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侍奉他
佑春如愿以償地在拓跋啟身邊留了下來。月華園一眾下人再度瞠目。 旁人聽熱鬧的速度還趕不上又春那跌宕起伏命運的變化速度。 不過,即便是成為了親王殿下跟前伺候的丫鬟,佑春腳腕上的腳拷依然沒取下。拓跋啟也不嫌雜音聽著惱人。 重陽奉命為佑春安排差事,但哪里敢給她安排什么臟累活?明擺著她的身份地位與旁人不同,于是佑春便被安排成給殿下收拾整理衣物鞋襪的貼身丫鬟。 到了拓跋啟近前陪伴日常起居,佑春才更多地了解了他一些。 拓跋啟每日寅時末起,蹲馬步、舞刀、游水,練完直至天光大亮,再用早飯、溫書,在書房與下屬議事。 因此他看似文弱,都只是表象,實際體格堅實,只不過穿上層層長衫,再冠好長發,看上去就成了一片薄薄的松竹。 他晨起鍛煉時,佑春也得起,打著呵欠用火斗為他燙衣,再掛在暖爐上熏香,日日如此。 “還不如在后院洗衣裳,還能多睡一個時辰。”佑春困得睜不開眼,這天兒又冷。不過好在拓跋啟起居的屋內,上好的紅木炭沒斷過,內室溫暖如春,若穿全了衣裳做事還會發汗。 照看佑春的棠花和楊柳隨她一起調了過來,做掃灑收整的雜事,聽了佑春的話,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進了正院,吃穿用度一應都是頂好的。在主子面前伺候更甚,形容要好,更要注意氣味,因此在這里的丫鬟,釵環衣衫鞋襪皆是上品不說,還要配香囊,兩日一換。每日兩次粗鹽磨牙、三次茶湯漱口,格外精細。普通人家的正經小姐也沒有過得這樣好的。 因此佑春的話讓棠花和楊柳品出了不對。 這位姑娘,對身外之物無足輕重,如此豁達,就像那大戶人家嬌養的掌上明珠才有的脾性,可她又如此不拘小節,淪落到當下人也不會怨艾。 也不知是什么經歷才養出來的妙人,教人敬羨。 難怪殿下待她與旁人格外不同,看著兇狠不留情面,實際上樁樁件件都不傷要害,還將人留在身邊。大概是尋常人等體會不到的情趣罷。 不知道真實情況的人,誤會就是這么越來越大的。 幾人說笑間,佑春已將拓跋啟今日要穿的衣裳都整理完全了,先熏外罩,再中衣,最后熏里衣,讓拓跋啟換衣時恰好上身穿熱的。 如往常一樣,剛弄著里衣鞋襪,晨練完畢的拓跋啟從外面走進來,席卷一陣寒風冷氣。 重陽早有交代,殿下不喜近身伺候的人多,因此這時棠花和楊柳就立即停了手中事退步出去在外候著。盡管重陽是揣度過度,刻意撮合這奇怪的一主一仆,但因為佑春做事仔細,又不亂摸亂看慌神倉措,比之前伺候穿衣的丫鬟要更好,所以拓跋啟并未糾正。 更換衣物在主屋右側的壁紗櫥中,人都退了出去,整個正房里就剩佑春和拓跋啟兩人了。 拓跋啟晨練時并不穿厚,只一身利落的上下單衣,他今天又游了水,只略略揩了水沒有滴落,但渾身仍是濕的。 佑春先幫他除去濕衣,看到他精壯的軀體上水珠混著汗珠,因為游了冬日極寒的水,身體散熱取暖,所以反倒肌膚泛紅、冒著熱氣。 冒著熱氣的鮮活男人rou體,對婬神娘娘該有多大的誘惑? 佑春趁在他背后幫他脫衣服多看了幾眼,但還是忍住沒有亂摸。好不容易得來在拓跋啟跟前伺候的機會,看他不近女色的寡淡性子,萬一碰一下又給她丟出府去那就虧大了。 看了背,佑春的視線又下移看他腰間向內凹的曲線、脊骨周圍埋于肌膚之下肌rou的起伏,和將下裝頂得高高的臀型。 聽王夫人的意思,拓跋啟這個年紀都還沒碰過女色, 她不禁暗想,真是遠山芍藥無人識,白白浪費一副精壯能干的好身子。 不能多想,佑春利落地幫他把上衣去除,取了帕子來擦水準備換衣裳,拓跋啟抬手止住:“叫水沐浴,今天天太冷。” 以往他游水之后并不是時時都要沐浴洗發的,所以佑春來這兩三日未曾伺候過他沐浴,今天他突然要,她還不知道她該怎么做。 “是,殿下。奴婢去叫水,再換人進來伺候您沐浴。”佑春說完就要退出去。 拓跋啟卻出聲否了她:“不用,你來。” 并非是因為別的,而是之前,不管是被誰伺候,拓跋啟都始終有不適。但佑春在身邊就不會有這種感覺。 起初他看她的臉,雖然美麗,確實莫名有不喜。但現在,一則是因為覺得她思想踏實,言辭善聽。二則,是因為她伺候得好,即便有觸碰,也不會讓他生出排斥的感覺。 既然巧合,拓跋啟自然不會讓別人來影響他的心情。 但只一條,又春不能越矩唐突,否則再給她加一副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