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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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對面熟悉的聲音后,笑了笑:“老周是你啊,咱都多久沒聯(lián)系了,快半年了吧。” “嗯,有點事和你說。”老周語氣很嚴肅。 “唔,你說。”駱塵錦眼底依舊帶笑,懶散地躺在一樓客廳,吃家里阿姨剛摘洗好的葡萄。 “是關(guān)于去年塵菲被綁架的案子,現(xiàn)在有點眉目了。” 駱塵錦目光一停,反問:“不是說查不到人嗎?沿路上百個監(jiān)控都沒拍到,怎么突然有線索了?” “不是查到的線索。”老周說,“嫌疑犯自己上局里投案自首,交代了綁架過程。” 駱塵錦聽了慢慢將身體坐正,面帶嘲諷笑了笑:“挺稀奇,第一次聽說還有悔過自新的罪犯,看來這得發(fā)錦旗表揚了。” “對方還沒成年,年齡太小,估計也是一時沖動。”老周說著點了根煙,“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案子會重新走刑事訴訟,你準備準備繼續(xù)向法院提交起訴,不過可能也沒多大用。這種未成年犯案加上自主投案,在刑罰裁量上,一般只會輕判或者減輕處罰,以教育批評為主,總之你先做好心里準備。” “好我明白,辛苦你了老周。”駱塵錦語氣不冷不熱,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不是很滿意。 老周繼續(xù)說:“剩余的是需要被害人配合做個證,你問問塵菲愿不愿意出面,當然,她要是不愿意也不勉強,畢竟小姑娘家碰上這種事,多少都會產(chǎn)生心理陰影。” “不至于就上升到心理陰影。”駱塵錦一笑,“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們家駱老二,她這人沒別的優(yōu)點,就在心胸寬廣上比誰都看得開。大事三個月小事三天,說翻篇就翻篇,只管放心。” “好好,那樣最好。”老周連忙說。 掛電話前,駱塵錦問:“對了,自首的那人叫什么名兒。” “姓陸,陸之衍,和塵菲念同一所高中。我等會發(fā)照片給你,你讓她看看,肯定是認識的,一般這種免不了熟人作案。” 陸之衍? 駱塵錦若有所思,總覺得在哪聽過這名字,挺耳熟。 老周辦事十分有效率,很快發(fā)來了照片,駱塵錦慢悠悠點開,放大。 看了沒幾秒,駱塵錦莫名覺得挺不舒服,皺起了眉。 照片背景是在公安局的訊問室,逼兀狹窄的環(huán)境里,少年坐在那似笑非笑盯著鏡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冷,還沒到寒冬臘月,早早穿了件深色羊毛外套。 讓駱塵錦不爽的是,照片上這小子眼神折射的內(nèi)容完全不像個俯首認罪的,反倒像故意和警察挑釁: 我人就在這里,有能耐你們盡管來抓我。 “什么玩意兒!”駱塵錦將手機扔回茶幾,不愿再看,實在看得他火大。 第162章 時間線拉回至一周前。 大約凌晨快兩點多,某小區(qū)居民樓內(nèi),見不到誰家窗戶亮著燈,無論上班還是上學的,基本都已經(jīng)睡下。 萬籟俱寂的夜晚,月亮自西向東慢慢隱入云層,年代久遠的破舊路燈時閃時滅,茍延殘喘灑照著一小片范圍。 不到百平方的屋子里傳出拖鞋踩地的動靜,把本來熟睡的王超給吵醒。 又來了。 王超沒有馬上睜眼,保持原來的姿勢躺在沒開燈的房間,權(quán)當自己耳朵聾了。 為避免周一上學遲到,王超定了六點半的鬧鐘,清早就得坐十來個站的地鐵趕去附中上早自習,拿不出多余精力應(yīng)付別的事。 太困了,困得眼睛又酸又脹,他只想睡覺。 但事與愿違,隨著一連串不知道什么東西掉在地上,與女人喋喋不休的絮叨聲,在深夜的環(huán)境,如同上演一出活的詭異驚悚劇。 精神疲憊下,王超重重吐出了一口氣,強壓著火閉眼在腦子里數(shù)數(shù),企圖讓自己重新睡著。 睡著了自然就聽不見那些擾人清夢的雜音。 “浩浩啊,我可憐的浩浩,你在哪啊,mama好想你。” “壞人!是壞人害了我的浩浩,殺死壞人,殺死他!” “你們?yōu)槭裁床蛔娜耍瑸槭裁匆帕怂級模际菈牡埃 ?/br> “我要報警,讓警察把你們這些壞人全抓走,全部抓走槍斃,快報警,給我的浩浩報仇……” 王超走到客廳時,看到的便是他媽披頭散發(fā)死死捏著個電視遙控器,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摁著遙控器上的數(shù)字,企圖打電話“報警”。 而他爸則離得不遠處坐著,手上捏著煙,不發(fā)一言看那瘋女人又是吼又是哭,眼神堆積出的疲憊麻木,幾乎快將他壓垮。 這個家已經(jīng)毀了。 “爸你去睡,我來看著她。”王超說。 “大超。”男人一開口,嗓子跟劈柴似的發(fā)不出聲音,因為整晚沒能好好休息,此時眼睛里滿是紅血絲。 王超目光仍停在他媽身上:“你單位明天不是有事嗎?要是去遲了肯定不好交代,回屋去睡吧。” “你要上學,還是我……” “我讓你去睡,聽不懂嗎!”王超突然吼了一聲,瞪眼看著他爸。 這一聲吼,讓跪在地上的女人安靜下來,滿臉驚恐抱著遙控器,嘴里不斷低聲說著什么,邊說還邊搖頭晃腦著,活像個真正的瘋子。 終于,男人默不作聲掐滅手里的煙頭,用力抹了把臉,起身朝里間的主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