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藏以后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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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徹底被擊垮,轉身就要跑。 誰知下一秒,卻被一股力道拉住手臂。 低沉的嗓音,溫柔地說:“別動,更不要把后背留給畜牲。” 溫熱的體溫,透過后背傳遞過來,她嗅到熟悉的木質香調,還有薄薄的酒精味。 原來他今晚,喝了酒。 鐘意心跳很快,抬起來頭,匆匆掃了賴司硯一眼,大腦空白不知說什么。 只見賴司硯緩緩把她拉到身后,低了頭,眼眸犀利掃過去。 與惡犬對視。 沒幾秒,只見那狗搖了搖尾巴,開始往后退,一步一步往后退,退了幾步,夾著尾巴倏然轉身跑了。 鐘意眼神復雜地,看了看跑掉的狗子,原來,就連狗都知道她好欺負…… 賴司硯很自然地回身牽住她,把冰涼的指尖,牢牢包裹在guntang地掌心中。 “車子什么時候到?” 鐘意看了一眼軟件,“兩分鐘。” 賴司硯另外一只手搭在脖頸上,用力抓握了一下,“我先送你回去。” 鐘意往他身后看,“李澤林呢?” 賴司硯居高臨下凝著她,“讓他先回去了,我下車醒醒酒。” 也不知道他所說真假,怎么就那么湊巧,醒酒還能遇到她被狗欺負。 她轉開頭,視線不經意落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 此刻她才意識到,一直被他握著。 用力掙扎了一下,“還是不要送了,醉酒的男人,比惡犬更可怕。” 賴司硯笑了起來,語氣雖然很溫柔,說的話,卻令人想入非非:“可怕在哪里?我又不會咬人,而且,你忘了我以前喝醉,你都是怎么欺負我的……” 他別有深意的話。 讓鐘意很不爭氣地,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 然后耳根頓時就紅了。 極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年少輕狂。” 他睨過來,“嗯,不是年少無知,就是年少輕狂,渣女總有借口。” 鐘意默了默,這次沒有理由反駁。 就允許賴司硯上了出租車。 兩人坐在后車座,鐘意撐著腮,一直默默看外面,一個沒忍住,才掃他一眼。 賴司硯醉酒以后,容易頭痛,是以眼眸輕闔,指尖抵著眉骨,一直若有似無地摁捏。 她眨了眨眼眸,視線又挪開。 那個時候,鐘意確實大膽,是干過幾次,在他酒意上來,用皮帶把他雙手綁在床頭上的事兒。 他越耐心哄她解開,她就越像個調皮的小孩,扯著皮帶那一端,得意地拉更緊。 往事不堪回首,鐘意都不得不承認,她特別愛欺負他。 愛撕開他正經的面具,看他隱忍難受。 每每都會逼得賴司硯對她又愛又恨。 不過那個時候,賴司硯確實比較端著,每次都是點到為止,一副君子的做派,再三對她表示,“我怕娶不了你,所以……” 一直端到那一個雪夜,賴司硯消失一周又突然出現,不管不顧把她帶到酒店,進門就把她吻的七葷八素。 抵著她的額頭,在她耳邊嗓音低啞,“我們結婚吧……” 下一句就是他溫柔地詢問:“我等不及了,今晚就要,可以嗎?” 戀愛的那兩年,賴司硯帶鐘意開過太多次房間,有時候是一起出去玩,有時候是因為彼此太過思念,有時候吵了架和好,也會單獨出來培養感情。 次數多到鐘意都數不清,經常夜不歸宿的賴司硯,自然也早就被宿舍里議論紛紛。 但只有這一次,兩人才是徹底在一起的。 可能壓制太久,火山爆發時就尤其猛烈。 以至于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鐘意每每回憶那一晚,哪怕只是他低喃的一句話,都會心臟緊縮。 作者有話說: 二非:評論區100紅包呀 第21章 口吐芬芳(一更) 從下車到鐘家有段距離, 鐘意推車門下來,賴司硯緊隨其后。 一盞路燈高掛,兩個被路燈拉的, 長長影子。 鐘意忍了忍, “你可以走了。” 賴司硯背著手, 酒意散去,眼眸清亮明澈, 高抬著下頜垂眼,朝她看。 “以前送你回寢室, 不到最后一刻阿姨催,你都不許我走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啊,賴總這么有雅致,每次跟我遇見,都要回憶往昔?” 他瞇起來眼睛, “不是你自己說, 做夫妻很累,離婚還可以做家人……哄著我把婚離了,結果第二天就跑沒影了, 是不是特別言而無信?” “我本來就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你是第一天才知道?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離婚了怎么做家人,你傻還是我傻?” 兩人僵持住,四周特安靜, 安靜到只能聽見樹枝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許久賴司硯才勾唇, “這還用問, 當然是我傻。” 他這么一迎合, 鐘意梗著脖子,有些無從反駁。 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平常也就比你鬼話說的多一點,你就一句沒說過嗎?如果說過的話都要承諾,那這個世界還要法律做什么。” 她說完丟下賴司硯轉身就走,賴司硯沉著臉,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抬腳跟上。 他垂眸掃她一眼,音調低沉,卻露出溫柔笑容:“你說什么都有理,不過攆我走的話——” 睨她一眼,“剛剛才在惡犬口下救了你,要不要這么無情?” 鐘意聞言站住腳,眼神淡漠地看他,“咱倆,誰更無情?” 一句話問的賴司硯啞口無言,他沉默下來。 半晌,才主動提起往事—— “我知道,那個時候我沒有站在你這邊,也不應該冷落你。” 他皺了眉,凝視她,與她深深對視,“她是我母親,生我養我,天底下哪個子女,會上來就對自己的母親有防備?我知道她介意你,但裝病這種事,你讓我怎么接受? 鐘意不為所動,賴司硯說到這里,也稍微收斂了一下情緒。 “你有沒有想過,我從質疑,到知道真相,到接受,是需要時間的……這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件更殘酷的事?” “……”鐘意冷著臉沉默。 賴司硯走過來,主動俯身,溫柔地牽了她的手,“我以前跟你說,鐘意,要學會忍耐……但我不會讓你一直忍……我需要時間,你的性子,總是那么急——” “鐘意,你在這里啊。”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破賴司硯好不容易,才讓鐘意冷靜下來聽他說話的機會。 他瞇了眼,轉身朝身后看去。 鐘意也從方才慌神兒中徹底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她和賴司硯站的很近,且,賴司硯正牽著她的手。 而且她還忘了反抗。 鐘意趕緊往后退一步,指尖從賴司硯掌心抽離。 不遠處,鐘家門口停著一輛車,陳俊寧抱著手臂,輕靠車門。 路燈下,陳俊寧精短的碎發一絲不茍,穿著一個淺色t恤,深色西裝外套,皮鞋蹭亮,不染一絲塵埃。 一看就知道是特地整理一番,才過來的。 這樣的場面,雄性之間都能精準嗅到危險氣息。 更何況眼神犀利如賴司硯。 他轉過來腳,好整以暇地打量陳俊寧。 “你怎么在這?” 陳俊寧既然決定追鐘意,那被賴司硯知道肯定是早晚的事,他揚了揚眉梢,笑得溫柔無害,“我在等鐘意啊,沒想到被你截胡。” 賴司硯收緊下頜,臉色陰沉地垂眸,目光籠罩鐘意。 語氣隱忍而克制,“鐘意,你不說些什么?” 鐘意往上提了提單肩包,看了賴司硯一眼。 說些什么? 鐘意還真不知應該說什么,事實上她對陳俊寧這么晚,還等在這里,也是現在才知道。 前幾天明明問過陳俊寧什么意思,這廝模棱兩可,到現在都沒給明確答復。 結果今晚又在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鐘意愈發覺得,男人這個神奇的物種,她越來越搞不懂。 思索之際,陳俊寧抬腳,大步走了過來。 學生時代陳俊寧已經錯過一次,這一次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想再干那些,一個人郁悶心傷,坐著山上的石凳,伴著萬家燈火獨自喝酒的傻逼事。 是以非常主動地走到賴司硯面前,背著手,公然挑釁賴司硯:“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打算追鐘意,我通知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