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女配改拿爽文劇本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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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兮顏給他一個激勵:“等你回來,我?guī)闳ベI馬。” 盛琰喜出望外,整個人高興得簡直都要蹦起來了:“真的嗎?姐,我要馬!要馬!要馬!姐,我最喜歡你了!” 這小子嘴甜起來誰都招架不住。 “真的,明天等你回來,一起去挑。” 盛兮顏肯定地給出了承諾,她今天凈賺了好幾萬兩銀子,財大氣粗,就算汗血寶馬也買得起! 盛琰滿意了,樂滋滋地回了前院。 一直到酉時過半,正院傳來消息說劉氏醒了,但燒還沒有退,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到了早上晨昏定省的時候,盛兮顏過去看了一眼,劉氏已經(jīng)睡下,鄭姨娘帶著碩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地說道:“夫人剛剛用了藥才歇下。”她一夜沒合眼,劉氏醒來后,一會兒要水,一會兒要去凈房,一會兒又因為喝了藥全身是汗,需要擦洗,一會兒又罵她伺候的不好,幾乎折騰了一晚上。 盛兮顏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她是巳時出的門,馬車就停靠在兵部前的大街上,她一邊翻看醫(yī)書,一邊等著盛琰出來,然后一塊兒去西市買馬。 巳時剛過半,盛琰就耷拉著腦袋走了出來。 他甚至都沒有看到她的馬車,就筆直地走了過去。 盛兮顏喚了他一聲,盛琰才停下,走回到馬車前,小臉上滿是委屈:“姐,我給你丟人了。” 盛兮顏驚訝道:“怎么回事?” 盛琰沮喪地說道,“他們說我不符合武科資格,不讓我參加童生試。” 第28章 “不符合資格?”盛兮顏有些驚訝。 盛琰要考武科,盛兮顏就特意粗粗了解過一些。 太祖以武建國,也因而重視武科,但世人多重文輕武,武科的應(yīng)試者遠比文科要少得多。于是,太祖就定下規(guī)矩,武科選人,不問家世出身。在太宗時,甚至還有人以賤籍之身考中了武探花,太宗下了特旨,銷了他的賤籍,從此傳為一段佳話。 盛琰好歹也是官宦子弟,更未曾作jian犯科,怎么會不符合資格呢。 盛琰擰了擰英挺的眉毛,氣鼓鼓地說道:“他們說我當(dāng)街斗毆,行為不端,若要應(yīng)考,需要有人作保。” “作保?” 與文科縣試需要有稟生作保不同,武科素來沒這個規(guī)矩。 對了! 盛兮顏想起來了。的確有一條寫著,若是應(yīng)試者曾有過打架斗毆作jian犯科,需要有人作保,這是太祖為了廣納人才又避免真正做惡之人借著武科入仕而特意定下的。 作jian犯科還好說,官府都有記檔,只是這打架斗毆的界定實在太含糊了。學(xué)武之人大多血氣方剛,平日里在哪兒打上一架,只要沒有弄出人命官司,又有誰知道呢?所以,“打架斗毆”這一條幾乎是虛設(shè)的。 “難道……”盛兮顏先是皺眉,跟著心念一動,“是為了上次在華上街的事?” 盛琰沮喪地點點頭。他上次在華上街打了周景尋一拳,現(xiàn)在就被人拿出來當(dāng)作把柄了。 盛兮顏心如明鏡,想也不想就斷言道:“是永寧侯府。” 永寧侯府行武出身,枝繁葉茂,世代都有子孫在禁軍,或者兵部當(dāng)差,放句話卡著琰哥兒的應(yīng)試資格,對永寧侯府來說并不難。更何況,這大榮朝本就不是什么清平盛世,公正廉明。 盛兮顏垂眸回憶道:“我記得作保人是需要正五品以上的武官。” 這就麻煩了。 盛興安在朝堂任官,多少也是有些人脈的。但他好面子,若是因為盛琰“打架斗毆”需要他去找人擔(dān)保,他十有八九是不肯的。今日是武試報名的最后一天,就算她能想辦法“說服”盛興安,怕也來不及了。 盛琰回京太晚,從文科轉(zhuǎn)武科也沒這么簡單,不然也不至拖到最后一天才來報名。 若真是盛琰自己不爭氣沒考上武童生倒也罷了,現(xiàn)在這樣硬是不讓他參試,別說是盛琰了,就連她也不會甘心的! 盛兮顏瞇眼思忖了一下,從馬車上下來,斷然道:“我去問問。” 盛琰趕緊跟上,然而,還沒等他們走到兵部,就有一輛馬車馳來,停在了他們面前。 “盛公子。” 車簾撩開,一個面若冠玉,唇紅齒白的少年從馬車里探頭出來,熱情地打招呼道,“盛公子,你還記得我嗎,我們在兵部剛剛才見過。我姓楚,是鎮(zhèn)北王府上的。” 盛琰認出來了:“楚二公子?” “是我。”見他還記得自己,楚元逸笑得更加開心了,他跳下馬車,拱手道,“我叫楚元逸。” 姓楚,行二,鎮(zhèn)北王府的,很顯然他是楚元辰的弟弟,靜安郡主的次子。據(jù)盛兮顏所知,靜安郡主只有兩個兒子,楚元辰長年在北疆,而楚元逸聽說今年剛滿十二,和盛琰差不多大的年紀。 他生得俊秀,但五官偏柔,不似靜安郡主和楚元辰,反倒肖似儀賓。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儒雅斯文,更像是書香門第里出來的。 楚元逸看向盛兮顏,禮貌地問道:“這位是盛大姑娘嗎?” 盛兮顏福了福禮:“是我。” 楚元逸忙抱拳回禮,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折了兩折的紙,說道:“這是我娘讓我交給盛公子的。鎮(zhèn)北王府為盛公子作擔(dān)保。” 盛兮顏面上一喜,雙手接過,真心誠意地說道:“多謝郡主為我弟弟擔(dān)保。” 楚元逸靦腆地笑道:“不用不用,盛大姑娘,盛公子,我就不打擾你們,先走了。”他抱了抱拳,又回到了馬車上。 馬車很快就走了,盛兮顏展開看過,紙上的字跡絹秀,蓋有鎮(zhèn)北王府的印戳,想必是靜樂郡主親筆所書的擔(dān)保書。 她把在擔(dān)保書給了盛琰說道:“你先去報名吧。” 盛琰珍惜地拿過,立刻就進了兵部,這次他很快就出來了,歡喜道:“姐,我報上了。” 盡管知道有鎮(zhèn)北王府的擔(dān)保,肯定不會有問題,但聞言,盛兮顏還是松了一口氣,眉眼舒展。 這次真是多虧靜樂郡主了,要不然盛琰能不能報得上還難說,若是等下一科,就要憑白多等三年。 了了一樁大事,盛兮顏這才問道:“琰哥兒,楚二公子怎么知道你需要擔(dān)保書?” “可能是聽到的吧。”盛琰抓了抓頭,不太確定地說道,“之前我和在兵部跟他們吵了一架。剛好楚二公子也在。” 盛兮顏沒有多糾結(jié),含笑道:“等過幾日你和我一同去鎮(zhèn)北王府向靜樂郡主道謝。” 盛琰趕緊點頭,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姐,那還買不買馬?”他的心撲通撲通直跳,生怕他姐覺得他今天不爭氣,不給他買馬了。 這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看得盛兮顏心頭一樂,爽快地小手一揮,說道:“買!上馬車,我們?nèi)ノ魇小!?/br> 一聽到買馬,盛琰早就把自己不坐馬車的堅持給拋諸腦后,樂呵呵地跳了上來。 馬車直奔西市。在路過建安伯府的時候,盛兮顏挑起窗簾朝外看了一眼,朱漆大門上方“建安伯府”的牌匾已經(jīng)取下,門上貼了幾道寫著“封”字的白條。門口已經(jīng)沒有了東廠番子駐守,就連那兩只石獅子也不見了,曾經(jīng)顯赫一時的建安伯府多半就會像這樣無聲無息的徹底沉淪。 盛琰湊過頭來也看了看,說道:“姐,你在看建安伯府?”不等回答,就又自說自語地說道,“我聽阿誠說,建安伯府是犯了謀逆大罪,東廠查出來的。” 盛琰知道的也不多,事涉東廠,誰都諱莫如深。 他壓低著聲音,又道:“阿誠還說,前幾日,昭王向皇上斥責(zé)東廠肆意妄為,鏟除異己,有不臣之心。后來還被皇帝罵了一頓。”說完就閉嘴,小心臟怦怦直跳,好像東廠番子隨時隨地都會冒出來。 盛兮顏默契地繞了開這個話題,只問:“你想要什么馬?” 盛琰眼睛一亮,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能擁有一匹馬,但功課還是做足了的,盛兮顏一問,立刻侃侃而談,說著說著,就到了西市。 西市是京城里有名的馬市,賣馬的不少,就是好馬難得,得看眼光和緣份。盛兮顏不懂相馬,就讓盛琰自己挑,盛琰幾乎是左看也好,右看也要,挑來挑去,費了好一番工夫,最后挑中了一匹蒙古騮馬。以盛琰的話來說,這匹馬背毛濃密順滑,眼睛明亮有神,身軀結(jié)實,體態(tài)優(yōu)美,一看就是匹好馬。 是不是好馬,盛兮顏不太懂,但這馬的性子倒是格外溫順,就算是盛琰這個陌生人騎上去,它也只是甩了甩蹄子,沒有焦躁不安。 盛琰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睛忽閃忽閃的,直到盛兮顏付了銀子,才喜滋滋地牽著馬回去了。 盛家有馬,主要是用來拉馬車的,盛琰想要騎也行,但到底不是他的馬,也不能經(jīng)常騎。如今有了人生中第一匹屬于自己的馬,盛琰簡直要樂瘋了,回去的路上,也不顧連馬鞍都還沒買好,就迫不及待地上了馬背,慢悠悠地在盛兮顏的馬車邊上溜達。 盛琰從小是學(xué)著君子六藝長大的,如今騎在馬背上倒也像模像樣。 他簡直得瑟極了,一路上,但凡遇到認識的,不管熟還是不熟,都會特意停下來打聲招呼,強調(diào)一下,這是他的馬,要不是實在不順路,盛琰還打算去他嘴里常提的阿誠面前顯擺顯擺。 于是,去西市的時候花了半個時辰,回來的時候,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 盛兮顏剛下馬車,盛琰就迫不及待地安置他的馬兒去了,嘴里絮絮叨叨地說著:“姐,你先走吧,我去給它刷刷,再喂些草料,我總覺得咱們府里的草料買的不好,”他指著那兩匹拉車的馬,挑剔地說道,“你看它們一匹比一匹瘦,明天我去問問哪里可以買到好的草料,還有啊,姐……” “琰哥兒,顏姐兒。” 正說著話,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盛興安叫住了他們。 見過禮后,盛興安看了一眼盛琰牽在手上的馬,問道:“這是新買的?” 盛琰眉眼都在笑:“是大jiejie給我買的。” 盛興安微微頜首,沒有多說什么。兒女們關(guān)系好是件好事,而且,他想著當(dāng)初劉氏的那些話,讓兒子習(xí)武,就是為了日后能有鎮(zhèn)北王府的提攜,這兩姐弟關(guān)系越好,盛琰的前程就越有保障。若日后真能給他們盛家掙回一個爵位,那盛家也能一步登天了。到時候,看誰還敢嫌盛家是泥腿子! 盛興安的喉頭動了動,面上若無其事地說道:“我聽說鎮(zhèn)北王府給琰哥兒做擔(dān)保了?” 最初聽說盛琰因為打架斗毆不能參加武考時,盛興安簡直惱羞成怒,覺得盛琰就是在給盛家抹黑,但后來,得知鎮(zhèn)北王府給盛琰做了擔(dān)保,他才轉(zhuǎn)怒為喜。 盛兮顏點了點頭。 “那就好。”盛興安欣慰地捊了捊胡須,“顏姐兒,你明日去鎮(zhèn)北王府一趟,向靜樂郡主道個謝。” “明日我要去永安長公主府。”盛兮顏回道,“長公主的簪花宴就在明日。” 道謝肯定要去的。但是,盛兮顏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想的不止是道謝,怕是想趁機和鎮(zhèn)北王府套近乎。 想到先前,楚元辰戰(zhàn)死的消息傳來時,他對自己的這樁指婚有多少厭惡,就覺得現(xiàn)在的盛興安有多么可笑。 盛興安也想了起來,連忙道:“對對,那就等簪花宴后再去。你這幾日忙,你母親那邊,有人伺候,你就不用過去了。” 盛兮顏應(yīng)了一聲,又道:“女兒讓鄭姨娘辛苦一下,在母親床邊侍疾。四弟和五meimei六meimei年紀還小,身邊都離不得姨娘。” 四少爺是陳姨娘所生,還不到四歲,四姑娘和五姑娘是對雙胞胎,王姨娘生的,也就五歲。盛兮顏故意提了,就是在盛興安的面前過把明路。 “還是你想得周到。”盛興安點點頭。 “女兒就先告退了。”盛兮顏福了福身,盛琰趕緊跟了一句,“兒子也告退了。”也不等盛興安開口,就牽著他的馬兒,一溜煙跑了,迫不及待要去刷馬呢。 盛兮顏目光溫和地看著他的背影,含笑著搖了搖頭,回了自己的采岺院。 等到了晚間,盛兮顏又去正院探望了,禮數(shù)周全到讓人挑不出一點兒錯。劉氏已經(jīng)醒了,就是整個人怏怏的沒有精神,未施脂粉的臉上更顯蒼白,盛兮顏沒有診脈,也不知道她到底病得如何,但從氣色上來看,明顯萎靡了許多,才不過一天的工夫,臉頰也有些凹進去,眼睛底下一片青影。 見到盛兮顏來,劉氏無精打采的說了兩句,忙不迭就想打發(fā)她走。 劉氏現(xiàn)在看到她就想起那陣雷,耳邊仿佛又聽到了滾滾雷聲,忍不住有些心慌,好像又會被雷劈。 盛兮顏也樂得不用多待。 她一如既往地看過幾頁醫(yī)書才歇下,養(yǎng)足精神就去赴永安長公主的簪花宴了。 盛兮顏帶著帖子,如約到了永安長公主府,在儀門下了馬車后,有一個嬤嬤引領(lǐng)著她去給長公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