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純情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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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夏最近被顧澤西拍微電影的拍攝安排得連軸轉,加上昨晚玩得太瘋,沒聽十分鐘就昏昏欲睡地趴下去了。 她煩吵,還帶上了airpods。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是被林意眠給動醒的。 她有點起床氣,緩了半天才半瞇著眼睛去看林意眠,女孩緊閉著唇沒說話,瘋狂給她使眼色往窗邊瞟。 逢夏慢吞吞地轉轉過去,正好和蹲點的輔導員對視了個清楚。 大概率是輔導員已經在這兒盯梢半天了,教室視線大半都在這兒。 氛圍凝固住。 在所有人緊張的觀察下,當事人逢夏趴在桌上,抬了抬手打招呼,還不忘乖巧問候: “段哥早上好呀。” 話剛說完,教室便爆發笑聲。 狐狐朋狗友起哄: “狐貍,老段是挺好,我看你是快好不了了。” “我這不是都挺好的嗎。”逢夏這會醒了,直起身,笑得分外真誠,“段哥今天好帥,又要去跟領導開會了?” 她那雙清透如晨霧的眼睛望著人看,笑意盈盈的彎起,燦爛,明艷。 這樣漂亮的蠱惑的眉眼,似乎說什么話都是真誠至極的,叫人莫名發不出火來。 “……” “少給我轉移話題。”老段忍了又忍,“逢夏你自己說說,這是我第幾次看到你上課睡覺了?” “第一次。”逢夏比了個一,老實說,“這學期剛開學呢。” “……” “知道是新學期還不給我老實點?我還想夸你昨天主持控場控得不錯,今天就給我掉鏈子來了。下次再抓到你睡覺,就直接跟我去寫檢討!” 老段是真覺得恨鐵不成鋼,逢夏這孩子說乖也乖,平時能跟你談笑風生,大場面還賊能撐場子,就沒有她搞不定的舞臺,但這說毛病又一大堆,胡言亂語信口拈來,不知天高地厚的。 老段語重心長地教育:“正好,你這學期跟疏遲上一樣的課,看看你上課蔫了吧唧的,人家多認真!大學雖然自由,但只有像他那樣自律,才能有個好前程。” “你好好看、好好跟人家學,聽見沒?” 逢夏懶洋洋往老段說話的方向望過去。 這宣講結束了,早課后遺癥座位上到處都是東倒西歪的身影,細碎的低分貝聲接連不斷。 唯獨最矚目的講臺上,男人端方清雋的身姿躍然于眼前。 老師站在他的右側,他太高,即便隔著一層臺階都還需要仰頭看他,不知道在討論什么,跟他說話都像經過謹慎斟酌,小心打量。 他微微垂著眸,下頜線條勾勒得利落分明,手掌上放著一疊敞開的文件,襯衫衣袖下落,露出些許手腕小臂處。 那些惹眼的、跳動的青色脈絡,緩緩延伸進白襯衫里。 她愣神似看著,慢半拍的視線往上走,卻在瞬間跌落進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 風過,教室的深灰色窗簾在嘩嘩聲響里翻涌成畫。 逢夏耳畔邊各種錯雜的噪音好像在此刻消散殆盡。 只覺昨晚酒精熏陶浸泡的畫面。 又不安分地冒在眼前。 …… 疾風驟停,急速飄起的窗簾也在緩緩墜落。 “逢夏,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老段高聲道。 “段老師這是怎么了,我們夏夏又氣到您了?” 逢夏回神。 顧澤西站在老段身旁,他今日穿了件淺灰色的襯衫,長袖往上折了些,銀金相間的勞力士手表分外矚目。 手里還拎著幾瓶包裝精致的奶茶。 逢夏沒想到這個時間點會看到顧澤西會過來。 “你怎么來了?” “找朋友要了你的課表,擔心你想過來看看。”顧澤西把奶茶遞給她,“沒想到以來就看見你惹段老師生氣了。” 顧澤西是這個習慣,每次買的東西都會偏多,讓她去分給身邊的朋友的,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 逢夏看了眼,是a大邊上論單價最奢侈的甜品店,“m”的logo卷翹筆挺。 她把奶茶遞給林意眠,讓她幫忙分了。 “段哥,您也來一杯?” “來什么來?”老段瞥了眼顧澤西,“你給我管住自己就差不多了,不要一天到晚耽誤逢夏的課業,拉著她到處瘋。逢夏,等下我還來查課,要是沒讓我看到你,后果自負——” 她還未開口,顧澤西已提前插話替她做好保證: “知道,夏夏肯定在上課。” “……” 老段還要趕著開會,又念叨了顧澤西兩句便走了。 “夏夏,昨晚你怎么不在?是不是還在生氣?”顧澤西問。 逢夏:“不是,喝多了先走了。” “沒在生氣就好,你怎么不喝奶茶?這是特地給你買的,我選了好久。” 逢夏盯著顧澤西遞過來的那杯奶茶,塑料杯管外冒著一層冰塊化掉的水珠,貼在杯壁上面的標簽邊角稍卷,寫著“抹茶拿鐵、全糖、加冰”。 她還在生理期,喝不了這么冰的飲品。 她也喝不了抹茶。 須臾。 在對方絲毫不察的神色里,她靜默地接過那杯奶茶,“有事找我?” 他很少自己來找她,來的時候身邊都圍了一群狐朋狗友,一直盯著她看。 “沒事就不來能看你了?”顧澤西說著,“有個場景沒設計好,要補拍,工作人員都準備好了,我們現在過去吧。” 也不用等她回應,顧澤西如發號施令式說: “走吧。” 逢夏沒動:“剛才段哥都說了,你等我上完這兩節課再……” “可我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 顧澤西打斷她的話,猛的拽著她朝他的方向拉了一下。 “老段只是說說,又不一定真的會來。那邊拍攝大家都在等你,夏夏,你不想因為你一個人就耽誤大家時間吧?” 逢夏沒說話,抿了抿泛白的唇。 她想不明白,明明是他們場景沒有設計好,最后為什么是她在耽誤大家的工作。 就在剛才,也是他搶著替她向老段保證。 “夏夏,你不會這么不懂事的。” 顧澤西未提半個字的她樂意與否,只是用另一只手揉著她的頭發,語氣溫和: “對嗎——” 從那杯奶茶冰透入骨的涼意開始,逢夏只覺得沒來由的煩悶,一口氣死死壓在胸口。 頓了又頓。 不管是如何,工作是工作,她始終還是希望她第一部 出鏡的影視作品,能以完美的狀態呈現。 “要現在拍可以,你還有什么問題我們一次性補拍完。” 她皺了皺眉,冷眼干脆道: “但在這之后的任何問題,別再來找我。” 一如往常,顧澤西連連安撫似的應好,保證不會再耽誤她的時間。 逢夏把抽屜里的袋子拿出來,放在正前方的那張書桌上,她轉頭囑咐林意眠。 “幫我跟宋會長說一聲謝謝,下次我再正式道謝。” 做完這些,逢夏拿上手機走出教室。 “上次找他借了東西,走吧。” 顧澤西似乎很滿意她現在的舉動,獎勵似地揉了揉她的發梢,閑聊:“夏夏,你這學期和少爺一個選修?” “嗯。” 這次宣講是按照選修同課人分類的。 “你們這科的女孩估計開心壞了,你看見沒,剛才你提到個宋字,看你的人都變多了。是不是你們女生都喜歡他那樣的?” 一路往前,逢夏順勢點開單機小游戲玩。 她最近新迷上的,消消樂。 “夏夏,你怎么沒點兒反應?”顧澤西笑了起來,玩味問,“你覺得宋疏遲是個什么樣的人?” 如同月光下一捧汩汩細碎的清泉浮現入眼簾,逢夏答:“溫柔、紳士,好人。” 話音剛落,顧澤西笑得聳肩,得趣的樣子如同她剛才講了什么值得捧腹大笑的段子。 “你好單純啊,夏夏。” 顧澤西突兀地攬過她的肩,這么一動誤觸她即將通關的游戲,手機屏幕只剩下黑灰色跳動的“game over”。 他絲毫不察他的作為,緩緩低語,笑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