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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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辰的手還伸在半空中,那一瞬間,心里不禁有些空蕩蕩,他慢慢收回了手,注視著手掌,又輕輕地虛握,好像還能抓住她的體溫。 他的小姑娘,怎么就這么可愛呢。 他的嘴角彎起,露出了一個愉悅的笑容,正要跟過去,有人匆匆來稟說有北疆送來的緊急軍務,只得遺憾作罷。 此刻,已過巳時,日頭烈了許多,在院子里吹了一會兒風后,盛兮顏的耳垂沒有那么燙了。屋子里頭人太多了,又圍著紀明揚七嘴八舌的,她嫌悶得慌,打算去田邊走走再回去。 盛兮顏隨便問了一下,丘婆子就叫上她兒媳婦過來給她指路。 這莊子不大,只有十來個莊戶,但勝在景致不錯。丘婆子對伺弄瓜果很有一手,就把大半田地開辟出專種瓜果,這個時辰,有不少莊戶正在田上忙碌,揮汗如雨,一派生機勃勃。 “盛大姑娘,咱們莊子上還種了柚子,最近可以吃了?!睆埼骷业囊仓@就是他們王府未來的世子妃,格外熱絡的說道,“奴婢讓人給您摘一個嘗嘗?” 柚子?盛兮顏眼睛一亮,她記得柚子是長在南邊的,京城還挺難買到的。 見她喜歡,張西家的忙道:“是奴婢的婆母養活的,今年還是第一次結果子?!?/br> 她正要使喚人去摘,就見盛兮顏突然停下了腳步,循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有十來個人正穿過林子朝這邊走過來。 打頭的中年男人蓄著短須,手搖折扇,面上帶著上位者的矝貴和不怒而威。 盛兮顏一眼認出,那是皇帝。 她皺了下眉,他們的這位皇帝陛下還真是喜歡白龍魚服,微服私訪啊。 不是盛兮顏不想避,實在是她發現他們的時候,皇帝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顯然是認出她來了。 想想也是,上次自己讓皇帝憋屈得快要吐血,他認不出自己才怪呢。 蕭朔落后皇帝半步,他唇邊含笑,容貌昳麗,閑庭信步間,優雅從容。 一行人徑直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盛兮顏福禮道:“秦老爺?!?/br> 皇帝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問道:“原來是盛大姑娘,你怎么會這兒?” 盛兮顏若無其事地說道:“我隨便走走,正要去摘柚子呢。” 她大大方方的樣子讓皇帝有點意外。 “若秦老爺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 反正皇帝在玩白龍魚服,盛兮顏就干脆睜眼瞎的當他是個普通人。 “等等。”皇帝喊了一聲,說道,“盛大姑娘是自個兒來的嗎?” 他的目光落在盛兮顏的身上,露出了幾分探究。 皇帝當然不是無緣無故跑來這里的,他一大早就收到消息,說是楚元辰悄悄帶人離開驛站,正在京郊的莊子上。 想到上次被他潛回京城鬧了一頓,自己最后卻只能硬是捏著鼻子咽下了,皇帝簡直輾轉難眠,所以,他打算親自走一趟,最好是能把楚元辰堵個正著。 唯有拿捏到了楚元辰的把柄,才能打壓住他的氣焰。 沒有想到,楚元辰沒有見著,卻看到盛兮顏。 盛兮顏顏色極好,姿容稱得上絕色。但皇帝對她并沒有半分欣賞美人興致,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厭惡。 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莫不是楚元辰帶她來的?難道他們在太后賜婚前就已經有了瓜葛,還是說,太后的賜婚打從一開始就是中了鎮北王府的圈套…… 也就片刻的工夫,皇帝的腦海里已經上演了一場陰謀大戲。 他的銳目微微瞇起,態度更加的強硬了:“阿辰也在這里?” 盛兮顏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秦老爺,楚世子不是要五天后才回京嗎,我還訂了那天的雅座呢?!?/br> 她的臉上并無半點異樣,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皇帝總不能去個小姑娘爭三說四,他丟不起這個臉,就直言道:“前頭是鎮北王府的莊子吧,帶我去坐坐?!闭Z氣不容拒絕。 盛兮顏淺淺一笑,也不挪步,說道:“秦老爺,怕是不太方便?!?/br> 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人尖利著嗓子道:“盛大姑娘,你敢抗旨?” 盛兮顏笑而不語,那樣子似乎是在問:旨在哪里。 皇帝是白龍魚服,他既然沒有主動揭開身份,自然不能說,他的話就是圣旨。 這幅油水不進的模樣,氣得皇帝差點就變了臉。 “顏姐兒。” 這時,一個溫柔颯爽的聲音在她身后喚道,盛兮顏的心一下子就定了,轉頭甜甜一笑。 靜樂郡主朝她走過來,她步伐邁得很大,但卻不顯急切,人未到,聲先至:“秦老爺,您也一大把年紀了,別總盯著小孩子欺負。” 第43章 靜樂徑直走到了皇帝的跟前,笑著問候道:“秦老爺,您今日怎么有興致出來踏秋?前陣子還聽說您病著呢?!?/br> 先前,為了誰出去迎楚元辰的事,朝堂上曾鬧過一波。 照理說,沒有太子,皇帝親自去會更顯鄭重,歷史上也有過先例,并傳為佳話,但是,皇帝宣稱龍體抱恙,最后才定下了昭王。 皇帝的面色沉了沉。 靜樂當了這么多年的質子,早就知道皇帝的底線在哪里,絲毫不怵地直擊弱點:“這眼看著辰兒就要回來了,薛叔叔該停靈在哪兒,您病了這么久,都還沒給個準話呢?!?/br> 皇帝:“……” 他“啪”的一聲收攏了手中的描金折扇。 靜樂拂了拂衣袖,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倒是覺是太廟不錯?” “荒唐!”皇帝慍怒,脫口而出,“靜樂,你大膽。” 他的眼神陰側側的,冷聲道:“薛重之勾結南懷,死有余辜,有何臉面停靈太廟,再見先帝和太祖太宗的面!” “勾結南懷?”靜樂面不改色地說道,“您要不要當著天下人的面,好好論論薛重之是怎么死的?” 皇帝捏緊了扇柄,折扇毫無節奏地敲擊著掌心。 先帝當然也想把薛重之定為謀逆,以絕后患。但是,總不能三個藩王全都先后謀逆吧,這實在堵不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他更不想將來在野史上被人說嘴。 他慍怒道:“薛重之停靈在何處,禮部自會有所安排?!本洼p飄飄地要把這個話題揭過。 盛兮顏若有所思,接口道:“郡主。我聽說,嶺南王府被南懷人火燒的那一日,可嚇人了!有數萬蝗蟲出現在了堪古城的上空,就跟黑云一樣,把整片天空都遮住了,天昏地暗。百姓們都說是因為嶺南王薛氏一門死得無辜,又是滿門忠烈,連上天都在為之哀嗚?!?/br> 皇帝的心頭一顫,臉色陰沉的仿佛能夠滴下水來。 靜樂一唱一搭道:“是啊。顏姐兒,你那個時候還沒出生,怕是不知道,那一日,湛古城上方,蝗蟲聲聲,漆黑一片,有如鬼域,據說,薛氏滿門和所有死在火海中的百姓全都化為了厲鬼,要向害死他們的人復仇……” “夠了!”皇帝冷聲道,他的呼吸略顯急促,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也跟著有些飄忽。 “秦老爺,您怎么了?害死薛重之滿門和堪古城百姓的是南懷人啊,他們要復仇也該找南懷才是?!膘o樂含笑,毫不避讓地直視著皇帝。 “原來真是這樣啊?!笔①忸伝腥淮笪虻攸c了點頭,撫掌道,“這次楚世子扶靈進京,說不定上天也能有所感召,有如當日湛古城那般,烏云蔽日,蝗蟲過境……” 皇帝的胸口起伏不定,氣急反笑道:“好啊。那我就等著,是不是會有這么一天!” 真是好,好啊!盛家的這個丫頭不知道是怎么養出來的,跟鎮北王府倒是絕配!一樣的目無君上。 皇帝怒意翻滾,直接拂袖而去,一眾人等趕緊跟上,心中都是無比忐忑,可想而知,皇帝在這里吃了癟,一會兒定是會雷霆震怒的。 蕭朔鳳眼微瞇,若有所思,正要離開,他的神情突然一頓,目光落到了盛兮顏腰間的那塊麒麟踏祥云的羊脂白玉佩上,瞳孔微縮,尾指不經意地顫動了一下,素來掩飾到完美無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 那一瞬間的微妙變化,沒有惹來任何人的注意,他轉身跟上了皇帝,很快就走遠了。 可算是把皇帝給氣走了! 靜樂就是要把人給氣走,不然就她們兩人還真不好攔。鎮北王府和皇帝早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靜樂太了解他了。在皇帝沒有抓到把柄之前,自己只是口頭上氣氣他,他這般好面子,也不會拿她們怎么樣。若是讓他拿住了把柄,就算她恭恭敬敬,做小伏低,他也一樣會要她們的命。 既然如此,又有何可懼?! 顯然盛兮顏也很明白自己的意圖,靜樂越發樂了,她拉住了盛兮顏的手,含笑道:“我們回去?!?/br> 盛兮顏笑得開心:“郡主,您怎么來了?”幸好靜樂郡主來了,要不然,她還不知道要怎么把皇帝弄走呢。 靜樂邊走邊說:“我早上收到了口信,說是阿辰已經先行一步到了京城,有人向皇帝通風報信,皇帝正要來堵人?!彼唵蔚卣f了一下,“所以,我就趕緊來了。剛一到莊子,就看到丘婆子匆匆跑來,說是你被皇帝攔住了……” 靜樂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站住了腳步,拉著盛兮顏手,對著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道:“上次我就覺得你的身上缺了點什么,這下可算是想起來了!” 她把腰上的馬鞭解下,往她手上一塞,這下滿意了:“小姑娘家的,身上沒人稱手的武器可不行,這馬鞭你先用著,就算不會玩,也能拿來?;H?,免得總有人覺得你好欺負。這馬鞭是我母妃當用過的。” 盛兮顏捏著手上的馬鞭,呆了呆,又連連點頭。 她曾經以為女兒家活一輩子,也就只能困在四四方方的內宅,管管闔府的衣食住行。但是,現在她覺得其實應該還有更多的可能。 盛兮顏由著靜樂把馬鞭了掛在了自己的腰側,開開心心地跟著她回去了。 “娘。阿顏。” 楚元辰正在院子里等著,見到他們回來,他眼睛一亮,三步并作兩步地過來了,那雙與靜樂相似的桃花眼中溢滿了歡喜和想念,幾乎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靜樂至少已經四五年沒見到兒子了,日日夜夜都在想,想他一個人在北疆會不會害怕,想他會不會怪自己把這么重的擔子都推到他的身上,想他會不會受傷……一時間有些怔怔的,第一反應是,幸好兒子模樣沒長歪,跟記憶里的一樣,應該不會被兒媳婦嫌棄,第二反應就是…… “長高了?!膘o樂喜極而泣,她抬手比了比,“上次你還與我一般高呢?!?/br> 這么說著,眼淚就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她的阿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已經長大了。 楚元辰只笑著,嘴角的笑容還是一樣的漫不經心,說道:“別哭了,妝花了會丑的?!?/br> 靜樂:“……” 她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抬手屈指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就像他小時候一樣,楚元辰還很配合的微微俯下身。 靜樂菀爾一笑。倒是少了一些離別多年的生疏。 “娘,阿顏,先進去坐?!?/br> 楚元辰攙著靜樂走了進去,又問盛兮顏道:“沒事吧?” 聽說皇帝為難,楚元辰本是要過去的,但因為靜樂已經去了,才勉強按耐了下來。 盛兮顏搖搖頭,笑吟吟地把經過說了一遍,當聽到“蝗蟲”的時候,楚元辰沉吟了片刻。 靜樂隨口問了一句:“阿辰,是你讓人來給我傳信的嗎?” 楚元辰若無其事地應道:“是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