綽的水面,不由得感嘆了一聲: “真美啊……” 蕭延康目光深沉地看著她的背影。 衣如雪、發(fā)如墨,樂班統(tǒng)一的白色裙裝穿在她身上,也莫名有了一絲娉婷韻味。伊人在水,裙擺翩躚,似要羽化登仙而去。 這怎么行? 他走近,兩只大手握著那副纖薄削肩將其轉(zhuǎn)向自己。 趙靈素不明所以地仰首看著他。 肩上那雙熱度驚人的大手又挪至耳后,發(fā)絲似乎被緩緩撩起,接著面上一涼,那面具已被人輕柔摘去。 少女鴉青羽扇般的眼睫輕顫。 “……是很美。” 男人素來深邃犀利的眉眼此時蒙上一層讓人看不透的危險暗色。 趙靈素敏銳地感知到了他語氣中不尋常的曖昧——這樣的舉動是絕對不能用“貼心照顧屬下孤女”來解釋的。 難道他看上自己了?! 看著少女驚慌失措的閃爍明眸,蕭延康清楚此事不能cao之過急。 從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知道,這位靈素姑娘是個主意大、心氣高的。還曾言及什么“只想找個貼心貼肝之人相濡以沫”,很有幾分少年人的稚氣在。 對她,自己志在必得,但卻不能逼她過甚。 是以,蕭延康見好就收,在她推拒前就先一步放開手,退開幾步距離道:“天色已晚,既然靈素姑娘明日還要早去梨園,今晚就不必回仰止苑了——就歇在此處吧。這水榭雖空置良久,倒也堪住人。我會遣人通知你那兩個丫鬟的。” 言畢,他轉(zhuǎn)身就走,根本不給趙靈素拒絕的機(jī)會。 “欸,將軍——” 男人側(cè)頭回眸。 “……面具。” 噢!他差點忘了,那半張面具還被自己牢牢握在手里。 夜色如墨,一身暗紅官袍的男人身形魁梧,像皮毛被鮮血浸潤的兇獸。兇獸伸出一只巨掌,掌下不知困有多少亡魂。現(xiàn)在,這巨掌中靜靜躺著一塊精巧的銀色雕花面具,是他的誘餌,等著獵物落網(wǎng)。 絕色少女看看面具、看看他。 男人一動不動,耐心等待。 少女終于邁出兩小步,飛快地拿了那面具,又飛快地退回去了。 “靈素姑娘,早點歇下吧。” “……將軍也是。”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去了。 …………………… 趙靈素被幾名掌燈的丫鬟們簇?fù)碇M(jìn)了水榭。內(nèi)間已經(jīng)置下裝滿熱水、飄著花瓣的木桶,水霧氤氳,淡淡清雅香氣逸散在空氣里。 她強(qiáng)烈拒絕了丫鬟們留下侍奉她洗澡的意圖,自己泡在水里,思緒萬千。 蕭延康今日表現(xiàn),是看上自己了嗎?至少,是對自己起意了吧? 這可如何是好……趙靈素不自覺地咬著下唇。 拋開別的不說,蕭延康絕對是毫無異義的“人生贏家”:家大業(yè)大、事業(yè)有成;長相俊偉、身材健美;他本人成熟穩(wěn)重、氣度斐然;還頗為體貼、慷慨大度。更別提,他還“多才多藝”呢:人會吹簫吧?會武藝吧? 要是在現(xiàn)代,趙靈素是不排斥和他來上一段的,但問題在于——他有老婆有孩子啊,還不止一個! 就算時代背景不一樣,男人有妻有妾再正常不過,但她可沒那興趣困在內(nèi)宅搞宅斗。這“小老婆”,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去,她就算了。 熄了燈,趙靈素躺在床上,打定主意:明天,等演出一結(jié)束她就走!然后趕緊找房子搬家,把他這剛萌芽的歪念頭摁死在搖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