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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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賜下嬤嬤是一件榮耀的事,可為什么,這人是讓盛兮顏帶來的。 馬嬤嬤面無表情地說道:“夫人,這是奴婢的腰牌。”她掏出了慈寧宮進出的腰牌向她展示了一下,“是太后讓奴婢來的。”她說謊說的半點不憷。 馬嬤嬤挺直了背脊,下巴微抬,仿佛用眼角斜著在看人,哪怕面對的是一位侯夫人,她也是一副傲慢的樣子,一點也不似在盛兮顏面前這般謙卑。 婁氏不由有些畏縮。 嶺南那地方,正經的勛貴少,婁氏高高在上慣了的,可面對馬嬤嬤這挑剔的目光,讓她忍不住去想自己哪里做得不太對。 一時間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太后說了?!笔①忸佇Σ[瞇地說道,“您有什么事,盡管吩咐馬嬤嬤?!?/br> 婁氏連忙道:“不敢當,不敢當。” 這腰牌是真的,馬嬤嬤的通體氣度,和像是用尺子量出來的一舉一動,都明顯是從宮里頭出來的,再說了,盛兮顏再怎么大膽也不敢假傳太后口喻吧? 難道京城里頭的規矩和他們嶺南差別就這么大? 還沒等她想明白,盛兮顏又道:“夫人,我想去見見太夫人?!?/br> 婁氏想說太夫人正在午睡,盛兮顏就已先一步說道:“太后她老人家也挺掛念太夫人的,讓我來替她瞧瞧?!?/br> 盛兮顏明晃晃的拿出了太后當幌子。 她篤定婁氏一時半會兒進不了宮,至于以后,婁氏怕是也沒有以后了…… 安平侯府剛來京城,又沒有親眷在朝中為官,確實不太知道如今宮中對鎮北王府,尤其是對這位盛大姑娘的態度,聞言也只好應了:“盛大姑娘請隨我來?!?/br> 婁氏領著盛兮顏去了太夫人的榮福堂,堂屋門上,依然掛著一把重鎖。 婁氏又為難地說了幾句“怕太夫人會走丟”之類的話,讓人開了鎖。 堂屋里,太夫人一個人坐在羅漢床上,與世隔絕,這木木呆呆的樣子,讓盛兮顏委實有些心酸。 這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而是十幾二十年的光陰。 “太夫人。”盛兮顏掩去眼底的郁色,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我來瞧您了,您今日覺得身子如何?” 盛兮顏朝馬嬤嬤使了個眼色,馬嬤嬤打了個激靈,立刻就懂了,板下臉來說道:“夫人,這是您府上太夫人的居所?” 婁氏的注意力被她引開了,連忙道:“是,是啊。” “沒規矩,真是太沒規矩了。”馬嬤嬤板著臉,不快地說道,“以太夫人的品階,這院子的布局也太沒規矩了!” “夫人,請您隨奴婢過來?!?/br> 馬嬤嬤理所當然的發號施令,婁氏被她唬了一跳,自然而然地就跟了出去,馬嬤嬤指著院子里的蒼松質問道:“怎么能在太夫人的院子里種枯萎的蒼松,還有……” 馬嬤嬤對著院子指手劃腳,各種嫌棄,只差沒直接懟到婁氏的臉上。 婁氏被訓得有點懵,只得不停陪笑。 馬嬤嬤不快地說道:“還請夫人把院子里頭的人都叫過來,這侯府的規矩,真是奴婢這輩子看到的最糟糕的,您這府啊,但凡讓人瞧了,必要鬧出笑話不可?!?/br> 她口稱奴婢,又半點沒有把在婁氏放在眼里的態度,言談舉止間輕易就壓制住了婁氏,婁氏唯唯應諾,趕緊讓人去把院子里的人都叫來了。 她的心里慌極了。 本來在嶺南的時候,院子里頭她想種什么就種什么,哪有這么多的規制。 難道蒼松是不能種的嗎? 一時間,她也顧不上別的了,把盛兮顏一個人留在了堂屋里。 盛兮顏關上了門,她看著太夫人,放柔了聲音,淺笑道:“太夫人,我是楚嫵的兒媳婦,您還記得我嗎?” “讓我檢查一下您的頭好不好?” 不需要她多言,昔歸就乖順地退到了門口守著。 盛兮顏過去后,單膝半跪在羅漢床,雙手覆在太夫人的后腦上。 太夫人沒有動,也沒有掙扎。 照盛兮顏的估計,太夫人這傷至少也有十幾年,表面的傷口肯定早就已經長好,用眼睛是看不出來的,只能靠手。 她放慢了動作,拇指使出巧勁,在她的后腦勺一寸一寸地輕輕按壓。 她的動作忽然頓了一下,喃喃自語:“是這里了。” 她的指下是一處凹陷,按下去的時候,遠比周圍的腦殼有些軟。 她判斷的沒有錯,太夫人是因為后腦勺受到過撞擊,才會導致淤血阻滯,以至于神情不清。 這樣的話,行針的xue位可以稍微變一變。 上次盛兮顏所找的xue位是為了能夠激起太夫人短暫的神智,而現在,則可以以清除淤血為主。 只要能夠清除了淤血,還是有機會可以恢復的。 就是這機會比較渺茫。 “昔歸,你仔細盯著?!笔①忸伒吐曊f了一句,就跪坐在了羅漢床,從針包里拈出了銀針,飛快地扎進了天靈,又細細地捻了數息。 她聚精會神,沒有再理會外界的種種。 這一套針法,依然只有七針,盛兮顏并不似從前下針這樣的快,而是又緩又慢,就連呼吸也隨之變得極其的輕緩。 等到最后一針扎下后,盛兮顏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精神的長時間集中,讓她明顯有些疲憊。 她看了一眼昔歸的方向,昔歸向她點了下頭,示意沒事,就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太夫人的身上。 “太夫人?!笔①忸佪p聲道,“玉鐲里的東西,已經取出來了,您放心。” “還得委屈您在這里再待上幾日?!?/br> “阿辰和……和他不會白費了您的心血的?!?/br> 她換了一套針法,所以不知道太夫人如今是清醒還是糊涂,不過,以太夫人的意志力,盛兮顏還是有點把握,她能聽到自己的話的。 太夫人的手指使力,拇指的指甲在盛兮顏的手背上輕輕劃過,這力道極輕,若非盛兮顏的注意力足夠集中,興許會忽略。 盛兮顏莞爾一笑,捏住了她略顯冰冷的手。 “姑娘。”昔歸輕輕提醒了一句。 時間也差不多了,盛兮顏取下了太夫人身上和頭上的銀針,含笑道:“太夫人,您這玉簪就賞了我吧?!?/br> 太夫人動了一下尾指,盛兮顏就取下了她的玉簪,輕聲道:“我先替您收著,過些日子就還您。” 她剛把玉簪戴到了自己的發上,婁氏就進來了,才這一會兒工夫,婁氏整個人都變得焉巴巴的,看著盛兮顏勉強扯了扯嘴角,說道:“盛大姑娘,您……” 話音未落,她的目光落在了盛兮顏發上的玉簪上,這玉簪的樣式她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太夫人一直戴著的。 盛兮顏羞澀地沖她笑了笑,扶了扶玉簪,說道:“是太夫人賞的。夫人,哎,這實在太貴重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婁氏:“……” 婁氏的心里堵著一口氣,忍不住想罵人,這位盛大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裉爝^來果然是為了拿太夫人的首飾吧,果然是這樣吧! 婁氏的氣不打一處來,面上的笑容更加勉強:“外祖母這是喜歡盛大姑娘您呢?!?/br> 盛兮顏靦腆一笑,再不提還玉簪的話。 婁氏:“……” 先前侯爺還總記掛著老太婆把玉鐲給了盛大姑娘這事,懷疑老太婆是不是在裝瘋賣傻,如今看來,侯爺果然是多心了。 不是玉鐲就是玉簪,她特意一趟趟的來,就是為了哄老太婆給她添妝吧! “夫人,時候不早了,我先告辭。等過幾日我再來探望太夫人?!?/br> 婁氏:“……”還來??? 盛兮顏撣了撣衣袖,溫溫柔柔地笑道:“馬嬤嬤就留給您?!?/br> 婁氏一驚,這、這還得把馬嬤嬤留下? 剛剛那個馬嬤嬤把她指揮得團團轉,打擊得她臉都抬不起來了。 盛兮顏笑吟吟地說道:“夫人,您若不需要,就去還給太后好了?!?/br> 婁氏:“……”她哪敢??! 婁氏訕訕地應下,又把她送了出去。 終于走了! 婁氏揉了揉額頭,一見到這位盛大姑娘,她就額頭抽痛,再這么下去,遲早要中風。哎。 她剛想坐下歇歇,馬嬤嬤就正顏厲色地說道:“夫人,站起來?!?/br> 婁氏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馬嬤嬤冷哼了一聲,皮笑rou不笑地說道:“夫人,奴婢聽聞您的娘家只是嶺南的小門小戶吧?您的家世在京城里頭可是上不了臺面的。” 婁氏頓時面紅耳赤,臉漲得通紅。 的確,家世就是她心中的痛。 娘家勢微,她也沒辦法啊,本來在嶺南還好,來了京城后,個個都是名門貴冑,世家貴婦,那通體的氣派,讓她遠遠看著也會慌了手腳。 馬嬤嬤的話輕易的戳中了婁氏內心最自卑的角落,她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可這般乖順,也沒有換來馬嬤嬤滿意地點頭,馬嬤嬤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說道:“夫人,您這站姿可不行?!?/br> 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戒尺,毫不遲疑地朝婁氏的后背抽了過去。 這戒尺是宮里頭專用的,用精鐵鑄成的,一尺下去,痛得婁氏差點沒站穩。 “嬤嬤!” 婁氏咬緊牙關,正要喝斥,馬嬤嬤就已先一步說道:“夫人,過幾日就是大年初一,進宮朝賀了,您瞧瞧您自己,連站都站不好,到時候,可別怪奴婢沒有提醒您,您怕是連給太后問安的資格都沒有?!?/br> 馬嬤嬤嘲諷道:“您的家世已經不好了,要是連規矩都不行,誰敢與您交際,誰又愿意與您交際,那可是會被人看笑話的。” 說的好有道理啊。婁氏到京城也好些天了,別說是進宮給太后請安了,就連遞出去的帖子也幾乎得不到回應。老爺跟她說過,皇上是打算給兒子前程的,那么他們一家勢必要在京城里頭久居。 婁氏幾乎已經想象到了自己被那些貴婦人排擠的畫面,挺直的后背不知不覺就彎了下來,神情間充斥著一種萎靡和不安。 她忍不住懷疑起了自己。 她有這么糟嗎? 馬嬤嬤是宮里的教養嬤嬤,專門負責調教那些不聽話的嬪妃宮人,但凡要一個人聽話,就要先打擊她的自尊,折斷她的傲骨,讓她覺得自卑自賤,才能讓她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