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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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紀明揚已快到不惑之年,但他長年在軍中,身體強健,絲毫不弱于那些少年郎,就算大病一場消瘦了一些,一對眸子還是明亮至極。 “郡主。”紀明揚對著靜樂作揖,然后,又對盛兮顏說道,“盛大姑娘,多謝您救命之恩。” 他躬身行禮,盛兮顏趕緊側身避開:“不必多禮的。” “紀明揚。”靜樂含笑道,“你從我父王時起就在軍中了,也就算是阿辰和顏姐兒的半個長輩,不用行如此重的禮。” 她今日心情甚好,笑容明媚奪目,有如紅玫瑰艷麗奪目,但又不似玫瑰般需要精心嬌艷,而是迎風綻放,嬌艷中帶著幾分恣意。 紀明揚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靜樂的身上,只有一瞬,他就避開了。 靜樂笑著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世子爺讓末將送您和盛大姑娘進宮。”紀明揚答道,“這幾天您若出門,世子爺讓末將等也一并跟隨。” 他的肺癰已經康復了,后面就是要好好休養就能痊愈。如今也就聲音還有些嘶啞,說話氣短,可以聽得出來還有些虛弱。 原本楚元辰是想讓他多歇幾天的,但是他實在閑不住,就以韓謙之年紀太小,做事毛躁為由,非要領差事。對此韓謙之無言以對。 靜樂微微一笑,沒多說什么,抬步上了馬車,盛兮顏跟了上去,然后是蘭嬤嬤和昔歸。 除了紀明揚外,韓謙之也在,他們與一行七八個侍衛,護送著馬車出了府。 紀明揚與韓謙之策馬并行走在馬車旁。 京城的街道今日熱鬧如過年,但來往的百姓見這馬車的規制就知道里面是貴人,紛紛讓開。 “老紀。”韓謙之與他又靠近了一點,悄悄說道,“我說聽人說當年王爺其實是想招你為婿的?”他口中的王爺指的是老鎮北王楚慎。 這事韓謙之也是偶爾聽軍中有人唏噓提起的,說是紀明揚樂意的很,當場就應了,但王爺怕郡主嫌他粗俗不一定滿意,就特意讓他來京中給郡主看看。 結果就…… 人還在半路上,皇帝突然賜了婚。 紀明揚橫了他一眼道:“別胡說。”壓低聲音道,“郡主已經招婿了。” 這事在北疆知道的人也不多,京中更是無人知曉,隨便亂說,只會落人話柄,讓郡主難堪。 韓謙之聳聳肩,很識相地閉了嘴。 紀明揚又叮囑了一句道:“世子爺讓我們來守著,應該怕是覺得有人會對郡主出手,務必小心著些。” 韓謙之微微頜首。 他們都是北疆軍的精銳,紀明揚更是早就已經是正三品的將軍了,鎮北王府里的侍衛本就是從北疆軍里退下來的,個個都是見過血,打過仗的,以一擋十不在話下。護衛這種小事,一般是輪不到他們的。除非,就是世子爺認為極有必要。 “皇上今日是恨慘了世子爺。”紀明揚提了一句,他的虎目一瞇,眸色幽深暗沉。 皇帝的心性,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今日世子爺讓皇帝吃了這么大一個虧,又被逼得不得不下罪己詔,皇帝暫時不能動世子爺,說不得會另尋他人來解氣。 “末將明白。”韓謙之改變了稱謂,全身的氣質在這一刻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更顯銳氣。 兩人不再說話。 一路上,無驚無險,直到馬車停靠在皇城宮門前。 在宮門前和楚元逸會和后,又分開了,她們直接進了內宮。 盛兮顏沒有進過宮,她亦步亦趨的走在靜樂的身側,靜樂偶爾扭頭看她一眼,見她氣度從容,絲毫不顯局促,眸光更加溫和。 皇后前年殯天了,暫時沒有再立新后,宮人就領著她們一直到了太后的慈寧宮。 慈寧宮里已經有七八個人了,都是各府誥命,靜樂和盛兮顏走進去的時候,立刻有數道目光投了過來,大多落在了盛兮顏的身上。 盛家在這權貴如云的京城里根本算不上什么,真要說起來,以盛家的家世,盛兮顏是配不上鎮北王世子的,畢竟誰都知道,老王爺已經去了這么多年,楚元辰很快就該襲爵,那時,就不是世子妃,而是堂堂藩王妃,尊貴更勝親王妃。 這位盛大姑娘怎么就這般好命呢! 唯有坐在太后下首的永安,一臉不快地盯著靜樂。 兩人目不斜視地行了禮,剛一坐下,還不等宮人上茶,太后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靜樂,逸哥兒可是隨儀賓去了前頭?” 聽到提起儀賓,不少人豎起了耳朵。 京城耳目眾多,更何況,靜樂也沒有刻意去避著旁人,她與儀賓要和離的事,都已經傳開了,不少人都有些不太贊同,畢竟女子嫁人,相夫教子才是正理,哪能說和離就和離的,實在荒唐。 靜樂淡淡一笑,說道:“逸哥兒年紀大了,不需要有人陪著。” “陪著”兩個字讓太后聽著很是不舒坦,這話就好像是在說,儀賓只是個陪著主子的下人一樣。 靜樂這是忘了,儀賓是先帝賜的婚嗎?! 太后若無其事地問道:靜樂,哀家聽聞你要同江庭和離?” “不是。”靜樂搖了搖頭。 太后微微點頭,心道:還不算太沒分寸。 靜樂含笑道:“是休夫。江庭是入贅到王府的,既然女子出嫁,夫君能休妻,那女子招贅,自然也能休夫。” 此言一出,不但坐實了靜樂和離的傳言,更是讓不少人都驚住了。 休夫?! 靜樂簡直太狂妄了。 盛兮顏笑得兩眼彎彎,她喜歡靜樂,太、太太喜歡了! 太后皺了下眉,把茶盅重重放下,拿過佛珠,不贊同地說道:“靜樂,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太后娘娘。”靜樂笑道,“長公主殿下都嫁四回了,臣婦不過才休了一個,還遠遠趕不上她。” 永安長公主前不久又看上了一個年輕俊逸的舉人,正打算招為第四任駙馬。 噗哧。盛兮顏差點沒忍住,趕緊掩嘴清咳了兩聲。 慈寧宮里的眾人要么端茶,要么拿帕子拭嘴,要么整理衣袖,只當自己沒聽到。 永安的臉色黑了,她嫁幾回,管靜樂什么事。她是長公主,靜樂又是什么! 永安正想拍案,被太后瞪了一眼,她不快地收回了手,輕哼一聲。 太后耐心地勸道:“……靜樂啊,你要想想阿辰和元逸。阿辰快要成親了,元逸還沒定親呢,你這樣……”她似乎糾結了一下用詞,才道,“不好。” 靜樂笑吟吟地說道:“臣婦記得清平是長公主殿下跟第二任夫婿生的。” 永安:“……” 自己和駙馬只是和離!可沒有休夫!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太后的臉色,不敢說話,就怕太后一惱起來,不許她嫁最近才看上的那個漂亮舉子。 太后被懟得心塞,捏著佛珠的手緊了緊,偏偏永安是她親閨女,罵是早罵過了,打是舍不得的,如今倒是給靜樂留下了話柄。 其他人就更是不敢說話了,整理衣袖的整理了半天,拭嘴的快把口脂都擦掉了,端著茶盅的更是手都酸了。 太后面無表情。 先帝當年不得已才允了靜樂招贅繼承爵位,但不想讓鎮北王趁機給她招一個名門勛貴世家的子弟,這才特意挑了江庭。 江庭出身農家,這就意味著,他給不了鎮北王府任何助力,而且,先帝觀江庭此人,頗為自負,眼界狹隘,雖有幾分才學,大多不過是紙上談兵之能,也就容貌長得還不錯,先帝特意將其點為探花,就是為了好歹能配得上靜樂。 這些年來,江庭也確實沒多大出息,一直都安安份份的,正和了先帝的初衷。 二十多年來都好好,靜樂現在一言不和就要休夫,簡直沒有把先帝放在眼里! 靜樂生怕把她氣得還不夠,又補充道:“您放心,下一個會更好。” 她的臉上沒一點兒陰霾,明艷的笑容襯得她更顯光彩照人。 說著,她又問永安道:“殿下,您說呢?” 永安:“……” 永安壓根兒沒想到,這把火會燒到自己頭上。 她要是說不好,那她下次說不定就不能再和離了!她不敢看太后,只說:“是啊。”這話一說出來,就輕松了,“下一個肯定比現在這個好。” “永安!” 太后簡直要被這親閨女給氣死了。 永安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本來就是這樣啊,駙馬再漂亮也是會老的,再體貼也是會煩! 被親閨女拖了后腿的太后,底氣早就沒有一開始這么足了,只能好言相勸道:“靜樂,你也想想阿辰,阿辰就快大婚了,總不能小兩口拜天地的時候,連父親也不在吧。” 有人暗暗點頭。 若到時候儀賓不出席,那丟的可是鎮北王世子和這位盛大姑娘的臉。 女子生而不易,就算和儀賓鬧了什么矛盾,也該為了親兒子考慮,有什么忍不下去的呢?說到底,儀賓既沒有妾,也沒有庶子,鎮北王府也是郡主在當家。 靜樂嘴邊含笑,只說道:“寡婦帶大的孩子并不少。” 拜堂少一個人又算得上什么呢。 她又道:“要實在空了一個位子禮堂難看,臣婦趕緊再去找一個就是。” 太后:“……” 荒謬!狂妄!簡直太沒規矩了。 太后只能向盛兮顏問道:“盛大姑娘,你說呢?” 她語氣低沉,但凡是識相點的,這會兒就該順著她的話說。 盛兮顏微微一笑,溫和乖順:“臣女覺得郡主說得是。” 太后:“……” 她簡直快把手里的佛珠給扯斷了。 她出身名門,一出嫁就是太子妃,然后就是皇后,兒子是嫡長子,太子的位置坐得穩穩的,宮里的嬪妃們也都規規矩矩,可以說,她這一生風光得意,不曾想,老了老了反而被人頻頻打臉。 靜樂倒也罷了,從小就是這無法無天的性子,但是這盛兮顏……這盛家到底是怎么把她養成了這副德性的?! 先前,太后是想讓永安去好好調教一下她,讓她聽話,日后嫁進盛家,也能成為一枚好的棋子,偏就她油鹽不進,好賴不分! 慈寧宮里不由靜了下來。 靜樂端起茶盅,悠然地品著茶,間或和身邊的盛兮顏說著,這茶不錯,這點心好吃之類的話,和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