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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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一直在找那日的劫匪。 衛修道:“去歲春,汪清河帶著外甥女來江南玩,聲勢赫赫,當地官府讓百姓夾道相迎,我遠遠地看到他,認出了他的眼睛。” 這雙眼睛,他到死也不會忘。 楚元辰沒有置疑他會不會認錯人,只問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告訴了喻哥,只告訴了喻哥一個人。” “我知道了。”楚元辰鄭重道,“這件事我會管的。” 這幾個字代表了他的態度。 不需要承諾,他說的話就是一言九鼎。 池喻大喜,連忙拉上衛修起身作揖。 池喻自知單靠他和衛修兩人,就算他能連中六元考上狀元,翰林院三年,出來后也不過是在官場的底層,就算去了外地任官可以漲些資歷,等升到可以和汪家對抗的高度,早不知道要多少年了,更何況,汪清河的姐夫還是京營總督鄭重明。 真就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池喻本來打算的是,把衛修安頓好后,拼著這條命,再進京告一次御狀,大不了就一頭撞死在登聞鼓前,但是衛修攔住了他,讓他不如去尋個明主投靠。 也是衛修提議投靠鎮北王的。 “不必謝我。”楚元辰笑著,說得隨意,“衛修,說起來,我也是姐夫,就算你心有顧忌,對我們不能盡信也無妨,畢竟人與人的信任是需要時間的。” 楚元辰從來不認為一個人就得無條件的去相信另一個人,哪怕是親人也一樣。 就好比江庭,若因為江庭是父,自己就必須得全心信任,怕是早就死得連渣都不剩了。 所以,衛修初次見面,對他們抱有幾分警惕是應該的。 況且,衛修遭過滅門,也受過追殺,要是這么容易就去相信別人,那簡直太蠢了,是活不到現在的。 楚元辰饒有興致地對他說道:“防著可以,就是別拿自己的安危來冒險試探。”他舉起手指輕輕搖了搖,語調未變,眼神卻帶著凌厲,“太危險的事別去做,你姐會傷心的。” 衛修從容的面上有了一絲異樣。 他意識到楚元辰說的是那錠銀子的事。 無論有沒有那錠官銀,其實都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判斷,這又不是官府審案,需要人證物證。 可是,為了找“證據”帶一些傷,會比毫發無損的出現在他們面前,更能激起對方的憐意,他年紀小,就是他最大的籌碼。 楚元辰笑道:“別人不論,你姐對你是真心的,不能讓她難過,知道嗎?” “是你姐讓我找你的,不然,怎么能尋得到你。” 衛修沉默了片刻,應道:“是。”聲若蚊蠅。 “我我我!還有我。”盛琰指著自己道,“我也是真心的。” “我把你的畫像給阿誠了,阿誠的小叔叔最喜歡走南闖北,就是我只知道你小時候長什么樣,阿誠還罵我畫得丑。” “說畫成這樣,肯定找不到。” “還有……” 衛修就從沒見過這么自來熟的人,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就是他自己也沒有留意到,他嘴角彎起的弧度又高了一些。 雅室的氛圍不由輕松了起來。 盛兮顏笑問道:“你們住在哪里?” 衛修:“我跟喻哥一起住。” 池喻補充道:“就在云燕胡同。” 盛兮顏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問。 用過消食茶,也就快到宵禁的時辰,池喻先一步說道:“王爺,盛大姑娘,不用相送了,我們自個兒回去就行了。” 盛兮顏應了,有些不舍地和他們道別,不過一想到明天能一塊兒去給娘上香,她就又高興。 等出了酒樓后,池喻問道:“修兒,你真不回盛家嗎?” 若是衛修回去,無論是讀書還是仕途,都會平順很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朝不保夕,被人追殺。 衛修搖搖頭,他還是那句話:“盛家不缺我一個。” 若是沒有爹娘,他怕是早就死了,又或被賣到哪里為奴,根本不會成為現在的衛修,爹娘雖沒有生恩,他這條命也是爹娘給的。 若是因為親生父親,jiejie姐夫位高權重,他就不顧養恩,改姓換宗,那與白眼狼有什么區別。 池喻拍了拍少年纖瘦的肩膀,說道:“你姐,你哥都不錯,你多和他們處處,別總是一個人。好歹在京城里,你也是有親人的。” 這孩子從前也是個活潑的,就是遭逢大難后,才變得連笑都不怎么笑。 池喻嘆道:“都是我的錯……”是他少年氣盛。 “爹爹說不怪你。”衛修道,“爹爹說,人這一生短暫,有可為有可不為,你追求公義沒有錯,錯只錯在這個世道不夠清明。” 衛修話鋒一轉道:“汪清河為什么要在京畿伏擊我們?是怕我們告御狀嗎?” “應當是。”池喻說道,“如今皇上病重,朝堂由司禮監的蕭督主掌政。” 池喻也是到了京城后,才知道朝堂局勢如此復雜。 池喻接著說道:“汪清河是怕咱們告到司禮監,讓司禮監拿捏住了汪家的把柄。” 衛修問道:“汪家怕司禮監?” 池喻警惕地看看四周,壓低聲音附耳道:“據我所知,汪清河是京營總督鄭重明的小舅子,蕭督主素來與鄭重明不和。我們倆只要還活著一天,就是一個天大的把柄。” 這下,衛修想明白了。 他沒有再多問,繼續朝前走。 路上的行人腳步匆匆,等盛兮顏他們回到府里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盛琰忍不住問了一句:“姐,為什么不叫弟弟回來住?” 盛兮顏輕笑道:“咱們這府里有什么好的?” 盛琰想想也是。 等他長大后,早些自立門戶,讓jiejie以后還有娘家可以依靠!到時候,弟弟說不定就愿意過來和他一塊兒住了。 這么一想,他一下子就精神了,決定從明天開始再多練兩個時辰! 然后,就聽他姐問道: “琰哥兒,你今日為什么會在那里?” 盛琰之前也沒有說清楚,盛兮顏一問,他就老老實實地說道:“皇上病了,禁軍的軍演本來應該取消的,就是一直都沒有通知,我就按一開始要求的每五天去一趟。今天去了后,他們告訴我,通知過今天休沐的,讓我回去。明明沒有通知過!然后我就回去了。” 盛琰著惱地踹了一腳地上的小石子:“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慕白,就跟著慕白他們一起走了。” 盛琰一直在鎮北王府,和慕白也熟。 “然后,我們就遇襲了。” 盛琰乖乖交代著,他姐問什么,他就交代什么,就是沒說他手臂上的傷是給衛修擋流箭傷著的。 盛兮顏聽完后問道:“你明天不用去了?” 盛琰:“不去了。” 盛兮顏:“那明天和我們一起去皇覺寺吧。” 盛琰眼睛一亮,原本稍微有一點點的患得患失也跟著一掃而光。 他姐果然還是在意他的。 他和盛玨一樣,都是姐的好弟弟! 他一下子就開心的,臉上的歡喜顯而易見。 盛兮顏也懂他在傻樂什么,也跟著微微一笑,說道:“弟弟的事,先不要告訴父親。” 盛琰完全不問原因,只說了一句好,在他看來,他姐做什么都是對的。 “一會兒叫個大夫來,你手臂上的傷,再讓大夫好好瞧瞧……” 說話間,姐弟兩人一同去了正院,盛興安這個時辰已經下衙了,他們得去問聲安。盛興安見他們來了,先問了兩句盛琰的功課,就跟盛兮顏說,她的家具已經全部打好了。 盛兮顏呆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新房的家具。 不但包括了臥室,還有堂屋,次間,書房等等,零零總總的各打了一套,當中還因為木材不夠,盛興安又另外找了家商隊花高價采買了一些,好不容易才準時打完。 盛興安樂呵呵地說道:“你明日去瞧瞧,還有半個多月,若是有哪里不好的,就讓他們返返工。” 盛興安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兒,總覺得好像也就一晃眼,人就長大了。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 前些年,他怎么就跟被豬油蒙了心一樣,會覺得這個女兒不討喜呢? 而如今,越是臨近女兒出閣的日子,他的心里反倒就越加的舍不得了。 “后日吧。”盛兮顏道,“明日我和琰哥兒去皇覺寺給娘親上香。” 盛興安回過神來。 雖是劉家的作惡,可這幾日來,他總忍不住想,要是他沒有納妾的意圖,劉家興許就不會看上他,他的妻兒說不定還好好的在他身邊。 他的玨哥兒…… 盛興安嘆道:“是該去的。那你們早些休息去吧。” 盛兮顏屈膝告退,假裝沒有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和盛琰一塊兒走了。 盛兮顏心情甚佳,她嘴角翹得高高的,眉眼間盡是笑意,神采飛揚。 她先去了小佛堂,上了一炷香,告訴娘親明天會帶弟弟去看她,然后就激動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她換上了件素色的衣裙,帶上盛琰,高高興興地出了門。 衛修比他們更早出門。 他對京城不熟,又不喜遲到,池喻就早早地領他過來。 皇覺寺是京城里香煙最是繚繞的一座寺廟,他抬頭看了看寺門上牌匾,心緒有些起伏。 小時候,他難免會想,親生父母為什么不要自己,只是爹娘待他很好,很快他就不想了,他們既然不要他,那他也不要他們了。 原來他們并不是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