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婚/被迫嫁給首輔后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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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本是急性子,因著上回沈瑤假孕一忍再忍,不敢催她,可現(xiàn)在如論如何等不下去了。 “你大兄二兄兒孫成群,偏生你這里一點聲響也沒,娘真的是急得夜不能寐...”老太太拿著繡帕不停抹淚。 沈瑤干坐在那里,不敢去看謝欽,也不知要如何與老太太解釋,只能垂眸不語。 謝欽就坐在她身側(cè),他原想看看在老太太攻勢下,沈瑤能否松口,結(jié)果沈瑤還是咬字不言,他只能出面, “母親,實話告訴您,兒已請范太醫(yī)看過,說是兒常年累月艱辛,子嗣上有些艱難....” 老太太聞言瞠目結(jié)舌,一下子愣在那里,仿佛無法接受自己這么出色的兒子那方面有差池,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似的。 沈瑤沒料到謝欽真敢這么說,見老太太神色懼駭,搖搖欲墜,頓時急了,連忙從錦杌挪去老太太身旁坐著,攙著她老人家,大聲辯駁, “沒有的事,母親,與他無關(guān),是我,都是我的錯,是我不爭氣....”她咬著牙,腦門一熱道,“您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老太太漆灰的眼布滿失落,“瑤兒,你實話告訴娘,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的身子有礙,你告訴我,我承受得住。” 沈瑤雙睫一顫,喉嚨發(fā)堵,“我們...身子沒有妨礙,”想了想又道,“是夫君念著我年紀(jì)輕,怕生孩子時承受不住,想晚一些時候再懷。” 沈瑤越說越有底氣,神色一振,“母親您想,我明年才滿十八,懷的太早,孩子難養(yǎng)活,且不如待我身強體健,生個活潑可愛的才好呢。” “當(dāng)真?不是哄騙我?”老太太被謝欽那句話說的心有余悸。 沈瑤猛地點頭,“嗯嗯,您不信,可以問黎嬤嬤呀。” 說完她很不好意思低下頭。 老太太明白了,二人有沒有同床,同床激不激烈,黎嬤嬤最清楚不過。 再瞧沈瑤的臉跟個煮熟的蝦子似的,也就信了大半。 老太太性急,一面將沈瑤與謝欽趕走,轉(zhuǎn)背就喚了黎嬤嬤來。 結(jié)果黎嬤嬤跪下倒苦水, “老祖宗,老奴實在是憂心,明明六爺與六夫人房事勤勉,這數(shù)月除了小日子,就沒個停歇的時候,卻一直不曾懷上,這不是很奇怪嗎?老奴懇求您喚個太醫(yī)來瞧瞧吧。” 老太太雷厲風(fēng)行,午后便把范太醫(yī)給請了來,美其名曰給自己看病,實則將沈瑤喚來碧紗櫥,讓范太醫(yī)給她把脈。 范太醫(yī)有了上回的經(jīng)驗,這一回十分謹(jǐn)慎,聽完脈又看了沈瑤的手相面相,實在是沒看出端倪,最后笑吟吟與老太太道, “少夫人身子好著呢,老太太莫要擔(dān)心,這是遲早的事。” 老太太并未得到安撫,不是沈瑤,那只能是謝欽,一顆心越發(fā)地沉,還想著尋個借口將謝欽抓來,沈瑤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只能據(jù)實已告。 老太太又氣又驚,“世間還有這玩意兒?” “嗯嗯。”沈瑤點頭。 老太太急急忙忙將所有人都給遣走,抓著沈瑤問, “好用嗎?用起來舒服嗎?” 沈瑤:“......” 這該怎么說呢。 她用了這么久沒覺出不適來,至于謝欽...她沒問過。 “我倒是還好,至于夫君我就不太清楚。” 老太太畢竟“久經(jīng)沙場”,吃過的鹽比沈瑤走過的路還多,沉吟道, “我看不是個好東西,你想啊,這種東西能好嗎?” “這.....”沈瑤倒覺得還不錯,能讓人肆無忌憚享受...若是動不動便懷個孩子,她可扛不住。 老太太意味深長看了沈瑤半晌,隨后宣布接管故吟堂的伙食,喚來黎嬤嬤定了每日的菜式,沈瑤探頭瞥一眼,皆是十全大補湯。 她無精打采地沿著游廊往故吟堂走,鼓了鼓腮囊望天,她好像把自己給坑了。 謝欽雖是休沐,卻因朝中不少官員出席三皇子的喜宴,擔(dān)心出岔子又去了宮里。 謝欽沒有赴宴,并未打消太子的顧慮,在外人看來,謝欽這是故意撇清關(guān)系,越遮掩越說明暗中有端倪,太子在東宮面沉如鐵,總覺得頭頂罩著一座大山,隨時可能會傾軋下來。 謝欽并不知朝中諸人如何議論他,在宮里陪著皇帝吃了一頓,閑庭信步回了府,天色已暗,故吟堂的廊廡卻無一盞燈,整個院子空寂又幽靜,沿著抄手游廊往里去,瞥見沈瑤一襲白衫靠在廊柱,百無聊賴盯著蒼穹在瞧。 謝欽順著她視線看了一眼,天色暗青,什么都瞧不見,就連她本人也如仙子浮在夜色里若隱若現(xiàn)。 “這是怎么了?” 沈瑤側(cè)身抱著廊柱,看著他模糊的面容, “沒怎么,就是想靜一靜。” 謝欽笑,踱步來到她跟前,“怎么,老太太今日為難你了?” 他嗓音格外好聽,清亮中帶著一絲磁性,他每每溫柔時就愛用這樣的腔調(diào),尤其在做那事的時候,他愛這樣喚她的乳名。 十月底的夜已經(jīng)很冷了,她卻渾身火熱火熱的,慵懶地倚著柱子,紅撲撲的小臉貼著冰冷的廊柱,眨巴眸眼望他, “沒為難我,就是改了咱們的菜譜。” 謝欽不用想也知道老太太做了什么,有些無語,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故吟堂,抬手去牽她,輕聲問, “跟我去書房?” 沈瑤臉一熱,夜色籠罩二人周身,蒙蒙nongnong的煙煴像是二人眼神拉出的絲。 去書房意味著什么,已不言而喻。 至少謝欽見沈瑤熄了故吟堂的燈,結(jié)合昨晚她的話,便以為她在暗示,于是他順?biāo)浦垩垺?/br> 沈瑤神色復(fù)雜,手趴著廊柱不動,“倒是不必去書房。” 這話有些奇怪,不用去書房....那意思是在這里便可? 難道沈瑤決定留下來了? 謝欽胸膛熱浪滾滾,正想說些什么,只見沈瑤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今日不小心與老太太坦白了,結(jié)果便是,老太太將你書房那個琉璃盒給收走了。” 謝欽:“.....” 第45章 暮靄沉沉, 故吟堂的廊廡靜若無人。 兩個人的目光在朦朧的光色里相撞又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 沈瑤看向天際,蒼穹徹底暗下來,夜色慢慢鋪開, 謝欽立在兩步遠的位置, 負手與她一道望向前方。 這一層縹緲的幽黯將二人給包裹, 恰到好處遮掩了那細微的面部表情。 明明這數(shù)月二人都放得很開,可一旦那層膈膜被拿掉,需要赤誠相對時, 下意識便謹(jǐn)慎了。 謝欽倒是鎮(zhèn)靜, 他能做的便是將一切交給時間。 沈瑤就不一樣,被老太太推了一把,含糊不過去了。 凝立片刻,謝欽朝沈瑤看去, 他夜視極好, 哪怕在這樣暗沉的光線里, 依然能瞥見沈瑤面頰有一層不正常的潮紅,“你不舒服嗎?” “倒不是, ”沈瑤搓了搓自己面頰,寒風(fēng)凜冽, 她身子卻躁得慌, “今日喝多了湯,” 謝欽明白了。 不得不佩服老太太。 “那....” “我們?nèi)堪伞!?/br> 謝欽詫異地看著她,沈瑤目如朝露,含著一層昳麗的水色。 他原想說他先回書房讓她歇著,不成想沈瑤來了這么一句。 “好。” 帶著幾分試探, 將手伸出去。 沈瑤自然而然握住他,跟在他身后往書房走。 他手掌極是溫?zé)? 沈瑤心也被他握燙了,明明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這會兒面頰通紅,連著掌心也滲出一層薄汗,今日這牽手好像與以往不一樣,少了一層欲。 初冬時節(jié),夜色覆下,天地結(jié)了一層薄霜,沈瑤被謝欽牽著穿梭在林蔭道,寒意撲面而來,她裹了裹身上半開的月白菱花緞面襖,抬眸看向前面的男人,他身形挺拔,寬肩窄腰將官服撐得十分闊挺,寒冬的冰洌,與他那身矜貴的氣質(zhì)十分相合。 她看得有些癡,謝欽停駐下來時她就這么撞在他背心,沒有挪開,反而用額尖蹭了蹭,蹭的謝欽心口發(fā)癢,他扭身過來,沈瑤便歪在他懷里不肯動。 謝欽本就比她高一截,腳下踩著一塊石板,越發(fā)襯得沈瑤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沈瑤額抵著他,甚至鼓著腮囊朝他胸口吹氣。 謝欽也沒問她要做什么,反而單手覆上她的后腦勺輕輕揉捏著,帶著憐愛和縱容。 四下靜謐無聲,沈瑤唯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甚至還帶著難以遏制的顫栗。 書房點了融融的暖燈,燈芒絢爛。 二人一前一后進了屋,謝欽指了指書案對面的羅漢床, “你坐,我先去換一身衣裳。” 沈瑤卻沒在羅漢床坐,反而往他桌案后的書架去了,一刻鐘后,謝欽換了一身常服出來,瞥見沈瑤月白的身影在內(nèi)書房厚厚的書架中穿梭, “在找什么呢?” 他來到她跟前,身上還夾著一絲皂角的清香,看來是沐浴過了,沈瑤恰恰尋到了自己想要的書,正滿臉興奮,“我在找《齊民要術(shù)》,上回那農(nóng)博士推薦了此書,說是上面記載了不少農(nóng)作物栽培方法,我先前忙忘了,今日想起來便尋來讀讀。” 謝欽看了一眼上頭積得厚厚一層灰的書架,目光掃了一圈,落在當(dāng)中一本不起眼的冊子,那書脊正寫著《齊民要術(shù)》四字,擺了擺手, “你讓開,我來。” 片刻,他站在錦凳上將此書取下,又用濕帕將上頭的灰剝干凈,方遞給沈瑤,沈瑤往羅漢床上一挪,翻開書冊,一股枯木般的沉悶氣息涌來,她撲了撲,睜大眼睛一字字讀,還別說,平日沈瑤瞧見之乎者也便頭疼,今日這本《齊民要術(shù)》倒是很合她口味,她將上頭那記載與農(nóng)戶經(jīng)驗之談相結(jié)合,讀得津津有味。 謝欽一面忙公務(wù),時不時瞅她幾眼,她這一坐便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神色里有疑惑,也有共鳴,更多的是一副尋到寶藏的歡喜。 謝欽幾番想引起她的注意,都以失敗告終,原以為她要做些什么,結(jié)果被一本書給耽擱了。 連著數(shù)日,沈瑤日日都來書房啃書,遇到不認識的生僻字便請教謝欽,過去半年,她也曾記錄了一些嫁接樹苗生長的情形,研讀時便用小楷寫了一些便簽,當(dāng)做注解,往后的日子時不時便對照這本書,去后院打理苗圃,日積月累也頗有心得。 她試著將不同的花木嫁接,培育出全新的觀賞品種。 謝欽見她學(xué)得帶勁鼓勵她將嫁接之術(shù)形成經(jīng)驗,回頭可單獨著書。