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2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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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親王默默點頭,這話說的沒錯。 壓不住的。 當秘密只有幾個人知道的時候,才叫秘密,還能死死壓住。 可一旦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再是秘密了。 “不用介懷。”蕭朔說道,“一切就按正常的來就行了。” “總不能叫上三司會審皇上的罪行吧。” 說到罪行時,禮親王和林首輔心頭狂跳,再度對視一眼,笑得更像是在哭。 也是。就算大家都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但畢竟沒有宣之于口,這種事任誰也都只敢私下里猜猜。 皇帝不是登基一天兩天,而是已經在皇位上坐了十年,誰也廢不了,禮親王也沒有這個權力。 就算真是弒父又能如何,古往今天來,為了這把椅子,弒父殺親,兄弟相殘的事還算少嗎? 皇家永遠都是最冷酷無情的。 現在這樣,將來最多也就是作為野史被人議論不休,可若是讓東廠為了這件事,大開殺戒,怕是只能上正史,“千古留名”了。 禮親王嘆了一口氣,終于還是說道:“那要不就這樣吧。皇上要去行宮,就讓他去。” 按規制,太后需要停靈四十九天,大榮以孝治國,按理說,皇帝這個兒子是不能離京的,得為太后孝守二十七日。 皇帝現在說走就走,實在是不像話,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對天下人交代。 轉念一想,太后死因可疑,本來就不好交代了。 索性還是由他算了。 蕭朔微微頜首。 禮親王頓覺松了一大口氣,先是身心俱疲,又慶幸還好有蕭朔在。 要是沒有蕭朔穩定大局的話,大榮朝必是要一番動蕩的。 蕭朔一手遮天的好處在于,他壓得住宗室和朝臣。 禮親王幾乎可以想象,要是沒有蕭朔在,皇帝弒父殺母的事一敗露,又中風無子,宗室首先就得鬧,哪怕不是過繼,也得爭個攝政王。 而現在,問問他們,誰敢鬧? 誰敢要這攝政王? 怕是就連過繼,都得看蕭朔的意思。不說別人,就連禮親王這個宗令,也不敢提過繼的事。 “王爺。”蕭朔說道,“太后的葬禮就由禮部按規制來辦吧。” 禮親王連忙應了一句“是”,總算是把這件事情給定下了。 接下來的一些細節,無論是太后的葬禮,還是皇帝去園子的安排,又或是弒母篡位這件事該怎么蒙混,都由禮親王,林首輔和內閣商議。就算是借口,也總得找個借口吧。 等出太廟的時候,皇帝就直接擺駕去了園子,由鄭重明親自帶禁軍護送。 皇帝坐在龍攆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露過面,仿佛是誰也不想見,誰也不愿理。 太后的梓宮被抬回宮里,停靈四十九天。 蕭朔率先出了太廟,站在外頭的文武百官,全都敬畏地低下了頭,微微躬身,大氣都不敢出。 唯有盛興安小心翼翼地去看那個跟在蕭朔身后的半大男孩。 他就走在蕭朔身后半步左右的位置,比蕭朔的心腹烏寧還近了半步,可想而知,他如今的地位不差。 那個孩子的身量不高,身形略瘦,看起來最多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容貌俊逸,衣裳整潔,沒有一點兒折痕,他目不斜視地跟在蕭朔的身后,神情平靜,哪怕是在這樣的場合,也完全沒有怯場。 盛興安官位不高,位子也較為靠后,這還他第一次離他這樣近,近到可以看清楚他的容貌。 像。 他和顏姐兒在眉眼間頗有幾分相像,也像過世的亡妻。 真是玨哥兒嗎? 盛興安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半步,就被同僚拉住了,向他直搖頭。 同僚生怕盛興安就跟皇帝似的,腦子一抽就發瘋。 蕭督主在那里,他居然還敢走過去?! 就這么一耽擱,蕭朔走遠了,再讓盛興安去追,他也不敢。 盛興安是禮部侍郎,太后的葬禮,不少事需要他忙,只得再匆匆趕去宮里。 文武百官也沒有各回各府,都得一同進宮哭靈。 只是一到宮中,就有人過來,讓他們先去洗澡。 洗澡? 內侍說道:“督主說了,太后染了時疫,為保萬全,眾位大人們先用艾草葉沐浴更衣,再去哭靈。” 這話一說,眾人簡直感動壞了。 讓臣子們在宮里洗澡,這種事前所未聞。 沒想到,蕭督主居然這般為他們考慮,一個個的千恩萬謝,排隊洗澡,等洗完后,又一人灌了一大碗藥。 這才被人領去哭靈。 不止是大臣們需要哭靈,內外命婦同樣也需要。 正式敲響了喪鐘后,不多時,外命婦們也被召進了宮里。 盛兮顏作為鎮北王妃自然也是逃不掉的,她給靜樂報了一個“不適”,自己單獨進宮來了。 一到宮中,就有肩攆抬了過來,一路把她抬去九華殿,一個小內侍樂呵呵地在前頭領路,說道:“王妃,您一會兒就去偏殿歇著……” 旁人是要跪著哭一晚上的,可王妃是他們督主的義妹啊,哪里能受這等委屈!! 小內侍生怕她會待得悶,又殷勤地問道:“要不要小的去叫個女先生來,給您說說書?彈彈曲?” 盛兮顏:“……” “顏姐兒。” 這時,盛兮顏就看到盛興安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盛兮顏讓他們放下肩攆,上前福了福身:“父親。” 盛興安急切地問道:“顏姐兒,是不是找到盛玨了?” 第148章 盛興安一直在等盛兮顏進宮,做起事來也是心不在焉的,也不往里頭湊,總找借口出來候著。 總算是候到了,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來。 盛兮顏不答反問道:“父親的意思是?” 盛興安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跟在蕭督主身邊的孩子是不是盛玨?” 盛兮顏說道:“他叫衛修。” “衛修……”盛興安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把它放在嘴里輕輕咀嚼,過了一會兒,才道:“不是的,他是盛玨,顏姐兒……” “他現在,就叫衛修。”盛兮顏強調道。 盛興安怔了怔,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意味。 是了,盛兮顏并沒有否認他是盛玨,只是他如今叫衛修。 盛興安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些失魂落魄。 盛兮顏站在原地。 弟弟會走丟,雖說是劉氏所為,可盛興安也并非毫無責任。 如今再說什么,不能說已經晚了,也沒有多大意義了。 盛兮顏始終尊重衛修的決定。 盛兮顏向他福了福身:“女兒告退。”便走了。 衛修的存在不是想瞞就能瞞的,但凡衛修在京城,就絕不可能瞞著一輩子,總不可能為了躲人就足不出戶吧? 盛興安知道也就知道了,反正早晚都會知道的。 盛興安怔怔地站在那里,直到盛兮顏走遠,才漸漸回過神來。 顏姐兒沒有否認,也就是說,衛修真的是盛鈺。 衛修。 也是,他流落在外頭八年了,被人收養改了名字,也再尋常不過了。 盛興安的心怦怦直跳,在太廟的時候,他都沒能好好看看衛修。 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呢? 玨哥兒剛剛走失的時候,許氏病倒了,他自己一個人帶著人去找玨哥兒,舍下臉面,到處去求人,連京兆尹和五城兵馬司都求了,只為他們也能幫著找找。 日日夜夜的找,為此耽誤的差事,那一年的吏部述職只得了一個丙級,差點被貶了官。 他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玨哥兒了。 盛興安難以壓抑心底的激動。 盛玨還活著,他回京城了 盛興安先是呆呆的,很快,又露了笑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真的很想見他,哪怕只是看他一面都好。 盛興安抬頭去找盛兮顏,想再多問問玨哥兒的事,這時,有人過來說道:“大人,尚書大人叫你去過。” 叫叫叫,有什么好叫的!太后的葬禮簡直太煩了。 盛興安都快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