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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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潭瞪著他:“你不是說你追了他很久,你當(dāng)抓人很容易?說放就放?” 林暮山挑眉:“請問你想定他什么罪?” “……” 鐘潭噎住。 林暮山朝審訊室那邊抬了抬下巴,語氣沒什么波瀾:“他說的那個黃大偉,我知道。他只是盛溫手底下養(yǎng)的眾多炮灰之一。全家老小的命都被拿捏著,是絕對不可能指認他的。只是誘供而已,盛溫清楚得很,不會上當(dāng)。” 鐘潭看到這場景其實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但還是有點不甘心,想了想,又追問道:“我很好奇,他以前到底干嘛的?除了販毒還有別的嗎?你跟他到底還有什么恩怨?為什么你不肯親自跟他聊聊?” 聽到這一串問題,林暮山眼神一沉。我跟他的恩怨?那可不適合在這里聊。 不過他迅速恢復(fù)如常,淡淡地說:“就當(dāng)私人恩怨吧。還是不占用警隊資源了。” 鐘潭完全不信。盯著他的臉看了片刻,卻好像也沒看出什么異常。 “那我去找他聊聊。”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林暮山拉住他,問道:“你要聊什么?” 不知為什么,鐘潭從林暮山的臉上竟然看出了一閃而過的……緊張? 鐘潭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說:“聊什么都行啊。人是我抓來的,總能找到話題。畢竟,怎么說也是一個被你惦記這么多年的男人,我對他充滿好奇。” 林暮山垂下眼簾,道:“你還是別去了。你進去我估計他就要等律師來才肯說話了。” 鐘潭看著他,說:“你都讓我放人了,等不等律師來還有什么區(qū)別么?”頓了頓,壓低聲音道,“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緊張什么?難道,你跟他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過去,怕被我發(fā)現(xiàn)?” 說完,他輕笑一下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又回頭,抬起手指隔空點了點:“你在這等著,別亂跑。晚上我有事要跟你說。” 鐘潭走進審訊室。 盛溫抬起頭,盯著他看了半天,眼神里流露出一點驚訝和疑惑。 鐘潭并不看他。拿起桌上的資料,低頭翻看著。 “聽說盛先生以前是在北方做生意的,怎么想起來跑到嘉云來了?” 盛溫愣了一下,很快微笑道:“哦,年初找了個大師算了一卦,說我今年在南方有財運。嘉云風(fēng)景好,空氣好,人杰地靈。何況,來這里還可以見見故人。” 最后這句話的語氣讓鐘潭心中一凜,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故人?看來盛先生交友滿天下啊。” “呵呵,朋友算不上。”他瞇起眼,仿佛在斟酌合適的用詞,“可以算……債主吧。” “誰欠誰的債?” 盛溫笑著,似帶著感慨道:“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你來我往的,一本爛賬,早算不清楚了。” “盛先生要是想追債,可以向警察求助啊。我們最不怕爛賬。但如果是你欠別人的……” “哈哈,我那些小生意,可入不了你們警察的眼。你們還要抓壞人呢,我哪舍得給你們添麻煩。是吧,鐘隊長?” 鐘潭抬頭,目光犀利地看著他。 旁邊的刑警看了一眼鐘潭。 “盛先生對我們這么了解,是打算以后經(jīng)常打交道嗎?” “不不,我只對我有興趣的人保持關(guān)注。” 鐘潭瞇起眼:“對我有興趣?難道我們之間,也有算不清的賬?” “那就看鐘隊長你怎么判斷了。” 單面玻璃另一側(cè)的觀察室里,林暮山神情冷峻,眉峰微簇,垂在身側(cè)的手無意識地捏緊,骨節(jié)泛出清冷的白色。 鐘潭走到盛溫面前,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看了他片刻,輕挑眉梢道:“你對我有什么好奇的,可以直接來問我啊。一直在背后默默關(guān)注,總不至于是暗戀我吧?你關(guān)注我多久了?” 盛溫卻絲毫沒被他的氣勢壓制,輕輕一笑,語氣平靜,開門見山道:“聽說鐘隊長有個哥哥?” 鐘潭的臉色唰的變了。 盛溫滿意地看著他的神情變化,繼續(xù)道:“還聽說……你一直想知道他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吧?” “你還知道多少?”鐘潭的語氣已經(jīng)無法平靜。 “我還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你說什么?”鐘潭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你再說一遍?!” “鐘隊!” 對于這個出乎意料的情況,身后的兩位審訊刑警顯然毫無準(zhǔn)備,兩人對視一眼,猶猶豫豫地站起來,不知該不該阻攔。 鐘潭咬著牙,眼里噴出火焰,抓住衣領(lǐng)的手幾乎要把那個人提起來:“你給我說清楚!把你知道的所有事全部說出來!不準(zhǔn)遺漏!如果有半字虛假——” 盛溫不緊不慢地捏住鐘潭的手腕,“鐘隊長,放松點。其實關(guān)于這件事,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但我知道,有個人比我更清楚。” “誰?” “聽說你和林隊長走得挺近?你怎么沒想到去問問他?你哥的事,在這個世界上,沒人比他更清楚。我只不過是個旁觀者,而他……”說著,向前湊過身子,伏在鐘潭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鐘潭如五雷轟頂,愣在當(dāng)場。 難以置信地瞪了他片刻,又猛地扭頭望向單面玻璃。雖然他無法看到玻璃后那人的表情,但他知道,他的驚怒已經(jīng)一滴不剩地落在那人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