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若(二)嘶嘶
莉莉絲氣鼓鼓的走在空蕩蕩的走廊。黑魔法防御曾經算受歡迎的課程,畢竟永遠有新老師,永遠新鮮感,永遠蹦出新滋味。只今年的新滋味實作過于下頭。 「給你隔絕氣味了,別抱怨啦。」 修格斯懶洋洋的說。 「你平時都抱怨我浪費時間,怎么今天作起體貼了?肯定在陰謀什么事情……」莉莉絲嘟囔,卻還是揪住修格斯的觸手。被奎若,腦袋有個佛地魔的,aka年度大反派找辦公室,她心里還是怵得慌。 「嗯~那傢伙確實不一般,出于謹慎,該會一會。」 「不是該躲一躲么?」 莉莉絲蔫蔫的抬手敲門,聽到一聲嘶啞的「進來」,她正用心音和修格斯叨叨抱怨,下意識地開門進入,扯出禮貌的笑容:「教授您好,我來……」 卻見奎若鎮定自若,微笑的看著她,他坐在辦公椅上,背后的窗子把男人映得背光,難以看清表情,但舒展的肢體和穩定的微笑,都與平日判若兩人。 莉莉絲呆住。 一股寒意本能的爬上背脊,違和感黏稠的沾住了她,她在疑惑中機械性的帶上門。那張背光模糊的臉輕輕動起來,從咽喉深處,發出一聲呵笑似的沙啞嘶嘶: 「您好,布來克小姐。」 嘶嘶。 嘶嘶。一聲細細,抽走莉莉絲手心的溫度。她突然辨識出那種淺淡的違和,因她的日常變形過頭,而顯得普通的違和。 ——奎若方才回應她敲門,說的是蛇佬腔。 門鎖卡嚓彈上。 ——喀嚓。 她汗濕的掌心傳來一聲輕輕的彈響——正常關門之外多出的一聲,莉莉絲腦中嗡的一下,她慢慢按下細長、光滑、末端打旋兒的黃銅把手。 喀。 鎖上了。 她感覺自己的聲帶也上鎖。 「您這樣鎖門,有些逾矩了。」 「是么?我以為你也不想被打擾,畢竟有些事被人聽見就麻煩了。」奎若恢復人聲,嗓音低慢平穩。在適應背光的昏暗后,能看見那張不再顏藝變形的臉平淡地閉上眼睛,伸手輕撫著膝上盤起的巨蟒。 莉莉絲放棄擰門把,無語的瞪瞪巴茲里斯克,心道:真是使魔契約了個寂寞,除了提供jingye毫無用處。 巨蟒無辜的對莉莉絲眨眼。他也沒招,被蛇佬腔趨動的機能刻在蛇的DNA中,迷迷糊糊就落到了這個可疑人物手中。正委屈,一雙手就覆上黃色蛇眼,蛇妖眼睛盲了,手的主人睜開了眼。 淺色近透明的眼。 「真有意思,為什么區區一個布萊克家的孩子,能聽懂蛇佬腔,還能直視蛇妖?」奎若瞇著眼打量她,蛇妖被他的手引導著爬上書架,男人走到莉莉絲面前,直接抓住她的脖子,強迫小小蒼白的臉高高仰起。 左掰,右掰。 那雙眼睫打顫的藍眼睛浮出淚膜,并沒有閃現紅光。 本以為是信徒擅自用魂器蠱惑的孩子,看來不是。奎若否定了先前的猜測,喃喃自語:「古怪,是誰搞出這樣的事情……是鄧布利多?是西里斯.布來克那個純血叛徒?你們在嘗試偷走斯萊特林的寵物和傳人的位置么?在謀劃什么?」 謀劃什么。 莉莉絲想到他們謀走的東西。 蛇的精? 嗯,有夠尷尬。尷尬到難以繼續害怕。但她也沒閑馀產生更多想法,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掐得她暈眩窒息,只能勉強呼吸,雙手無力的去抓他的指尖卻無果----她才察覺到,奎若平時的佝僂和神經質的姿態究竟多有迷惑性。過大教袍底下分明是一具勁瘦男體。 「我沒、沒有……」她艱澀的發出聲音。 奎若發出一串冷笑。 「你可知你是在對誰說謊?」 他手上又增了力道,扼得手里的小姑娘苦悶的咳嗽起來,蒼白的臉上泛起痛苦的紅潮,淚膜搖晃閃光,竟生出一點酡醺媚態似的迷離感。看著這張和貝拉里斯形似的面孔,奎若瞇眼想:果然是同一個家族出來的,一般的天生sao浪勁,自幼就yin賤。 布萊克家的女人都生得欲,無論是纖柔細佻、高雅驕矜的娜西紗,還是貝拉里斯那樣寬肩肥臀的放蕩女人,不變的都是豐腴凝脂妥善包裹的肌與膚。柔滑而軟彈。連未長開的孩子都是。他指尖壓迫的幼細動脈拚命搏動,滑膩觸感傳到被柔軟皮rou微微擁住的指尖,掙扎的呼吸是一股虛弱溫香,甜而奶。奎若竟感到口中乾燥。他莫名想起貝拉里斯來,那個蕩婦被掐住呼吸時,只更加放浪癲狂,呼吸困難依舊像毒品戒斷一樣,sao賤扭央著哀求cao屄,央他射在體內。 ……貝拉里斯? 奎若目光怔怔。 他cao過的女人。 跟那女人同家族的,會爬說語的孩子…… 掐住莉莉絲呼吸的手突然松開,她摔在地上,正咳嗽著拼命呼吸,就被揪住頭發強迫抬頭,奎若蹲下腰來,看著她咧嘴冷笑:「原來是這樣啊,那個賤女人可真會癡心妄想。」 黑山羊知道這傢伙腦補了什么?莉莉絲想,方才被掐出的生理性淚水被晃的奪眶,滾下嗆紅的眼眶和面頰,淚兮兮的看著笑容癲狂的奎若。 奎若那張五官不飛時,尚且能算端正的面孔,此刻興奮的雙眼睜大,蒼白面頰上浮出病態酡紅。 「怪不得你也會蛇佬腔——原來是我的血脈。」 他興奮的叨叨,眼中同時迸發狂喜與惱恨的光彩。是了,這是他高貴的血脈,也是他麻瓜父親和貝拉里斯那癡女的賤骨頭——有資格為他作賤,也合該為他作賤——他殘缺不穩定的靈魂浸潤在莉莉絲催yin的氣息中,嘴里的瘋話越發喪心病狂。莉莉絲的臉被迫摁在他身上,感受奎若勁瘦身材上興奮的膨脹,燙人的擠到臉頰上。 她恨恨瞪了修格斯一眼。 他確實不逼迫她,因為奎若會! 他早知道這個瘋子會! 她剜觸手怪的眼睛被奎若引申為小貴族脆弱的倔強,被暴力抓起的頭發亂落,把那張憋著酡紅的臉切的破碎。啪!她挨了一巴掌,最后小小的驕傲也稀碎—— 她挨的不算勁大。 臉頰不至于火辣。 但掌骨打在頰骨,嗡嗡的直震入腦袋。只聽見冷硬的命令隨著眩暈扎入腦門,她的心尖到指尖,齊齊無端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