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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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 祝珩從故事的藝術性角度出發,提出懇切的建議:“一見鐘情太俗套了,最好再編點浪漫的蘭因,比如月照柳梢頭,畫船聽雨眠,之后就是喜聞樂見的分別,經年流轉,你我久別重逢,破鏡重圓,恨海情天……這樣的劇情才夠跌宕起伏,能吸引到人。” 久別重逢,七年算不算久? 破鏡重圓,從對面不識到談婚論嫁算不算重圓? 祝長安,大騙子。 分別并不喜聞樂見,你說的一切我們之間都經歷過,只不過你不記得了。 你連我都不記得。 除了故事情節,祝珩對人物出身也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的身份得厲害一點,不然配不上你。” 燕暮寒沉聲道:“不必,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是我與你成親,其他人的想法都不重要。” 那你不怕淪為笑柄嗎? 祝珩沒把這話問出來,因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燕暮寒要作為新娘嫁給他,無論他的身份高貴還是低賤,燕暮寒都會變成笑話。 放著貌美如花的迦蘭王女不娶,偏偏要嫁給一個男人,祝珩已經能夠想象到燕暮寒會面臨什么處境了。 悠悠眾口難以堵塞,祝珩甩了甩腦袋,現在還有更值得他關注的事情:“長安是我的表字,你從哪里得知‘祝長安’這個名字的?” 燕暮寒笑了聲,很輕,他的目光黏在祝珩臉上,語氣涼涼的:“不告訴你,你自己想。” 雪狼性子高傲,燕暮寒養成了小狼崽的脾性,也在驕矜拿喬。 是祝珩先忘了他,他才不會主動提起當年的事。 炭盆燒完了,燕暮寒取來新的金絲炭,將炭盆放置在床邊:“時辰不早了,該休息了。” 祝珩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摸索著下了軟榻,燕暮寒扶著他走到床邊,看著他坐下后才松手,拿起桌上熱乎乎的湯:“喝了湯再睡。” “……我不餓。” “補身體的,你還想不想早點恢復了?”燕暮寒吹了吹湯,“大補,張嘴。” 祝珩條件反射張開嘴,含著一口湯后才反應過來,只能不情不愿地咽下去。 詭計多端的男人!! 多種珍貴藥材燉的湯,一直用火煨著,熬干了一半,剩下的小半盅正好倒了一碗,燕暮寒全都喂進了祝珩的肚子里。 祝珩被撐得差點吐出來,明天一天都不想吃飯了,燕暮寒扶著他在房間里走了好幾圈,飽脹感才消失。 床上鋪了柔軟的絨被,祝珩平躺在床上,舒服地喟嘆出聲,燕暮寒在床邊坐下,碰了碰他的手臂:“往里躺躺。” 祝珩往墻邊挪了挪,身邊的被子凹陷下去,溫熱的身軀下一秒就靠了過來,躺在他身邊。 是燕暮寒。 “快點閉上眼睛,睡覺了。” 祝珩“盯”著他,緊張地拽住被子:“你怎么躺下來了?” 燕暮寒振振有詞:“我們成親后都是要睡在一起的,你現在眼睛看不見,需要人貼身照顧,正好能提前習慣一下。” 燭火已經被吹滅了,房間里只剩下夜明珠,在柔和的光暈下,祝珩睜開的眼睛里寫滿了無措。 和心上人同床共枕,沒人會不激動,燕暮寒緊張地抿了抿唇,祝珩失明的事發生的太突然了,他原本沒打算這么早就睡在一起的。 燕暮寒舒出一口氣,將被子掖好,拉起祝珩的手握在掌心里:“別緊張,我今晚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前天晚上醉了酒,剛做過,不能太頻繁。 作為一個體貼的夫君,必須克制欲望。 “我不是緊張,我熱。”祝珩抽出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滅掉兩個炭盆吧,太熱了。” 燕暮寒看看床邊的唯一一個炭盆,又看看滿頭大汗的祝珩,語氣遲疑:“你很熱嗎?” 祝珩“嗯”了聲,他身上也熱出了汗,拉開被子還不夠,又去扯衣領:“燥得慌,太干了,嗓子像要冒煙了一樣。” 燕暮寒擔心他的身體出了新問題,緊張地問道:“除了熱,你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祝珩試著感受了一下,目光逐漸呆滯,還真有個地方不舒服得緊。 那大補湯……他好像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熱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小燕子的清奇腦回路 小燕子:年紀不夠,無法娶妻qaq 長安:那我們暫時不要成親。 小燕子:不,我可以做新娘! 第24章 幫助 “還有哪里不舒服?”祝珩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燕暮寒急得翻身下床,“我抱你去找醫師。” 祝珩甩開他的手,往床榻里面爬去:“我不去!” 要真去找了醫師,那他丟人就丟大發了。 怎么突然開始諱疾忌醫了? 燕暮寒顧不上三七二十一,握住他的腳踝就往外拖:“不行,必須去,你身體不舒服,萬一拖久了會出大問題的,要是你不愿意被抱著,我背你去也行。” 祝珩:“……” 他在意的是背或者抱嗎,他在意的分明是那難以啟齒的理由! 寺中清凈,祝珩從小心性淡泊,過得猶如苦行僧,對于房事的了解僅限于話本,他未曾像話本中寫的那樣春心萌動,更未曾自讀過,偶然的身體需求都是泡泡涼水草草了事的。 是以遇到眼前的情況,祝珩根本無法泰然自處,心中慌亂羞怯,第一反應就是藏起來。 可惜燕暮寒不給他躲藏的機會,抓著腳踝就將人拖到了床邊,跟個野蠻的土匪似的,動作間帶著一股要霸王硬上弓的狠勁。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祝珩被拽出了火氣,他心中本就燥亂,抬腿便蹬,有幾腳踹實了,赤裸的腳心蹬在燕暮寒的胸腹和大腿上,隔著一層薄薄的里衣,他感受到柔韌的肌rou。 期間好像還踹到了別的地方,只聽得燕暮寒悶哼一聲,松了手。 祝珩趁機收回腿,又爬到了床榻里側,緊緊挨著墻壁:“燕暮寒,你,你怎么樣了?” 踹到的地方比肌rou軟,不像實處,位置似乎在腰腹以下,該不會是……祝珩苦著臉,他今后還得仰仗燕暮寒,可千萬別把人踹出個好歹來。 “不怎么樣。” 那一腳再重點,就能送他去當太監了,還好祝珩身子骨虛,沒有多少力氣,燕暮寒半跪半伏在床榻上,暗自慶幸。 不過沒力氣也不完全是好事,一腳踹過來跟撓癢癢似的,不疼,但是勾人得緊。 燕暮寒眼底的火燒到了身體里,手掌攥緊,很快又松開,盯著不遠處的祝珩,目光幽深,像極了兇狠的狼盯上了滿意的獵物,將要將之摁在爪下,吞食入腹。 地面是涼的,月光從窗口透進來,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霜色,燕暮寒冷靜下幾分,也不著急起身了,屈指敲了敲床榻:“祝長安,為什么不想去找醫師?” “我沒事,只是吃的太多,補……過頭了。”他這樣喚,總讓祝珩想起祝子熹,“你還是喚我的大名吧。” 補過頭? 燕暮寒聽不懂委婉的暗示,一邊思索著他這話的意思,一邊拒絕道:“不行,我就要喚你祝長安,不過我喚的不是你的表字。” 不是表字,那是什么? 祝珩又燥又羞,為了轉移注意力,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長安是他的表字,他與燕暮寒是在四水城相識,如若有前緣,恰在加冠禮舉行之前,那時表字還不復存在,燕暮寒知曉的就是……乳名。 長安,最開始是他的乳名。 十三歲參加宮宴之前,祝珩時常偷溜出佛寺,他向往話本中和祝子熹口中描述的恣意江湖,每每都會化名為祝長安,以不同的身份看一看這個世間。 如若燕暮寒喚的是他的乳名,那他在十三歲之前就見過了燕暮寒。 祝珩一下子來了精神:“你是幾歲去的南秦大都?” 在前往四水城之前,他從未離開過明隱寺,如果他們曾經見過面,那么燕暮寒以前一定去過南秦大都。 燕暮寒笑了笑,似乎有些無奈:“長安,我好歹是連破一十二座城的將軍。” 祝珩不明所以,這是在強調他很厲害嗎? “我不是傻子,你如果想要套話,得用些更高明的手段,比如……”祝珩還在等他的下文,猝不及防兩只腳踝都被握住了,燕暮寒嗓音里帶著笑,哄道,“告訴我你究竟哪里不舒服,亦或者,乖乖讓我帶你去找醫師。” 祝珩身高腿長,腳踝很細,一只手圈過來還有余,燕暮寒摩挲著他微涼的皮膚,小心翼翼地松了幾分力道,生怕捏疼他。 比磨那拇指大小的玉珠時還要仔細。 作案工具被控制住,祝珩如同待宰的魚,尚在撲騰就被拖到了床邊,燕暮寒抄著腿將人抱起來,埋頭在他頸間深吸了一口氣:“長安,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祝珩頓時安靜下來,心里生出一絲愧疚:“你別這樣,我真的沒事,我就是,我……” 你表面冷硬,心防很高,但若是有人對你好,你便會掏心掏肺的回報,這一點即使過了七年,依舊未變。 裝可憐的招數屢試不爽,燕暮寒蹭了蹭他的肩膀,黏糊糊地央求:“別讓我擔心了,求求你,好不好?” 沒有人能拒絕撒嬌的狼崽子,祝珩也不例外:“我說不好,你能善罷甘休嗎?” 他看不見,但能感覺到頸邊微涼的發絲,耳畔柔軟的央求,背后溫熱有力的手掌……所以的一切組成了燕暮寒,將他牢牢困住懷里的燕暮寒。 祝珩突然有種預感,他這輩子都逃不出這個懷抱。 “不能。” 意料之中的回答。 看來這人非丟不可了,祝珩破罐子破摔,摸索著拉起燕暮寒的手,往下帶去,在碰到的一瞬間,明顯感覺到燕暮寒環抱著他的手臂變得僵硬。 耳朵應該又紅了吧? 祝珩懶洋洋地靠在他懷里,心底生出一點愉悅的惡意:“燕暮寒,都是你害的,你得負責。” “……明日的補湯,我會命人停一下。” 祝珩能夠想象出他現在的表情,尷尬的心情散了幾分,唇角彎出一點笑意:“嗯,不用去找醫師了,叫人送桶涼水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