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 第40節
書迷正在閱讀:闌風長雨、男校在讀,性別為女(np)、分手后發現前男友是天菜、黑白面(校園h)、鋒芒[校園]、前方高能(變態殺人魔 強制h)、在傍晚回家、揚湯止沸、妄愛(偽叔侄h)、驚!病弱反派成了小師妹掌心寵
王思言知道謝朗的真正問題是什么,他在問他還會不會繼續糾纏黎江也。 可他僅僅只是停頓了一秒,隨即就笑瞇瞇地、完全看不出絲毫受挫地回答道:“是我不想繼續了。” 他說到這里,竟然真的就再也沒看黎江也一眼。 …… “朗哥,其實你不用這樣的。” 黎江也和謝朗一起在s市的淮庭酒店大廳等電梯的時候,終于還是忍不住低聲說。 游輪上的賭局結束之后,所有人都多少有一些尷尬,因此后半夜游輪就已經掉頭回了碼頭,黎江也本來也打算直接回家,但謝朗說有事要和他說,所以最終還是一起先來了淮庭。 “……什么?” 謝朗的目光本來一直都放在黎江也背對著他時露出來的白皙纖長的后頸上,這個時候聽到黎江也的話,忽然愣了一下。 “我說,你不用這樣去賭的,更沒必要這樣對付王思言。” 黎江也有點心煩意亂,他不理解為什么謝朗要趕來游輪上做這些讓他覺得很擔心也很陌生的事,他更不理解自己為什么答應和謝朗一起來淮庭,他甚至在隱隱地感到惶恐,是不是他的內心——其實還是在期待著什么。 謝朗的眼神有一瞬間深沉了下來。 有太多想對小也說的話,可是小也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卻像是責怪:不要對付王思言。 這算是對付嗎? 他在黑暗中觀察王思言、他搜集王思言的信息、分析王思言的行為方式。 這是一個花心的人、也是一個狡猾的人、更是一個喜歡權衡利弊的人。 所以他知道王思言一定會贏到不敢贏、一定會偷偷去查他是誰,一旦查出來了,就一定會退卻。 他必須要嚇退王思言,讓他再也不敢來覬覦黎江也,因此每一次發難、每一次面無表情地讓王思言贏,都是要讓王思言把面對他時那種恐懼和擔憂烙印在腦海里,這一切都像是動物之間的對峙,直白而且血腥。 是的,他的確是在對付王思言。 以他們這種人熟知的弱rou強食的方式,他本來就可以熟練地運用這套叢林法則,他只是從來不愿意拿出這一面對待黎江也。 謝朗忽然覺得有些苦悶。 “小也,他不喜歡你?!彼穆曇艉艿统粒骸八桓液臀屹€下去,因為他不愿意為了你付出任何一點代價。” “……”黎江也深吸了一口氣,王思言對他的感情是什么一種淺薄的東西,他當然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的。 他只是忽然覺得胸口好憋悶,謝朗是專程和他來說這個的嗎? “好,那謝謝你告訴我,原來根本沒人足夠喜歡我?!闭f出那句話的時候,自己也覺得好落寞。 “叮”的一聲,電梯門隨之打開,可是黎江也卻不想上去了。 他轉過頭,輕聲說:“朗哥,其實沒什么事的話,我們都說好了不再見面了——我想了想,我還是先回去了?!?/br> 可謝朗忽然一步走過來擋住了黎江也。 他的動作有些突兀,讓黎江也都愣了一下。 其實在甲板上的時候,謝朗聽到了王思言和黎江也在說話。 斷斷續續的,不能聽得太真切,可還是聽到了一些。 黎江也問:你是……想和我上床吧? 王思言回答:肯定…… 再之后的話被吞沒在了海風之中。 所以這一整晚,謝朗除了在打牌腦中想的就只是這一件事而已。 “小也,”謝朗試圖讓自己平靜地開口:“不要再和王思言見面了?!?/br> 有那么幾秒鐘,黎江也感到非常的錯愕。 可緊接著,有種強烈的委屈,以及想要和謝朗對抗的沖動席卷了他。 “謝朗,”他第一次直接叫了謝朗的名字,而不是朗哥,倔強地抬頭道:“我和你沒有關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見誰就見誰,不需要你的同意?!?/br> 謝朗的眸色突地暗沉了下來。 他的表情沒有顯露出太多,可這的的確確是他從未有過的……危險時刻。 他從來不生小也的氣的。 可是在這一刻他沒有辦法,他的失控從很多天以前就早有預兆,直到在閣樓里爆發,可當他因為自褻而覺得如同墜入地獄時,是那道照在冰柱上的晶瑩剔透的光救了他。 那道光是他的小也,他是虔誠的,可卻也是更加偏執的。 他的小也不可以和王思言上床,不可以和王思言見面。 又是“叮”的一聲。 是打開門的電梯在催促了。 黎江也看了一眼電梯門,但還是轉過身就想要走。 可緊接著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 “對不起?!彼牭街x朗在他耳邊很低地說。 “謝朗,你干什么!”黎江也整個人都懵了。 他跳舞十多年,當然不是柔弱的人,可是和謝朗對抗卻是從來都沒在他腦子里冒出過的念頭,直到這一刻,他才忽然感覺到謝朗的力氣有多大。 下一瞬間,他就已經被謝朗整個人給強行橫抱進了電梯。 第32章 《屬于他的刺青》 過于突如其來的事發生的時候,人是真的會反應不過來的。 比如這個時候被謝朗強行橫抱進電梯的黎江也,大腦在那一瞬間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其實哪怕把時間的指針給他往回撥兩分鐘,讓這一切再重演一次,他還是一樣會覺得難以置信——那可是謝朗啊。 謝朗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正是因為滿腦袋里都是這種“為什么”的念頭在盤旋,因此黎江也第一時間的抵抗甚至還稱不上激烈。 他一邊試圖推開謝朗,一邊忍不住帶著不解的質問:“謝朗,你想干什么?你放我下來?!?/br> 而謝朗一言不發,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反而還默默地抱得更緊了,緊得黎江也感覺自己的腰都被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直到謝朗已經把他直接給抱到了淮庭的套房里,然后大步往臥室的床邊走去的時候,黎江也才有些遲鈍地意識到:這完全不對。 謝朗是來真格的。 哪怕他現在還不能確切地知道那真格的是什么,但這也足夠讓他感到慌張了。 “謝朗!”黎江也反抗的力道一下子徹底地激烈堅決了起來。 他看起來身材修長瘦削,可作為芭蕾舞者其實力氣真的不小,這么突然一發力把謝朗都給推得踉蹌了一下,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把他抱穩。 只是黎江也其實從剛才進電梯起就已經錯過了反抗的黃金時期,他剛好不容易從謝朗懷里跳下來,結果還沒來得及跑,就被謝朗直接從后面一把摟住細窄的腰,直接把他整個人都舉起來,扛在了肩膀上。 “謝朗,你有病嗎?” 黎江也這時因為頭朝下被扛著,更感覺氣血全涌上了腦門。 等謝朗剛把他的人輕輕放在床上,他直接反手就是一拳邦地打了過去。 “嗯……”這一拳實在太重,被正中鼻梁的謝朗忍不住低低地悶哼了一聲,強烈的鼻酸感猛地襲來,讓人有種想要流淚的生理反應,但即使這樣他都馬上就反應過來,直接把黎江也得兩只手腕都按在了床頭。 劇痛的刺激下,他壓在黎江也身上,盯著黎江也的漆黑眼睛里都噌地冒出了點點火星,仿佛隨時都要燃燒。 那樣的神情對于謝朗來說已經足夠危險。 然而黎江也和謝朗對視著卻絲毫沒有避退的意思,他的鼻尖都因為激烈的扭打冒出了幾滴汗珠:“你想干什么?” 這個問題其實有一瞬間把謝朗也給問懵了。 他想干什么? 他想和小也…… 那個格外色情的念頭讓謝朗自己都一個激靈,說不上來是恐懼還是興奮,只是感覺自己好像在失控的軌道上越滑越遠。 可黎江也纖細的手腕在他的鉗制下掙扎得越來越厲害,謝朗感到有點苦惱。 他不能松手,松手的話,小也還是會打他的。 謝朗于是一只手按著黎江也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把掛在床頭的領帶一把扯了過來,然后飛速地開始用領帶去綁黎江也的手腕。 “謝朗,你……”黎江也被氣得一時之間真的有點頭昏腦漲,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的兩只手腕此時這樣被用領帶綁在了一起,領帶的另一側則被綁在床柱上。 這種感覺并不像是謝朗按著他,人和人之間的糾纏總會覺得有松動的可能,可一旦變成他被綁住,無論他再怎么用力都不可能掙脫,只能這么舉著手腕被捆在床上,他不可能逃掉了。 那一瞬間,黎江也第一次有點害怕了。 “謝朗,你他媽的放開我!” 可即使這樣,黎江也也根本不想服軟。 謝朗專注地看著男孩瞪著他的模樣,白皙的面孔兩頰因為和他扭打而紅撲撲的,因為生氣的時候咬緊了牙齒,所以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 他沒見過小也用這樣的一面對著他。 他知道,小禽鳥生氣的時候就會這樣的,把自己渾身的羽毛都用力支棱著蓬起來,這樣看起來圓嘟嘟地大了一圈,很有氣勢,然后才精神抖擻地要啄。 黎江也是這樣,生他的氣,氣得蓬松起來了。 因為他不讓他和王思言見面,所以竟然氣成這樣,剛才甚至說出了自己和他沒關系這么冰冷的話。 謝朗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想,他其實也有一點生小也的氣。 他那么想他——失控的火焰在身體里亂竄,像是要把他燃燒成灰燼,思念太痛了,痛得他咬牙切齒。 謝朗再也按捺不住,他把大衣隨意地扔在一邊,然后俯身下去,去脫黎江也的靴子。 棕色的牛皮靴子穿在黎江也纖細的腳踝上很好看,靴子底下還沾著雪沫,那天他就是穿著這雙靴子在給圣誕樹掛小彩燈吧,謝朗一邊脫一邊想。 “謝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