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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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樂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放在膝頭,說道:“過幾天來我府上,陪我說說話。” 盛兮顏嬌俏地應了:“您上次說的琵琶彈唱,我早就想去聽了。我近日新買的一本話本子可有意思了,讓女先生說給咱們聽。” 靜樂心情越發好了,剛剛的事,她就當作是被野狗吠了一聲。 花榭里,其他人都沒敢說話,也就靜樂和盛兮顏似乎感覺不到這可怕的沉寂,越說越愉快,從話本子說到戲本子,還約好了過幾天去戲園子里頭看戲。 地上的杏花很快就被收拾干凈了,照樣放回到那個花籃子里,只不過,剛剛那些杏花還朵朵綻放,而現在,卻已成了一堆殘破的花瓣,就如同永安難堪的臉色。 “盛大姑娘。”永安不想見她們婆媳情深的樣子,冷著臉說道,“他們都在問心湖那里玩,你也一起去吧。” 他們指的是永安的簪花帖邀請來的那些貴女和公子們。 他們在請過安后就被領去了問心湖,也就是盛兮顏,永安本來想用她來隔應靜樂,但沒想到,被氣得快要吐血的是她自己。 原本,永安覺得太后交代自己的事,簡單的很,料想這盛大姑娘也不敢拒絕,但是現在,她已經沒什么信心了。 也不知道靜樂用了什么手段,人還沒嫁過門呢,就被她給籠絡住了。 她得好好想想…… 盛兮顏看向了靜樂,靜樂含笑著向她點了點頭,說道:“去玩吧。” 她起身,向永安福了禮,說道,“臣女告退。” 于是,就有丫鬟領著她去了問心湖,昔歸跟在她身后。 永安大長公主的簪花帖請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大多相紀相仿,盛兮顏到的時候,他們正在親水亭廊玩著投壺和射覆,言笑晏晏。 大榮朝的男女大防遠非前朝那般嚴苛,只要不是孤男寡女相處一室,就不算逾禮。 見到她來,程初瑜的眼睛一亮,遠遠地就揮手打著招呼道:“顏jiejie,這里這里!” 程初瑜在邊關長大,一向跳脫,惹得周圍貴女們紛紛側目,更有人難以茍同地皺了一下眉。 “阿瑜。”盛兮顏快步過去了,眉眼含笑。 “我就知道今天能見著你。”程初瑜開開心心地說道,“過幾天我去給你添妝。” 盛兮顏笑吟吟地說道:“等你定下親事,我也去給你添妝。” 程初瑜撫掌笑了,猛點頭。 這樣子,讓盛兮顏心念一動,問道:“可是你家中要給你定親了?” 程初瑜年底就及笄了,定了親也不稀奇。 程初瑜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霞,然后,倉促地改了話題,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顏jiejie,你聽說了沒,永安長公主打算今日給昭王挑一個側妃。” 盛兮顏挑了下眉梢,程初瑜可不是那么容易害羞的性子。 她笑吟吟地順著程初瑜的話說道:“怎么說?” “我也是今天來了以后才聽說的。”程初瑜嘟囔道,“早知道就不來了。” 昭王身份是高貴,但在這里的貴女們大多身份也不低,足以當親王正妃了,現在卻要為了一個側妃,被人當挑物件一般的挑揀,她們哪里會樂意呢。 但要真是倒霉被挑中,誰都很難說“不”,除非敢和盛兮顏一樣去跟太后硬杠,興許還有點希望。不過,當初盛兮顏是拿捏住了太后的軟肋,再換個人不一定會有這等好運氣。 “而且啊。”程初瑜抬了抬下巴,示意盛兮顏看前面,嘴里說道,“現在誰不知道昭王心里頭只有那個人呢。” 盛兮顏順著看去,見到的是一襲熟悉的身影,身姿纖纖,正在一眾人眾星拱月下,談笑風聲。 是趙元柔。 自打上次在園子里頭知道兩男爭一女的主角是周景尋后,程初瑜就對趙元柔很不喜歡了。在程初瑜看來,任何一個品行還過得去的人,都不會明知對方和自己的表姐訂了親,還要牽扯不休,至少也該避嫌。 她撇了撇嘴,不快地說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了這簪花帖的。” 永安長公主下的帖子,除了對俊美少年有所寬待外,極其注重家世。好比盛家,盛興安雖是三品禮部侍郎,但是,盛家起于盛老太爺,論底子實在太薄,在滿京城的世家勛貴眼中,其實也就是泥巴還沒洗干凈的泥腿子,從前根本得不到她的帖子。 趙家家世比盛家更為不如,但趙元柔居然也有帖子。 “許是她得了永安長公主喜歡吧。”盛兮顏隨口說著。 程初瑜想想也是,永安長公主向來就是個很隨性的人。 盛兮顏看了一圈,隨口道:“昭王沒有來?”不是說,今天是給昭王挑側妃的嗎? “剛剛還在的……” 剛剛昭王還在趙元柔身邊寸不不離,也不顧人家已經訂了親,而趙元柔看起來也沒有什么要回避的意思,當時程初瑜還期待著周景尋會不會來,說不定又能看場好戲呢。 結果周景尋沒來,昭王還不見了。 程初瑜有點沒趣,覺得今日這簪花宴的樂趣少了一大半! 說話間,兩人走了過去,這時,趙元柔也看到盛兮顏,兩人目光相交,她福了福,喊道:“顏表姐。”聲音干巴巴。 盛兮顏含笑回了禮:“柔表妹。” 兩人相對無言。 這對表姐妹看起來淡淡的,倒是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程初瑜挽著她就要從趙元柔的身邊走過去,嘴里說著:“顏jiejie,我們來玩射覆吧,我總是猜不對……” “顏表姐。”趙元柔出聲喚著,她目光幽深,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溫柔婉約的,但是,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盛兮顏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 趙元柔一臉的難以茍同,搖了搖頭說道:“你討厭我沒關系,但是你又何必針對周世子呢。” 程初瑜好奇地眨眨眼睛,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扯了扯盛兮顏的衣袖。 盛兮顏微微一笑,說道:“周世子是被北城兵馬司帶走的,若是柔表妹覺得北城兵馬司有違律法,無論是京兆府,還是登聞鼓,柔表妹大可以去一訴冤屈,與我說有什么用。我家又不開衙門。” 周景尋被北城兵馬司帶走的事,也就區區幾人知道,盛兮顏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程初瑜恍然大悟,難怪今天沒見著周景尋,原來是被帶走了啊!熱鬧看不成了,好失望。 趙元柔:“……” 她紅艷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真是看錯盛兮顏了。 原以為,她是個溫柔嫻淑之人,雖然古板,但也不乏善良,但是沒想到,她不但得理不饒人,還睚眥必報,不但對自己如此,對周景尋更狠,栽贓陷害,害得周景尋挨了板子。 就算如此,也沒絲毫的內疚,自己好好與她說話,她偏生像帶了刺似的。 趙元柔眸光晦澀。 是的。盛兮顏覺得她快成鎮北王世子妃了,所以,就眼高于頂。 但是她也不想想,若非自己與周景尋兩情相悅,得蒙太后賜婚,她又怎么能順利解除婚約,進而有機會成為這個世子妃?如今還非要抓著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計較,鬧個不休。 趙元柔輕輕嘆息,上次落湖時,趙元柔就告訴過自己,她已經不欠了盛兮顏的了,不需要在盛兮顏的面前再低聲下氣。 這歷朝歷代,哪個手握兵權的藩王能有好下場的?盛兮顏實在目光短淺,只能看到眼前的富貴,卻看不到背后的兇險。 趙元柔原本還想提醒她兩句,但顯然她已被私怨蒙蔽了雙耳,不會聽的。 既然盛兮顏冥頑不靈,自己也無需再上趕著湊過去。 趙元柔憐憫地看著她,淡淡地說道:“顏表姐,凡事過猶不及。” 說完后,趙元柔福了福禮,轉身就走了,再沒回頭。 程初瑜聽得莫名其妙,她忍不住道:“她一直都是這么自說自語的嗎?” 盛兮顏很認真地想了想,點點頭道:“好像是啊。” 從前她沒什么感覺,但是仔細想來,趙元柔似乎總是會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別人,就仿佛她自己站在了所有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旁人在她看來都是螻蟻。 “算了,別理她,我們自己玩,”程初瑜拉著她去玩射覆,“我都輸了好幾局了,顏jiejie你可得幫我贏回來。” 射覆就是將一件東西用盂等器具蓋住,再給出一段暗語讓人來猜。 姑娘們玩射覆,輸的不用罰酒,只要拿出彩頭便是。 程初瑜嘟著嘴道:“我把我新得珠花都輸了。” 盛兮顏笑吟吟地說道:“我去給你贏回來。” 她最擅長玩這個了,十猜八中,喜得程初瑜在一旁直拍手,不但把程初瑜的彩頭贏了回來,還贏了兩朵珠花和一條絡子。 她正要再接再勵,這時有人過來說:“趙姑娘要和清平郡主一同舞劍了,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于是,本來玩得好好的的幾個姑娘興奮地說了一句“不玩了”就跑去看。 “我們也去吧。”程初瑜躍躍欲試地往人群張望。 盛兮顏笑著應了。 程初瑜開開心心地挽著她過去。 問心湖畔圍了不少人,他們三三兩兩的站在那里,談笑風聲。 趙元柔和清平郡主各自持著一把沒有開刃的劍,面對面而立。 她們原本是在一起談詩論詞的,后來清平郡主說她得了一對好劍,就有人起哄她舞上一曲。清平郡主本就是個張揚的性子,有人起哄,她就應了。 劍有一對,舞自然不能獨舞,清平郡主就拉上了趙元柔一起。 “元柔。”清平郡主挽了個劍花,忽然眼睛一亮,說道,“我聽我娘說,你前幾日在清茗茶莊里做了一首好詩,不如你再即興做詩一首,我們以詩配樂,再來舞劍可好?” 趙元柔也覺得這樣不錯:“那誰來奏曲呢?” “可惜我皇叔不在。也不知去了哪兒。”清平郡主口中的皇叔就是昭王,她嘟囔著說道,“我皇叔吹了一手好蕭。” 昭王不在,這劍也是要舞的,清平郡主讓人去叫了個府里的擅琴的樂師來,問道:“元柔,你想要什么曲子?” “你決定吧。”趙元柔自信地說道,“我都可。” 清平郡主沉吟道:“那就來一首《十面埋伏》吧。” 樂師的十指輕攏慢捻著根根琴弦,空曠的琴音從他指尖流出,一種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宛若兩軍對陣,聲動震天,氣勢蓬勃。 趙元柔和清平郡主分別持劍,踩著激烈的樂曲,劍隨舞動。 趙元柔朱唇輕啟,伴隨著跌宕的樂曲聲念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1] 她側身揮劍,大大的裙擺隨著動作飛舞起來,猶如牡丹盛放,兩人雙劍相交,身姿輕盈如飛燕,美如畫,但更勝似畫。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兩個少女的身上。 劍為鋼,舞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