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藏以后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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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遂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反應太突兀太容易被誤會,趕緊直起來腰,握拳清了清嗓子。 “小鐘,你別誤會,”他背過去身,默了默,用眼角余光觀察她半天,突然又沒頭沒尾給她加油打氣,“哎呀,不瞞你說,不知道怎么回事,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只要假以時日,你未來一定是我們公司的中流砥柱,我很期待這次比賽,你的精彩表現(xiàn)。” 鐘意看著他。 上市大公司的老板,哪個沒有點兒怪癖在身上,沒有這樣的怪癖,就有那樣的怪癖。 比如喬布斯脾氣就很大,出了名的大,搞的公司員工都走樓梯不敢走電梯,因為在電梯里遇到他,他看不順眼問幾個專業(yè)問題,只要答不上來,第二天人力資源部就會通知你回家。 不過盡管脾氣這么差,員工都還追隨他,因為他給員工的薪酬待遇確實非常好,鐘意懷疑他在變相彌補。 有這種脾氣不好的老板,也有那種脾氣好的老板。 溫和克制的,比如賴司硯。 不過他也有怪癖,那就是經(jīng)常把自己獨自關(guān)在封閉空間。 有時候一個小時,有時候一天,最多的一次是三天,具體關(guān)多久,要看他遇到的棘手問題,糟糕到什么程度。 他把這種行為說成:我在處理一頭野性未消的猛獸,免得它跑出來傷人。 脾氣好的鐘意見過,脾氣不好的,鐘意也聽說過。 但像顧遂這樣沒定性的,鐘意還是第一次見。 鐘意站在一旁緩了緩,才說:“顧總,中流砥柱就夸張了,您這樣讓我很不適應,有話就直說吧……” 彼時,顧遂捏著一盞紫砂茶壺,慢悠悠倒了兩杯水,一杯留給自己,一杯放到鐘意面前。 聞言頓了頓。 思索一陣兒。 正了正神色,繼續(xù)跟她瞎扯—— “你怎么會這么想?你應該自信一點,在我眼里,你又上進又努力,簡直渾身散發(fā)光芒,我說的話很中肯,一點兒也不夸張,加油啊,鐘意!” “……” 作者有話說: 二非:謝謝大家支持,愛你們呀,100紅包 第20章 惡趣味 鐘意沉默了好久, “顧總,你是覺得我平常太陰郁,影響到公司其他員工了嗎?” 顧遂怔了怔, 無辜攤手, “沒有啊小鐘, 我在點燃你,你感受不到嗎?” 鐘意耷拉下眼皮子, 我感覺我們倆之間有一個傻子,但我不確定是誰。 顧遂看著她也沉默。 他實在不會哄, 曾經(jīng)是嫂子的女人,話太輕不行,話太重也不行。 隱去和賴司硯的這層關(guān)系,總感覺說什么都很沒誠意。 兩個人同時嘆一口氣,然后又同時愣住,各自看對方一眼。 顧遂走至沙發(fā), 不聲不響坐下, 看她半晌,才開口,說了一些鐘意覺得終于正常起來的話:“嫂……小鐘, 你先出去,我要冷靜冷靜?!?/br> 鐘意臉色這才緩和,“好的,顧總。” 顧遂點頭。 鐘意轉(zhuǎn)身往外走,誰知指尖才剛碰到門把手, 顧遂忍不住又叫住她, “那個——” 鐘意轉(zhuǎn)身, “顧總還有事?” 顧遂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斟酌了許久,“以后沒旁人的話,就別叫我顧總了,聽著怪怪的,你叫我……叫我顧遂吧。” 鐘意看著他,瞪大眼眸。 顧遂? 她眼波流轉(zhuǎn),不斷打量顧遂的神情,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可又覺得,不像玩笑,“這樣不妥吧?” 顧遂擺手,特平易近人,“就叫顧遂,這樣顯得我年輕?!?/br> 鐘意張了張嘴,“好?!?/br> 從星凝樓下出來,晚上十點多,鐘意早就筋疲力盡。 她用力攀著脖頸,伸了個懶腰。 這個時候才看到陳俊寧,發(fā)了好多消息。 陳俊寧:集訓很累吧? 陳俊寧: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陳俊寧:還沒忙完,連消息都不回? 陳俊寧:看到消息,給我回電話。 最近一條消息,那也是半個小時前的。 鐘意就回了一句:嗯嗯,很忙。 這nongnong的愛搭不理氣息,別說陳俊寧看出來,就連鐘意都覺得自己很敷衍。 晚上十一點鐘下班,有駕照不會開車的鐘意,捏著包站在路邊左顧右盼,誰知這時,一輛黑色賓利靠邊停車。 車窗落下,露出李澤林半張臉,他握著方向盤,“鐘小姐,要不要搭車?” 深夜寂寂,還有些涼,倘若只有李澤林的話,鐘意肯定會猶豫,不過話音剛才落地,后面玻璃窗落下。 黑暗中,熟悉的輪廓,抬了抬下巴。 “這么晚?” 鐘意立馬支愣起來,驕傲地轉(zhuǎn)開頭,“我哥馬上來接我?!?/br> “你哥在平城出差。” 黑暗中,他語氣不急不緩,直接揭穿她。 氣氛在這一刻顯得很尷尬,鐘意非常沒面子地梗住脖子,因為謊言被揭穿,耳根還有些熱。 賴司硯坐在車里,耐心十足,既不催促,也不離開。 直到好幾輛出租車,停都不停,直接繞道離開,鐘意才耐不住性子,提醒賴司硯:“你的車停在這里,影響我打車?!?/br> 賴司硯看過來,“天太晚,你認路嗎?” 鐘意揚起來眉梢,聽他繼續(xù)說:“不認路,而且一個女孩子,不安全……”他頓了頓,委婉詢問,“最近有沒有看新聞?” 這人點到為止,剩下的話,全讓李澤林這很有眼色,又很稱職的狗腿子說盡:“啊,最近陽城郊區(qū),還出了一個靈、異事件,到現(xiàn)在警察局也沒找到人,說是,突然離奇失蹤了,我覺得這個事很蹊蹺,這讓我想起十年前——” 鐘意仍舊保持著驕傲的站姿,不過這會兒頭皮發(fā)麻,脊背一陣兒一陣兒涼意。 果然夫妻一場,賴司硯很了解鐘意。 她一到晚上,向來膽子小。 鐘意臉色變得陰沉,咬了紅唇,生氣地看向賴司硯,“無恥!” 賴司硯才沉聲提醒李澤林,“誰讓你這么嚇她的?!?/br> 李澤林后知后覺,扶著方向盤轉(zhuǎn)身,很無辜地眨眼,“賴總剛才不是這個意思?” 賴司硯瞥了他一眼。 而后帶了一絲薄醉去看鐘意,眼神里盡是溫柔,“那你打出租,我在后面跟著,送你到鐘家?” 鐘意此刻被氣的面紅耳赤,她皮膚一向很薄,猶記得那時也小上幾歲,賴司硯稍微用些力,第二天都是青一塊紫一塊,好像受了不得了的對待。 那種時刻他掌控欲很強,她又喜歡在他雷點上踩,每每事后,她都像現(xiàn)在這般,紅透臉,仿若雨后的水蜜桃。 不過現(xiàn)在的鐘意,完全沒有以前乖,更沒有以前順從,她壯著膽子握拳,語氣又輕蔑又傲嬌:“不用,更不需要跟車!你敢跟的話,我就打110?!?/br> 賴司硯點頭,“好。” 然后升上去車窗,緩慢地,往前滑行。 鐘意在原地等了等,也不知這會兒犯了什么邪,左顧右盼,竟然都看不到一輛出租。 于是只好拿出手機,從軟件上叫車。 才剛下單,對方電話就進來,“我這里還有客人,十分鐘后到,你在哪邊?” 鐘意報了具體位置,對方商量說:“那你能不能來馬路對面,橋頭這邊?這樣我不用繞道,節(jié)省時間?” 鐘意往對面看一眼,樹蔭高聳,光線暗淡,她遲疑著:“好?!?/br> 掛斷電話,黑色賓利已經(jīng)消失在視野之外,鐘意提上包,踩著高跟鞋,車來車往,只能在人行道上走走停停,勉強過了馬路。 走到花壇里面,再往偏僻之處,就是橋頭。 大抵剛聽過李澤林的故事,鐘意猶如驚弓之鳥,有些過度機敏。 才剛走兩步,不知從哪里,突然跑出來一只勁瘦的,不知品種的白色流浪犬。 鐘意嚇一跳,立馬往后躲。 它本來沒什么惡意,看到鐘意躲,就耀武揚威起來,抬著下頜,低唔著,一步一步走過來。 大概鐘意的閃躲,給了它勇氣…… 四周寂靜無人,這一人一犬僵持不下。 換作任何一個女孩子,大概都要心生恐懼。 鐘意自然也不例外。 她本來想禮貌一些,讓它先走,沒想到它竟然直接朝她走過來。 她顫抖著抓緊包,眼神驚恐,慢慢往后退,再往后退。 而狗卻不識好歹,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