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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59節

    “嶺南立刻向朝廷求援,然而并沒有等到援軍前來,只得再向平梁王請求援軍。”

    “我們這些夫君戰死的寡婦們披掛上陣,死守凌遙關,擋住了南懷軍的強襲。”

    這些日子以來,太夫人封塵已久的記憶也在慢慢恢復,尤其是這段沾著無數的鮮血和亡魂的記憶,更是刻骨銘心,她不敢忘記。

    二十年前的嶺南軍,有十萬人隨著嶺南王一同葬生在了沼澤里,當時只有區區千人死里逃生。

    嶺南軍籍共有十五萬,余下的那些人還需要鎮守邊關各城。

    王爺死了,王妃和世子也一同殉難,嶺南王府再無幸存者。

    嶺南軍士氣大挫,群龍無首。

    本來足有以一擋十之勇的嶺南軍在南懷的襲擊下履履潰敗,南懷大軍一度破關南侵。

    太夫人是嶺南王妃的親母,又是容宣將軍的發妻,在嶺南,在軍中,都頗有威望。

    她一力召集了那些陣亡將士的妻兒們,披掛上陣。

    她率領著嶺南的這些婦孺和殘兵,連連使計,才擋住了南懷軍破關屠城。

    朝廷不肯施援,她就派人向平梁王求援,而在平梁軍到來之前,他們必須得死守住嶺南。

    不是為了大榮而守,而是為了百姓們,為了他們自己!

    南懷人在嶺南軍手下履履受挫,他們一旦破關,必會大肆屠城。

    嶺南有他們的父母妻兒。

    就算只剩下婦孺,也要死守。

    他們守住了。

    他們等到了平梁軍,平梁王魏景言親自率軍相助。

    帶來了救援和糧草。

    太夫人并沒有被翻騰的心緒所影響,條理分明地說道:“平梁軍到援后,和南懷殊死一戰,平梁王魏景言殺進南懷都城,斬殺南懷王,滅了南懷。”

    “可是,平梁軍卻也因此戰大損,十不存五。”

    “平梁軍為了大榮百姓廝殺之時,朝廷的援軍在哪兒?”

    一些老臣們都還記得,當嶺南王府的噩耗傳來時,先帝悲痛欲絕,在病榻上,下令滅南懷為嶺南王報仇。

    后來,南懷確實滅了,只不過,滅了南懷的是平梁軍,而不是理應更早到達嶺南的禁軍。

    那個時候,他們只在意的是,南懷滅了,舉國同慶,誰也沒有去深究,滅了南懷的是平梁軍,還是大榮禁軍,反正都是大榮人不是嗎?

    直到如今,塵封的記憶,又慢慢地想了起來。

    太夫人故意停頓了一會兒,冷笑道:“直到打完了,援軍才來。”

    “其后,先帝又趁著平梁王兵力大損之際,誣陷平梁王謀反,逼殺平梁王府。先帝又再收回了梁州的藩地。這環環相扣之局,先帝真是好算計。”

    皇帝陰著一張臉。

    時安仿佛受了極大的震撼,二十年前,他已經回了京城,進了五軍營任校尉。

    當時他還沒有在朝中立足,只知道,先帝派禁軍支援嶺南,這才剿滅了南懷,還南境長達二十年的和平。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是那個“舉兵謀反”的魏景言護住了南境?是這些將士的遺孀們拼死抵抗住了南懷?

    禁軍做了什么?

    他問道:“禁軍做了什么?!”

    這個問題,環繞在了不少人心尖,他們都不由地側耳去聽。

    “禁軍?”太夫人發出一聲笑,這笑聲帶著無盡的嘲諷,“禁軍燒了湛古城,伏擊了嶺南王,又順便收回了藩地。”

    太夫人一口氣把話說完,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輕晃了一下,搖搖欲墜。

    她已經是一個古稀老人,又剛剛才受了一頓廷杖,堅持到現在,只為了給嶺南王和平梁王申冤,所有人都目睹著這一切,他們的情緒全被調動了起來。

    人群中,不知是誰又喊起了那一句“英靈不滅”!

    百姓們徹底沸騰了。

    皇帝身體發寒,就像是被人推入到了萬丈深淵,爬都爬不起來。

    他從來沒有預想到這樣的情形,每一次當他以為不會再有更糟的局面出現時,現實就會狠狠地在他的臉上抽上一巴掌。

    皇帝咽了咽口水,艱難地吐出聲音:“向氏,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皇上,我有證據。”

    太夫人說道:“我有先帝和南懷王的書信為證,不止一封。”

    太夫人笑了,她嘴角的鮮血還沒有擦凈,蒼老的面上,那抹鮮血顯得更加刺眼。

    “南懷王心知先帝此人卸磨殺驢,他防著先帝一手呢。”

    太夫人露出暢快的笑容,鳳眼直勾勾地盯著皇帝:“這樁事如此隱秘,先帝不敢假借他人之心,唯有他的心腹,他的愛子……”

    說到“愛子”的時候,太夫人又笑了,她明明這般虛弱,看著連站都站不穩,偏偏她的笑容落在皇帝的眼中,就仿若一只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向著他張開了利爪,掐住了他的喉嚨。

    太夫人反問道:“皇上,您說呢。”

    盛兮顏在心中連連叫好,太夫人實在太厲害了。

    這二十年來,太夫人要藏下一封書信并不容易,不可能再藏更多,可是皇帝并不知道,皇帝肯定以為太夫人的手上還有別的書信,甚至還有他自己的把柄。

    皇帝素來愛面子,一心想要成為千古一帝。

    這歷史上,從來沒有屠殺本國百姓,又伏擊虐殺本國將士的“千古一帝”。

    若只是想為暴君倒也罷了,皇帝身為一國之君,除了御史彈劾幾句,誰又能耐他何,就算百姓議論也可以直接打殺了事,可是,皇帝想當的是明君!

    明君的身上豈能留下“虐殺”之名!

    皇帝怕了……

    皇帝臉色發白,他握緊拳頭抵住胸口,心臟仿佛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股從未有過的窒息感充斥在鼻腔。

    他怕了。

    他看著太夫人篤定的臉色,他不知道她的手里還有多少的書信。

    太夫人臉色慘白的站在那里,皇帝在心里千萬次地祈求她一命嗚呼,可是太夫人還是站著,就如同風中的臘梅,迎風而立,寧折不彎。

    “這件事,朕會徹查……”

    皇帝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他不知道的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周圍有多少的武將朝臣露出了失望之態。

    又有多少人的眼中掠過了一抹憤恨和隱忍。

    想削藩可以,為什么要屠城?為什么要親手害死那些為了大榮保家衛國,不惜奉獻生命的將士們?!

    徹查就夠了嗎?

    當然不夠!

    太夫人冷冷地說道:“皇上,臣婦不信您。”

    太夫人的意思是皇帝只是在故作拖延。

    先帝是父,皇帝是子,子不言父之過。

    太夫人敲這登聞鼓時,也是想得清楚的,先帝已去,要讓皇帝再來定先帝的罪,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先帝父子之罪,如此,才能爭得民心,和那些軍中將士們的軍心。

    讓天下人看看,一個妄殺功臣,屠殺百姓的君王,是不是值得他們以死效忠呢。

    皇帝的胸口更痛了,一股濁氣憋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來。

    他還能說什么?

    他現在只想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哪怕全都推給先帝也無所謂。

    反正先帝已經下過罪己詔了,再下一次也無妨!

    皇帝咬了咬唇,艱難地說道:“是先帝……”

    “先帝當年為了削藩,就和南懷王約定,讓南懷王佯攻引開南嶺王,再……暗中伏擊。”

    皇帝的這句話,徹底定下了是先帝勾結了外敵!

    嶺南十數萬將士,全都是死于先帝之手。

    百姓們一片嘩然。

    皇帝再道:“先帝只是為了除南懷這個心腹大患,還嶺南百姓太平……”

    太夫人冷笑道:“給了嶺南二十年太平的是平梁軍,當年若是南懷破關而入,等著我們的是屠城滅族!”

    鄭重明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思慮再三,終于還是沒有插嘴。

    當年是他隨皇帝一起去嶺南“支援”的,這把若是火燒到了他的身上,他必會面臨反噬。

    “……朕會代先帝寫罪己詔,再去太廟請罪。”皇帝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完全潰散,他現在只想趕緊解決了這件事,“并令史官修改先帝的起居注……”

    他艱難地把話說完了,然后看著太夫人,似乎在問:這樣總可以了吧。

    從此,先帝在歷史上留下的只會是殘暴之名。

    先帝一心想為仁君,卻讓他這個兒子,把他變成了暴君。

    太夫人搖了搖頭,說道:“改謚號。先帝當不起‘敏’字。”

    先帝的謚號是“敏”,意為明作有功,英斷如神,明達不滯。

    太夫人說道:“謚號當改為‘厲’。”

    殺戮無辜曰厲;暴虐無親曰厲;愎狠無禮曰厲;扶邪違正曰厲;長舌階禍曰厲……[1]

    皇帝脫口而出:“不可!”

    林首輔等人更是驚得瞪大了眼睛,但是,他們想了一會兒,終究誰也沒有開口。

    先帝確實當不起一個“敏”字。

    時安率先抱拳道:“容夫人說得是。”

    不止是時安,這些曾在嶺南或者梁州待過的將士們也紛紛請命,學子們和百姓更是群起激昂,就跟燒開的水一樣,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