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異族將軍偏要嫁我為妻在線閱讀 - 第12節

第12節

    祝珩抿了抿唇,右手搭在左手上,一下又一下地撓著凸出來的腕骨。

    他一緊張就愛這么做,兒時被教習嬤嬤抓到過很多次,但一直沒改掉這個習慣。

    祝子熹說他是貓爪子,怕他撓破了皮,送給他一條瑪瑙手串,讓他撓珠子緩解緊張。

    十三歲那年發了高熱,醒來后手串就不見了。

    佛家信因果,祝珩從小耳濡目染,沒有刻意找過,只當那手串替他擋了災,所以他才沒稀里糊涂的燒死。

    燕暮寒垂著眼皮,眼睫顫個不停。

    他向來不注重容貌,但被祝珩注視著,無端生出些緊張的心緒。

    祝珩會不會嫌他丑?

    祝珩能不能認出他來?

    燕暮寒低下頭,正好瞥到祝珩手上的小動作。

    原來……

    他心里的緊張突然散了個干凈,勾著帶子,利落地摘下面具:“你,看我。”

    祝珩一下子攥緊了左手手腕,心想傳聞果然不可信,這面具不是只有長公主能摘,燕暮寒長的也不丑。

    不僅不丑,還很俊俏。

    燕暮寒是明顯的異族長相,眼窩很深,鼻梁高挺,五官猶如潑墨勾勒,張揚不羈,既有清爽的少年氣,又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性感。

    即使以南秦的審美評判,也是上上乘。

    祝珩想起曾經讀到的詩句:鮮衣怒馬少年時。

    無論是長相還是境遇,用在燕暮寒身上都很合適。

    祝珩越瞧那透紅的耳朵尖越心癢,忍不住打趣道:“燕將軍生的這般俊美,不戴面具的話,怕是會引得無數姑娘家的青睞。”

    燕暮寒對他好的過分,他控制不住得寸進尺,想試探這人的底線。

    “青,睞?”

    這個詞對剛開始學南秦話的燕暮寒而言,超綱太多。

    祝珩懶得束發,頭發胡亂地披散著,他大發慈悲地放開了撓紅的左手腕,捻了一縷發尾把玩著:“是傾慕的意思,聽不懂了嗎?”

    語言果然是障礙,試探都很難進行下去。

    “聽得懂。”大抵是經常被這么問,燕暮寒這三個字答得很快,“你在,夸我?”

    他抬眼看來,眸光瀲滟,好似藏了無數期盼。

    祝珩靜默片刻,將錯就錯,點了點頭:“嗯,在夸你。”

    燕暮寒對他吃飯的事極為上心,祝珩用上了絕食的小把戲,趁機提要求,終于讓燕暮寒同意帶他去找穆爾坎。

    大軍還沒有撤離南秦,再走兩天就到睢陽城了。

    祝珩暗自在心里打著腹稿,這是他最后的機會,如果不能讓燕暮寒改變主意,他就要被帶走了。

    比起遙遠陌生的北域,他更偏向于從小長大的地方。

    穆爾坎在南征過程中表現突出,被燕暮寒提拔上來,如今住在副將的大帳里,也就是距離主帳第二近的大帳。

    原本他住的是距離主帳最近的大帳,但自從祝珩住到主帳里后,他的地盤就被燕暮寒占了。

    穆爾坎遠遠看見燕暮寒走來,起身相迎,看到他身旁的祝珩后,立馬拉下了臉:“將軍,你怎么把他帶來了?”

    主帳向來是給身份尊崇的人住的,這南秦的廢物皇子哪里配得上,偏偏燕暮寒堅持。

    秋日的陽光并不刺眼,稀稀疏疏的落下來,處處都是暖洋洋的金色。

    祝珩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看得出來穆爾坎對他很不滿,似乎除了燕暮寒,這里的所有人都不待見他。

    和在大都時差不離,除了祝子熹,老和尚和明心,沒人不厭惡他。

    祝珩伸手接了一捧陽光,滿目憂愁,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在兩軍陣前被帶走,祝子熹怕是要急瘋了。

    進了帳中,穆爾坎取出在火盆中燙的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燕暮寒,一杯放在自己面前:“聽說皇子殿下身體不好,拿藥當飯吃,應該喝不了酒吧。”

    燕暮寒對祝珩有多特殊,眾人有目共睹,沿途經過打下來的城池,穆爾坎特地去打探過關于祝珩的事。

    不打聽不知道,這位病歪歪的皇子殿下還是個名人。

    皇后嫡子,還有獨攬兵權的外公一家保駕護航,妥妥的金枝玉葉,可惜……

    出生時害死了自己的娘,隨母姓,又克死了舅舅外公,天煞孤星的命格,親緣寡淡,身體又差,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一命嗚呼了。

    聽著還挺可憐的。

    如果他不是出自南秦皇室,穆爾坎還是很愿意給他個好臉色的。

    “喝一杯沒有關系。”不過半個多月沒聽到南秦話,祝珩就有種鄉音親切的動容感,“有勞了。”

    穆爾坎碰了個軟釘子,不情不愿地給他倒酒:“將軍說你有事找我。”

    酒是從北域帶來的,那里天氣寒冷,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下雪,人們喜歡喝烈酒,保暖御寒。

    這一壺便是北域出了名的烈酒,被火一烤,濃烈的酒香氣便盈滿了大帳。

    只是聞著,就嗆得慌。

    祝珩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壓著喉嚨的癢意:“你南秦話說的不錯,我有些事想和燕將軍聊聊,需要你幫忙。”

    來掃除我們之間的語言障礙。

    穆爾坎一口飲了杯中的酒,目光寒冽:“撤兵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如果你膽敢蒙騙將軍,打著討回十二座城池的主意,我一定會宰了你。”

    討回十二座城池?

    便是枕頭風都吹不了這么大的,他哪里有這種本事。

    祝珩微嘆,掃了眼身旁安靜喝酒的燕暮寒:“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回家,勞煩你轉告燕將軍,怎樣才能放我離開。”

    他都自身難保了,哪里有閑心去想其他的。

    祝珩摩挲著杯子,指腹被酒燙得泛了紅,他皮膚白,稍有點異色便格外明顯。

    倘若他真的討回了十二座城池,恐怕都沒有辦法活著進大都。

    畢竟那座王宮之中,都是見不得他好的人。

    穆爾坎半信半疑,見他神色不似作偽,儼然一副巴不得趕緊離開的模樣,心里松了口氣。

    走了好啊,走了后將軍就會變回之前的模樣。

    穆爾坎的心情好起來,原封不動地翻譯了祝珩的話,誰知安安靜靜喝酒的燕暮寒突然摔了杯子,語氣森冷:“不可能。”

    他以為祝珩有想要的東西,沒想到祝珩想要的是離開他。

    燕暮寒咬著后槽牙,喉嚨里火辣辣的,被酒燒起了怒氣:“我要帶你回北域,誰敢阻止我殺了誰。”

    祝珩被他摔杯子的舉動嚇了一跳,手一抖,溫熱的酒潑在手背上,燙起一片紅。

    不疼,只是看著嚇人。

    這人怎么又瘋起來了?

    祝珩一頭霧水。

    燕暮寒眼底閃過一絲疼惜,強忍著沒有去拉他的手,沖呆愣的穆爾坎吼道:“把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告訴他。”

    穆爾坎一個激靈,戰戰兢兢道:“是。”

    大帳之中一片死寂。

    熱酒的火盆還沒有熄滅,木柴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祝珩有一搭沒一搭地撓著腕骨,半晌,輕聲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是他?

    手腕上泛起絲絲縷縷的刺痛,祝珩低頭一看,已經破了皮。

    他這副貓爪子,沒了祝子熹送的手串,便只能落得傷痕遍布。

    和他這個人一樣,離開故土,大抵也不會有好下場。

    燕暮寒眸光明滅,到最后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

    之后的幾天里,祝珩都沒有見過燕暮寒,飯菜是塔木送來的。

    規格沒變,依舊每天換著花樣做。

    北域大軍在睢陽城暫作休整,祝珩的住處從大帳換到了城中的宅院,燕暮寒找來一個精通南秦話和北域話的人,讓他和塔木一起照顧祝珩。

    到睢陽城的第二天就下了雨,天陰沉沉的,天光昏淡。

    秋雨凍人,祝珩披著大氅,靠坐在軟榻上,身旁是燃著的炭盆。

    精通兩國語言的人叫裴聆,從小在南秦北域交界處長大,和塔木年紀相仿,兩個人常常湊到一起說小話。

    午飯時間,塔木去端飯菜,祝珩把裴聆叫到面前:“你們兩個上午說什么了?”

    裴聆往炭盆里加了點炭:“聊了聊天氣,這天還陰著,雨估計得下到后半夜。”

    “我聽見你們提到了燕暮寒。”

    裴聆動作一頓,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你能聽懂北域話?”

    他和塔木聊天用的是北域話,對著祝珩的時候才會講南秦話。

    祝珩攏了攏大氅,語氣淡淡的:“別讓我問第二遍。”

    燕暮寒沒有對外宣揚祝珩的身份,但那一頭標志性的雪發足夠別人猜到他是誰。

    裴聆心里一緊,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盤托出:“塔木跟我抱怨,說您薄情,一點都不在乎將軍,將軍每夜都偷偷來看您,給您上藥,您卻從來沒有問起過他……”

    每夜都來?

    祝珩盯著手腕,傷口已經看不出來了,他以為是自然痊愈的。

    “將軍為了您,沒日沒夜地學習南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