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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退婚后全皇宮追悔莫及 第147節

    不過末了多提了一句:“朝廷又新建了一支戰艦水師, 陳列在白石壘。”

    簪纓聞言, 便知這又是征用檀家的助軍錢建起的。

    她沉色點頭,“料到了。”

    白石壘是江防要塞,阿母在時, 也曾出資為朝廷在此造五樓船, 防御的是北胡渡江來攻打京都。

    可今時今日的北胡, 已被衛覦全線攔在虎牢關以外, 連洛陽都要不保。

    朝廷反而大調八竿子打不著的水軍布防,防的是北邊的誰,不言而喻。

    好在她這邊不是全無準備。

    這打造艦船之事,是剛入青州,嚴蘭生便提出來的。

    按他之言,此舉明為抵御倭國水寇,保境安民,以邀良名,實則是為了提防南朝廷生變,派來水軍從東南圍剿青州。

    不過當時百事待興,處處都要用錢。沈階主張先收服堡主,壯大陸軍,穩扎穩打,水軍之事可以延后,以免太露痕跡,嚴蘭生則堅持兩下并行,以防后患。

    當時兩個人爭得極兇。

    簪纓知道雙方說的都有道理,權衡許久,最后還是未敢將步子一步邁大,采納了沈階的建議。

    誰知隔年年中,小舅舅在北方屢戰屢勝,南邊就陸續傳出興練水師的消息。簪纓始才警惕,彼時青州諸郡也初步穩定下來,才著手籌備水軍。

    檀依吁了一口氣,不問別的,只問:“家底還有多少?”

    簪纓默了一下。

    他不是外人,簪纓不瞞他,如桃花瓣尖漂亮的眸尾略顯無奈地彎出一撇,一副苦中為樂的表情,“見底了。”

    她把積儲的大頭全用在了資軍上,兗州、乞活、青州部曲、蓬萊水軍,這四項便足以吃掉唐氏七成家底。

    小舅舅的仗是越打越順,她的家底是越吃越薄。

    更別說還有其余的種種散政,關系疏通,利民舉措……

    節流是別想了,只能說青州還算占了地利這一條好處,能靠著豐沃的漁鹽業、幾座礦山、以及對外海貿支持到今日。

    外人不知底里,其實唐氏小東家,快沒錢了。

    不過簪纓從未想過回頭。

    小舅舅敢于傾家蕩產畢其功于北伐,她又為何不敢揮擲千金,圖謀一個更大的回報?

    嚴蘭生當年的那個問題,簪纓這兩年走著世路,看著世情,算是想明白了。前世李景煥拿著唐氏的錢,也是如此流水般花出去,換來的卻是四處烽火狼煙,莫說讓百姓過得更好,把北朝打退得更遠,就連保住原有的基業也做不到。

    對比今日,遠的不說,試看她治下的青、豫兩州,何處生兇殺之亂,何處有凍斃之民。更莫說衛覦奮勇當先,收復神州,不世功勛,世有幾人?

    不敢為天下先邪?

    敢為天下先邪?

    既然他們可以做得更好,為何不爭!

    退一萬步說,縱使衛覦打下北朝后,還愿向晉帝俯首稱臣,南朝,是國主弱而世家強,世家

    之勢一日不破,哪怕衛覦居公攝政,還是會陷入與世家無休止的周旋中。

    最終難免又走回門閥當政,皇權不興的老路。

    而若要打擊世家,世家為門戶計,定會抱團攻訐衛覦,不死不休。

    既然如此,與其一退受辱,何如一進功成。

    簪纓是個生意人,生意人還怕錢多咬手么?要算計,她怕什么算計個最好的。

    她眉眼間有種英氣綻發又不失清媚的神采。

    檀依望著望著,一剎間便懂了,義父為何一輩子對唐夫人念念不忘,終身不娶。

    他心起漣漪,清了下嗓音道:“我名下還有兩筆私產,不算多,我盡快挪給你。”

    “不用。”簪纓下意識拒絕。

    而今監視檀家的耳目眾多,她不敢讓其涉險。

    “與我客氣什么。”檀依性情柔潤,然而下定決心的事也不會更改。“放心,我有辦法,不會泄露,多的我也做不到了,幫不上你什么大忙。”

    “哪里的話。”簪纓鼻頭微微發酸,“你,舅舅,阿寶,你們都好好的,便是對我最好的助力了。”

    檀依笑著看她。

    他溫柔似水的目光很清朗,也很稠濃,簪纓被這樣的眼神包裹著,忽而,想起來一事,偏頭撐住額角便笑開。

    那倏然而來的笑容是檀依從未見過的鮮妍嫵媚,就像滿塘芙蓉同時開放。

    他有些不明所以,卻在這笑里失了神。

    簪纓笑著說:“表兄,以后可莫要如此看我了,有人不高興。”

    她話里的“有人”,念得格外唇齒繾綣。

    檀依心中一瞬了然。

    其實從簪纓選擇跟大司馬一起走的時候,他心里便已經明白了。

    可是月亮哪怕隨著驕陽去了,他這根小小偃草,追逐月光而轉的芯,卻不能更改。

    他睫影低垂,“我這樣……給你造成困擾了,是么。”

    簪纓收起笑色,清澈的眸光看向這名俊逸無缺的郎君,正色坦然道:“是。”

    檀依的心輕輕一顫。

    “我很感激表兄待我的好,”簪纓語氣懇切,“一向視表兄如親兄,我真心愿你早日覓得良緣,尋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檀依在簪纓直白的話里,有些難過,卻很快抬頭道:“我知道了。以后不會如此了。”

    “你——”

    “你……”

    二人同時出聲,簪纓是心里過意不去,檀依則輕輕捏住一根手指。

    他想讓自己留給阿纓的印象瀟灑一點,聲音卻仍不免發澀:“還在等他啊。”

    簪纓眼神有一瞬失焦,如風霧散,眸光已全然軟了,卻出乎檀依意料地搖頭。

    “我沒有在等啊。”水藍衣裾的少女笑意滿盛,“我很忙的。”

    她不是夕下珠簾,吟詩懷想的春閨女,也不是攀門倚望,縫衣思君的小女娘。

    她很清楚,她和小舅舅分別后,兩個人都在拼命地搶時間。

    小舅舅要搶在身體垮下之前驅逐北胡,她要趕在他毒發之前找到解藥。他們背對而馳,腳步一刻都未停止過,為的卻是用最快的速度飛奔到彼此身邊。

    她從未覺得苦過。

    因為小舅舅是甜的。

    想他一次,和舔糖一口于她而言沒有任何區別。

    檀依入神地凝望女子的神情,眉心慢慢舒展開。

    他由衷地替她高興。

    從江南來的年輕郎君笑著道聲好,說著分寸得當的叮囑:“也不要太忙了,有些事不妨放手叫底下人去做,保重身體要緊。”

    “嗯。”

    二人又說了幾句京中的形勢,檀依起身告辭。

    他來時

    如沐春風,到了臨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簪纓送到驛棧外,目送那道潤質如玉的身影,不再回頭地登上馬車,離去。

    她忽然覺得哪里不太對。

    他來,只是為了看看她嗎……

    -

    “為何非要我嫁給檀依?!”

    南朝,建康皇城,毓秀宮。

    一道嬌蠻的少女聲音傳出重重紗幔:“要本公主聯姻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商戶子,還是螟蛉子,豈不可笑!”

    五公主湞和在母妃的殿內大發脾氣,把臂上的纖髾揮動得猶如舞龍,氣得喋喋不休:

    “皇兄已經是太子了,阿母您貴為貴妃,我是太子胞妹五公主,為何還要受那些大臣的擺布!他們、他們還要把王家的女兒塞給皇兄,他們難道不知道皇兄喜歡顧……”

    “小五!”一聲溫婉卻嚴厲的聲音喝斷湞和。

    梁貴妃先向四旁掃視,幸而殿中皆是她心腹,而后壓聲斥責:“你若想讓你口中之人死于非命,就盡管胡言!”

    湞和被母妃的話嚇白了臉,眼淚含在眼眶里打轉。

    之前晉帝被廢后庾氏傷透了心,立李星烺為太子,卻并未晉其生母蕭氏為后,而是抬為皇貴妃,賜鳳印與全套儀仗,總攬后宮之事。

    蕭氏樂得不搬去顯陽宮,依舊住在毓秀宮中。

    “母妃……”

    湞和見母親真的生氣了,可憐巴巴地伏在她膝旁,低低飲泣,“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我們皇室沒有尊嚴……”

    梁貴妃憐惜地撫著女兒頭發,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話。這時,門口響起太子到來的傳報。

    梁貴妃抬起頭,讓侍女先領小五下去。

    兄妹倆在殿門處錯身而過時,李星烺看清了皇妹哭紅的眼。

    他仿佛知道是因為何事,不由駐了足,露出無能為力的歉疚表情,抬手輕撫了一下湞和的肩膀。

    “烺兒,”梁貴妃屏退宮人,眉心微凝,“外頭可有事?”

    李星烺走近施禮,低聲說道:“母妃也知,孩兒這個太子只是空殼,六部的事都避著我,是太傅私下告訴孩兒說,丞相欲以父皇之名,擬調荊州軍部北上,駐扎在禹州之北,北府軍之背,名為助力,實則……”

    他未深說,可連梁貴妃這個不問政事的深宮女子聽了,都立即想明白——這分明是要對大司馬的部曲兩面夾擊。

    梁貴妃不由容色慘淡。

    “仗還沒打贏,便想著節制了嗎。”

    神州陸沉百年,漢人屈居于江左一隅已有數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