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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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 她泛紅的眼尾酡麗妖治,像是勾人的小狐貍,再聯想這小狐貍在事前非要去摸一摸,給他氣得不輕,就因為那句“怕陛下傷到我”,害裴鉞心思千回百轉瞻前顧后,并未得到很好紓解,是以遲遲不退。 先前是含苞待放的海棠,眼下卻是被他催開的盛放牡丹。 烏黑的墨發鋪滿枕巾,她情態猶在水汪汪望著他,眼神無辜純澈地令他既覺刺激又慚愧,與那種負罪感一道涌上來的居然是想再次摧殘的邪念。 他又想了。 輕輕俯身在她額尖落下一吻。 “再等等?” 舒筠等不了,她太撐了,她丹唇咻咻,尾音發顫,“陛下,您教過我,偉岸的君子得能伸能屈。” 能伸能屈...... 裴鉞聽到這四個字,險些岔氣,“朕什么時候教的你?” 舒筠迷迷糊糊回憶,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能艱難地破開混沌的思緒抓出一處靈光, “好像是在藏書閣。” 裴鉞沉默片刻,黑著臉,“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 話雖這么說,小迷糊蟲都能被逼得使用成語,裴鉞只能放過她,他翻身而起,平躺下來,緊接著深呼吸一口氣。 舒筠像是被巨木撐著的船帆驟然被放下來,整個人虛脫地癱在薄衾上,先前被撐著尚有一絲托力如今卻是半點精神氣都沒有,只懨懨地窩在那里尋找呼吸,最后一點靈識還在,便順帶抬手將薄衾將自己粗粗掩蓋。 裴鉞平復少許很快側過身將她連同薄衾一同裹入懷里,隨手取來預先備好的長帕子給她擦拭汗珠,“還難受嗎?” 舒筠面頰順著他手托的力道倚著他胸膛,眼神嬌嗔睇著他,悶悶低吟一句,“我不是難受...”那種感覺陌生地讓她無法形容。 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修長的手指勾著她下頜,試圖看清她整個面容,低喃道,“那是什么...” 舒筠羞得躲開他的手,往他懷里鉆去,嗯囔幾聲就是不肯說話。 裴鉞細心給她擦拭,猜到她這會兒無精打采,并不急著去浴室,他動作太仔細連那一處也被他帶過,舒筠羞得去捶他,“我自己來...”手胡亂去尋他的胳膊,意圖順著胳膊去奪帕子。 裴鉞卻曉得那小爪子有多厲害,簡直是始作俑者。 “這條已經濕了,朕再去取一條來。” 舒筠尷尬地恨不得鉆去床底下。 裴鉞將帕子扔出去,掀開床幃在高幾上取了干凈的回來,卻見他的小嬌妻又將自己蒙去薄衾里,“你也不嫌熱得慌。” 他去捉她。 精準無誤地捉住玉足,順著往上去給她清理。 或許是怕舒筠尷尬,他動作十分輕柔,越輕柔舒筠越受不了,跟有一百只蟲子在咬似的,后來實在受不住干脆膝蓋用力一夾,阻止他。 “陛下...”她羞躁地嗓音在發抖,“我要去沐浴....”她現在就想離開這個既溫柔又強勢的男人。 她事先不清楚夫妻敦倫是這么回事,太不可思議了,那種毫無縫隙的拉扯推入,讓她猶如是一只予求予奪的翩蝶,任由他搗騰,他鑿的不是她的身,更像是她的心。 舒筠并不知自己的動作給了裴鉞多大的刺激,他幾乎是悶哼一聲,“你是真的要去沐浴,還是要繼續?” “啊?”舒筠茫然地抬起眼,烏潤的眸子依然泛著霧氣,一臉不知所謂。 裴鉞語氣低沉發號施令,“松開。” 舒筠順著他陰沉的視線看了一眼,捂著臉滾去了墻角。 她把整個身子塞去角落里,愣是面壁思過一盞茶功夫,最后在裴鉞無奈的注視下,裹著薄衾下了床榻,雙腿打顫跌跌撞撞挪去浴室洗漱,說什么也不肯叫裴鉞跟過去。 舒筠泡入溫熱的浴桶里,方慢慢尋到一些知覺,低眸看了一眼,鮮紅印子密布,簡直無一處完好,身上的脹感尤未褪去,有些飄飄然,回想方才的一幕幕,舒筠耳根發燙,身子慢慢往水里縮,仿佛這樣方能用那熱水消融內心的羞恥。 難不成以后都要過這樣的日子? 那豈不暗無天日了? 身子漸漸適應熱水的溫度,變得舒適和煦,水光粼粼,一下又一下拂過她肩骨,這種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就像那和風細雨的親吻。 舒筠立馬不自在了,連著這缸蕩//漾的熱水在她眼里亦如洪水猛獸,她狠狠搖了搖頭,試圖將腦海里羞恥的畫面給拂開。 兩刻鐘后,舒筠總算收拾得妥當從凈室出來,彼時裴鉞早已從另外一間浴室出來,他身上換了一件明黃的龍袍,靠在羅漢床上看書,燈芒如玉,襯得男人五官比往日要柔和清潤,明黃的龍袍與燈芒交映,令他周身散發一股與世隔絕的清越。 舒筠拽著袖口心情復雜地看著他,滿臉的郁碎。 這與剛剛在床上判若兩人。 再看他衣襟前繡著張牙舞爪的龍紋,莫非這就是衣冠禽獸? 舒筠憤憤地哼了幾聲。 裴鉞早發現了她,慢慢擱下書卷抬起眼望她, “看夠了?” 她穿著一件水紅絲綢長裙,一件同色短臂,粉紅的腰帶勾出柔軟的身段,纖細窈窕,渾身干干凈凈的,發髻盤起來用木簪梳了個凌云盤髻,唯獨面頰依然如同蒸熟的紅果子,格外惹人憐愛。 裴鉞想起她方才哭著求饒的模樣,心里軟和極了。 “過來。” 舒筠聞言嘟起小嘴慢吞吞朝他挪來,快靠近時,裴鉞嫌她慢,順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懷里一帶,舒筠就這么坐在他懷里。 周身全部是他的氣息,是熟悉的安心的味道,抬起水靈靈的杏眼迎視他,那黑白分明甚至還殘著些情意的眼神,帶著滿滿的質問。 裴鉞別了別她耳發,頭疼道,“朕到底是哪里惹了你?” 舒筠委屈地控訴,“陛下平日事事依著我,可方才陛下卻不怎么疼惜我。” 她剛剛哭了幾回,他起先還哄,后來怎么都不肯順著她。 裴鉞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若非疼惜她,她現在怕還在床上,可這樣的事卻又無從解釋,只得慢慢來, “嬌嬌,朕這個時候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怎么,這是還疼?” 舒筠這回倒是羞惱地搖著頭,“不疼了。” 裴鉞大致猜到怎么回事,“是不是出閣前,你屋里無人教過你?” 舒筠滿臉疑惑,“這種事也要人教嗎?”旋即她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跟個小獸似的兇巴巴問,“陛下由何人所教?莫非是通房事的宮女?” 她恍惚想起,家里兄弟在娶妻前,會安排通房丫頭,這些丫頭會教導少爺房事。 舒筠一想到另外一個女人與裴鉞做那樣的事,眼眶瞬間泛紅。 裴鉞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年輕的帝王頭一次有些手忙腳亂,斷然否認, “朕沒有,朕不用人教。” 舒筠眼底怒色未消,上上下下打量他,“既然陛下不用人教,那為何我需要人教?” 裴鉞頗有些搬起石頭砸腳的痛悟,“是,是朕失言,嬌嬌莫要生氣,嬌嬌不需旁人來教,朕教你。” 舒筠這下消氣了,只紅暈慢慢爬上耳梢,眨巴眨眼問,“我..我這不是會了嗎?” 裴鉞想起方才舒筠的表現,那是能用“會”字來形容的嗎? 他捂了捂額,有些懊悔沒讓嬤嬤教導她房事,默了片刻面不改色道,“夫妻敦倫是一門學問,朕與嬌嬌皆要摸索前行。” “摸索?”舒筠摩拳擦掌,往裴鉞腰身覷了一眼。 裴鉞:“......” 第42章 舒筠終是有賊心沒賊膽, 那個念頭伴隨著好奇從腦海閃過之后,她又累又困便摟著裴鉞脖子睡著了,剛打算東山復起的男人盯了睡美人一陣, 被迫抱著她上了床。 宮人已重新換過床褥, 躺進去時猶有一陣清幽的花香。 一覺好眠,翌日裴鉞在尋常上朝的時辰便醒了, 垂眸看向胳膊下, 舒筠窩在他懷里跟個貓兒似的,睡得又香又甜。 今日不用早朝, 便打算陪她多睡一會。 朦朧的光色里,她肌膚細膩如瓷, 頰邊兩抹艷色暈透, 紅艷艷的小嘴嘟起來格外醒目, 裴鉞伸手撫了撫, 她無意識地張了張嘴, 就這么含住了他的手指,她含了一會兒靈蛇順著指腹慢慢舔去指根。 裴鉞眼神一暗, 翻了個身, 開始親吻她的脖頸, 她太軟了很軟膩的肌膚, 柔軟而有彈性, 碰一下便舍不得撒手,她時不時發出貓吟一樣的嗓音,很好欺負的樣子。 舒筠憑著本能在配合他,甚至睜開昏懵的眸子, 醉眼朦濃地看了他一眼, 裴鉞以為她醒了, 低沉地喚著她的名兒,毫無防備,比昨晚要容易,她很順利地接納了他,玉腰婀娜,不堪浮沉,只是他還算克制,她初經人事,想要真正達到他的強度還需時日。 舒筠的意識在夢境與回憶中交錯,有些嗓音不由自主便溢出來,裴鉞才知她有一把好嗓子。 辰時初刻,天色已大亮,宮人在外面輕叩窗扉提醒帝后起床,裴鉞自少時為監國太子至而今,早起從未被人喚過,他自律到令人發指,怎知娶了嬌妻竟也君王不早朝。 待二人收拾停當用了早膳出來,已是巳時初刻。 舒筠一張俏臉紅彤彤的,壓根不敢看他。她的叫聲跟魔音似的在她耳邊盤旋,比起昨晚,今晨的感受確實要好太多太多,裴鉞提點她,這是放輕松的結果。舒筠姑且信了他。 裴鉞帶著舒筠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太上皇也早早趕到慈寧宮,接受兒子兒媳敬禮,太皇太后見過舒筠一回,對她印象還不錯,如今成了自己的孫兒媳,自然更親近,太上皇起先不同意舒筠為后,可他不同意不管用,裴鉞照娶無誤,人都進了門,太上皇也無話可說,對于舒筠這個人,他還是很喜歡的,漂亮又甜美,太上皇不可能不疼她,可老人家一想起下午宗室見禮,額角犯抽。 一個裴彥生不說,還有個裴江成。 就連淮陽王面子都掛不住,原先是自己兒媳的人如今成了弟妹,光想一想那場面....太上皇闔了闔眼臉色發青。 舒筠陪著太皇太后說話,只是依然靦靦腆腆,烏眸如雪魄顧盼流波,太皇太后光看著那張俏紅的小臉就覺得喜慶,老人家忽然瞥一眼太上皇與裴鉞的方向,悄悄拉了拉舒筠,示意她靠近,舒筠不知她要做什么,笨拙地將耳郭湊過去。 太皇太后悄聲問, “昨晚圓房可還順利?” 孫兒年紀不輕了,第一次圓房,太皇太后有些擔心。 舒筠眨了眨眼,“怎樣算不順利?” “疼不疼?” 舒筠心下犯嘀咕,疼就是不順利,不疼就是順利? 總不能叫裴鉞在這事上讓老人家費心。 她果斷搖頭,輕聲回,“不疼的。”連著眼神也很篤定甚至帶著安撫。 太皇太后懵了, 不疼?莫非沒進去? 女子破身沒有不疼的,再如何總歸是有些難受,而舒筠這么昏懵的模樣,不太像經了人事,太皇太后心里焦灼極了,方才她刻意湊近瞧過舒筠,那張臉水潤泛紅,連胭脂都未涂,是天然的貌美,還當事成了,這一問,老人家心給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