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 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闌風長雨、男校在讀,性別為女(np)、分手后發現前男友是天菜、黑白面(校園h)、鋒芒[校園]、前方高能(變態殺人魔 強制h)、在傍晚回家、揚湯止沸、妄愛(偽叔侄h)、驚!病弱反派成了小師妹掌心寵
滿桌的籌碼被直接疊起來放在他手邊,沒有人能不感到腎上腺素狂飆。 王思言忍不住也點了根雪茄,煙霧繚繞中他對著謝朗挑了挑眉毛:“繼續嗎?” 他雖然這么問,但剛才翻牌的時候手心竟然已經冒了一手冷汗,雖然一把直接贏了謝朗這么多,可不知為什么竟然覺得兇險。 很難說他心底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或許,其實不怎么想繼續的人是他。 “繼續。” 謝朗坐在那不動如山,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仍然只鎖定著他一個人。 “成,奉陪。” 王思言對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人招了招手:“去叫兩杯白蘭地。” 其實這種小事吩咐服務生就好,但是他的目的不在于此,說完這句話就壓低了聲音:“去查查——這人他媽什么來頭。” “朗哥……” 趁著這個時候,黎江也終于忍不住了。 他走到謝朗身旁,用很輕的聲音道:“別繼續了,你不會賭的。” 謝朗轉過頭看向了男孩。 這是他自從坐下來之后,第一次把目光從王思言身上移開。 他的眼神在黎江也的面孔上專注地看了一會——小也的顴骨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冒出了幾點俏皮的小雀斑,在白皙的皮膚上很醒目。 然后他的眼神漸漸向下,直到停留在黎江也手上的冰淇淋上的時候,頓時又變得晦暗不明。 “冰淇淋都化了。”他把那個冰淇淋拿過來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才從懷里掏出了一塊手帕遞了過去,低聲說:“你的手黏了,擦一擦。” 在這一刻,只聽游輪外面傳來“嗖”的一聲,那是煙花竄上天時發出的聲響,然后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窗外,絢爛的圣誕煙花在夜空中炸了開來。 謝朗重新轉過頭注視著王思言,那是一種凝聚得近乎有些危險的注視。 “繼續。”他低聲說。 -------------------- 警犬大戰豺狼虎豹! 話說小王名字的問題,說真的我當時起的時候先想的是meimei思悅的名字,然后哥哥就順成了思言,完全沒往那邊聯想,現在看確實有點蛋疼,不過大家就盡量不提真人了吧!啵啵! 第31章 《謝朗,你干什么》 夜色正濃,圣誕夜的游輪上的確熱鬧,除了煙花秀還有各種舞蹈、魔術表演,然而賭場的貴賓包廂里氣氛卻越來越焦灼。 “我這把不跟。” 王思言翻到第二張牌的時候,就知道這把幾張牌是不成的了,果斷叫了棄牌。 果然荷官把兩邊的牌一翻,他還真就沒謝朗大,這把被謝朗給翻了一局。 但這很難說是謝朗自己玩得好,因為謝朗根本連一張牌都不看,等于說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牌。 “呦,撤得挺果斷啊。”姓宋的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點評了一句。 “還行吧。”王思言若無其事地笑著應了一句。 他看起來是個紈绔子弟,可其實做決斷很快,如果不是這時候就迅速放棄跟注,這一把肯定又要多翻一番地輸進去。 所以說,賭局其實一直都是心理博弈的戰場。 貪婪、膽小、冒進還是狂妄,每個人最致命的弱點都會在牌桌上暴露無遺。 而王思言一直都很狡猾,該止損就止損,該后退就后退,絕不會讓自己處于險境,這也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地方。 明明是得意之作,可王思言眼睛里卻并沒有絲毫輕松的神色。 他轉頭拿起酒杯的時候,忍不住又把謝朗全身上下迅速掃了一遍企圖看出些端倪,然而對方卻好像銅墻鐵壁。 謝朗是什么樣的人,他的弱點是什么? 王思言發現自己竟然看不明白。 即使這一波從他手里頃刻間贏回來了一大把籌碼,卻看都不看一眼—— 這個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輸贏。 一念至此,王思言忽然覺得后背一涼。 于是等荷官再發下一輪牌的時候,他故意把身子前傾,看著謝朗的眼睛問道:“謝公子,怎么,準備就一直暗牌玩了嗎?完全看天吃飯?” 他這番話有些激將的意思在。 因為很明顯,如果謝朗就這么暗牌盲玩,那就好像在掛機和他玩一樣,一把能靠運氣翻一翻盤,但一直玩下去的話,絕對不可能會贏。 “你放心。”謝朗回答道:“今天晚上,我一張牌也不會翻。”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王思言把雪茄給掐了,雖然還帶著笑,可那笑里已經帶上了點狠勁:“輸的人應該不會是我吧?那謝公子,你打算和我玩到什么時候?” “玩到我們兩個人之間——” 謝朗的雙手就只是交疊著放在牌桌上,聲音低沉:“有人不想繼續了的時候。” 這句話那么簡短平淡,可在這一刻卻如同利刃出鞘。 王思言猛地抬起了頭。 只見坐在他對面的人一雙眼睛如同深潭,他望進去,里面卻仿佛什么都沒有。 王思言又一次想起了那個與父親玩過的對視游戲。 在這一刻,他終于徹底地明白了,謝朗不是來和他賭的—— 牌桌之上、籌碼交錯,看起來是金錢的游戲,可當勘破所有外障,他忽然意識到,此時此刻、他和謝朗現在的對峙,就是那個關乎意志的對視游戲。 …… “頂注。” “跟。” “他媽的,三個q,豹子!你又輸了。” 王思言“啪”地把自己的一手豹子扣在了牌桌上,他今晚的手氣出奇的好,竟然還能摸到豹子,直接又是連贏三把。 明明這么順的時候,人卻有點漸漸失態了。 王思言眼睜睜看著自己面前的籌碼越堆越高,謝朗那邊的越來越少。 不知為什么,竟然感覺無比窒息,別看藍色籌碼一片小小的,每一個都是一萬塊。 而謝朗看都不看自己的牌,但每一輪下注都直接就是封頂,一把下來就是幾十萬,這種扔錢的玩法即使在王思言這種家世的人眼里看來也是駭人聽聞的。 連旁觀的兩個人都看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姓宋的男子一邊抽雪茄一邊和第一位就退場了的玩家遙遙對視了一眼,都讀得懂對方眼里的意思:媽的,不知道哪來的硬茬子和王思言杠上了。幸好溜得快,沒蹚上渾水。 而等荷官再發牌的時候,王思言自己用手指往手心一摸,竟然已經滿滿的都是冷汗。 別看他是在贏錢,贏個小一二百萬還可以說是手氣好,但一旦贏到這種自己感覺都吞不下的程度,那些籌碼像是石頭,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的心口,沉甸甸的,精神壓力已經完全都在他身上—— 他現在腦子里盤旋著的念頭根本都不是關于牌,而是謝朗究竟是什么來頭。 “678同花順!” cao,怎么又贏了。 王思言低頭看到自己這把的同花順,沒想到第一時間竟然不是高興。 牌桌上的吊燈明晃晃的,照得他感覺自己腦袋都嗡嗡的。 “先生,您的籌碼好像不夠了。” 就在這個時候,荷官對謝朗說的話傳過來簡直如同天籟之音,感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王思言終于找到了由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要開口:“那就先——” 但沒想到,本來一直默默站在謝朗背后的張秘書在這個時候竟然悄無聲息地又拿了兩個籌碼箱過來,放到桌上啪地一打開,只見里面滿滿當當的,還是全都是藍色籌碼。 “發牌吧。”謝朗淡淡地對荷官道。 整個包廂里,簡直是鴉雀無聲。 就在這時,剛剛被王思言派出去的人終于回來了,手里裝模作樣拿了杯酒,但其實一走過來就彎腰湊到了王思言的耳邊,著急地匯報起來。 謝朗一直耐心地等到他們嘀咕完,牌桌安靜得有些可怕,但其實在場的誰都知道,有一些事情正在變化。 最終,是謝朗先開了口。 “你現在查到我是誰了嗎?”他平靜地問道。 王思言的額頭不知何時冒了兩滴汗珠,他沒有馬上開口,但卻下意識地和謝朗對視了一下—— 對方那雙一直毫無波瀾的漆黑眼睛里,從坐在牌桌前到現在,終于第一次顯現出了一絲怒火。 可那怒火的形態如此平靜,像是冰冷的烈焰,偏執到可怕,只是一秒鐘的對視,就已經足夠令他膽寒。 在那個近乎凝滯的時刻,王思言突然忍不住轉頭,有點出神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黎江也。 黎江也的目光,就那么專注地、擔憂地投在謝朗的背上,好像全然沒有意識到,現在倒大霉的人根本就他媽的不是謝朗。 王思言的心里有些苦澀,其實他是真的很喜歡黎江也,甚至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喜歡一點,但……真的非常遺憾。 就像之前棄牌那樣,他的決斷,非常的快。 “原來是淮庭的謝總。” 王思言神情變化實在太過迅速,對著謝朗微微一笑:“如雷貫耳,幸會幸會。” 謝朗并不接話,很明顯,他在等王思言做別的表態。 “之間的事是個誤會,我先給你賠個不是。” 王思言也不傻,他雖然已經完全是在服軟了,可是看起來姿態卻非常從容,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順手把之前贏過來的籌碼全部一按,往謝朗那邊自然地推了過去:“謝總,初次見面,咱們就當交個朋友,玩得開心就好,籌碼什么的就算了。” 謝朗眼睛抬也不抬,根本不看籌碼,他不關心這個。 “所以是你不想繼續了。”他問道。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