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2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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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親王遲疑地看著蕭朔。 太后病重,如今要見皇帝十有八九還是想為昭王求情。 人之將死,太后與皇帝又一向是母子情深,皇帝說不定會心軟。雖說現(xiàn)在是蕭朔掌權(quán),可是,這大榮朝還是有皇帝的。 禮親王小心翼翼地問道:“督主,您看呢。” “既然太后想見皇上,那就見吧?!笔捤贩路饹]有感覺到禮親王的憂心,說得云淡風清,“過幾日也是先帝的死祭了,就讓皇上去太廟,正好也讓太后見上一見?!?/br> 禮親王長舒了一口氣,嘴里連連應是。 今年是先帝駕崩整十年,按理是要大辦的,宗室,勛貴和文武百官當日都得去太廟磕頭。 本來皇帝中風,禮親王也遲疑過今年是不是就索性讓皇帝不用出席了,由自己這個宗令代替,祭拜先帝。 現(xiàn)在這樣安排倒也妥當。 禮親王原本是懸著一顆心來的,沒想到,蕭朔這么好說話,心也就放下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蕭朔連時疫都知道,想必也清楚太后生病的事吧? 不管怎么樣,他能答應就好! 他甚是愉悅地告退了。在心里告說訴自己,這輩子都別來東廠了,回去會做噩夢的。 禮親王一走,盛兮顏就帶衛(wèi)修出來了,蕭朔噙了一口茶,念笑道:“你覺得呢?” 這話是對著衛(wèi)修說的。 剛剛的那些話,他們在后頭其實都能聽到。 衛(wèi)修怔了怔,顯然蕭朔說這話并不是真的在問他的意思,而是一種考校。 衛(wèi)修想了一下,說道:“有人想見皇上?!?/br> 這話乍一聽來其實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或者說,會是以為太后想見皇帝,衛(wèi)修只是在重復這件事,蕭朔聞言笑了,對盛兮顏說道:“這小子的確聰明?!?/br> 衛(wèi)修眉眼間露出了些許的羞澀,就算他再老成,也就是個半大的孩子,被人當著面夸獎,也是會害羞的。 盛兮顏掩嘴笑著。 她因為知道更多內(nèi)情,所以可勉強判斷出來,對于衛(wèi)修而言,衛(wèi)修所知的,僅僅只有一些表面,他卻能夠推斷到這個地步,實著不易。 蕭朔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判斷。 有人要見皇帝。 內(nèi)宮如今完全由蕭朔把持,就算能見到,也根本不可能和皇帝單獨說上話,唯有讓皇帝出宮。 只是皇帝“中風”癱瘓,要出宮一趟,并不容易,就算是先帝的死祭,皇帝十有八九也不會出宮。 能夠讓皇帝必須要出宮的原因并不會多。 太后可能就是一個絕佳機會。 盛兮顏遲疑道:“那時疫……” 時疫這事,在蕭朔的意料之外,他再能運籌帷幄,也只是人,不可能做到預知一切。 見蕭朔面露思考,盛兮顏也沒多說,只道:“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大哥您大可以吩咐。” 蕭朔含笑點頭,忽而說道:“衛(wèi)修,你要不要跟在我身邊一陣子?” 他說話的聲音溫和,如同在閑話家常。 衛(wèi)修先是有些愣神,隨后明白到了什么,平靜如水的眸中掠過了一抹訝色。 他連忙起身,向著蕭朔躬身作揖,應了。 烏寧有些羨慕,這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吧,督主往日里連提點別人都很少有,現(xiàn)在把衛(wèi)修帶在身邊,明顯就是要教導他的意思。 不愧是盛大姑娘的弟弟! 蕭朔道:“我聽阿辰說,你早上要練武。那就每日午后過來好了。” 衛(wèi)修認真應道:“是?!?/br> 他的眉眼間自然而然地露出些許的喜色。 爹爹還在時,他的功課都是爹爹教的,后來,他也在學堂上課,就是衛(wèi)修總覺得自己跟別人有點格格不入。 他有時候很不明白,為什么明明做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明明一眼就能夠看透根本和始末,他們就跟眼睛上蒙了塊黑布似的,閉眼亂撞。 衛(wèi)修曾經(jīng)試著去了解過,然后就發(fā)現(xiàn)更不懂了:他們不是在裝,是真的看不明白。 他從小就不是一目十行之輩,論讀書的天份,他其實遠不及池喻,那個時候,他就隱約知道,自己強于旁人,是他的知一悉十。 蕭朔抬手讓他坐下,先問了他一個問題:“你知道十全膏嗎?” “知道?!毙l(wèi)修道。 蕭朔又問道:“你覺得當如何?” 衛(wèi)修立刻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亂世當用重典?!?/br> 蕭朔端起茶盅,不置可否,只道:“說說看。” 衛(wèi)修正色道:“知律,不如懼律?!?/br> 衛(wèi)修又道:“十全膏害人,當嚴禁,但若只是嚴禁,興許會有人起好奇心?!?/br> “小的時候,爹爹曾經(jīng)跟我說,不要去碰一個小罐子,然后,又把罐子放在了我的書房里,我天天能夠看到,也天天會想,為什么不能碰?!?/br> 他所說的衛(wèi)臨。 “后來我沒忍住,就打開了?!?/br> 衛(wèi)修的嘴角小小地彎了起來,帶著一抹微不可見的羞澀說道:“我以為我只要小心點,爹爹就不會發(fā)現(xiàn),結(jié)果,一打開,我的手就變成黑色,然后就被爹爹抓到的。” 蕭朔放下茶盅,他面含微笑,似是在認真的聽。 衛(wèi)修就道:“后來,爹爹說,是人都會有好奇心。若是因為好奇想做一件事,是可以的,只是在做之前,就得知道,結(jié)果是不是能夠承受的了。” “后來,我的手黑了十天?!币膊恢赖菑哪睦镎业竭@種花草汁,擦都擦不掉,“還被喻哥笑話了?!?/br> “對十全膏也是一樣。” 朝廷越是嚴禁,越是會有人好奇。 大榮朝富庶的人家不少,更不用說,十全膏在閩州時,是先送后買的,若是有商人也來這一套,難保不會有人覺得嘗一點沒關(guān)系。 蕭朔含笑著微微頜首。 他小小年紀,能想到這里,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 蕭朔眼簾微垂,說道:“從明天起,你就過來吧?!?/br> 吩咐完后,蕭朔果然每天下午都把衛(wèi)修帶在身邊兩個時辰,也沒有刻意地去教他什么,只是讓他自己看。 等到了蕭朔挑了一個“好日子”,就以司禮監(jiān)的名義傳令,把文武百官,宗室勛貴等朝中一干人等全都去了菜市口。 當著他們的面,把這些時日查抄到的十全膏全都拿了出來,其實也不多,正如先前所查到的那樣,十全膏如今只在閩州流行,商線還沒有來得及延伸到大榮各地。 整個京城,一共也就查到不到百斤。 蕭朔曾特意問過盛兮顏,知道十全膏除了吃以外,連煙也有可能會讓人上癮。他就讓人拿來了兩大桶水,把十全膏全都倒進了水里浸泡著。 并且,還在菜市口處死了一個在發(fā)布禁令后還敢悄悄把十全膏從閩州帶來京城的商人,以及兩個因為一時好奇,前后幾次從他手里買了十全膏偷嘗的勛貴子弟。 試藥的人已經(jīng)夠了,蕭朔也就沒有再留他們的性命換贖款。 菜市口處刑并不少見,可除了監(jiān)刑官外,也少有權(quán)貴們會特意過來看。 當眾的處決,滿地鮮血和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他們心驚膽戰(zhàn),有膽小的,差點就沒站穩(wěn),和同僚相互攙扶了一把才勉強沒有丟臉。 吃十全膏前后一共抓過幾十人,從一開始的關(guān)押,到后來巨額銀子的贖款,再到現(xiàn)在,直接處死。 不可不說,這一切都讓人心中極度震撼,心有余悸。 東廠眼線多如牛毛,但凡敢吃上一點,肯定瞞不過。 花十八萬兩銀子贖人就已經(jīng)很讓人心痛了,這若是白白送了命,豈不是更加連脖子都痛嗎。 值得嗎? 當然不值! 蕭朔這個人出手一向狠辣,從不手下留情,也是半點都受不了糊弄。心知這一點,沒有人再敢心有僥幸,一個個都覺得要回去好好約束后家中的孩子,尤其是那些被慣壞的幼子,滿京城有意思的玩意兒這么多,出去遛馬斗雞都成,反正就是別碰這十全膏,自己沒了命,還要連累一家子。 衛(wèi)修的心底有一種難言的雀躍和興奮。 他發(fā)現(xiàn),蕭督主其實并不似是他人說的那種手段毒辣,不計后果,而是非常的通透,仿佛自己可以看清楚他的意圖,又仿佛他其實會比自己所想的更進一步,讓他有一種想要追趕的躍躍欲試。 蕭朔把他叫了過去,問道:“覺得如何?!?/br> “很有意思?!?/br> 衛(wèi)修也有點說不清自己的這種情緒,就覺得,日子似乎不會像從前那樣無趣。 蕭朔笑了。 他其實還是有點理解衛(wèi)修的想法的。 曾經(jīng)的他也是一樣。 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與別人不一樣,很少有人能夠理解他的所思所想,而他卻看透所有人的心思。 只是這一切都終結(jié)在了六歲那一年。 蕭朔身邊帶著一個半大的孩子的事,朝上很快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 就連蕭朔與內(nèi)閣議事的時候,也會把他帶在身邊。 而他除了時而給蕭朔斟茶外,都會安安靜靜地在站著,一言不發(fā)。 這孩子明顯并非宮中的內(nèi)侍,最重要的是,蕭朔對他的態(tài)度如師一般,偶爾和他們說話說到一半,就會提點他幾句,這讓他們看著在心中暗暗心驚。 不免也有人在私底下猜測起他的身份,禮部尚書甚至還跟盛興安開玩笑地說了一句:“盛大人,這個孩子倒是和你有幾分像?!?/br> 盛興安微微一愣,蕭朔與人議事,大多都只是宣了內(nèi)閣,以及一些特定的官員,至于他,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見到蕭朔了,自然也沒見過他身邊帶著的孩子。 他不由問道:“真的嗎?” “本官覺得像。”禮部尚書捋了捋胡須,玩笑地說道,“你該不會有什么私生子留落在外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