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 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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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芝:“.......” 稱呼比自己年輕的女人嬸嬸,虧她叫得出口。 她忍不住偷偷剜了身邊那少婦一眼。 對方這么做無非是故意擠兌她,逼著她喊舒筠一句嬸嬸。 在娘家她是舒筠的jiejie,到了夫家卻成了晚輩。 強權在上,舒芝不得不低頭,額尖叩在地上帶著哭腔, “侄媳叩見嬸嬸....” 舒筠其實比舒芝還不自在,只是方才太皇太后囑咐她,無論誰請安只目不斜視笑不露齒,在皇宮里一家人關起門來把她當女兒養,打開宮門她必須擺皇后架子。 于是舒筠只淡淡瞥了個眼神,“免禮。” 二人先后退了回去,舒芝躲在后頭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后面輪到三房的人請安,臨川王妃也厚著臉皮讓兒子兒媳給舒筠磕頭。 她緊張地盯著裴彥生,生怕兒子犯渾,好在裴彥生頭也未抬,她稍稍松了一口氣,只要兒子本分,裴鉞就不會為難三房,她比淮陽王妃還豁得出臉面,甚至還說了幾句奉承話,舒筠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這場敬茶禮在不尷不尬中結束了。 太上皇如坐針氈,早早把人都打發出去。 太皇太后累了,舒筠服侍老人家睡下也打算離開。 出了慈寧宮往東順著宮墻走了一段,在路過奉天殿的轉角處,一道身影忽然從宮墻后繞了出來。 是裴彥生。 舒筠吃了一驚。 身后的嬤嬤與宮女相繼往前一步,均發出警告的目光。 裴彥生熟視無睹,他靜靜凝望舒筠,喃喃問, “你是心甘情愿的嗎?” 他什么都可以接受,接受不了裴鉞強迫舒筠。 舒筠一聽便知他想岔了,急忙辯解,“不是的,世子,你誤會了,我與陛下相識甚早,甚至早過你,我退親當日,不小心喝醉了酒,是陛下送我回府,我那時不知陛下身份....” 后面的事解釋不清楚,“你怪我吧,是我辜負你,與陛下無關。” 裴彥生淚花閃爍,艱難地發出一聲澀笑,“原來如此....” “那你愛慕陛下嗎?” “我愛的,我很愛很愛他...” 眼神騙不了人,何況舒筠并不擅長說謊。 這就足夠了。 裴彥生心結解開,往后退了兩步,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轉身的那一刻,他淚水從眼眶飛出,那種求而不得的難過幾乎要吞噬他的心智,他越想腳步越快,恨不得逃離這皇宮。 這一小插曲很快傳到奉天殿,裴鉞不可能容忍裴彥生私下見舒筠,他當即下了一道旨意,將裴彥生遣去泉州市舶司歷練海務。 舒筠回到坤寧宮只覺雙腿發酸打軟,歪在羅漢床上怎么都起不來,腿酸便罷,畢竟保持一個姿勢那么久,只是那腚也格外得疼,裴鉞回宮時,舒筠睡得正酣,老嬤嬤告訴裴鉞,舒筠身子不舒服,裴鉞便知自己折騰她狠了。 這一夜便沒動她。 身為皇后不需要回門,便下旨讓蘇氏與舒瀾風入宮請安,裴鉞擔心舒瀾風夫婦不自在,午膳沒回坤寧宮,舒瀾風一個外臣也不好多待,用過午膳便離開了,留下蘇氏陪著女兒說話。 舒筠將宮人都打發,讓芍藥守在內殿門口,拉著母親上了炕床坐著,她一如未出閣時歪在蘇氏懷里,蘇氏見無外人,便將懸心兩日的事給問了, “洞房之夜,你可還好吧?” 舒筠羞歸羞,卻還是告訴蘇氏,“陛下很好,只疼了一會會。” 蘇氏哭笑不得,看舒筠這模樣便知很和諧,她也就放心了,只是蘇氏打算亡羊補牢稍稍提點幾句,剛起個頭,不知提了句什么,卻聽得舒筠倚著她胳膊, “娘放心,我摸過了。” 蘇氏聞言險些失聲,“什么?你....你怎么能夠這樣?” 舒筠直起腰身,無辜道,“陛下自個兒說的,夫妻敦倫要多摸索?!?/br> 她摸的時候,皇帝明明很舒服。 蘇氏一張臉躁得通紅,她呵斥道,“不可,姑娘家的要矜持。” “你是皇后,不可如此孟浪!” 舒筠回想太皇太后變了臉,莫非也是從一句“不疼”便聯想甚多,責她行事過于出格? 她也羞得無地自容,天真問,“那...那爹娘是怎樣的?” 這話把蘇氏給問倒了,蘇氏回想年輕時她與舒瀾風也有放縱的時候,剛成婚那會兒,男人血氣方剛,一日兩次都算少的,換位一想,只要他們夫妻感情好,又何必去拘束? 裴鉞沒有其他妃子,若舒筠過于羞澀保守反而不是好事。 蘇氏想明白之后,干脆不再教授那些沉疴舊習,她憐愛的摸了摸舒筠的腦勺, “罷了,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你們自個兒琢磨?!?/br> 在舒筠聽來,母親這是默許她與皇帝繼續摸索。 裴鉞連著兩日沒動舒筠,舒筠很快又生龍活虎。 太皇太后思來想去,決定悄悄給裴鉞做補湯。 自裴鉞大婚,午時均會回坤寧宮用膳,補湯便是這時送來的。 藥材全部煮成水合在參湯里,乍一眼看不出端倪,更何況太皇太后坐鎮皇宮多年,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并不難。 舒筠半上午用了些點心,這會兒不餓便讓裴鉞先吃,她獨自在書房畫畫。 裴鉞喝了湯用了膳,踱步來書房瞧她。 見舒筠畫得正專注,不好打攪,便去外頭消食,過一會再進書房,卻見舒筠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裴鉞無奈,走到桌案側,俯身慢慢將她抱了起來,舒筠順著他胳膊往他懷里一歪,午后陽光正絢,人便有些犯懶,裴鉞也不例外,便干脆抱起舒筠,來到窗下一駕藤椅上躺著。 舒筠似沒了骨頭,冰肌軟玉任他擺布,裴鉞將人擱在自己懷里,揉了揉她泛紅的雙頰, “餓不餓?”裴鉞怕她睡著后又餓醒了。 舒筠蹭了蹭他胸膛,“我是餓了。”可見還未睡沉。 聞著熟悉的清香,裴鉞體內一股躁意亂竄,幾乎是急不可耐。 他忽然想起那碗湯。 這時,眼波款款的女孩兒在他懷里抬起眼,衣裙隨著窗外灌進來的暖風輕輕飛獵,“陛下,我餓了,你喂我好不好?” 玉指沾上他的唇,輕輕摩挲,她眸眼微醺,懶洋洋的不想動。 裴鉞喉結微滾,眼神變得狹長而幽深,“喂你?” “嗯....”她俏生生嘟囔一聲,眸光點點落在他眼底。 裴鉞不假思索將她抱起,換了個姿勢,讓她徑直坐了上來,不輕不重揉著她唇角, “來,朕喂你?!?/br> 舒筠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嗚咽在嗓音里破碎。 第43章 暖風撲面, 細細密密的汗珠,從里到外滲出來。 舒筠顫得厲害,眼淚也由著奪出眼眶, 她艱難撐在他胸膛, “陛下...”娉婷的蝴蝶骨隨風而晃。 熾熱的午陽將窗臺照的白花花,裴鉞逆著光坐在藤椅,神情分辨不出,至少看起來與尋常無異。 他扶著她,想要給她支撐, 可這種支撐并不是她想要的,她不停搖頭, 語無倫次, “陛下,我不想你喂, 你放我下來....” 縷縷發絲被風吹的凌亂, 她脹得難受, 眼周殷紅殷紅,無比委屈。 裴鉞神色未變, 只慢條斯理問她, “你今日做了什么?” 那藥湯蹊蹺, 舒筠實在不太像是做出這種事的人,只是這姑娘偶爾也會出人不意,還是問清楚的好。 舒筠慢慢往上去攀他的肩,試圖離開他一些, 裴鉞仿佛察覺到她的意圖, 身子往后一仰, 徹底舒舒服服躺了下去, 舒筠就這么重新跌落回去,差點叫出聲。 又餓又困的姑娘,睡意是沒了,餓感卻因他的緣故越來越盛,自然也就沒什么力氣可言,她一副氣若游絲的模樣,眼神濕漉漉的,也試著談條件, “我...我告訴陛下,陛下就放過我嗎?”聲音不像是說的,倒像是溢出來的,柔柔弱弱,格外可憐。 裴鉞聽著這語氣倒真像是她的詭計, 他眼底帶著些許出人意料,“你先說,朕聽得滿意了,便放過你?!?/br> 舒筠信了他的話,盡量讓自己集中精力回想上午做了什么, “我沒做什么呀,我就....就給您繡物件兒....還有..還有看書,畫畫...”一個個字咬出來的。 “繡了什么物件?”裴鉞語氣平淡。 舒筠回想了下,臉蛋越發紅了,這一躁帶來越多的羞恥,她很努力地再次往他肩頭攀,帶著哭腔,“給陛下做小衣...容嬤嬤說上次做的不太好,讓我重新做....” 裴鉞聞言眼神忽然深了幾分,帶著幾分嗔怪,“你也不知做的不好?” 那胯//褲做的太緊,他無處安放。 小姑娘很實誠的點頭,眼底含著淚,戰戰兢兢,“是..是不太好?!?/br> 裴鉞伸出手,繼續磨著她唇角,“那現在知道了嗎?” 舒筠羞得快要抬不起頭來,嗚咽著趴在他胸膛想去求他,面頰大約燙得能當爐子了, “知道了...”她咬著牙。 裴鉞嗯了一聲,挪到了下身子,調整到更為舒適的姿勢,甚至雙手枕在腦后,看著她像是浮木一般無根飄搖, 他這一動差點要了舒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